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考題變了,許蔓蘭恍恍惚惚
回去濱江,蘇舸就開始著手找合適的房子當倉庫。
這個年代房子不能買賣,但出租還是可以的。
隻是不太好找,不像後世有中介,現在最多隻能是托人介紹。
租倉庫的事蘇舸又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所以找起來會更麻煩一些。
趕巧,同車間裏有個女工親戚家有空房子想租出去,她問了相熟的幾個人,身邊有沒有要租房子的。
蘇舸跟她關係不錯,也在她打聽的範圍之內。
聽到有人要租房子,蘇舸心道這可真是打瞌睡送來枕頭,剛剛好。
她沒說自己要租房子,隻說家裏有遠房親戚要過來濱江,想租個房子住。
對方人沒在本地,租房子的事委托給了她。
那女工一聽樂壞了,她家親戚正好著急要租房子,立刻跟跟蘇舸約好時間,帶著她去看房子。
房子沒在市區中心,而在稍微偏一點的地方,是個獨門獨院的房子。
院子不大,但很規整。屋子有三間房,還有一間小廚房。
這個房子麵積,當倉庫綽綽有餘,而且自己一個院子,不用擔心鄰居看到什麽。
蘇舸對房子很滿意,當下問了租金多少。
房東想要十塊錢一個月。
這個租金算是比較貴的了,蘇舸試探地跟房東講了講價,能看出房東是真的著急租房子,最後雙方談妥八塊錢一個月租下來。
八塊錢一個月租到這樣獨門獨戶的小院,蘇舸相當滿意。
要不是這裏打算當倉庫,她都想搬過來住。
自己住一個院子,可比住大雜院要清靜多了。
不過她也隻是想想,這裏位置偏僻,上班不方便,三個孩子上學也不方便。
也隻能當倉庫了。
談妥後,蘇舸一次性給了一年的租金。
房東樂嗬嗬地拿著錢,把房子鑰匙給了她。
這間本來就是空房子,裏麵隻有零星幾件舊家具。
蘇舸不想收拾了,反正也是要做倉庫用的,收拾太幹淨沒用。
租到房子的第二天,蘇舸就從空間裏的把下次要送的貨物取出來,分門別類地在屋子裏擺好。
等一切弄好,這裏已經很有倉庫的樣子了。
蘇舸滿意地四下裏看看,見沒有需要她再收拾的地方,滿意地回了家。
黑市那邊蘇舸就生孩子之前去過幾趟,後來生孩子加上高考,她再也沒去過。
以後也不打算去了。
馬上就要改革開放,之後濱江市的自由農貿市場也會很快恢複起來,黑市即將成為曆史。
蘇舸盤算好,等自由農貿市場恢複了,她一定要在裏麵多買幾個攤位。
黔省,城關公社,許家。
整個許家都喜氣洋洋的,整個村裏都知道,許家老二的閨女許蔓蘭,考上了濱江市的大學,很快就是個大學生了。
來許家道賀的人絡繹不絕,快要把門檻踩破了。
要知道,這次高考整個公社有上百名知青報考,這些知青可都是從城市裏來的,平時清高的很,結果考上大學的才寥寥幾個。
反觀他們村裏許老二家的許蔓蘭,比那些知青考得都要好。
村裏人在背後嘀咕,城裏來的知青還不如他們農村的姑娘。
好些人都說許蔓蘭實在太給他們村爭氣了,太厲害了。
難怪她能嫁給大城市裏的知青蘇建興,人家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
不過有小部分人私下裏納悶,許蔓蘭從小到大學習都不怎麽樣,高中都是勉強混下來的,怎麽可能考上大學呢?
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許家,許父許母這些天臉上的笑容就沒落下來過。
他們一直覺得閨女嫁給大城市來的知青,有些高攀了,尤其最近傳來風聲,說這些知青可能要返城,更是擔心蘇建興回去濱江,把許蔓蘭丟在鄉下不管。
主要是閨女肚子不爭氣,第一胎沒能生個男娃出來,惹得公婆不高興。
若生的是男娃,他們腰杆子立馬硬起來,蘇家父母別想作妖。
不過這都是他們之前的想法了,現在許蔓蘭考上了大學,許父許母得到信兒,立刻抖擻起來,覺得閨女沒生男娃也不是個事兒了。
自家閨女可是大學生了,多少個人裏才能出來一個的大學生!
蘇建興他是個城裏人又能咋樣,自家閨女也快成為城裏人了,不比他差啥。
說不定,以後得是蘇家人仰脖看他家蔓蘭呢。
誰叫蘇建興沒本事,落了榜呢。
許家父母以前把蘇建興捧著供著,這段時間也開始怠慢了,有時候還不給好臉色。
蘇建興察覺到了,心裏不快,忍了幾天,他實在忍不下去,想找許蔓蘭說說這事。
蘇建興推開門進屋時,許蔓蘭正在屋裏呆呆地坐著,麵前擺著那張濱江醫學院的錄取通知書。
又是這張錄取通知書。
蘇建興眼底流露出不易察覺的憤懣和憋屈。
不就是考上個大學麽,有什麽了不起的,許家人就敢給他臉色看,踩在他頭上拉屎。
“蔓蘭。”
蘇建興喚了一聲,許蔓蘭一動沒動。
這會兒許蔓蘭在想心事。
高考之前,許蔓蘭信心滿滿,覺得自己肯定沒問題,畢竟她可是重生的,記得大部分考題。
考完語文,許蔓蘭的狀態都是非常飽滿的。
可是坐在下午的考場裏,拿到卷子的那一刻,許蔓蘭一顆心瞬間瓦涼瓦涼。
上麵的試題,怎麽和自己記憶中的不一樣?
明明上午的語文試卷是一樣的,可下午的物理化學,卻發生了很大變化。
卷麵上隻有一小部分相同的題目,其他是壓根沒見過的新題目。
仗著自己有前世記憶,許蔓蘭根本沒怎麽好好複習過就來參加了高考。
新題目她壓根就不會。
考完最後一場,許蔓蘭差點要崩潰了。
考前她可是自信滿滿地報了濱江大學,覺得憑自己的記憶,考上濱江大學肯定是沒問題的。
她一直在做名校的美夢,可當最後一科考完,她的美夢也破碎了。
隱隱地,許蔓蘭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可她又說不上來具體是什麽。
總之,從拿到錄取通知書那一刻,她整個人就恍恍惚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