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驚變

這種場合,開口的多是朱創,他簡單的把朱老夫人晚上救一個小姑娘被兩個歹徒用匕首刺傷的事說了。

陳宣衛聽的眉頭緊鎖,“兩個歹徒既然抓到,就要讓他們受到法律製裁。”

朱創笑笑,“事情可不似表麵那麽簡單,聽說是有人盯上小姑娘,蹲好些日子才下的手。”

開始還抱著僥幸心裏的富燕,麵如死灰,她隻聽到大哥在電話裏說傷到一個老太太,不過有中間人出麵,他那邊查不到。

誰能想到世界這麽小,那人就是朱老太太。

這事放在別人家身上不好查,放到朱家呢?

陳晚亭到是聽得津津有味。

“弟妹臉色怎麽不好看?”

朱創這麽一說,陳宣衛才注意到,也問,“哪裏不舒服?”

富燕搖頭,笑的勉強,“就是聽到這事覺得嚇人。”

“可不是,怎麽有這麽黑心的人,為搶人家小姑娘上大學名額,又是找人傷小姑娘,見事不成又找人撞人家家人,這心得多黑。”朱老太太也點頭,“我活一輩子,壞人見的多,可那時沒有說因為這種事去壞人的。”

朱老太太是知道季家出事因為什麽,隻是並不知道背後之人是陳家。

陳宣衛眼睛都瞪起來,“還有這樣的內情。”

朱老目光在他麵上掃過,朱創笑著對他點頭,“是啊,我們知道後也嚇了一跳。”

“太欺負人了。”陳宣衛氣憤不已。

朱創笑著把話引開,陳宣衛也不好多打擾,已經起身要走了,不見妻子邀請老師去吃飯,陳宣衛隻能自己硬著頭皮開口。

朱老道,“以後有時間的吧,你師母病著,我也不放心離開她身邊。”

陳宣衛也知道這不是借口,老師和師母的感情一直很好,又客套幾句,便帶著妻女離開了醫院。

一直走出醫院,陳宣衛才問妻子,“你這是怎麽了?真沒有不舒服?”

富燕搖頭,“老陳,你這個老師家在首都那邊有威望,平時也沒有人敢欺負吧?”

陳宣衛笑了,“當然有威望,至於欺負,誰會自己沒事找事。老師底蘊要從三代前數起,這樣的人家,你說有人不長眼嗎?”

富燕心徹底沉了下去。

“你臉色這麽難看,正好在醫院,進去看看吧。”

“不用。”富燕提起精神,“你去單位,我帶著晚亭回家。”

“今天請假了,就和你們一起回家。”

富燕心裏急著給大哥打電話,也隻能再拖一拖。

醫院那邊,朱創對父親搖頭,“剛剛試過,陳宣衛不似裝出來的。”

朱老點頭,“那就是他妻子那邊搞的鬼了。”

朱老太太拉著孫子,手把手教他怎麽疼媳婦,兩耳不聞窗外事,等那邊商量完,朱創借口讓兒子去季家那邊看看,跟著兒子出了病房。

“這事你處理到哪一步了?”

朱衛東道,“奶奶雖是受牽連,但是到底和陳家有關,我打聽到魏家在首都有生意,在那邊可以著手。”

朱創點頭,“富燕姓隨其母,魏家卻極疼這個女兒,魏家受疼,日後再疼這個女兒也會收斂一些。”

說到這,朱創打量兒子,“那你媳婦那呢?受委屈就這樣算了?”

“等她爸手術做完後,我再問她有什麽想法。”

朱創滿意的點頭,“很好,記住咱們朱家的男人必須得疼媳婦。你奶雖說要抱孫子,可咱們朱家三代都沒女孩,你們先生個女孩,再生兒子也不遲。”

孫子和孫女比,朱創更盼著孫女。

朱衛東道,“爸爸,她還在上學。”

“上大學又不耽誤要孩子,我們幫著帶。”朱創摸摸鼻子,一向穩重的人,這時難得露出孩子氣,“再快也要等你回首都,真是耽誤事。”

嫌棄的看兒子一眼,朱創回病房了。

大院裏,陳家三口人回來,又遇到許父,還是在相同的位置。

“見過你老師了?”

“見過了。”

許父點頭,“對了,有件事我忘記說了。”

富燕臉色一變,“許老,今天出來怎麽沒帶著畫眉?”

“有事和小陳說。”許父一雙眸子似看穿她心裏在想什麽。

富燕道,“我們有事,要不改天....”

陳宣衛已經看不下去了,“富燕,你帶著晚亭先回去。”

富燕不走,陳晚亭卻誤會母親是怕許爺爺提起昨天的事,她心裏本就覺得自己家沒錯,便開口道,“許爺爺,昨天是季建華衝到我家動手打人的,我大哥又沒有還手,這事不怪我大哥。”

陳宣衛越聽越不懂,“什麽打架?景明和人打架了?”

“這是誤會。”富燕勉強的笑了笑,看向許父,“老爺子,許望亭找我辦的事宣衛不知道,如果你要說那件事,我現在就可以回複你,我們家也是幫忙,沒有強求的意思,如果你們不願意就算了。”..

許父淡淡的看著她,不接話。

陳宣衛沉下臉,“富燕,你帶著晚亭回去。”

“老陳。”

“我說讓你們回去。”

陳宣衛聲音帶著隱怒,富燕也害怕了,眼見事情瞞不住,隻能咬牙拉著嚇到的女兒走了。

人一走,陳宣衛就歉意開口,“許老,實在對不住,不知道富燕做了什麽事?”

許父把富燕要買季玲大學通知書的事說了。

陳宣衛瞪大眼睛。

許父道,“說來也奇怪,小玲先是遇到歹徒,她被人救下避開,她爸卻被車撞了。對了。你今天不是說去看你老師嗎?救下小玲的正是你師母。”

轟的一聲,陳宣衛的腦子炸開。

他回想在醫院的一幕幕,妻子這幾天的反常,瞞下兒子被打的事,這些事都指向一個方向。

陳宣衛身子晃了晃,“許爺,這事是我們家做的不對,買大學通知書這種違規的事,更不能縱容,對不住了。”

“你知道你是個明白人,你明白就好。”許父淡淡看他一眼,轉身走了。

陳宣衛都不知道是怎麽回家的,呆呆的坐在沙發上,陳景明在妹妹口中已經知道出了什麽事,他同樣一臉嚴肅。

陳晚亭擰眉,“你們到底怎麽了?這幾天怎麽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