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老許你要老婆不要
吳思源想過了,單單依靠養馬,在這個年代,是十分脆弱的經濟生產活動。
隻有進行多元化的經營發展,才能擁有更廣闊和更穩定的未來。
當然就算是多元化的發展,也應該有一個立足點。
而吳思源給敕勒川牧場想好的立足點,就是畜牧業。
當然不是單純的養馬,而是要擴展到養雞,養牛,養豬這些品類上來,進行規模化的養殖,而不是像現在,小農經濟模式的散養!
成不了什麽大氣候!
但養殖是需要條件的!
別的不說,最基礎的飼料總要解決吧!
連吃的都沒有,養什麽都得餓死!
但是敕勒川牧場基本所有的草場都被馬匹所占據。
就像之前說的,十畝草地才能養一匹馬,這還是不算豆粕玉米之類精飼料的情況。
哪裏有多餘的土地去養殖別的牲畜?
吳思源用金手指【神農角空間】優化的羊草,那增產的牧草,用來將馬匹養得膘肥體壯是沒有問題,但是想要做些別的,就力有不逮了!
但是羊草的產量不行,不是還有別的高產量牧草嗎?
吳思源在他的【神農角空間】裏麵,意外地找到一包後世鼎鼎有名的牧草種子,就是號稱【牧草之王】的紫花苜蓿!
紫花苜蓿為豆科多年生草本植物,一般壽命5-10年,高者可達25年。
它的根係發達,直根係,主根粗長,入土深3-6米,最深可達10米,側根著生很多根瘤,根上端與莖相接處為根莖,由根莖產生莖枝。
種子小,腎形,黃褐色,新收種子有光澤,千粒重233克,每斤種子約21萬粒!
在生物學上,紫花苜蓿為蟲媒異花授粉植物,喜溫暖半幹旱氣候。抗寒性強,可耐-20度低溫,由於根係深,抗旱性也很強,很適合敕勒川牧場現在的環境。
不過在栽培上麵就需要投入精力,因為苜蓿種子細小,播前需精細整地,做深耕細耙,上虛下實,並保持土壤水分,在貧瘠土壤施入農家肥及磷肥作底肥,以利根瘤形成。
如果在從未種植過苜蓿的土壤上栽培時,接種根瘤菌劑,有很好的增產效果。
苜蓿苗期植株矮小,易受雜草危害,應及時除草。
苜蓿耗水量大,故在幹旱季節,灌溉可大幅度提高產量。早春灌溉和每次刈割後灌溉,對提高苜蓿產量非常顯著。
雖然種植起來還是相對麻煩一點,但是苜蓿鮮草和幹草是肉牛奶牛的優良牧草,其營養價值高,適口性好,易消化,各種家畜均極喜食。
初花期刈割,製成的幹草粗蛋白含量可達17%。
在幹旱地區無灌溉條件,每年可刈割2-3次,有灌溉條件或降水多時可刈割3-7次。在灌溉條件下每畝可產幹草800-1000公斤或產種子40-50公斤,產量可謂驚人。
要知道,羊草一畝地幹草產量才不過是200-300公斤。
這還是理想情況下的。
紫花苜蓿的產量是羊草的5倍以上。
這意味著,在不考慮其他條件的情況下,同樣的紫花苜蓿草場土地,能養目前敕勒川牧場5倍的馬匹。
這5倍的差距,實在有太多想象的空間。
而這還是沒有經過【神農角空間】種子優化的結果!
如果經過優化,益植百分之二十五之後,那就是超過6倍的產量差距了!
吳思源隻是回想起紫花苜蓿的各項數據,之後就毫不猶豫地將【神農角空間】裏,果樹分解作為養料,然後全部種上紫花苜蓿。
紫花苜蓿還是需要精耕細作的,哪怕【神農角空間】裏麵得天獨厚,有些地方還是得親手動手辛苦一下的。
就這樣,吳思源白天在山上放著馬,防著狼,晚上則進入【神農角空間】裏忙活著果園和紫花苜蓿的事情。
忙碌的時間過得特別快,似乎沒有手機,沒有網絡也變得無所謂。
1966年很快就過去了,吳思源也慢慢習慣了這種新節奏的生活。
紫花苜蓿種植下去之後,花期在5-7月,成熟期在6-8月。
【神農角空間】裏四季如春,自然不能一概而論。
但就算如此,吳思源也是到了1967年,才收獲到了第一批的紫花苜蓿種子和紫花苜蓿種子幹草。
這批紫花苜蓿種子隻有625公斤,幹草18750公斤。
不過吳思源並沒有像以前那樣拿出來。
因為此時外界的革命正如火如荼,條件不允許。
吳思源繼續跟隨者牧民在山上放牧,在【神農角空間】裏種植紫花苜蓿!
那些造反派知道山上的日子苦,誰也不願意過來頂替吳思源!
所以吳思源的日子一直很安生!
歲月流淌!
1968年,吳思源又收獲了600多公斤紫花苜蓿種子,和近兩萬斤的幹草。
1969年,1970年,1971年,直至1972年,每年吳思源都收獲了不少的紫花苜蓿種子和幹草。
幹草容易處理,冬天的時候,放在馬棚裏,神不知鬼不覺就沒有了。
而這些能益植百分之二十五的紫花苜蓿種子,則是妥善地保存在【神農角空間】的保鮮區裏,等待以後發揮關鍵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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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2年,吳思源附身的許靈均35歲,而他靈魂穿越這個世界,也有了10年了。
【神農角空間】也在這個世界裏,積蓄了十年的力量。
吳思源知道,再過個幾年,【神農角空間】就會迎來它的第五次升級了。
也不知道這個升級會給他帶來什麽樣的技能?吳思源十分期待著。
這天,中午。
吳思源坐在土灶旁邊煮著午餐。
郭蹁子突然闖了進來,開口就問吳思源,“老許,你要老婆不要?”
吳思源楞了一下,這熟悉的台詞……
他還沒有說話,郭蹁子又道,“哎,你要老婆,隻要你開金口,我等會兒給你送來!”
吳思源苦笑,到底還是來了!
雖然很難堪,但這就是現實。
這幾年,天府之國搞得連紅苕都吃不上,饑餓的農民不得不大量外流。
姑娘們還比較好辦,在外地隨便找個對象就嫁了出去。一個村裏隻要有一個姑娘在外地成了家,就一個一個提攜家鄉的姐姐妹妹。
這樣,成串成串的姑娘就拎著她們可憐的小包袱離開巴山蜀水,闖出陽平關,越過秦嶺,穿過數不清的長長短短的隧道,往陝西、往甘肅、往青海、往寧夏、往新疆去奔她們的前程。
家裏能緊得出錢的就買張車票,沒有錢的就一站一站偷乘火車。
她們的小包袱裏隻包著幾件補綴過的衣服,一麵小圓鏡子和一把木梳,就靠這些裝備,她們把自己美麗的青春當作賭注,押在這個人生的賭場上。
她們也許會贏來幸福,也許會輸個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