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學習合歡宗的先進技術
盛汐懷疑司徒秀是自己主動踏入爐鼎樓的。
否則的話,無論是誰將她賣入爐鼎樓,司徒秀都沒必要對他們隱瞞。
甚至,司徒秀得到《玄女決》心法的經過,可能也沒她之前說的那麽簡單。
看司徒秀臉色不好,盛汐也沒勉強她:“我隻是覺得有點奇怪,你如果不想說的話,也不要緊。”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盛汐也有,她明白這種感受。
“隻要你跟我們站一隊,保證做一個合格的城主,不會殘害無辜,我可以去找無雙宗說這事。”
聽盛汐語氣淡然,是真的沒想追問這事,司徒秀想了想,咬唇道:“前輩猜得不錯,這件事我的確沒有說實話。”
盛汐挖了一勺西瓜吃:“我就是想找你確認下自己的猜測,後麵的話,你可以不說。”
司徒秀搖了搖頭:“當時情況緊急,我慌亂之下編了個錯漏百出的謊話。前輩帶我出爐鼎樓,幫我報仇,恢複我父親在世時司徒城的清譽,我不該再瞞前輩的。”
“那你坐下說。”盛汐和師兄們紛紛抱著瓜坐下來,認真吃瓜。
司徒秀歎了口氣,緩緩道:“十年前的正月初六,我通過城主府的密道去父親的修煉室找適合自己的心法,偶然發現了裏麵的密室。”
密室被隔絕陣法籠罩,外界很難發現。
司徒秀第一次過來,感覺新奇,正在探索之時,司徒奎父子從外走入修煉室。
“他們在找父親留下的傳承,我躲在密室中偷聽他們講話,意外得知了父親去世的真相。”
那原本隻是司徒奎父子倆在找不到傳承時的一句隨口抱怨,但抱怨結束後,司徒奎找到了密室的開關,打開了密室,看到了裏麵的司徒秀。
雙方一見麵就知道不妙,司徒秀當機立斷,在對方動手前催動保命符籙,傳送離開城主府。
在這之後,她便不敢再回去,一直在外流浪。
直到有次深夜,有個男人將她從妖獸群中救出,給了她《玄女決》。
“我的資質和靈根都很一般,不會有大宗門要我。煉氣九層的修為,還是全靠化神期的爹和元嬰期的娘帶上來的。”
想起當年的事,司徒秀很是唏噓,“我一直想找一本合適的心法,讓我一飛衝天。可一直都沒有。”
“直到有家不能回,我被丟在深山中朝不保夕,身邊隻有這一本媚修的心法。《玄女決》能讓我在短期內盡快晉升,走出深山,回去報仇。”
“再三思量後,我打開了那本心法,並為了盡快晉升,主動踏入了爐鼎樓。”
這個結果與盛汐猜測的一致,但過程讓她費解:“你當時為什麽不第一時間聯係你娘,母女倆一起走呢?”
有個元嬰期的司徒夫人在身邊,司徒秀的日子不會太難熬。
“當時司徒奎父子說話含糊,讓我以為我爹的死,我娘也有份。後來進了爐鼎樓,反複回想當時的話,才想到我娘可能並不知情。”
“你留在這裏,是想找你爹的傳承嗎?”呂想問。
司徒秀:“這是其一,將來若是能找到,我願將其中七成送與前輩。更重要的是,我想等他。”
“那個給你《玄女決》心法的男人?”盛汐問。
司徒秀點點頭:“我想知道他為何要給我這本心法。當時他明明可以對我見死不救,也可以將我帶出那片危險的深山,可他偏偏兩者都沒選,隻給我留了這麽一本心法。”
言澈嗤了一聲:“這不擺明了逼你修《玄女決》嘛。”
“那為什麽非要逼我學《玄女決》呢?”司徒秀問。
這就難倒了在場眾人。
征得司徒秀同意後,盛汐請來了宮思葭和龍羽。
簡要跟他們說明情況後,宮思葭和龍羽的神色有些微妙:“不知道該說你幸運還是不幸,《玄女決》是我們合歡宗的心法。”
“那給她心法的那個男人,是你們合歡宗弟子嗎?”溫哲明問。
宮思葭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玄女決》是禁術。師父不準宗內弟子修習,更不準帶出去給外人。而且,這東西應該已經被銷毀了才是。”
“那我這個是假的嗎?”司徒秀忙把自己隨身帶著的心法拿出來給宮思葭查驗。
那份記載有《玄女決》心法的玉簡上刻著合歡宗的標記,可能是合歡宗在銷毀之時意外流出的。
宮思葭沒敢接,同時拍開了龍羽想接的手:“你收起來,師父不準我們多看一眼。《玄女決》是以人為藥,與我們宗門推行的雙修術完全不同。”
“以人為藥”這四個字,讓曾經被邪修抓入過月光寶盒內的盛汐幾人麵麵相覷。
宮思葭繼續解釋:“《玄女決》可以通過‘自身修為被采補,再修煉後新的修為會增長’這一循環增長修為。”
“但這其實是在不斷壓榨人的潛力,以此拓寬人的識海,將人當做容器,以便這一身修為將來被上位者一並吸取。”
司徒秀一怔:“所以,他給我心法,隻是想將來采補我?”
龍羽糾正:“不是采補,是吸取。就像司徒宇傑在地牢中吸取別人的修為那樣。你現在在那人眼中就是枚增長修為的‘藥’。”
司徒秀徹底愣住。
宮思葭同情地看著她:“你現在已經是元嬰初期,最好不要再修煉下去。否則一旦被對方察覺,很容易引來殺身之禍。”
“她如果修煉到化神,對方還能對她不利嗎?”溫哲明問。
“《玄女決》分上下兩冊,她所修煉的上冊,就是為‘煉丹’所準備的,永遠無法修煉到化神。除非她能找到下冊,從‘藥’變成‘吃藥的人’。”
院子裏一下安靜,隻有龍羽沒心沒肺啃西瓜的聲音。
沉默許久之後,司徒秀扯起嘴角,牽強笑了一下:“如果沒有修煉《玄女決》,我十年前就已經死了。能活到就已經是賺的,更何況我還成功殺死司徒奎,順利報仇了。”
她擦了擦眼淚,對眾人一笑,“謝謝你們為我解答。下次如果有機會見到那個男人,我會想辦法殺了他。”
“你也可以通知我們合歡宗,那人有合歡宗的禁術,說不定是宗內叛徒。”宮思葭遞過去一枚玉牌,隻要捏碎玉牌,合歡宗便能知曉。
司徒秀不客氣地收下了。
“別那麽悲觀呢。好歹你現在也是元嬰修士,司徒城又是無雙宗的地盤,你住在這裏,指不定那個王八蛋一輩子也找不到你。”龍羽寬慰了她一句,眼饞地想看一看《玄女決》的心法內容。
司徒秀猶豫片刻,當著他的麵,捏碎了手中的心法。
龍羽頓覺心好痛:“我就隻是想看看。”
宮思葭給了他一個爆栗:“不要拿這種東西**自己,有些東西看一眼都不行。”
言澈歪頭望著他們:“你們合歡宗這麽正經的嗎?我還以為你們酒池肉林、夜夜笙歌,每天過得都像爐鼎樓一樣呢。”
龍羽不滿反駁:“我們可是正經宗門!”
呂想也覺得他們比其餘幾大宗正經多了:“最近七宗的掃黃大隊聯合執法,取締爐鼎樓的時候,從來沒在爐鼎樓裏見到過你們合歡宗的弟子呢。”
龍羽驕傲地抬起下巴:“爐鼎樓那些小伎倆,怎麽比得過我們專業?”
呂想:“???”
他是不是誇早了???
盛汐好奇:“你們有多專業呀?”
龍羽露出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笑容:“我帶你去看呀。”
盛汐眼睛發光:“好呀好呀。”
兩人起身就要走,淵羨一把將人拉住。
盛汐不滿地回頭:“大師兄你幹嘛?”
“你去幹嘛?”淵羨盯著她。
盛汐一臉認真:“去學習一下合歡宗的先進技術。”
淵羨的手頓時抓得更緊。
問心宗的師兄們:“!!!”
小師妹,這就不必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