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範玲玲和許二順都被處理了
“同誌,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兒媳婦怎麽可能沒問題?”
孟寡婦有點懵逼。
範玲玲平時在家裏那神神叨叨的模樣,怎麽看也不像是沒毛病呀。
這段日子,孟寡婦被範玲玲折騰得實在受不了了。
說話瘋瘋癲癲,在家裏啥活都不幹,孟寡婦要照顧孩子,還得看著她,簡直身心俱疲。
這還不算什麽,有一天晚上孟寡婦半夜驚醒,冷不防一張大臉懟在她眼前,慘白的臉跟鬼似的,一雙手按在她脖子上。
孟寡婦當即嚇得慘叫一聲,好懸沒暈過去。
過了會兒那“鬼”鬆開手,孟寡婦神誌稍稍恢複,才認出是兒媳婦範玲玲。
從那天起,孟寡婦就落下了病根,晚上睡覺根本不敢睡踏實,就怕啥時候範玲玲又搞突然襲擊。
上次自己要是沒醒過來,真說不準範玲玲會不會把她掐死。
這次的氣門芯事件,孟寡婦驚喜地意識到,這可是天賜的甩掉範玲玲的好機會。
要是範玲玲被公安抓走,她就能徹底撇下這個大包袱了。
然而,公安同誌一番話,把她的那點希望全給打破了。
“是不是大夫水平不行?要不你們再給她查一查,她肯定有問題,快點把她抓住關起來,千萬別放出來害人了!”
公安見過太多這種胡攪蠻纏的人,壓根不理會孟寡婦的話。
“已經說了她沒問題,就是沒問題。如果她真有精神病,那我們更不能抓她了,得送去精神病院。”
孟寡婦小雞啄米地點頭,“行行行,送去精神病院也行。”
公安沒好氣地說:“都說了,她腦子沒問題,既然沒問題,人我們先帶走了。”
聽到前半句,孟寡婦心猛地沉下去,再聽到後半句,立刻高興起來。
“好好好,快帶走,快帶走!”
公安看了孟寡婦一眼。
這婆婆是有多不待見兒媳婦,想著法兒的要把她送走。
不過他們要解決的是自行車的案子,家庭矛盾不在管轄範圍內。
公安把範玲玲帶回公安局。
住院生孩子那段時間,範玲玲是真的感覺迷迷糊糊的,自己說了什麽都不知道。
等後來回到大雜院,慢慢地她腦子清醒過來。
但精神不正常的名聲已經打出去了。
範玲玲尋思著,反正大家都覺得她瘋了,尤其她婆婆,那幹脆就裝瘋裝到底。
孟寡婦在家裏灰溜溜的,和她說話都不敢大聲,範玲玲表麵裝瘋,實則心裏冷笑不已。
對孟家,範玲玲恨到了骨子裏。
但大院裏另一個讓她又恨又妒的,就是蘇舸。
憑什麽她喜歡的人偏偏隻喜歡蘇舸,連看都不願多看她一眼。
憑什麽都在一個大院裏,蘇舸日子過得那麽幸福,可她卻被騙嫁給了一個變態。
憑什麽蘇舸生的是個兒子,而她卻生了個賠錢貨。
憑什麽!
林林總總積壓下來,範玲玲把一切都歸結到蘇舸身上。
如果不是蘇舸那個賤人勾引於寒鬆,他喜歡的人肯定會是自己。
那麽現在,自己也能跟心愛的人生活在一起。
不會落得這樣淒慘,被所有人嘲笑同情的地步。
在聽說蘇舸報名了高考,準備考大學時,範玲玲對蘇舸的恨意達到了頂峰。
於是,她用一塊錢,叫許二順破壞了薑盛兩家的自行車。
考大學,考個屁的大學,蘇舸當一輩子女工吧!
可範玲玲怎麽也沒想到,她的算盤一點沒好使,蘇舸不僅照常去考試,竟然還為了輛自行車,報了公安。
被公安帶走那一刻,範玲玲腿肚子轉筋,差點沒軟倒在地。
這個案子其實很簡單,公安不過嚇唬了範玲玲幾句,她就把什麽都招了。
如果隻是教唆偷竊,拘留十五天,加上罰款也就是了。
但範玲玲教唆的是未成年人,問題的性質就不一樣了,依法要從重處理。
最後,範玲玲被判勞改六個月,罰款一百元。
許二順因為是未成年人,隻被教育一番並罰了款。
不過公安局那邊把這事通報了學校,許二順一下子在全校出了名。
他之前在學校偷錢被抓到過,本來就有前科。
這次通報一出來,所有人都躲著許二順走,生怕和這個小偷扯上關係。
公安局把罰款的兩百塊,分別給了被破壞自行車的兩家。
盛啟暉去公安局領了錢,又去了駱勇辦公室一趟,謝謝他這次的幫忙。
駱勇擺擺手,“我沒幫什麽,就是督促了他們一下,讓快點辦案。剩下的都是按流程來的。”
“光是督促辦案這點,就得多謝您了。”
盛啟暉笑道。
駱勇又擺手,轉開話題,“我聽佟浩說,你參加了這次高考?”
“是,已經考完了。”
“真不錯,希望你這次能拿個好成績。”
駱勇笑著說。
跟盛啟暉打過幾次交道後,駱勇很是欣賞他。
這小夥子有衝勁,有能力,重點是有頭腦,如果他能考上大學,將來一定會大有作為的。
公安局的處理結果傳回大院後,大家都拍手稱快,就該這麽處理。
許家這陣子在大院裏低調到幾乎沒有了存在感。
平時許大媽的大嗓門,能從前院傳到後院。
現在可好,她一天到晚,連門都不出,就怕別人對自己指指點點。
許大爺心髒病被氣犯了,在家裏躺著哼哼了好幾天。
宋寶妮也跟耗子似的,走路貼牆邊。
而許二順因為偷錢和偷佛龕的事,大院裏的孩子早就不跟他玩了。
他一直和附近其他院子裏的孩子玩。
現在可好,附近的孩子也不和他玩了,紛紛同他劃清界線。
許二順在整個街道,都被孤立了起來,沒人願意搭理他。
至於孟家,範玲玲被送去勞改,家裏剩下孟寡婦和一個小孫女。
孟寡婦盼著範玲玲能趕緊滾蛋,雖然隻勞改六個月,但孟寡婦也覺得舒心多了。
剩下一個小孫女,孟寡婦以範玲玲做壞事被勞改為借口,說自己一個人照顧不過來,把孩子扔在範家就溜了。
結果她低估了範母,第二天小孫女就被範母扔在了孟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