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鎮守

清河鎮,秀水山,八十六號雲穀。

白雲峰有雲穀數百座,每一座雲穀都布置了特殊的靈陣群,能夠聚攏白雲,凝練出雲精,八十六號雲穀就是其中之一。

排名越是靠前的雲穀,產出的雲精年份越高,數量也越多,能夠位列八十六位的雲穀,已經可以出產三百年份的雲精,供給道基修士服用了。

一般情況下唯有道基修士才有資格鎮守這種等級的雲穀,不過以宋福祿的實力,雖然隻是養氣期修士,戰力卻絲毫不遜色於道基修士。

內門大比已經證明了宋福祿的實力,如今又經過幾年的苦修,肯定遠非一般的道基修士可比,自然有資格鎮守這裏。

這次任務要持續一年時間,在這期間宋福祿就是八十六號雲穀的穀主,負責這座雲穀的一切。

想到臨走時候二師兄的叮囑,宋福祿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根據二師兄所言,這次給他分配這個強製性任務,一方麵宗門現在的確缺人,另一方麵也是為宋福祿考慮。

師父蔡朝安特意給二師兄提過,說他一直在宗門苦修,基本上不出去實戰,擔心他的修為和戰力相差太多,需要好好磨礪一番。

二師兄考慮再三,就想到了鎮守雲穀這個任務,既能夠磨礪一身實力,還可以從裏麵中飽私囊點好東西,更快地提升修為境界,這才為他爭取了這個強製性任務。

否則如此肥差,對宋福祿來說危險性也不大,怎麽可能輕易輪到他。

青山綠水,果木成蔭,一片片白雲匯聚在一座方圓百裏的山穀當中,將這裏遮蔽的嚴嚴實實。

周圍的普通人並不知道裏麵的情況,隻以為這是秀水山的特殊景觀,一旦進入其中就會迷路,然後稀裏糊塗回來,有時候還要吃不少苦頭,漸漸地就沒有人敢靠近了。

宋福祿駕馭雲氣,來到層層白雲前方,手掐法訣,很快一條道路出現在麵前,宋福祿進入其中,朝著雲穀深處行去。

穿過足有幾十裏厚的雲層,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精致的院落,並不比白雲峰的院子差,甚至猶有過之。

裏麵的人已經通過靈陣群知道宋福祿來了,集中在一片廣場上,等待著宋福祿降落。

“見過宋師兄!”

幾十位白雲峰修士齊齊拜倒在宋福祿麵前,修為最差的也是養氣初期修士,修為最高的兩個分明是道基初期修士。

宋福祿擺了擺手:“起來吧,以後雲穀一切照舊,我先去看看賬目。”

“是,宋真傳請跟我來。”領頭的一位道基修士笑道,帶著宋福祿朝放置賬目的書房走去。

這名道基修士叫王新靜,姿容秀美,嫋嫋娜娜,宛若大家閨秀,她是八十六號雲穀的管家,已經在八十六號雲穀待了數十年。

不過在宋福祿這位白雲峰主的關門弟子麵前,王新靜絲毫不敢有所怠慢,尤其是從宋福祿身上感知到了隱晦的強大氣息以後,王新靜越發恭敬。

這位準真傳弟子雖然還沒有踏入道基期,但是綜合實力絲毫不比她們差了,一旦進階道基,前途無可限量,根本不是她們能夠比擬的。

還是老老實實地順著點,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反正也就一年時間。

檢查了一下賬目,宋福祿發現並無問題,又核對了一下倉庫中各種年份雲精的數量,同樣能夠跟賬目對的上。

“宋真傳,這是完成宗門任務之後,多出來的雲精賬目。”

宋福祿準備離開的時候,王新靜又遞過來一份賬目。

宋福祿看了她一眼,這位道基修士秀外慧中,賢淑動人,朝他盈盈一笑。

接過這份額外的賬目,宋福祿仔細翻看,發現在上交了宗門需要的雲精數量以後,八十六號雲穀居然還能夠剩下一部分雲精,數量還不錯。

看來這位經營了八十六號雲穀數十年的管家能力很可以,難怪能夠坐穩這個位置,就算是換成他是白雲峰這方麵的負責人,也會讓王新靜一直做這裏的管家。

看到賬目最後的時候,宋福祿發現根據王新靜的分配,以後每個月雲穀交完任務以後多出來的部分雲精,近半都會分給宋福祿,剩下的才是其他人的。

對於這樣的分配結果,宋福祿滿意地點了點頭,把賬目遞給王新靜:“以後雲穀的事情都由你來處理,隻要按照賬目行事就行,我會專注於修行,沒有時間理會別的事情,不過若是雲穀遇到麻煩,可以告訴我。”

“是,謹遵宋真傳之命。”王新靜聽懂了宋福祿的意思,心中鬆了口氣,笑著行禮道。

宋福祿點了點頭,朝著王新靜為他安排的宅院走去。

這座宅院一點兒都不比宋福祿在白雲峰的宅院差,精美程度猶有過之,裏麵還布置了聚攏雲氣和靈氣的陣法,待在裏麵修行的時候可謂事半功倍。

宋福祿對這裏頗為滿意,打發王新靜離開以後,就開始布置起來,很快靈陣群和毒網就初步成形,至少能夠抵禦金丹真人片刻。

忙碌了數十日,宋福祿布置好了新的居所,便開始專心修行,有著充足的丹藥輔助,宋福祿的修行速度絲毫不比白雲峰差。

至於穀中的事務,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處理,既然王新靜把這裏經營的井井有條,那麽宋福祿就用不著插手了,免得弄巧成拙。

宋福祿幹脆就做了泥塑菩薩,隻要每個月按時分潤雲精給他,別的也無所謂了。

很快一個月過去,王新靜帶來了這個月分潤的雲精,足足有一份百年雲精、三份五十年的雲精,宋福祿對此頗為滿意,笑著收了起來。

雲穀眾人對宋福祿的不管不問也頗為歡喜,算是鬆了口氣,不用再擔心會有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甚至是直接被趕回白雲峰了。

不像前麵有幾個臨時穀主,貪得無厭,行事跋扈,絲毫沒有將所有人放在心上,甚至還差點玷汙了穀中的女弟子。

比起這些家夥,這位宋真傳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