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喊你爹團聚(參賽求枝枝!!!謝謝!!)

李巧紅舍不得眨眼,就怕眨下眼,她的寶兒就沒了。

一人一鬼珍惜彼此能見到的時間,隻要想到她的孩子選擇陪在她的身邊,她又感激又高興更多卻是心疼。

她的孩子無時不刻都在陪著她,可她卻從來不知道他的存在。

她愧對孩子。

“媽以前錯了,以後會好好疼你。寶兒別討厭娘……”

“呀!”

鬼嬰死的時候是個新生兒,它死後也是個新生兒靈魂,隨著時間的增長,它會長大,會有情緒,但它開不了口。

李巧紅大慟,恨不得把孩子承受過的痛苦都讓她來承受。她求拾參,她隻想讓自己的孩子以後不用再受苦。

拾參說,她和鬼嬰還有一世母子情。

李巧紅和鬼嬰都看向拾參,急忙求證。

在這之前,如果有人和她說,她還能在懷個,她是敢都不敢相信的,也是不敢想的。

拾寶去世後,隔了八年,她才懷上拾小妹。現在拾小妹都十五歲了,她今年四十歲了。

她哪裏敢想自己還能在懷一個?

李巧紅傻掉了,“我、我還能懷?”

不能!

如果現在的拾參還是沒穿越前的拾參,那這一世,拾衛東和李巧紅隻有拾小妹一個孩子。

拾參輕笑,“能!伯娘看堂哥右手無名指上的紅線,這條紅線是母子線,它的另一頭就係在伯娘的手上。隻是現在這條紅線淺淡,還需要些時間。”

李巧紅和鬼嬰都睜大眼睛看。

明明沒看到拾參口中的那條紅線,李巧紅卻堅信自己看到了。她和寶兒手指上,就是連著這條紅線。

“是!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就在我的手指上。”

她和鬼嬰都激動,兩人的臉貼著臉,直勾勾的看著拾參,“參兒,我的寶兒啥時候能生出來?我們母子啥時候能團聚?”

拾參,“伯娘養好身體,明年此時,便是堂哥出生之日。”

李巧紅又哭了。

這一回是喜極而泣。

“寶兒聽到了嗎?媽讓你爸多努力,早點懷上你,我們一家早日團聚。”

王春梅偷偷問她兒子,“兒啊,你沒騙你伯娘吧?”

拾參搖頭,“當然沒有。”

有他在,讓李巧紅懷一胎有何難的?

這個世界的靈氣稀薄,但還是有的。更何況就算是沒有靈氣,他還有識海。

王春梅兩眼發亮,抓緊他的手,急急的道,“娘也給你生個弟弟,你看行嗎?”

拾參被她這猝不及防拐彎的想法驚到了。

王春梅兩手拍掌,“嘿!我怎麽沒想到呢!參兒你現在有本事,肯定能讓你爹上來和咱們團聚!到時候讓你爹和我再生一個!也給你有個伴!”

拾參,“……”

一言難盡。

“娘,這個爹辦不到。”

王春梅,“你放心,你爹有這本事!”

拾參,“……就算把爹請回來,它也是魂體。娘你碰不到爹的。”

王春梅指著李巧紅,“你伯娘還能抱你死了的堂哥呢,你可別想騙娘!”

拾參,“……”

該怎麽解釋,李巧紅能碰觸鬼嬰,是鬼嬰本身的執念,他們之間有骨肉一體,有血脈親緣。

“在說,碰不到就碰不到吧!讓你爹到我夢裏去不就成了?夢裏我也能給你生個弟弟。”

拾參,“!!!”

李紅星,“……”

**

這一下午,拾衛東都在惦記著家裏的麅子,本來還以為到家就有飯吃,結果回到家,李巧紅和王春梅還在做飯。

院裏,都是炒肉味。

拾衛東和蔡炳盛說笑,“老蔡啊,看來還得有一會才有飯吃,我們先到書房坐坐。”

蔡炳盛年近五十,一米五六的個子,微胖,他是負責食品站後廚的,近幾年日子不好過,站裏有段時間沒見油腥了,上上下下都跟他鬧騰,他正頭疼呢,拾衛東就找上了他。

給他帶了一罐子兔湯,還讓他下班後去他家裏喝兩口。

他來的時候,還真沒想過拾衛東家中午吃兔子,晚上還能吃炒肉。

抽抽鼻子,他都忍不住咽口水。

這年頭見點葷腥,家裏都巴不得多燉兩碗水下去,像拾衛東老婆這樣放大料炒肉的,他已經很久沒見過了。

他接觸過的肉多,豬鴨雞魚這些肉,他隻要聞到味就能猜出來。但拾衛東老婆炒的肉,他還真沒聞出個味來。

蔡炳盛心裏琢磨著,麵上樂嗬嗬道,“你小子和我說實話,喊我來就為了一口酒?”中午一罐子湯,晚上一頓肉,求他辦事?

拾衛東嘿了聲,靠近他,“晚上吃了這頓,家裏還有三隻兔子你帶走。”

蔡炳盛瞪大眼睛,“三隻?”

拾衛東,“三隻!得有近二十斤。前幾天我聽站長說上麵有人下來,正愁沒好東西招待?我就隻能幫這點小忙了。”

蔡炳盛張張嘴,又把話咽了回去,朝他點點手指頭,“你小子誒……”

他沒在說什麽,隻不過心裏卻有了主意。

站長是他姐夫,這回上麵下來領導是來視察的,如果領導查得滿意,等他走後,站裏還得批兩個人。

這時候的工作崗位,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加兩個工作崗位意味著什麽?

這是家家戶戶打破腦袋也想爭到的位置啊。

有了這三隻兔子,他跟他姐夫就有了交代。他也能拍著胸脯保證,讓領導乘勝來乘勝歸。

原本他還想著兩個位置,他姐夫承諾隻要他把事情辦好了,就留個位置給他。他還想著把位置給他二舅子,現在琢磨著,他那二舅子就是個混不吝的東西,給出去等於喂了白眼狼,還不如考慮拾衛東……

拾衛東不知道自己三隻兔子即將爭取到一個”蘿卜坑”,拾家中午炒肉,晚上炒肉,院子裏幾戶人家的孩子哭慘了,囔囔著要吃肉。

大人被鬧得沒辦法,他們也要臉,做不出柳婆子拿碗上門要肉的事,哄不好孩子,氣狠了直接拿皮帶抽。

一個院裏有六戶人家,拾小妹端著裝滿肉的碗,一家家敲門。

除了柳婆子家外,其他幾戶都拿了家裏的東西給拾小妹。讓他們白吃這碗肉他們過意不去,但肉端到了自己麵前,自己能忍得住**,孩子呢?

“這錢你拿去給你娘,就當是阿婆買的。”

拾小妹笑眯眯的,雞蛋、青菜、麵條、錢,她都收了,這是她送肉前,她爸交代她的。

**

這頓晚飯,蔡炳盛吃得嘴裏流油,吃了拾衛東兩瓶白酒,酒氣上頭,大著舌頭說話。

“不用送!我沒醉!在來兩瓶酒我也喝得下!嗝!”

“老蔡,小心門坎。”

“我知道有門坎,嗝!衛東啊!我今天得感謝你,你讓我吃了頓好的!嗝!晚上能摟著老婆睡個踏實覺!嗝!你放心,我忘不了你!你回吧!我、我回家去、去了!”

一搖一晃,腳步都不穩。

拾衛東生怕他鬆手,人就摔地上。

蔡炳盛揮手,“我穩著呢。”他還砸吧兩下嘴,轉頭和李巧紅道,“弟妹啊,你這手藝是這個,改天我擰塊肉來,咱在吃一頓。”

李巧紅擺手,“你啥時候有空來,我都能給你做。”

蔡炳盛滿意了,揮揮手讓他們回屋,別送了,他認得路。

“蔡叔回去的時候,如有尿急,切記不可停留在三岔路口尿尿,否則輕則斷骨、重則丟命。”

青年的嗓音有些啞,蔡炳盛朝他看過去,一桌吃過飯,知道他是拾衛東的侄子。小年輕十五六歲的年紀,倒是沒有他見過的鄉下小年輕一般黝黑,瞧著麵嫩,還能說笑話,不太實在。

他樂嗬嗬的敷衍兩聲,“成!蔡叔記著!”

蔡炳盛離開後,拾衛東一臉複雜的看著拾參,李巧紅搶先問,“參兒,你看出老蔡有個萬一了?真能要命?”

拾衛東看她。

拾參,“他命宮有損,懸針而立,是為應劫!隻要他照我的話去做,就可以避開。”

但,顯然蔡炳盛並不信任他。

李巧紅就問拾衛東,“你看老蔡人咋樣?還行不?你要不要跟在他後麵送他回去?他要是想不開真在三岔路上尿了,就沒命了。”

拾衛東,“……胡說什麽。”

李巧紅,“你就不信吧,他要出事了,我看你怎麽後悔去。”

拾小妹猶豫下,幹巴巴的說,“爸,你去送送他吧。他是來我們家吃飯的,要是死了,他家人會找我們的麻煩。”

拾衛東,“……”

他當然沒去送人,隻當他們擔心蔡炳盛喝多了而已。

“老蔡酒量不錯,出不了事。”

拾家在西邊,蔡家在東邊。蔡炳盛吹著口哨,騎著二八杠晃悠悠的走,這時代路上沒裝路燈,蔡炳盛經常晚回家,就在自行車的車頭上綁了個手電筒。

手電筒的電池快沒電了,跟著自行車顛簸一閃閃的照路。

“哥哥我前頭走啊妹妹你後麵跟,走在鄉間的小路上呀,碰見了個熟悉人。熟悉人問他上哪去,他說他要……嘶……”

晚上喝多了酒,**脹疼。

蔡炳盛將自行車停在路邊,急急忙忙解開皮帶,“我滴個啷滴個啷,吹得我好舒爽……”

手電筒”啪嘰”,砸在地上。

路上黑漆漆的,蔡炳盛背對著自行車撒尿的身影若隱若現。

“噓,噓噓。”

一道水聲變成兩道。

蔡炳盛尿得正爽,聽到有聲響,順嘴打了聲招呼,“兄弟也尿啊?”樂嗬嗬的轉頭看看是不是碰上個熟人。

黑暗中。

一雙血眼直勾勾的盯著他。

“是啊,我也來尿尿。”

蔡炳坤酒氣上頭,但他酒量好也是真的。夜裏陰森的風吹在脖子上,他整個人都是冰涼的,手捏緊了**,感覺不到疼。

“鬼,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