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盛汐是懂怎麽氣人的
盛汐的出現,像是一束光,照亮了天坑下眾人灰霾的心。
不僅是問心宗與無雙宗幾人大喜過望,就連落楓宗的薛非晨等人也仿佛看到了逃生的希望。
隻有盛如月一人惱怒盛汐的突然出現,壓著火氣質問:“你有什麽辦法誅殺這兩株血魔花?”
盛汐掏出她心愛的大喇叭,衝天坑下的兩株噬元血魔花大喊:“,投降是你們唯一的出路!”
其他人:“……”
陛下您能不能認真點,喊話有什麽用!
畢竟是元嬰後期的妖植,已經開了靈智。
聽到盛汐的話,血魔花感覺受到了挑釁,生長在地下藤蔓全部暴起,原本被固定在峭壁上的本體竟然移動了起來,以極快地速度撲向盛汐。
“小師妹躲開!”淵羨和蕭離洛即刻追上去,揮劍攻向血魔花。
“你們躲開!”盛汐一聲令下。
淵羨與蕭離洛對視一眼,紛紛停下身形,壓著心底的不安,聽話地不再上前。
下一秒,天坑洞口被密密麻麻的霜月狼擠滿了。
霜月狼雖然隻有金丹期修為,但一旦形成狼群,戰鬥力極強。
被這麽多霜月狼包圍,盛如月正要冷笑盛汐死定了,卻沒想到盛汐一聲令下,所有霜月狼居然都聽從她的命令,攻向了兩株衝向她的血魔花。
十個金丹能殺元嬰,這裏有一百多頭霜月狼,殺兩株元嬰期妖植不再話下。
藍華這個氣氛組站在洞口發出長長的“嗷嗚”聲,所有狼群更是鬥誌昂揚,撲在血魔花身上拚命撕咬。
血魔花龐大的身軀之上撲滿了霜月狼,粗壯的藤蔓因痛苦不斷抽打地麵。
淵羨等人極速閃避,趁著兩株血魔花的神識無法再封鎖天空,一行人倆忙找準時機飛上去。
“這些霜月狼是怎麽回事?”淵羨問。
溫哲明言簡意賅地解釋:“現在小師妹是霜月狼狼王。”
眾人驚愕,又很快接受了這一事實。
奇跡盛汐,一切皆有可能。
既然如此,那這些霜月狼就是自家狼。
淵羨握緊了劍,轉身看向天坑中殊死搏鬥的霜月狼與血魔花,擰眉道:“我去幫忙。”
“不用。”盛汐攔住他,再次舉起自己的大喇叭,“朕還能饒你們一條狗命!”
“我投降!”
盛汐的話才喊完,眾人的識海中便想起一個陌生的聲音,這是其中一株血魔花的聲音。
哦豁?
這麽快就投降了?
花花看起來沒有腦子,其實很聰明嘛。
盛汐衝另一株喊話:“右邊的這株血魔花,你的同伴已經投降!識時務者為俊傑,反抗是沒有用的!趕緊投降,爭取寬大處理!”
“廢物!”
盛汐才喊完,識海中便響起另一個陌生的聲音,是第二株血魔花在罵先投降的那株血魔花。
“通機變者為英,你懂個屁!”第一株血魔花還嘴。
沒想到他們語言還挺豐富,而且因為是通過神識溝通,盛汐等人都能聽到。
盛汐讓攻擊第一株血魔花的霜月狼全部去攻擊第二株血魔花,原本第二株就隻能堪堪躲避,這下更是痛苦,發出淒厲的嘶吼。
“小花花,不要負隅頑抗!不然我燒了你哦!”盛汐抬手,一團鳳凰火在她手上熊熊燃燒。
妖植的本能讓它感到恐懼,脫口而出:“我投降!”
“識趣。”盛汐讚賞地看了它一眼,收起鳳凰火,讓霜月狼們都回來。
兩株噬元血魔花不甘又不滿地蜷縮起身子,沒想到自己堂堂元嬰後期的大妖植,居然有朝一日會輸得這麽慘。
盛汐美滋滋地站在天坑邊緣,衝兩朵花花說:“既然投降,那以後你們就是我養的花花了。我們簽個血契吧,你們怎麽看?”
噬元血魔花:“……我們沒有眼睛,看不了。”
說實話就是不想簽。
盛汐聽懂了,打了個清脆的響指。
她身後的霜月狼狼群瞪著鬼火似的眼睛,陰森森地盯著它們,露出森白的獠牙,獠牙間還殘留著它們的根莖。
噬元血魔花:“……能跟您簽訂血契,是我們的榮幸。”
“就乖了嘛。汐汐我呀,最喜歡聽話的小花花了。”盛汐把手指送到蕭離洛麵前,“五師兄,幫我割破一點點皮。”
蕭離洛不解:“你幹嘛不自己割?”
盛汐苦著臉:“下不去手。”
曾經被她暴打過的人、獸和花花:“……”你還挺心疼自己?
蕭離洛也挺下不去手的,盯著盛汐的手指看了半天,默默送到了淵羨麵前:“大師兄,你來吧。”
淵羨看著那截蔥白手指,也下不去手,看向溫哲明。
溫哲明雙手一攤:“我是個丹修。”
眾人看向了呂想。
呂想抱著自己的金剛傘,一臉憨厚老實:“我還是個孩子呢。”
其他人:“……”
盛汐指望不上他們,找陸燼琰幫忙:“娘娘,還是你來吧。”
陸燼琰倒是沒那麽大的心理負擔,接過盛汐遞來的匕首,劃出一小道口子。
盛汐寶貝地擠出兩滴血珠,分別用靈力送到兩株血魔花麵前。
兩株血魔花都沒有抵抗,任由血珠沒入血色的花朵之上。
一道陣法飛速閃過,很快消失不見,血契已然簽下。
溫哲明火速為盛汐處理好傷口。
呂想緊張地噓寒問暖:“小師妹,疼不疼呀?”
還真挺疼的,剛剛要不是看在陸燼琰那張帥臉的份上,盛汐因為疼痛,差點本能地踹人。
瞧著他們那緊張的模樣,盛如月嗤了一聲:“就這點傷口,有什麽好關心的?”
蕭離洛學著她的模樣,嗤了一聲:“沒人關心你,不代表沒人關心我小師妹。”
盛如月還想說,被薛非晨低聲嗬斥:“你少說兩句。”隨後,他對盛汐道,“盛汐,謝謝你來救我們。”
“要不是我的師兄和愛妃還在你們落楓宗四個人,救命費七十萬上品靈石。”
頭一次被坑的吳楠跳了起來:“不是十萬上品靈石一條命嗎?你怎麽一言不合就漲價!”
盛汐瞥了他一眼:“你和紀蘇還是十萬,薛非晨二十萬,盛如月三十萬。”
吳楠:“……”
一時間竟不知道該為自己省錢而感到慶幸,還是該為盛汐覺得他的命不值錢而感到憤怒。
不得不說,盛汐是懂怎麽氣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