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存稿不多了還得五更苦惱
老布蘭德是艾伯特之家的門房,當然說是門房,其實他也和其他人一樣,因為一些事失去了居住的屋子,又無依無靠地被艾伯特之家收留了。
或許跟其他人不同的是,他並不是孤單一人被收留的,布蘭德太太同樣成為了艾伯特之家的廚娘。比起其他人來說,老布蘭德或許是對生活最樂觀的。
至於為什麽會被艾伯特之家收留,這涉及到一個幫會放貸,一個年老的男人為了治療妻子的病,最終將屋子,積蓄統統賠給了高利貸,夫婦兩人身上僅剩一套衣物被掃地出門的故事。
老布蘭德本以為以後的日子也就那樣了,但自從那個穿的衣服很華麗的新教士來了之後,艾伯特之家的變化好像【稍微】有那麽點大。
先是這幾天食物分量異常的充足,甚至還有肉。這可是自從艾伯特教士去世之後再也沒有過的待遇,洛妮修女雖然是個好人,但讓她去募捐太難為她了。
原本在艾伯特教士逝去之後本應該解散的艾伯特之家,依靠洛妮修女不知道從哪裏帶回來的資金堅持到現在,但也快要堅持不住了。
結果就在兩天前,又或者是三天前,總之那個看著很年輕又穿的很華麗的教士來了之後,不需要再擔心食物不說,孩子們和自己的老伴還被拉去說什麽製造藥膏。
看著正在更換大門的侏儒工程隊,老布蘭德覺得這個世界可能變得太快了。
……
“墨誠教士,剛剛我可能沒聽清您說什麽。”
侏儒工程師賈斯丁用羽毛筆掏了掏耳朵,一臉詫異的說道:“您是說要將艾伯特之家重新建造?”
“我很確定,賈斯丁先生。”墨誠笑的異常開朗,當一個人身上有著接近七百個金獅鷲的時候,他的底氣也會和金獅鷲一般厚重。
“艾伯特之家上麵木質結構已經開始腐爛,與其去想著怎麽修修補補,我更傾向直接重建更好。”
墨誠拿出設計圖,那是跟洛妮爭論了一晚上才畫好的簡略圖:“我的打算是按照上麵來規劃,三層樓,外加一個操場空地。”
圖畫中正是一個u型的三層樓,樓前麵則是一個外圈長兩百米左右的跑道操場。
“這個……”賈斯丁拿著圖,眼睛微不可察的瞥了一眼墨誠身後的洛妮,見到她點點頭之後,才一口答應道,“沒問題,這個能做。”
這時候洛妮開口說道:“東邊修會墓地那裏就不用動工了,不要打擾長眠者的安息。”
那是自然,墨誠隻打算將這漏風又沒什麽防護力度的地方改造改造,沒打算去掘人的墳墓。
將圖交給賈斯丁工程師之後,墨誠便直接走向屋內,畢竟推翻重建的工作需要時間,哪怕這個世界的建築可以用魔法也一樣。
在墨誠走後,賈斯丁才揮著手中的圖紙說道:“洛妮修女,你確定要我們按照那位教士去做?”
賈斯丁很清楚這裏其實誰說了算,至少他知道眼前的修女絕非表麵上看起來那麽柔弱無力。
洛妮苦惱的揉了揉太陽穴,她沒想到墨誠剛來幾天就打算弄出那麽多動靜,“按照他說的來吧,還有地基別挖太深,別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言語間,眼鏡之下的眼神凜冽寒冷。
賈斯丁打了個冷戰,很識趣的說道:“賈斯丁什麽都不知道,也什麽都不會過問。老艾伯特的秘密賈斯丁會爛在肚子裏,賈斯丁向光輝起誓。”
“不。”洛妮眼神微眯,整個人猶如一把收割靈魂的鐮刀,“記住,艾伯特之家,沒有秘密。”
……
進入屋子,首先聽到的就是布蘭德太太中氣十足的聲音,“要點是火候,火候,就跟做湯一樣。來,跟著我一起將這些湯汁慢慢攪拌。”
在艾伯特之家的人員之中,唯一能夠了解墨誠製造微光藥膏要點的,就隻有身為廚娘的布蘭德太太。
其他的老人家要麽身體不方便,要麽無法了解墨誠所說的要點,亦或者是記不住熬製時候添加藥材的順序。
至於那些孩子們,剛吃飽幾天飯的他們,連攪拌的大勺子都未必能夠推得動,那可是需要攪拌一小時以上的高體力程序。
當墨誠進到房間裏的時候,首先是一團熱浪卷來,布蘭德太太正在熬製藥膏,熬製好的成品則被抬到十步遠的桌子外,女孩們將一大鍋藥膏裝入小陶罐之中。
男孩們則分成兩隊,一隊將紫血藤和用完的鍋清洗幹淨,將其紫血藤放入打磨機打磨成粉。另一隊則是將陶罐放入鋪好幹草的箱子擺放整齊。
桌子上,清洗中,以及正在熬製的鍋,一個房間三個鍋輪換,做到人可以休息但鍋內必須正在熬製熬膏。
一個小小的流水線就在這間屋子裏麵誕生了。
墨誠走近勸道:“布蘭德太太,中途可以休息下的,不用那麽累。”
隻是胖胖的布蘭德太太絲毫沒有在意:“沒事,這點活還累不倒我。”
她自是不願意休息的,因為墨誠告訴她每熬製出一鍋微光藥膏,那麽墨誠便會支付五個銀獅的價格給布蘭德太太。
哪怕是碼頭上重體力活計,一小時工作收入也大概有八個銀獅,現在自己隻需要輕鬆熬製一鍋湯就能獲得,甚至不需要跟那些工人一樣賣苦力。
而對於其他人墨誠也一樣開出了工錢,這自然引發了大家的無限工作熱情。
短短兩天的時間,就已經將執法團下的訂單全部完成了。
墨誠也隻是勸了一句就沒再說什麽,熱情迸發的工作,總好過他第一天來的時候一群人愁眉苦臉的樣子要來得好。
同時墨誠也很慶幸自己能夠在這個時候來到艾伯特之家,按照他剛來時候的現狀,要是他在路上耽誤點時間的話,恐怕艾伯特之家就得解散了。
到那個時候,他身上的身份證也就要作廢,重新變成無戶口的黑戶。
在法師國度首都費爾海文之中做一個黑戶,那可真是一個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