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探查養顏膏真相

臨近傍晚陸棲夏從保姆車下來,她看著眼前的別墅,內心五味雜陳。

一開始她並不相信沈枝說的話,可轉念想到禁止踏入的五樓和半夜響起孩子的啼哭聲,她不確定了。

所以她今天過來,就是為了知道真相。

如若姑母真的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她也不會包庇,她會和沈枝一起救出無辜被抓的孩子們。

深吸一口氣,陸棲夏斂下眸中的情緒,抬腳走進別墅。

“你怎麽來了。”

剛走進大廳,耳邊就傳來溫婉嚴肅的聲音。

聞言,陸棲夏壓下心底的緊張,臉上帶笑開口:“姑母,我今天下戲早,所以來看看你。”

“這是你愛吃的城南餛飩還熱著呢,姑母嚐嚐。”順勢坐在溫婉身邊,她眉眼恭順,很是體貼。

果不其然,溫婉臉色不再像剛才那般嚴肅。

她伸手接過餛飩,邊吃邊開口:“棲夏,你最近變漂亮很多,我給你的養顏膏一直在用嗎?”

聽她提起養顏膏,陸棲夏心下一驚,但麵上依舊如常。

“姑母,我每天都在用的。”

“這養顏膏真的特別好,不僅把我美白好幾個度,臉也精致了很多,姑母你能告訴我這養顏膏是怎麽做的嗎?我也讓劇組朋友試試看。”

陸棲夏腦子轉的很快,在溫婉提到養顏膏的話題後,就聰明地接了下去。

此話一出,溫婉冷笑一聲。

“我這養顏膏配方可不是其他人能用得起的,這裏麵加了很多市麵上沒有的東西,這東西昂貴,我是看在你聽話乖巧的份上才讓你用的,以後別給你那些狐朋狗友了,浪費。”

見溫婉吃完,陸棲夏連忙將碗端了過來,模樣盡顯聽話。

“姑母您放心,既然這東如此西珍貴,我以後肯定不會送給別人了。”

“你知道就好,我待會要去參加晚宴不回來,你今晚就在這裏住下,明早直接去劇組吧。”挽了挽耳邊長發,溫婉起身開口。

目送溫婉離開別墅,陸棲夏才坐回沙發上看書。

她表麵是在看書,實際上是在觀察周圍人的動靜。

別墅安保措施特別嚴格,光一樓就有三個保安守著,再加上管家和保姆,足足不下八人。

二樓到四樓她也去過,每一層也有三個保安把守,若要堂而皇之地上五樓,簡直難於上青天。

‘叮咚’一聲,褲袋中手機的震動聲打亂陸棲夏的思緒。

她掏出手機一看,映入眼簾的是沈枝發來的信息。

【棲夏,怎麽樣了?】

看到後,她放下手中的書,給她回了消息。

【姑母去參加宴會了,別墅一樓到四樓每層都有三個保安把守,五樓我根本上不去。我今晚在這裏住下,半夜再想想辦法,你們先回去。】

回完信息,陸棲夏故意打了個哈欠,徑直走向二樓客房。

與此同時,別墅外蹲守的沈枝看到陸棲夏發來的消息,內心很是緊張不安。

“別墅那麽多保安把守,她一個人怎麽能全身而退啊。”

緊握手中的手機,沈枝不停在顧初韞麵前走來走去,搞得他都有些暈眩。

“你別瞎想了,陸棲夏是別墅的常客,什麽地方都比你熟悉,再加上她和溫婉有親戚關係在,那些保安也不敢對她做什麽的。”

“我在偏僻處支了帳篷,咱倆今晚就輪流守夜,要是別墅裏麵出現意外,也好及時出手搭救。”

望著不遠處燈火通明的別墅,沈枝點點頭答應他的提議。

轉眼就到了淩晨三點。

趁保安換崗的時間,陸棲夏貓著腰從客房溜到溫婉的主臥。

她的主臥很大,衣帽間化妝間陽台應有盡有。

剛才在客房休息時,她憑借對別墅的了解,準備從溫婉主臥陽台爬上五樓,這也是最不容易被發現的。

還好在劇組經常吊威亞,如今看著幾層高的樓,她也沒有太害怕。

將安全繩係在陽台欄杆上,陸棲夏順著管道往上爬。

壓下心底的緊張,她很快來到五樓。

五樓沒有陽台,隻能躲藏在空調外機上,就在陸棲夏想辦法如何能進去時,孩子的啜泣聲傳入她的耳朵。

緊接著,一道威嚴的男聲響起。

“哭什麽哭,再哭老子就把你們扒皮抽筋,放到鍋裏給煮了!”

“老子剛把一批人做成養顏膏,你們要活久點,就給老子閉嘴!”

彼時微風拂過吹起屋內的窗簾,透過窗簾的縫隙,陸棲夏清楚看到房間裏的情況。

那偌大的房間裏,都是被綁的孩子,他們的臉上身上滿是觸目驚心的傷痕!

她死死抓住繩子,眼神中除了詫異就是滿滿的心疼。

這些孩子還那麽小,就遭遇這種非人的對待!

一想到養顏膏是用他們的血肉製成,陸棲夏心中泛起濃濃的惡心。她拚命壓製住心中的反胃,趁沒人發現時拍了照滑了下去。

回到客房,陸棲夏躺在**,雙眸盯著天花板,腦海卻是那些孩子滿身傷痕的畫麵。

那其中還有幾個孩子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身上的鮮血更是直接滲透衣服。

突然間,陸棲夏鼻尖泛酸,淚水順著眼角滑落。

原來,沈枝沒有騙她。

原來,她的姑母真的在做害人的勾當!

這一夜,陸棲夏輾轉反側,無法入睡。

......

翌日。

天色剛泛起魚尾白,陸棲夏就離開了。

剛走出別墅,一顆石子就砸在她的身邊,她循著視線望去,就看到沈枝站在不遠處。

見此,她快步走了過去。

“枝枝,你怎麽在這裏?”因為一夜未睡的緣故,她嗓音發啞,像是生咽一把粗糙的沙子。

“我擔心你,就一直在外麵守著。”

牽著她走進帳篷,沈枝就直奔主題:“棲夏,你昨晚待在別墅,可有得到有用的信息?”

聞言,陸棲夏心頭一顫,一滴淚水將睫毛濡濕。

“有。”

半晌,她抬起頭,一字一句道:“我昨晚從管道爬到五樓,透過窗戶我看到很多被綁的孩子,他們身上鮮血淋漓,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