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 個故事反派洗白白4

第四個故事反派洗白白〔4〕

姚曉蝶輕輕點頭,接過他遞過來的紅蘋果,嘴角勾勒出一抹善意:“謝謝你。”

原劇情中,“溫倩”和這對男女主角是沒有交集的,她和王健先後被變身厲鬼來複仇的封丹青弄死後,大反派封丹青最後在女主金慕煙的幫助下,又被男主金慕痕炮灰掉了。

現在為了任務,她要和這對姐弟交好,為以後的事做些鋪墊。

眼前女人的眉梢眼角含溫柔,聲音笑貌露親切,令金慕痕不禁看得呆了呆,很快,他好像反應過來自己現在這樣有些失態,頗為尷尬地摸腦一笑:“嗬嗬……應該是我向師母道謝才對。”

“師母”麵對這句稱呼,姚曉蝶表情露出一絲疑惑。

“對呀,封教授是學校裏最受歡迎的男老師,我雖然不是他帶的學生,但也和別的同學一樣常去聽他的課,您是他的女朋友,當然也就是我的師母嘍。”金慕痕解釋完,想到人家剛才還救了自己,連忙眼疾手快地接過師母手中提著的幾個沉重的袋子,非要熱情地送她回家。

盛情難卻,姚曉蝶隻好依了他。

兩人剛一勾搭上,就見一抹冷冽似霜的倩影突然出現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金慕煙馬尾高高束起,神情看似冷若冰霜,一襲v領的黑色緊身皮裙和一雙長筒黑皮靴,將她凹凸有致的完美曲線勾勒無遺。

好一個帥氣、幹練的冷美人,上個世界的女強人冷梅也屬於冷美人的類型,但卻有種故作冷梅似雪的假清高和自許高人一等孤傲,而金慕煙卻是那種清冷如月的女子,她的冷是因為不善言辭、外冷內熱,很真實。

看到女主,這是姚曉蝶內心真實的第一映像。

“姐姐金慕煙,你在這裏在幹嗎”

原本和師母有說有笑的金慕痕看到來人,不由皺了皺眉,疑惑地道。

金慕煙沒有理會弟弟,走近姚曉蝶,認真凝視了一會兒她的眼睛,皺眉道:“你故意找上小痕到底有什麽目地”

聞言,姚曉蝶心中微微訝異,沒想到這女主蠻犀利、蠻聰明的。

“這位同學,你是小痕的姐姐吧,你剛剛的話我實在不明白。”姚曉蝶看了一眼旁邊因她的話把視線投向自己的金慕痕,打定主意裝糊塗地道。

見這女人抵賴,金慕煙麵上不顯,心中的擔憂卻更深了幾分:“我一直在這裏。”言下之意,我早在你之前就藏身在暗處了,而你對金慕痕的算計也一並入了我的眼。

姐姐的話令金慕痕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一想到自己剛才被欺負的狼狽模樣全入了她的眼,心中是既羞惱又難為情,負氣的話不由脫而出:“少在這裏挑拔事非,我相信師母是好人,而且我的事不用你管。”說完,轉頭湊近姚曉蝶,滿是歉意地道:“師母,我,我姐……她的話您別放在心上,我送您回家吧!”

金慕痕的話令金慕煙唇線緊抿,微微垂眸,遮住裏麵一絲難以察覺的受傷,再次抬眸看向弟弟和姚曉蝶,冰冷無情的黑眸透著一絲執拗與警惕。

姚曉蝶見金慕煙如此,便在金慕痕一臉的不高興中邀請她一起回家。

一進客廳,一股壓抑的感覺撲麵而來,金慕煙不禁秀眉微皺,外麵明明是大白天,可是房內卻陰暗潮濕,她下意識地看向身旁的弟弟,見他一無所覺地和這個似有怨氣纏身的女人相談甚歡,眉頭皺得愈發緊了幾分。

“小痕,謝謝你幫師母把東西提回來,現在已經5點半了,你和姐姐如果不嫌氣,就在這裏吃頓便飯吧。”

“師母,您太客氣了,而且我並沒有做什麽,是您剛才救了我才對。”深覺自己並沒有幫到她什麽的金慕痕不好意地搓手道。

金慕煙深怕弟弟答應下來,連忙不動聲色地插嘴道:“溫女士,小痕說得對,您太客氣了,封老師剛剛過逝,聽說封媽媽也住院了,想必您一定忙得焦頭爛額,我們不能再給您添麻煩了。”她疏離地喚姚曉蝶為溫女士的同時,眼神滿含戒備,在說到封老師剛剛過逝這幾個字也咬得尤為重。

看到金慕煙的話令溫婉善良的師母變得有些傷感,有些不滿她哪壺不提哪壺,連忙拍著胸脯對姚曉蝶承諾,等封母出院的那天兩人一定去幫忙。

……

第七天,身體大有好轉的封母要出院了,金家姐弟特意向學校請了假過來,姚曉蝶連忙向封母介紹他們是丹青生前學校的學生,惹得封母又是一陣傷心,三人好不容易勸住了她老人家的眼淚,便忙上忙下地為封母辦理出院手續。

辦好手續和收拾好行禮後,姚曉蝶叫了輛出租車,和金慕煙一起小心扶著大病初愈的封母坐到車內,金慕痕幫忙把行禮都搬到後備車箱後,也上了車。

出租車直接開到封丹青生前和“溫倩”所居住的小區,小區裏的左鄰右舍聽聞消息,都熱情地上前來慰問大病初愈的封母,對站在一旁小心扶著婆婆的溫倩,無不豎起大拇指,交口稱讚。

要知道,溫倩和封丹青雖說是男女朋友關係,可兩人並沒有領證,男朋友意外身亡了,就算她不想照顧、贍養生病的封母,別人也不能說她半句不是。

經過幾天的接觸與了解,金慕痕也對善良、溫柔的師母更加刮目相看,到是金慕煙,每當看到姚曉蝶在街鄰右舍的讚譽下,強撐笑臉地應付著,清亮又漆黑的雙眸內閃過一抹深思。

好不容易打發了太過熱情、太過有同情心的左鄰右舍後,姚曉蝶和金慕煙扶著身體還有些虛弱的封母到臥室休息,而金慕痕則負責把樓下出粗車後備箱的兩袋行禮都扛上樓。

幾日不見,這套房子的陰氣更為濃重了,金慕煙瞅了一眼扶著封母小心躺下的姚曉蝶,徑自走到臥室的窗前,拉開窗簾,令外麵燦爛的陽光透過玻璃直接照射進來,溫暖的光線驅散了屋內一部分陰冷邪惡的陰氣,但這隻是暫時的,到了晚上隻怕……

“這套房子陰氣太重,人住久了不好。”

金慕煙話音剛落,封母就忍不住咳嗽起來。

“咳咳咳……陰氣太重這是什麽意思”封母一邊難受地咳嗽,一邊疑惑地輕問。

聞言,原來正輕撫著封母後背的姚曉蝶連忙緊張地扯了個謊:“媽……對不起,我和丹青當初買的是二手房,這套房子向來是這樣的陰暗、潮濕,當時我們為省兩個錢兒,貪圖這房價便宜就……”說完歉意地看了看封母,又一臉肯求地看向金慕煙。

“咳咳咳,你這孩子說的什麽話,有什麽對不起我老婆子的,媽知道你是會過日子的好孩子。”封母輕輕拍了拍姚曉蝶的手拍,安慰道。

金慕煙皺了皺眉,到底沒有戳穿她,轉頭看向身體虛弱的封母,抿嘴道:“您的身體太虛弱了,不適合久住這種陰暗、潮濕的屋子。”

“不,咳咳……我老婆子哪裏也不搬,這是我兒子生前居住的地方,就是死也要死在這裏。”

“慕煙,謝謝你,我知道你是好意,可這裏是丹青留給我和媽最後的念想了,我們哪裏也不去。”姚曉蝶在說這話時,表情和語氣雖然傷感至極,但卻透著一絲執拗和倔強。

金慕煙神情雖然還是冷若冰霜,漆黑清亮的雙眸卻露出一絲動容。

看來溫倩這女人和自己想的有些不一樣,她雖然接近小痕的動機不純,身上也有濃重的怨氣纏身,卻並不像心眼很壞的女人,從她細心照料封母和她明知這裏不安全,卻仍要住在這裏就可以看出她其實是個重情的人。

這樣想著,金慕煙左右打量了一番臥室的擺設和格局,隻見她隻是動手簡單的改變了一二,屋內的陰氣一下子便散了個幹淨。

兩人扶著不再咳嗽的封母睡下,出了臥室後,金慕煙探究地目光直直射向姚曉蝶:“平時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到底怎麽回事,溫女士,我想身為當事人的你應該心中最清楚。”

姚曉蝶嘴角露出一絲無奈和苦笑:“我知道瞞不過你,其實你上次說得沒錯,我是故意接近小痕的,我自己怎樣是沒關係,可是媽她……我實在不放心她一個人……”

見這女人承認了上次的事,似有苦衷的表情不似作偽,金慕煙冰冷的眼神微緩,從懷裏掏出兩張驅邪避魔的護身符塞給她,又教了姚曉蝶一句咒語,如果有事就念這句咒語傳喚她,她一定馬上趕來。

在姚曉蝶滿臉的感激中,金慕煙原本冷若冰霜的臉浮現可疑的微紅,很不自在地道了句:“這隻是還你上次救小痕的情。”便抬腿就走。

嘿嘿,我就知道金慕煙是個麵冷心熱的善良女孩,姚曉蝶看著前麵疾步離開的女孩兒,不由微微一笑。

客廳裏,金慕痕把出租車上的兩袋行禮全都扛上了樓後,呈大字地趴在沙發上喘氣,這點小事已經把他累得氣喘息息,他現在的身體實在是太弱雞了,和以後用極品洗髓丹改造後的強壯身體完全不能比。

為表感謝,姚曉蝶執意要留這兩姐弟在家裏吃飯,金慕煙和金慕痕實在推辭不過,隻好答應下來。

無論是姚曉蝶下廚期間,還是餐桌上,金慕痕的視線總是情不自禁地往溫柔、美麗的師母身上瞟,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很想親近她。

也許是因師母眉梢眼角的溫柔,也許是因師母聲音笑貌的親切,反正他就是很迷戀很向往這種令他很安心的溫暖氣息。

金慕痕粘在自己身上熾熱的眼神這麽明顯,姚曉蝶當然感覺到了。

這丫的分明就素有嚴重戀母情節,原劇中,金慕煙和金慕痕從小母親去逝得早,身為驅魔金家掌門人的父親隻會嚴格要求孩子上進,姐姐因為是天才,處境好點,享受了向來嚴肅、古板的父親為數不多的看重與族人的恭維,而身為金家廢材之稱的金慕痕,父親不是對他冷眉豎目,就是非打即罵,族人更是看不起他、欺負他。

所以,長大後的金慕痕喜歡的都是比他大的女子,以後和金慕痕會糾纏不清的後宮女子當中,除了鄰家小妹比他小一歲,幾乎所有的女人年齡都要比他大,其中更是有一個比他大上十來歲的離異少婦,咳咳,說到少婦,現在的自己好像比金慕痕大上七、八歲,這外表又是一幅極具欺詐性的“嫻妻良母”型,好像和那離異少婦的類型也差不多。

想到這兒,姚曉蝶不由用眼角偷偷瞄了瞄旁邊的金慕煙,見她看著弟弟的雙眸微微暗然,雖然神色更顯冷若冰霜、但卻並沒有遷怒自己的樣子,有些安心。

說真的,她真心覺得花心、孩子氣的弟弟配不上外冷內熱、穩重又優秀的姐姐,雖然金慕痕以後會成長為有責任感的優秀男銀,但現在的他真心配不上樣樣比他優秀的金慕煙。

真的很心疼隱忍自己感情、默默付出的金慕煙,不過,到底配不配得上,值不值得,別人說了不算,也許吾之□□的,彼之蜜糖呢!

送走這對以後注定要經曆層層考驗和磨練才能修成正果的戀人,姚曉蝶放了一個護身符到封母的枕頭底下,另一個護身符卻被她丟進了垃圾筒。

她今晚會沒事的,封丹青生前是個很孝順的兒子,她有封母在手,一定會沒事的,,這樣在心底默念了幾遍,姚曉蝶把視線投向漸漸被黑暗吞噬的窗外,等待屬於自己的考驗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