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黃瓜上有老鼠藥

貨品送到田家村,後續便都交給蘇秀芬和王彩桂,沒蘇舸什麽事了。

蘇秀芬要留蘇舸在家裏吃午飯,蘇舸說回家還有事,就不留下來了。

她是真的有事,上次答應要帶蘇微去買布料,後來找借口把事情給推了。

蘇微那邊還在眼巴巴地等著,她不敢來問蘇舸,跑去跟宋盼娣打聽,宋盼娣找機會跟蘇舸說了這事。

這個小妹暫時還有用,做眼線挺好的。

既然如此,答應人家的總不好食言。

花錢去百貨商店買麵料這種事,蘇舸是萬萬不會做的。

明明空間裏有那麽多用不完的布料,還要花錢和布票去買, 這種冤大頭蘇舸不會當。

而且買布料本來就是為了做衣服,自己空間裏有現成的衣服,何必還費二遍事,直接改改就能給蘇微穿。

從田家村離開前,蘇秀芬和王彩桂把這次貨品的錢拿給了蘇舸。

貨錢得等村民拿到貨後才能付,因此錢是她們兩個先墊上的。

蘇秀芬家裏窮的叮當響,這麽多錢根本拿不出來,隻能出個很少的零頭。

大部分都是王彩桂出的錢。

憑王彩桂的精明,若是別人讓她一下子墊這麽多錢,她打死都不會同意。

但在蘇舸這裏,她看到了無限的商機。

隻要跟蘇舸打好招呼,以後貨源不用愁,想賺更多的錢指日可待。

出這筆錢,王彩桂心甘情願。

再者,她心知肚明,這筆錢很快便會回攏回來。

蘇舸拿上錢,看似揣進衣兜裏,實則扔進了空間的小金庫。

一共六十九塊錢。

跑這麽一趟,能淨賺六十九塊,這買賣實在太香了。

回到大雜院之前,為了不讓大家起疑心,蘇舸讓蘇秀芬在自留地裏摘了幾根黃瓜和菜葉子,扔進了背簍裏。

果然,一進大雜院就遇到了孟寡婦,孟寡婦身邊還站著張嫂子,兩人正好剛過二道門,雙方迎麵撞上。

“呦,這不是小蘇麽!”

一見麵,張嫂子就熱情地打招呼,衝著蘇舸招手。

當初結婚匆忙,蘇舸沒來得及多想。

後來回過味兒來,想到盛奶奶給了張嫂子五塊錢謝媒禮,遠超出一般找人說媒的價格,蘇舸才鬧明白張嫂子那時候是為著五塊錢,暗地裏坑自己。

不過如今事情已經過去了挺久,她跟盛啟暉也生活的相當不錯,再麵對張嫂子時,盡管有些不舒服,但蘇舸大麵上還算過得去。

她微笑著跟張嫂子也打了個招呼。

“您怎麽過來我們大院了?”

張嫂子含混道:“我來跟孟大姐談點事。”

蘇舸一聽就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了。

孟寡婦的兒子孟全德二十七歲了還沒結婚,孟寡婦找到張嫂子估摸著就是為了孟全德相親的事。

可是不對呀,前段時間聽說孟全德和一個姑娘相看得差不多,兩邊基本定下來了,怎麽突然孟寡婦又找來了張嫂子呢?

難不成,孟全德和那個姑娘,又吹了?

孟家啥情況,蘇舸在大雜院裏住了一段日子,已經基本了解。

孟寡婦性格強勢,把寶貝兒子看得比**還重,事無巨細都要管,孟全德被她生生管成了個媽寶男。

在孟寡婦眼裏,自家兒子全天下的好男人,沒有一個姑娘能配的上。

孟全德相親過十幾次,每次都是孟寡婦對人家姑娘橫挑眉毛豎挑眼,愣是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如果這次又吹了,保不齊還是孟寡婦的問題。

不過這些都跟蘇舸無關,她也沒心思去多想。

“你和小盛日子過得咋樣?看你這氣色,應該是過的不錯。”

張嫂子笑嗬嗬地問。

“日子過的還成。那張嫂子,你們忙,我先回家了。”

蘇舸並不想和張嫂子拉扯太多家常話,再說孟寡婦還在旁邊。

孟寡婦在大雜院的風評不怎麽好,僅次於許大媽。

對她,蘇舸多少要提防著點。

蘇舸繞過她們往前走,孟寡婦下死眼往她背簍裏看了兩眼。

看清裏麵裝的是黃瓜和青菜,趁著蘇舸從自己身邊經過,孟寡婦一把從裏麵拽了跟黃瓜出來。

她這一下蘇舸感覺到了,因為背簍忽地輕了一些。

她轉過頭,皺眉看向孟寡婦。

孟寡婦手裏拿著黃瓜,絲毫不心虛地說:“小蘇,你這黃瓜挺水靈的,是地裏剛摘下來的吧。大媽拿一根嚐嚐。”

說著,她用手擦了擦黃瓜表皮,就要往嘴裏送。

蘇舸掩去眼底的嫌惡,在黃瓜即將送到她嘴邊時,淡淡開口,“這黃瓜是打了藥的,我特意拿回來藥老鼠的。”

一句話,孟寡婦霎時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啥?打過藥的,藥老鼠?咱們大院裏有老鼠嗎,我咋沒看到?”

“有啊,挺肥挺大的一隻,看著是隻年齡不小的老鼠,賊眉鼠眼的總惦記著偷我家東西吃,這次我必須藥死它。”

蘇舸波瀾不驚地說。

孟寡婦剛才還不信,這會兒見蘇舸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頓時狐疑起來,手裏的黃瓜變得極為燙手。

“小蘇,你瞎說的吧。哪兒有人把老鼠藥塗在黃瓜上,這不是糟蹋東西嗎,再說,老鼠也不愛吃黃瓜呀。”

“偷我家東西的那隻愛吃呀。你要是不信,這根黃瓜就送給你了,但咱們事先說好,出了任何意外,都跟我沒關係,我已經事先提醒過了。”

蘇舸說完,抬步就要走。

“哎,你這黃瓜我不要了。”

啪地一聲,黃瓜被扔回到背簍裏,同時孟寡婦一臉嫌棄的表情,恨不得立刻去洗手。

什麽玩意兒,把老鼠藥塗在黃瓜上,這能是正常人想出來的辦法麽。

精神病吧。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願意嫁給盛啟暉那個病秧子的,能是啥正常人。

呸,真特麽晦氣。

蘇舸走了後,孟寡婦跟張嫂子吐槽起她來。

“你說說,她是不是這兒不太好使,哪有往黃瓜上塗老鼠藥的。”

孟寡婦邊說,邊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張嫂子嘴上敷衍著,心裏又是鄙夷又是好笑。

這個大傻子,明明被蘇舸話裏話外的擠兌,結果人家愣是一句沒聽出來,還把黃瓜塗藥這事當了真。

人家明擺著是不想給你吃,膈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