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是你元嬰老祖(參賽求枝枝!!謝謝!!!)

拾參沒說話。

蔡炳盛額頭上的血眼看到拾衛東和拾參,眨了兩下眼睛,囂張的挑釁,讓血流得更快了。

拾參挑眉。

蠢東西!

在元嬰老祖麵前,也敢作死。他從識海釋放魂力,強大的靈氣直逼血眼。

血眼裏驟然燃起靈火,血眼被燒得猝不及防,連連慘叫。它瘋狂的眨眼,想用血澆滅靈火,然而血流得越多,靈火燒得越旺盛,它怕了,哀嚎著連連求饒。

拾參輕哼了聲,等它認錯態度良好且到位後,才將靈氣收回來。

血眼趕緊閉上眼瑟瑟發抖。

病房裏的人看不到拾參和血眼的異樣,蔡炳盛看拾參沒說話,心裏害怕極了,就怕自己昨晚對他的輕視,把人惹到了。蔡炳盛越想越害怕,他怕鬼,更怕死啊,他掙紮著要從病**爬起來給拾參跪下了。

“大師,大師你一定要救我,我是混蛋,我不知好歹,我不該輕視您。大師,我給錢,大師,你一定要救我……”

蔡曉新趕緊扶住他爹,“爹,醫生讓你別亂動。”

蔡炳盛握住他的手,直勾勾的盯著拾參,“大師……”

“胡鬧!”

一聲威嚴的嗬斥,醫生和蔡炳盛的一兒一女闖進來。看到蔡炳盛要下床,醫生黑著臉,教訓道,“病人需要輸血,也要盡快做手術。”他不耐的看眼拾衛東和拾參,皺眉,“不相幹的人,還請盡快離開,別打擾病人休息。”

蔡炳盛的兒女跟著附和。

“我爹剛醒來,腦子不清楚。你們別想騙到我爹頭上。”蔡炳盛的大兒子蔡曉毅眼神不善,威脅,“拾衛東,看在我們認識的份上,帶著你侄子趕緊走吧。否則我就把你侄子告到組織去。”

他爹就是老糊塗,這麽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能是大師?還能救人呢?不就知道他爹在食品站工作,家裏有點錢,和拾衛東合起夥來騙錢的,當誰都是傻子是的。

拾衛東瞬間黑臉。

”砰”

蔡曉毅躲閃不及,被湯罐子砸了個正著。

蔡炳盛呼吸急促,讓蔡曉新把人轟出去。蔡曉毅的額頭被湯罐砸出個血口子,他陰著臉暴怒,“爹,你老糊塗了?你拿湯罐砸我?拾衛東就是騙你錢的……”

“滾。”

蔡炳盛渾身哆嗦,他就怕不孝子把大師得罪走了,急忙和拾參保證,“大師大師我把不孝子趕出去,你別聽他放屁。他敢去告你我就打斷他的腿,大師你放心。”

蔡曉毅暴跳如雷,“爹,我是為你好……”

蔡曉新同樣黑臉,“大哥,我求你閉嘴吧。”他和一直沒說話的大姐道,“大姐你和大哥走吧,我照顧爹,你們別來添亂了。”

他大姐冷眼旁觀,“你大哥要做的事,我沒本事勸。”

拾衛東拉著拾參,冷淡道,“老蔡,我侄子真沒本事。”他指著醫生,“有病找醫生,我先走了。”

“別走大師……”

蔡炳盛和蔡曉新都慌了,蔡炳盛自己沒發現,蔡曉新卻知道,他帶拾參來到病房後,他爹額頭上多出來的兩隻血眼,漸漸的沒流血了,甚至那兩隻血眼在慢慢的往邊上挪動著。

剛開始他以為自己看錯了,就盯著兩隻眼睛看了許久,直到兩隻血眼從他爹的額頭中間位置,快挪到他爹耳朵處,他才敢確定看到的是真的。而且這兩隻血眼像是要把自己藏起來。

他就相信他爹的話,拾衛東的侄子是有本事的,他就是大師,一定能救他爹的。蔡曉新砰的跪在拾參麵前,“大師,你走了我爹就沒命了。你救救我爹,讓我幹什麽都行。”

拾衛東心裏不舒服。

他帶侄子來就是看在蔡炳盛的麵子上,結果蔡曉毅還想把他侄子告去組織?

嗬!

給你們家臉了?

拾參讓蔡曉新起來,“救人可以。”

蔡曉新眼睛一亮,忙說,“謝謝,謝謝大師。”

拾參轉話,語氣頗冷,他指著蔡曉毅,“什麽時候和他斷絕父子關係,什麽時候再來找我。”

蔡家人愣住。

拾參提醒蔡炳盛,“蔡叔想清楚,你隻有三天時間。伯父,我們回去吧。”

拾衛東聽到拾參的條件,也愣住了,拾參喊他,他才回神,下意識的跟著他往外走,到了走廊上,他凝視著走在自己前麵,才十六歲的小夥,還在長身體隻有他肩膀高,身形偏瘦卻挺拔。

卻已經有了大人的雛形了。

他神色複雜。

**

回去的時候,天蒙蒙亮。

拾參沒在國營飯店吃過早餐,今天湊巧在外麵,拾衛東就帶著拾參去了國營飯店。

早餐要六點半才開門,不過拾衛東有熟人。

“老拾?你可從來不來國營飯店吃早餐的。這小夥子是哪個?看著就精神。”

“是我侄子。參兒,喊你汪嬸。”

“汪嬸。”

“誒!是你老四家的那孩子吧?我還是頭一回見,快進來,想吃什麽和嬸說。”

和拾衛東認識的是在國營飯店打菜的汪鳳,她的男人是拾衛東的同事。拾參看著汪鳳的臉,眉梢微皺,但沒說什麽。

國營飯店開門時間是六點半,有關係的人,也會提前去敲門,等吃早飯的時候就不用和別人擠了。

“你可運氣好,今天我當班,你要昨天來,都吃不著。是在這吃還是帶走?”

“在這吃,麻煩弟妹了。”

“麻煩啥,吃點啥?今天有大肉包子,來兩個?”

拾衛東,“來三個包子,兩個饅頭,一迭梅菜,兩碗粥。”

飯店沒開門,但大堂裏靠角落的桌子坐著兩男人,拾衛東和拾參進來的時候,他們眼皮都沒抬一下。

拾衛東點完吃的,就領著拾參坐到最近的位置,和另一桌客人離得的距離最遠。

“等吃完,給你妹妹帶兩個包子回去。”

“不用票嗎?”

“你汪嬸子在,咱多給點錢。”

這句話拾衛東壓低了聲音說,講白了就是走關係吃飯,拾參了然的點頭。

飯店的後廚和大堂隻有一個打菜窗口,也隻有打菜的時候才把窗口的擋門打開,平時和門都是關著的,在大堂的人看不到後廚的情況。

大肉包子都是蒸好的,隻要裝盤,窗口打開,汪鳳喊拾衛東來端盤。

拾參又看了眼她的麵相,等拾衛東端著飯盤放在桌上後,他不經意的問,“伯父,您和汪嬸子關係怎麽樣?”

拾衛東笑了,“我和你伯娘就是你汪嬸子婆婆做的介紹,兩家人當親戚走動。”他還打算今天送一隻麅子腿去吳家。

拾參頓了下,“我觀汪嬸子麵帶黑氣,子女宮有損。伯父提醒下汪嬸子,她的小兒子有水劫,恐有性命之憂,讓她兒子在十五之前,不可遇水。”

拾衛東愣了下,嚴肅的看著他,“參兒,伯父之前就想和你談了,你這些話在伯父麵前說說就行,可千萬別當外人麵前說。現在破四舊,世道亂,以後這話說都說不得。”

拾參無奈,“伯父……”

大堂裏有外人在,拾衛東不想多說,“好了,快吃包子。”

拾參故作老氣橫秋的歎了口氣,乖乖吃早飯。他伯父既然不信他的話,等回去後讓伯娘給汪嬸子一道符,讓她小兒子佩戴在身上,就不必擔心了。

他們走的時候,汪鳳從後廚出來,親自將打包好的包子遞給拾衛東,“老吳昨天還在念叨你,趕明兒帶小妹和侄子來家裏吃飯,別忘記了。”

才吃兩個包子的功夫,她臉上的黑氣濃鬱到快要看不清她的臉型,子女宮上如一把鐮刀劈下,血痕帶陰。

是必死之相。

拾參皺眉,這不是應劫,是邪祟作祟。

“嬸兒,你的小兒子是七月十五子時出生的對嗎?”

汪鳳咦了聲,她小兒子今年十歲,的確是中元節出生的,出生後身體就不好,三天兩頭生病,走一步都要喘兩口,她婆婆還偷偷去寺廟裏求神拜佛,就盼著她小兒子能好好的。

但他小兒子的出生日子,除了親近的人,外人哪裏會知道?

“你伯父和你說的?我那小子體弱,你和小妹來家裏的時候,帶弟弟去玩。”

拾參認真道,“他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最易招惹邪祟。嬸子若信我,將這道符帶上,現在就趕回家,切記,他忌水。要快,否則一切都遲了。”

汪鳳有瞬間懵。

因著婆婆會去求神拜佛,她對神鬼還是敏感的。

但是吧,這大侄子才幾歲?能有這本事?她的第一反應是不信的。先不說他說的邪乎,就她小兒子那體弱多病的身體,每天都得睡到日上三竿,現在這個點,他該在睡覺,哪裏能碰到水?

她有些尷笑,“侄子這話別往外說……”

拾參,“你兒子有尿床的習慣吧。”

尿也是水。

汪鳳僵住,她的心裏頭突然就在打鼓,主要是拾參說的話太篤定,神色又太認真,更重要的是,他怎麽會知道她兒子有尿床的習慣?她想不相信,都有些懷疑自己了。

她遲疑的說,“……家裏有人在,小兒尿床他們也能知道……”

拾參說,“嬸兒現在回去,你兒子沒事不是皆大歡喜你也能放心,那萬一呢?你得後悔終身。”

汪鳳就搖擺不定了。

拾衛東陷入沉思,他是知道汪鳳小兒子的生辰八字的,但是他從來沒跟拾參提過啊。看拾參認真的樣子,還有蔡炳盛的態度……

這一瞬間,又想到他老婆女兒和王春梅對拾參深信不疑的話……

拾衛東突然就不確定了,心裏咯噔一下,總覺得他老婆有事瞞著他。

看汪鳳搖擺的心態,他張張嘴,卻是勸說的話,“弟妹趕緊回去一趟,參兒說得對,沒出事那皆大歡喜,要是有個萬一呢?咱們都得悔恨一輩子。現在還早,你一來一回也不耽擱店裏開門的時間。”

汪鳳當即脫了圍裙,“我這就回去。”

拾衛東把自行車借給她,汪鳳也沒和他客氣,蹬上踩得飛快。

等人走後,拾衛東糾結了,壓低聲音道,“參兒,你真有看相的本事?”

拾參沒穿越前性子是活潑好動的,在修真界活了近百年,在穿回來,他的性子穩了許多,情緒也壓著沒外露,現在看著拾衛東糾結的一張臉,他難得調皮,“伯父應該挺好奇伯娘為什麽突然熱情如火吧?”

拾衛東瞪大眼睛。

拾參挑眉,一副你賺到的賤樣,“未來兩個月伯娘隻會更熱情,伯父好好享受。”

拾衛東的臉紅了又黑,輕聲嗬斥,“臭小子,看你伯父的笑話吧……”

“小兄弟,請留步。”

喊住拾參的男人聲音低沉,他坐在輪椅上,和他一起的男人單手將輪椅擰起走下台階,將輪椅放到平地上,推著輪椅朝拾參和拾衛東走過去。

拾衛東麵色微變,他擔心剛剛拾參和汪鳳說的話,被他們聽見,上來找拾參的麻煩的。

“兩位有事?”

“冒昧了,我有些小事想請教這位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