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林樂病危
雖然蘇雲皎的性子並不好,還愛惹是生非,可傅媽媽身為女人卻看的很真切。
這女孩喜歡自家兒子喜歡到了骨子裏,卑微又倔強。
所以這些年,她並沒有真正怪罪過對方,隻是兒子不喜,她做母親的,心裏也就不想接受。
如今兩個人不僅同房了,還如此激烈頻繁,知子莫若母,她很清楚,傅霆深接受了蘇雲皎。
“皎皎,媽媽給你熬了雞湯,一會趁熱喝。”
她將保溫桶放在床頭櫃上,又笑著去了衣帽間,選了套寬鬆高領的套裝拿了過來,溫柔的坐在床邊握住了蘇雲皎的小手。
“皎皎,你也知道霆深不善表達,也不會說好聽的,更不懂得照顧女孩子,但是媽媽跟你保證,他絕對是個負責人的。”
“你們能走到今天不容易,以後好好跟他過日子,有奶奶在,有我們在,斷然不會讓他辜負你。所以孩子的事情,你不要抵觸。順其自然好不好?”
蘇雲皎的腦袋依舊昏昏沉沉的,表情有些呆萌的看著對方,亂糟糟的頭發,顯得有些純淨傻氣。
傅媽媽伸手輕輕點了下她的額頭。
“回神了,快去洗澡。”
蘇雲皎猛地僵住。
小時候她和其他的閨閣小姐不同,皮的厲害。
上樹掏鳥,下水摸魚,常常弄得滿身傷。
每每被母親發現,她也會伸手點她的額頭,表情無奈卻縱容。
那是她前世,最開心的時光。
可惜她後來權傾朝野,卻依舊救不回那個疼她愛她的娘親。
頃刻間,鼻子有些發酸,她慌亂的低下頭,眼淚剛剛咽下去,就驚愕的發現自己什麽都沒穿。
這……這是怎麽回事?
昨晚的夢境太真實,混亂的讓她根本想不起來被傅霆深拽著上了車之後的事情。
難道昨晚他們……又做了?
蘇雲皎難以接受,抓著衣服快速衝進了浴室,在看到鏡子裏的自己後,呆愣當場。
眼角含春,嘴唇又紅又腫,鎖骨上還有……
酒後亂性這種意外,她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怪誰,心裏暗暗發誓再不飲酒,現如今最要緊的是買避孕藥。
她匆忙洗了個澡,換好衣服走了出來,卻看到傅媽媽已經將她的被褥全都收拾好,那彎著腰扯動床單的動作,像極了母親。
她心裏不由升起一股暖意。
傅媽媽聽見動靜,立刻轉頭看了過來,笑的滿臉慈愛。
“皎皎,雞湯溫度正好,快過來喝了。我親手熬得,你要是喜歡,以後我讓霆深常帶你回去喝湯。”
“你啊,還是太瘦了,女孩子胖一點富態。”
她絮絮叨叨的拉著蘇雲皎坐下,蘇雲皎根本不知道該怎麽拒絕,隻能順著她的意思連喝了兩碗。
火燒火燎的胃,還真的舒服起來,就連腦袋也不是那麽疼了。
“謝謝媽媽。”
傅媽媽現在越看蘇雲皎越當意,不吵不鬧了,顯得又嬌又乖,而且還知道護著傅家,護著自家的兒子,這麽好的女孩子哪裏去找。
她拉著蘇雲皎話家常,完全沒有走的意思。
十點多的時候,蘇雲皎的手機忽然響了。
是個陌生號碼,沒有任何標注。
蘇雲皎想找個理由出去買藥,便立刻接了起來。
“你好,我是蘇雲皎。”
“蘇小姐你好,這裏是市三院,林樂病危,需要簽病危通知,你是她的緊急聯係人,請盡快過來一趟。”
“你說什麽?”蘇雲皎霍地站了起來,表情異常冷冽,“林樂不是外傷嗎?怎麽會……好,我馬上到。”
她掛斷電話跟傅媽媽簡單說了兩句就匆匆走了。
傅媽媽緊跟在她後麵招呼著管家派車。
“皎皎,有任何問題跟媽媽說,別一個人擔著,聽到嗎?”
蘇雲皎心中感動,衝著她點了點頭。
車子很快到了市三院,蘇雲皎不知道要在醫院待多久,便讓司機回去了。
她不願坐電梯,一路爬到了六樓。
此刻林樂已經在重症監護室裏上了呼吸機。
護士態度並不好,拿著一個通知單甩給蘇雲皎。
“趕緊簽字,然後把住院費交了。”
蘇雲皎拿過通知單看了一遍卻沒有簽字。
“我要看林樂的診斷報告,她隻是被潑了油漆,左腿被踩了兩下,怎麽可能病危?”
護士一臉不屑的翻了個白眼,“蘇小姐,你這話是在汙蔑我們醫院嗎?”
“再說了,就算我把診斷報告拿給你,你看得懂嗎?”
“你要麽簽這個,要麽簽轉院申請,我很忙,沒時間陪你這種狗屁不通的花瓶在這裏廝鬧。”
對方明顯的敵意讓她更加懷疑林樂的傷勢被人動了手腳。
她雖然不懂現在的醫學,但是林樂的情況,絕對不可能到現在這種程度。
她反手將病危通知單扔了回去。
“我說了,我要看診斷報告,你拿不出來,我就進去自己檢查。”
護士直接笑出了聲。
“你進去檢查?你知不知道重症監護室不能隨便進啊?”
“一點醫學常識都沒有,還要去診病,簡直笑死人了。”
這時主治醫生走了過來,麵色很是不耐。
“怎麽回事?還沒簽字嗎?不簽字怎麽用藥?聯係其他家屬了嗎?”
護士立刻指著蘇雲皎道,“李醫生,蘇大小姐說了,咱們醫院治的不行,她要看診斷報告,還要進去自己診病。”
李醫生瞥了蘇雲皎一眼,似乎早就料到會有醫鬧,拿起手裏的文件夾遞了過去。
“這是林樂從入院開始的全部診斷報告,還有用藥記錄,看吧。”
蘇雲皎沒理會對方的態度,伸手接了過來。
可她一看才發現,自己所有的醫術積累都和現在的醫學無法想通。
她甚至可以將一個瀕死的人從閻王手裏拉回來,卻看不懂手裏的這些數據和那些名字怪異的藥品。
李醫生見她不說話,冷笑一聲。
“看完了嗎?有什麽意見盡管提。”
蘇雲皎死死握著手裏的文件夾,抬眸看向李醫生,態度異常堅決。
“我要進去診脈。”
她話音剛落,走廊盡頭就傳來一聲哀嚎。
“樂樂啊,這到底是出了什麽事。”
一對三十幾歲的男女急匆匆往這邊趕。
女人哭的異常誇張,好像林樂已經死了一般,卻在看到蘇雲皎後猛地噎了一下,表情迅速由悲傷轉成了憤怒,擼著袖子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