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兌現賭注
見蘇舸隻顧喂孩子,不搭理自己,盛啟暉委屈地挨過去。
“媳婦,咱倆當初可是打過賭的,願賭服輸,你是不是得兌現賭注了。”
賭注?
什麽賭注?
蘇舸先是疑惑,隨後猛地想起來,自己好像是和盛啟暉打過一個賭。
賭她肚子裏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如果是男孩……
蘇舸想起賭注,不由得心跳加速,麵紅耳熱。
“不行,怎麽也得等我出了月子,哪有這麽著急的。”
“不是可以……別的方式……”
盛啟暉壓低聲音附在她耳邊道。
蘇舸登時黑臉。
都怪她先前心軟,教的太好了,瞧瞧這人都跟著學壞了。
看在他確實素了這麽久的份上,蘇舸最終沒忍心,還是點了頭。
盛啟暉眼睛登時亮了起來,當天晚上就把卓卓送去了盛奶奶的房間,讓盛奶奶幫著照顧一夜。
蘇舸總覺得盛奶奶抱孩子回北屋前,臉上帶著的笑別有深意。
蘇舸臉頰熱的發燙。
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盛奶奶能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麽嗎。
第二天早上,盛啟暉神清氣爽地起床,抱著蘇舸親了好幾口。
蘇舸抬手把他拍開。
什麽人那,昨晚把人累的半死,現在還不讓人睡覺,簡直喪心病狂!
盛啟暉小心給她掖好被子,又在她嘴角親了兩下,關上房門讓蘇舸安心睡覺。
蘇舸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盛奶奶很貼心地給卓卓喂了一頓奶粉,沒有吵醒她。
中午時,蘇舸正在逗卓卓玩,秦鈺忽地上了門。
秦鈺拿來了好幾本幼兒看的畫冊,還有識字卡片,說是他們印刷廠最近印的,她看到覺得不錯,給卓卓拿來幾本。
蘇舸翻看了一遍,確實挺好的,就是等兩三年以後卓卓才能看。
秦鈺道:“反正我看到有適合卓卓的,就給你拿來,這樣的書不好碰,有了就留著,過兩年就能用上了。”
蘇舸笑道:“行,我替卓卓謝謝秦阿姨了。對了,你的個人問題,有沒有眉目呢?”
之前提起這事,秦鈺總說還沒碰上合適的人。
可今天她的態度卻有些微妙的變化,蘇舸一下子看出不同來。
“怎麽,碰上合適的了?”
秦鈺扭捏地說:“還在接觸,不一定合適,先處處看吧。”
蘇舸心裏直樂。
以秦鈺的性格,能讓她說出這樣的話,基本八九不離十。
“我可等著喝你的喜酒了。”
秦鈺紅著臉,輕輕嗯了一聲。
兩人正說著話,隔壁孟家傳來一陣激烈的爭吵。
蘇舸不由皺眉,趕緊用被角擋住卓卓的耳朵,擔心他被吵醒。
秦鈺朝窗外看了兩眼,“怎麽回事?這是誰家呀,怎麽聲音有點熟。”
“就是範玲玲嫁的那戶人家。”
蘇舸話音落下,秦鈺看向外麵的神情有些怔忪,過了片刻問:“他們總這麽吵架?”
蘇舸點頭,“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不過範玲玲懷孕後,吵架的次數少了不少,不知道今天為了什麽事,又吵起來。她婆婆也是,就不怕範玲玲動了胎氣。”
蘇舸倒不是為範玲玲說話,隻是她自己剛生了孩子,自然對其他孩子也有一絲憐憫。
孟家的動靜來得快,去的也快,不大一會兒沒了聲響。
蘇舸驚訝臉,“今天竟然這麽快就結束了,往常都要吵一個多小時的。”
秦鈺這時候說不上是什麽心情,得知孟全德被範玲玲撬走時,她難過了許久。
然而現在,卻突然有些慶幸。
範玲玲那樣潑辣的一個人,都在她婆婆手裏討不了好去,換成自己,真不知道會被欺負成什麽樣。
剛剛秦鈺聽得真切,隔壁範玲玲的婆婆大著嗓門罵人,什麽難聽的話都往外說。
如果是她,可能一天都忍不了。
範玲玲也真是厲害,能跟這樣的婆婆天長日久地相處著。
此刻的孟家,範玲玲抱著肚子在**喊疼。
孟寡婦根本不搭理她,同樣的伎倆範玲玲已經用過很多次,她早就不上當。
範玲玲仗著肚子裏懷的那塊肉,每次吵架都裝肚子疼,孟寡婦再生氣,也得顧慮她肚子裏孟家的骨血,強忍著壓下怒火。
可她實在快要忍不了。
本來孟寡婦想著兒媳婦懷了孕,不跟她一般見識,免得動了胎氣。
可範玲玲就是有本事惹得她怒火中燒,恨不得甩她兩個大耳光。
孟寡婦不搭理範玲玲,範玲玲嚷了一會兒疼以後,慢慢止住了聲音。
接著翻身從**坐起來,撇撇嘴。
“你不說孟全德那天晚上去幹了什麽,我也大約能猜出來。”
孟寡婦心頭一跳,抬頭斥道:“你瞎猜什麽,別胡說!”
範玲玲撲哧冷笑一聲,仰躺回**。
“你知道他去做了什麽,我也知道,可我們都不能說。說了,所有人都會嘲笑我嫁了個變態、精神病……”
“你才是變態精神病!”
孟寡婦又氣又怕,太陽穴突突直跳。
範玲玲怎麽會知道?
那天晚上,自己分明告訴她孟全德在廠裏加班,所以才回來那麽晚。
她是怎麽看出破綻的?
範玲玲繼續冷笑,“你嚷啊,你最好出去大聲嚷,讓人看看你生了個什麽東西出來。”
孟寡婦一下子卡了殼,等回過神來,看向範玲玲的眼神幾乎噴出火。
“我不許……不許你這麽說全德……”
範玲玲沒搭理她,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自己的肚皮,“你說,你們老孟家這種病遺不遺傳?我兒子不會也被傳染上吧?”
“怎麽可能……”
孟寡婦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嘴裏喃喃著,心頭卻慌亂的不行。
她的兒子是那個樣子,孫子總不能,總不能也是吧。
這個病,不會真的遺傳吧。
她腦子裏亂糟糟,但嘴上卻極力否認,“你再敢詛咒我孫子,我撕爛你的嘴!”
範玲玲咯咯咯地笑,笑得人瘮得慌。
“反正你們孟家沒一個好東西,我當初怎麽會想著從秦鈺手裏把他搶走的。我真是傻了,傻蛋一個,哈哈哈。”
孟寡婦覺得那笑聲尖利刺耳,刺的她耳膜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