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做大生意的人
某高速服務區,司機正在閉目休息,長時間開車帶來的疲勞不是那麽容易消除的;女人靠在車邊抽煙,平白生出一種冷豔的感覺,招來不少人的注目;方陌沒有別的動作,還是坐在車裏閉目養神。
女人抽煙的時候多看了方陌幾眼,她對方陌還是很好奇的,將近十個小時的車程,這個男人一句話都沒說就算了,她自忖也能有這種定力,但是保持一個姿勢坐在後排沒有任何多餘動作,她就做不到了。
這不是定力不定力的問題,而是身體能不能承受的問題。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會造成血液流通不順暢,坐過綠皮火車的人應該深有感觸。
這小子的身體是什麽材料的?真是好奇呢。
其實她不知道方陌一直在暗中運轉靈氣,雖然身體不動,但是周身血液循環沒有任何滯塞,隨時都能生龍活虎地跳起來,不存在身體僵硬、手腳發麻的可能。
當然,方陌也不是完全沒有在意外麵發生什麽,在女人上車的時候他就知道女人的身份不一般,從對方眼神中偶爾流露出來的冷厲,可以確定對方是見過血的。
這樣一個女人獨身外出去黑省,莫不是要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黑省和戰鬥民族交界的地方,可是存在了某些非法交易渠道。
司機休息半個小時之後再次出發,女人也不再說話,而是閉目養神。
又過了幾個小時來到黑省和戰鬥民族交界的城市,碎分市,這裏的溫度比石城低了好幾度,剛好又是黎明時分,以方陌的身體素質從車上下來的時候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司機走南闖北見識廣,早早穿上了厚外套;女人卻還是在石城那副打扮,也不見她覺得冷。
“到了,美女,給錢吧。”司機打了個哈欠,點一支煙提神。
女人點頭,打開包把手伸進去,司機忍不住往包裏看去,卻隻看到一道寒光,脖子上突然多了一個冰涼的東西,頓時睡意全無。
一把隻有十公分長的匕首緊貼著司機的脖子,甚至已經劃破皮膚帶出一道血印,卻又絲毫不能再進一步,因為方陌的手抓住了女人的胳膊,讓她動彈不得。
司機額頭冒出冷汗,心怦怦直跳,急忙往後退幾步,嚇skr人!老子這特麽是撿了一條命回來!這個瘋婆子要殺了老子?
“嘈!你特麽幹什麽!”
“你什麽意思?”女人不去理會躲到一邊的司機,死死盯著方陌,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子竟然還是個高手,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擋住子彈。
“我勸你不要把那個東西拿出來,否則就真的沒法善了了。”方陌不在乎女人的目光,他早就察覺到女人在腰裏別了一把手熗。
遇到女人完全是一個意外,女人到了這裏之後要滅口就更是意外,方陌是來尋找紅菁花的,不喜歡把事情鬧大,萬一官方介入,真的會很麻煩,至少他現在還不能完全抵擋熱武器。所以他必須阻止女人滅口,當然,他也不想殺了女人,就這樣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各自離開不好嗎?
女人猶豫一下,指著司機說:“他看到了我的樣子。”
“我也看到了。”方陌說道。
女人再次用力,卻還是不能從方陌手裏把胳膊抽出來,隻得作罷,對司機說:“那好吧,我給你錢,你走吧。”
司機急忙搖頭,“不要錢了,我什麽都沒看到,我什麽都不知道,我馬上走!馬上走!”
話沒說完,司機就鑽進車裏把油門踩到底,汽車冒著黑煙不見了蹤影。
方陌鬆開手,轉身離開。
“喂!你就不問問我是幹什麽的?”
“沒興趣。”
“那你不怕我對你動手?”
“隨便。”方陌甚至連頭都沒回。
女人看著方陌的背影,猶豫再三,終於沒有把手熗掏出來,轉身朝跟方陌相反的方向離開。
天色大亮的時候,方陌找到一家不用登記的小旅館住進去,把身上的東西收拾一下放好,稍事休息又出來了。他隻知道紅菁花會在碎分市出現,時間大概就是這幾天,但具體到什麽地方,哪一天,他就說不清了,因為新聞沒有報道這麽詳細,隻能先出去走走熟悉一下環境。
同一時間,女人來到城市邊緣的一個平房,推門進去,裏麵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躺在**,腿上纏著紗布,還有血跡滲出來。
“小元,怎麽回事?”女人早就知道小元受傷了,卻不知道他傷得這麽重,連行動都受到影響。
“芬姐,我沒事,你快去救救小偉吧,他被伏特佳幫的人抓走了,不知道現在什麽樣了。”小元掙紮著坐起來,神色很是著急。
劉芬臉色沉了下來,“小偉被他們抓走了?什麽時候的事?”
“昨天下午他出去給我買藥,再也沒回來,除了伏特佳幫沒有人敢動咱們。”小元說道。
“你好好養傷,我去把小偉救出來。”劉芬起身。
“芬姐,你別衝動!伏特佳幫不知道從哪找來一個高手,厲害得狠,咱們好幾個兄弟都折在他手裏了。”小元趕緊說道,他可不想劉芬千裏迢迢過來就為了送一個人頭。
劉芬問道:“有多厲害?”
“槍法很厲害,手熗,五十米之內百發百中,身手也很好,五個兄弟一起上都被他給幹翻了。芬姐,你一定要小心,那個人真的很厲害!”
劉芬皺眉,手熗有效射程也就五十米,能在五十米內百發百中,絕對是一個難纏的對手,因為以人的極限速度,想要衝刺五十米至少需要四到五秒,足夠對方連開數槍了。
她可沒有把握躲子彈,正麵對抗不可取。
不知道怎麽回事,她突然就想起了一起坐車來的那個男人。她根本看不出那個男人的深淺,隻能隱約感覺到對方很厲害,很危險,如果換成他,不知道能不能躲避子彈?
應該不能吧,要不然他也不會在我想要拔槍的時候出言警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