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這是真愛啊?

楊文成和趙財滾到了牆角,依舊麵對麵地捆著,楊文成在外麵護著趙財,被野力夫揍的最慘,牙齒縫裏都是血。

趙財被楊文成護著受的傷少,但野力夫多少打了他幾下,疼的眼眶都紅了,嘴裏更是不幹淨地罵罵咧咧,拚了命地大吼:“野力夫你特麽有本事就打死我!打死我啊!我……”

楊文成疼的渾身顫抖,忍不住咬著牙說:“閉嘴吧你……我要被打死了……”

趙財住了嘴,但不是楊文成勸的,而是野力夫被罵出了心火,瞪著眼又看了過來。

“好,我就打死你們。怎麽,以為我不敢?這是黑城,死人不需要上報,你要不要去西區的亂葬崗看看,提前挑個風水寶地?”

野力夫挽著袖子走到兩人身邊,一手拎一個將人又提了起來,一陣東倒西歪,好不容易才站穩了。

他眉梢一揚,視線在兩人臉上掃過一圈,突然說道:“你們都這麽有骨氣,誰先死啊?我給他個全屍。”

話音落下,一陣沉默,剛剛還叫囂著的趙財像個鵪鶉一樣縮著腦袋,時不時偷偷地看一眼楊文成。楊文成鼻子嘴角全是血,也沒注意被自己護著的趙財究竟用什麽表情看自己,隻顧著狠狠瞪野力夫,第一次讓於傾發現這兩個人的差別。

固然天網會按照興趣愛好和待人處事安排舍友,但人是最複雜的,沒有固定的摸板可言,往往事到臨頭才能夠分辨出真心假意。

楊文成可是用命護著趙財,但在野力夫的威脅下,趙財那一個個眼神終於暴露了他內心的軟弱。

野力夫覺得有趣,抬手去捏楊文成的下巴,捏的整張臉都變形了,楊文成疼的霍霍喘氣,嘴角全是血沫子。再看趙財那邊,竟然是鬆了一口氣的表情。

於是野力夫在楊文成的肚子上狠狠來一下,把人揍彎了,轉手有去捏趙財的脖子,他的手一點點用力,趙財“哢哢哢”地翻了白眼兒,大約是怕極了,在最後一刻終於尖利的大叫:“別!別殺我!殺他,殺他啊!”

楊文成頓時如遭重擊,那一瞬間呼吸都停滯了,緩緩扭頭看向了趙財。

“哈哈哈!”野力夫被逗笑了,笑的東倒西歪,像看猴子一樣看著這兩個人。

竟然還真就沒了殺意。

於傾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兩個人,或許是對比太鮮明了,即便是他遲鈍的腦袋都清楚地感受到了一種痛苦,來自於楊文成。

野力夫戲弄一番,心情大好,坐在於傾對麵的時候臉上的戾氣淡了不少,冷笑著說:“看什麽呢?同情?害怕?放心,一會你比他們還慘。”

“……”

野力夫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氣喝了大半,剩下半杯澆在了於傾的臉上,得意地笑:“牛啊!跑啊!你還不是落我手裏了。”

“……”於傾低頭用衣服蹭去下巴上的水,視線落在了他的左邊耳朵上。

野力夫猙獰一笑,他側頭,露出自己空無一物的耳後,得意洋洋地笑:“我看這回你那係統還有什麽招兒,來啊!來弄我啊!哈哈哈哈!怎麽的?不甘心?哈哈哈,有本事弄我啊!啊!”

野力夫正笑的猖狂呢,突然一隻大手從他身後伸出來,一把扣住他腦袋往下一按!

“哐當!”

一聲巨響。

野力夫的腦袋被重重地砸在了合金桌麵上,整個額頭都嵌了進去,沒聲了,不動彈了。

前一秒還狂傲無比的男人,瞬間就像爛菜葉子一樣起不來了。

是如此的突兀。

如此的戲劇性。

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大戲就已經落幕。

一個人影從沙發後麵繞出來,一頭短發幹淨利落,身上還穿著昨天於傾看見的黃色多包褲和背心,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臉上戴了一個黑色口罩,鯊魚牙齒一直延伸到腮後耳側,猙獰地笑著。

狐狸眼,微醺。

恰在此時,6789在於傾耳邊說道:“別怕,雖然他已經解除了綁定,但我已經聯係了仁霆,他就在附近……”

於傾眨了眨眼睛,看向仁霆。

仁霆往沙發座椅上一靠,嫌棄地看了一眼撅著屁股暈在桌子上的野力夫,抬手打了個響指:“把這垃圾給我扔出去,真特麽的臭!”

縮著脖子站在門口的一群人急忙跑進來,抬手抬腳的把野力夫拎了起來,剛剛還囂張一時的男人現在連個爛菜葉子都不如,直接丟在黑城的大街上,這裏可沒有免費的醫護機器人,更沒有善良的公民救助他,這一出去還能不能醒過來誰也不知道,誰也不在乎。

包括於傾。

於傾看向仁霆。

仁霆摸了摸自己戴著的口罩,猶豫了一下,又對身後守著的人說:“你們都出去……還有,找醫生過來看看那兩個人怎麽樣了。”

“是。”回答的男人是個光頭,長得慈眉善目的,看著於傾笑的模樣很是親切,但再抬頭看向身後那些人的時候,目光又變成了刀子,鋒利的簡直能夠殺人。

昨天還如狼似虎追著於傾的酒保打手這個時候一個個乖得像隻鵪鶉,一句話一個指令大氣都不敢出。尤其昨天追著於傾打,今天又去了大廈裏綁來於傾的那個服務員,滿頭滿臉的大汗,狼狽的跟掉進了水裏一樣。

門關上,於傾收回了視線,就看見了正在將口罩取下來的仁霆。

仁霆一臉尷尬地笑,搓著手,氣虛地說:“於傾,你聽我解釋。”

於傾眨了眨眼睛,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不是沒有過想法,隻是腦袋裏的“內存”太小,“處理器”還是個壞的,關於仁霆的記憶連不成片,自然他也聯想不到仁霆那些種種反常的事。他對仁霆最深的記憶,大概就是仁霆說要和他結成伴侶這件事吧。

所以,於傾沒等仁霆解釋,就說道:“我要去,新宇宙。”

仁霆嘴角扯了扯,苦笑:“你別生氣嘛,我們好好聊一聊。”

於傾說:“要去找哲。”

“知道知道,但你不覺得我給的條件更好啊?咱們對家人的期待也不過是平安喜樂,新宇宙那地方真的很危險,你去那兒幹嘛啊。”

於傾無話可說,隻是搖頭。

仁霆急的抓耳撓腮,是真的沒有辦法了,總不能讓他真的上街隨便拉一個結婚吧?

於傾見仁霆沉默,就當話題結束,幹巴巴地開口:“回去了。”

回去還要賺錢買船票呢。

“回去回去!”仁霆急的也沒了好氣,把口罩往臉上一戴,起身出了門。

於傾沉默地跟在後麵,果然是前晚上來過的酒吧,現在是上午,瘋狂了一夜的酒客已經離場,工作人員正在打掃衛生。夜晚紙醉金迷的大廳在亮了大燈後顯得格外的蒼白,當時大鬧的痕跡都看不見了,幹淨整齊。

趙財和楊文成就在靠近門口的桌邊坐著,兩人身上的傷口都做了處理,氣氛尷尬。看見他們出現,紛紛抬頭看了過來,趙財甚至麵色扭曲地瞪了於傾一眼。

這一眼,於傾沒有反應,但仁霆卻定住了腳,站在桌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鯊魚牙齒圖案的口罩猙獰可怕,趙財被嚇的急忙把目光收了回來。

楊文成大概是護著趙財習慣了,即便心裏有傷,也忍不住地開口:“這是你們的地盤,我說什麽都沒用,但今天因為於傾我們被抓下來,你們就沒點兒話說嗎?”

仁霆看他,說:“該怎麽處理這事不在我,在他。”

說完,仁霆看向於傾。

楊文成和趙財也看向了於傾。

這兩人作為下城區的小混子,又摸到了跑到黑城的路子,坑蒙拐騙地搞了不少外快,自然也知道黑城有哪些大人物。

聯邦打擊黑城的態度一直比較堅定,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欲望,欲望是黑城的搖籃,因而在首都星和一二級星球“打黑”進行的如火如荼的時候,藍星這種三級還偏後的星球就成了孕育黑城的土壤,甚至還形成了聯邦都不能小看的武裝力量,不知不覺間就成為了聯邦五大黑城之一,聯邦除之而後快的毒瘤。

藍星的黑城一共有三個了不起的大人物,一個是黑城的城主,作為創始者,他手握黑城的大部分武裝,製定秩序,維護治安,在藍星黑城有著說一不二的地位。

一位是黑城有名的商人,人稱賈老板,做得都是違法買賣,黑城裏百分之九十的賭場是他的產業,街道上的流鶯百分之七十都在他的管控下,同時他人脈廣闊,直通上城區的大人物。這也是聯邦維和警察在清繳黑城熱火朝天,但藍星黑城卻能夠暫享安寧的原因。

另外一位就是軍火老板,仁老板。

藍星黑城會成為五大黑城,就是因為這裏有仁老板的軍火買賣,據說她手裏的貨之充足,之高端,隻要有足夠的戰士上戰場,甚至可以和聯邦對抗一月有餘,甚至有個別在聯邦都還在保密階段的武器,在他手上都能夠買到。當然價格也是很誇張。

一文一武一城主,形成了藍星黑城的堅固力量,無人能敵。

同時,但凡涉及一點灰色地帶的人,都不會沒有聽過藍星黑城這三個大人物的存在。

其中,那位軍火商仁老板身上秘密尤其的多。

沒人知道她的武器哪裏來的,沒人知道她賺了那麽多錢都用在什麽地方,當然也沒人知道她的跟腳究竟在哪裏,大家知道的隻有仁老板手中捏著藏寶庫大門的鑰匙,而且年約百歲都單身一人,隻是在二十年前通過特殊渠道孕育了一個兒子,人稱仁少。

仁少一出手就備受矚目,說他含著金鑰匙出生都沒意思,他簡直是含著軍火庫出生的,換誰有那麽牛逼的家長也會備受關注。

但仁老板把仁少護得周全,雖然在偶爾會在黑城裏走動,黑城還有不少產業在他名下,但還真沒幾個人看見過他的長相模樣。

唯一知道的,就是仁少爺身邊總會跟著仁老板的得意手下甲哥,還喜歡戴一個黑口罩。

如今,於傾身邊站著這人戴著黑口罩,被人群簇擁著一看就身份地位非凡,更何況身邊還跟著那個總是笑嗬嗬的甲哥。

都這樣還猜不出來他是誰,傻嗎?

在趙財和楊成文眼裏,別說認識仁少爺了,就連甲哥這樣的人物他們也靠不進十米去。

如今,牛鼻爆炸的仁少爺竟然親口說,這事得聽於傾的,換誰誰不驚訝的掉門牙啊?

楊文成和趙財一起看向於傾,怎麽都不明白這個傻小子是怎麽攀上黑城仁少的。

於傾被兩人這樣看著,嘴角微微抿緊,抬眸看向仁霆,有些微微的不悅。

他竟然奇跡地聽懂了仁霆剛剛話裏的深意。他要是點頭同意和仁霆結伴侶,這事就是他和仁霆一起的事,仁霆一定幫他處理的妥妥當當,他要是不點頭,這就是隻是他自己的事,連累人受傷,該賠禮道歉賠禮道歉,給賠錢就賠錢……可現在於傾最怕的就是花錢。

仁霆的狐狸眼掃過,見於傾那萬年不變的臉上竟會有著猶豫,就像乍現的曇花,又似那不愛笑的美人驟然抿開嘴角的瞬間,仁霆自覺心癢難耐,再開口的時候聲音便多了些別的意思:“他怎麽說,我就怎麽做,好不好啊,於傾……”

然後又親昵的用肩膀撞了撞男人,狐狸眼一閉一合間就對於傾拋出了一個媚眼:“你倒是說話啊,人家等著呢。”

這語氣,這姿態太曖昧了,容不得人不多想幾分。

一時間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看著於傾,等著他的回答。

於傾嘴唇微張,正準備說話,酒吧的大門就一把被推開,一群人風火雷電般的衝了進來。

“哐”的一聲!

所有人聽見動靜看了過去。

就見一個穿著緊身長褲長袖西服的女人,踩著三寸的高跟鞋,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她身材修長火辣,雙腿又長又直,一頭黑色的卷發披散在腦後,帶著一副舊世紀流行的蛤蟆鏡,身後最少跟了十個壯漢。她走過門道,下了樓梯,最後往他們身邊一站,就不動了。

蛤蟆鏡遮擋了她的視線,但所有人都能夠感覺到她那如同刀鋒一般的目光,在每個人的臉上漸漸割來割去,犀利無比。

仁霆眨了眨眼睛,最後低聲喊了一句:“媽……”

嘶!

仁老板!?

幾乎所有人都吸了一口涼氣。

仁老板在藍星黑城可是傳說,隻聽其名不見其人的存在,就算他們在仁少爺的產業裏打工,但想要看見仁老板也很難。

因為聽說仁老板是個有名的“宅女”,換個好聽點兒的稱呼叫做“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神龍見首不見尾。

如今可算是親眼見到了名人大佬,大家都睜大了眼睛看著。

可這位仁老板烈焰紅唇的往那兒一站,下一秒就一巴掌轟在了仁霆的腦袋上,指著於傾的臉說:“說!他是誰?”

不像當媽的來找兒子,更像來抓奸的原配。

仁霆眉心一蹙,視線掃過一圈,最後落在了甲哥的臉上,甲哥急忙擺手證明青白。

“啪!”美女抬手又是一巴掌,“看誰呢?看誰呢?看誰今天能救你!厲害啊!不聲不響的就給我談戀愛了?這事兒經過我允許了嗎?”

“……”仁霆翻了個白眼兒,表情了微妙的變化,知道自家母親過來是幹嘛來了。

於是接下來,這對母子就在眾人眼皮子底下演出了一場大戲。

仁老板說:“說!這是誰?”

仁霆說:“於傾。”

仁老板說:“於傾?什麽玩意?家裏資產多少?個人資曆是什麽?他家是做什麽生意的?在哪兒星球有地?”

仁霆說:“下城區的,就住咱們樓上。”

仁老板說:“什麽?下城區的!你竟然找了個下城區的?下城區……那就是真愛了?”

“……”仁霆默了,突然尷尬。

楊文成和趙財眼睛倏地睜大,看看於傾又看看仁霆。

於傾你好福氣啊?竟然會是仁少的真愛!

仁少你眼睛沒毛病吧?於傾這個傻子你都喜歡?莫非你拿的是傻白甜的霸總劇本?

仁老板說出震驚全場的話後,將墨鏡緩緩取了下來,像是要看透了於傾一樣,那雙妝容精致略顯淩厲的鳳眼將於傾從頭打量到尾,最後說了一句:“憑什麽啊?他哪兒好了?”

仁霆既不想說自己追求於傾的動機不純,也不願意把這事攤開了讓於傾沒麵子,便隻能順著母親的話說道:“他長得多帥啊。”

“好看的皮囊千千萬!”

“性格堅毅脾氣好。”

“出色的靈魂網上萬萬千!”

“他……”仁霆舔了舔嘴唇,努力回憶這些天不多的記憶,尋找了一下於傾的優點,最後幹巴巴地說,“他在鍛煉,體能很好,很棒。”

“怎麽的?你還是下麵那個?”

“……”這天聊不下去了!

仁老板被兒子目光不善地瞪著,尷尬地眨了下眼睛,將視線落在了於傾身上,亡羊補牢地說了一句:“我也不是不知變通的家長,都什麽年代了還說門當戶對,我仁家別說養你一個,就算是養你全家都沒關係,但你總得表個態,一句話都不說是怎麽回事?”

“媽!”仁霆急忙打斷了母親,一拽她的胳膊就往旁邊走了去,真怕母親再說兩句,逼得於傾在大庭廣眾下拒絕他,到時候裏子麵子都丟了,這多尷尬。

於傾這愣子是真幹得出來!

風風火火的仁老板被兒子拽走,在旁邊嘀嘀咕咕,剩下的人不敢看不敢聽,隻能盯著事件裏的另外一個主角看。

足足三十多雙眼睛啊,幾乎將於傾臉上看出個窟窿。

但這個時候就不得不說麵癱臉的好處了,於傾麵不改色,眼眸微垂,一副從容淡定的模樣,竟還讓一些人對他多了幾分讚許。

楊文成覺得特麽見鬼了!

於傾被黑城仁少看上,還被仁老板見家長這件事,竟然比趙財當麵“捅一刀”還讓他驚訝。

至於趙財這邊已經酸掉了一口牙。

嫉妒啊!

這個傻子憑什麽啊?

憑什麽被仁少看上啊?

都是下城區的人,都活的不如豬,他隻能和沒本事的楊文成湊合在一起,甚至可能下半輩子就這麽湊合過來,但憑什麽比他們更差的於傾會有這個機遇,和仁少結婚,這輩子榮華富貴享受不盡。

一想起麵前這傻子以後會穿華服吃佳肴進出還有傭人伺候,從此不在為生活發愁,趙財嫉妒的眼睛都紅了。

這對母子倆在旁邊嘀嘀咕咕了多久,於傾就被人在心裏翻來覆去的品評了許久。

黑城的人心裏想的也和趙財差不多,甚至因為在黑城討生活,對仁少的慕渴更深的原因,他們心裏的嫉妒就更重,同時也更加的畏懼於傾。

因為他們都明白一件事,哪怕從此變成檸檬精,天天在家裏戳於傾的小人,但也不能對於傾做什麽,看見人還得恭敬的問好,從此地位雲泥之別,再也不同了。

不過這裏麵還有極個別的人臉色變得尤為難看,正是那天晚上追著於傾打的酒保和打手們。

這之前他們都沒想明白,但現在再回想那天晚上被於傾拉著手,被自己一路追著打的另外一個男人,莫非正是仁少。

“臥槽,我對仁少動手了?”

“媽啊,我當著仁少的麵丟了他的凳子?還扔了一瓶酒?”

“我會死嗎?我一定會死的。”

“仁少他……好帥啊!”

雖然藍星黑城誰都知道仁老板有個含著軍火庫出生的寶貝兒子,但很少有人見過他長什麽模樣。

仁老板把唯一的兒子護成了眼珠子,一門心思的想要將他往上送,仁少大部分時間都不在黑城,誰也不知道在哪裏讀書又住在哪裏,隻是偶爾回來都有甲哥跟著,身份也就出來了。

因此,即便知道以仁老板的基因,仁少不會長差了,但昨晚上有幸在混亂中看過仁少一眼的酒保打手們魂兒都飛了,真帥!又強又帥!就連踢在自己身上幾乎廢掉了一顆腎的那一腳,都帥的驚天地泣鬼神不愧是仁少!

黑城居民的濾鏡戴的有點兒厚,連帶著看向於傾的目光也更加地酸。

終於,仁霆和他母親聊完回來,大家一聽見黑城女大佬高跟鞋的“咄咄”聲,就急忙收束了心思,想要看接下來怎麽發展。

沒想,仁老板回來一叉腰,命令道:“來人把那兩隻,還有門口的都送回去,取締了他們的身份認證,不準再放下來了。於傾跟我回家吃飯去。”

楊文成和趙財都是臉色一變。

黑城這地方雖然不安全,但來錢還不錯,如果不能再下來,相當於斷了他們一半兒的財路。

但看看氣場十足的大佬,沒人敢說一個不字,低頭認命地走了。

帶他們回去的人聽著命令,就連趴在門口昏死過去的野力夫也被拖走了。

仁老板瀟灑的把墨鏡一戴,轉身離開。

於傾和仁霆留在了最後。

仁霆很尷尬,低聲說:“陪我媽吃個飯,就當照顧老人了。”

遠遠的,仁老板的聲音傳來:“仁霆你個狗娘養的,誰是老人啊!再說一句試試!”

身後的保鏢:“……”

酒吧的酒保和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