第60章 發現陰謀

劉師傅點頭:“是呢是呢。”

許靜後來一想,確實是這個道理。前世的時候,爸爸去釣魚,帶回了一條尾巴發紅的鯉魚養在魚缸裏。自己可喜歡它了,叫它小紅。

然後她每天回來都會趴那裏看看它,和它說話。

可是某一天,那魚不見了。許靜瘋狂地找,最後發現了餐桌上的紅燒魚。

當時她一下子就炸了,又是哭又是喊的,還鬧起了離家出走,因為在她心目中,小紅不是簡單的一條魚,而是自己的朋友。

許靜想到往事,站在豬圈旁很認真地說:“知道了,我不會把豬當成朋友的。”

黃珍珍在一旁笑得樂不可支,她正想說啥,一個員工探頭過來:“市裏的車送肉來了。”

“知道了,馬上就去。”黃珍珍馬上帶上她的小賬本離開了。

許靜和黃珍珍承包這食堂後,很快磨合出了管理策劃。許靜管人,黃珍珍管錢……兩個人名義上不分大小,但是遇到重要的事,還是許靜做主。

黃珍珍的原話是:“馮姐,你比我年長,經曆的事情也多,你更有經驗。”

所以兩人從來沒為瑣碎的小事斤斤計較過。每次都是團結起來一致對外,相處得十分愉快。就連劉師傅都說她們跟親姐妹似的。

在黃珍珍看貨算賬的時候,許靜也去了一趟賣票室,看見周素芬在數票,她也前去幫忙數了一下,但是說實話,她的動作確實沒有人家熟練。

周素芬也不耐煩地搶回了票:“不用你數,一會兒你數錯了,我還得背鍋。”

“那行吧,有啥事你叫我一聲。”許靜叮囑狀。

周素芬哦了一聲,態度明顯溫和了太多,不過她自己都沒意識到這一點。

許靜回到大廳,看了一眼廚房裏的備菜情況……和之前的每一天都沒區別,劉師傅這邊忙得熱火朝天,切的切、洗的洗,準備了很多。而袁胖子那邊還是懶懶散散的,隻切了幾盆菜。

經過了第一個月發工資的崩潰後,他現在已經徹底擺爛了,反正掙不到多的錢,他就每天就喝酒抽煙躺著聽收音機,雜活都讓手下幾個去幹,就炒菜的時候象征性地揮幾下勺子。

他每天賣的票都要少很多,每天仍然有很多工人吼上幾句,但是袁胖子都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但是,他不急,他手下的幾個人就熬不住了,他們天天受氣不說,拿的錢還比其他工種的少很多。

他們都來找過許靜好幾次了,又是說軟話又是求情,想著來劉師傅這邊,許靜還是堅決地拒絕:“你們當初自己選擇跟著袁師傅的,既然選了,就要相信他嘛,怎麽能為了一點工資鬧叛變?”

多說幾次後,有一個熬不住了,開始請起了病假,這不,都有四天沒來上班了。

許靜瞥了一眼後剛要走,袁胖子手下的就有一個人走了過來:“馮姐,我要辭工,我要回老家去結婚。”

“哦,這事你不用和我說,你和你們袁師傅說吧。”

那人急忙說:“我不敢說啊,他那個人脾氣急,動不動就罵人。”

許靜哦了一聲,轉向袁胖子大聲地說:“袁師傅,給不給他批呀,他說要辭工回老家。”

想象中,袁胖子那種性格的人肯定會暴怒,誰料他隻是抬頭看了一眼,說了一句隨便。

許靜皺眉,心想他怎麽變得這麽心靜如水,這不應該啊?這個前食堂的土霸王,未必轉性了?失去鬥誌了?

當天,她就給那人結了賬,看著他收拾了行李離開了。

黃珍珍在一旁看得樂嗬嗬的:“挺好,這走了一個,那個請病假的也說嚴重了可能來不及。咱們再熬一下,爭取把這袁胖子送走。”

“隻怕沒那麽容易。”許靜壓低了聲音:“要麽與我們耗到底,要麽憋著勁使壞。比起來,我倒希望隻是前一種……對了,向軍呢,他最近怎麽樣?”

黃珍珍搖頭:“沒什麽,還挺老實的,收貨什麽的也認真,看起來沒啥問題。”

“真沒啥問題?”許靜不太相信:“他可是曆史毒瘤,你不要掉以輕心,得仔細盯緊了。”

黃珍珍都聽笑了:“毒瘤這個形容詞用得還不錯,秀萍姐,感覺你不像是隻有初中文憑的人。”

許靜尷尬地笑了笑,自己雖然學渣,好歹也上過大專的。

有句成語叫一語成讖,四川人也愛說怕什麽來什麽,當天晚上,許靜回到家裏。剛剛洗漱完睡下,就聽見了急促的敲門聲。

敲門的人是劉師傅,他急得滿頭是汗:“快點,小馮,你快去食堂看看,我讓羅叔守著的。”

許靜穿著睡衣,她披了外套就跟著他往外跑,她害怕得聲音都在顫抖:“發生什麽事了?有人出事了嗎?”

“不,不是,沒人出事。”劉師傅氣喘籲籲:“是晚上我上廁所的時候,看見向軍拿鑰匙開了門,偷偷摸摸進了庫房,他手裏還捏了個袋子一樣的東西。”

許靜疑惑:“那鑰匙不是隻有你和黃珍珍才有嗎?”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就跟著走過去看看,結果我一過去驚動了他,他馬上出來了。他說他查看一下幹貨還夠不夠。”

劉師傅心中生疑,但他當時沒說啥。等到向軍離開後,馬上進去檢查,這一檢查,就從櫃角的夾縫裏摸出了那隻袋子。

“裏麵是黃黃像粉末一樣的東西,看著有點像五香粉啥的。我沒敢動,讓羅叔守著的。”

許靜快速趕到食堂後,看到了那玩意,她捏了一點聞聞,感覺不出是啥。

“肯定不是啥好東西,要不他能賊眉賊眼地藏起來?”劉師傅無語道:“扔了吧。”

“不,不能扔,這是證據。”許靜馬上說。

這邊的羅叔也捏了一點聞,然後放在嘴裏舔了舔,然後呸地一口吐了出來:“我知道了,這是巴豆!巴豆磨成的粉,這味道我記得,就是這個味。”

許靜心裏一咯噔,一直提心吊膽擔心的事發生了。他們果然在憋著大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