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老友回歸
第九章 老友回歸
回到家裏有氣無力的躺在了床上,強迫自己不去像今天發生的那些,但去總也控製不住,回想最多也就是吻秦可一的那一幕,最後手機鈴聲的打破了我的回憶。一看來電顯示是馬可。
“喂,你在哪啊?”
“我在家,你在哪啊?怎麽那邊鬧哄哄的。”
“我在張煒新開的酒吧,今天新開業,找你一起來慶祝哪。”馬可在電話裏興奮的說道,顯然那邊肯定有不少美女。
“啊?這小子開酒吧了?行啊!在哪啊?”
“在和興三道街,師大側門這邊,叫魔季酒吧,你快來吧。”
“好,我馬上到。”
……
張煒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張煒小的時候家裏很窮,父親死的早,剛上學的時候,所有人都孤立他、欺負他,但卻天生就不是受欺負的料,加上發育的比較早,所以漸漸的在我們那片打出了威名,而那時隻有我肯和張煒說話,和他一起玩。因為在我眼中他能幹出一些在我們那個年齡段的人不可思議的事情,比如闖女則所,比如和老師頂嘴,比如在校長家門口撒尿……,那是個崇拜英雄的年代,我那時曾幼稚的認為張煒就是一個英雄。
由於我是張煒唯一的朋友,所以張煒對我比對他親弟弟還好,那時如果他聽到誰的嘴裏說出關於我一句不好的話,他就會利馬抄起磚頭拍過去。記得上初中時,他迷上了三國演義,並且對“桃園三傑義”讚許有嘉,於是也想和我像小說裏一樣,也來個結拜,但苦於找不到第三個義氣相投的人,而且我們東北這種苦寒之地也沒有桃花,所以這件事到後來就不了了之了。和張煒在一起的最大收獲就是學會了打架和性格中多了一點東北人曾引以為豪,但現在漸漸失去的彪悍。後來由於家庭負擔不起,張煒高中就輟學去打工,但在他看來是件很幸福的事,因為一來可一賺錢養家,再來他討厭上學。但我們仍然每周都聚一次。
在我考上大學臨走的前一天,和張煒喝了一天的酒,記不清摔了多少次碗和杯子,記不清哭了多少回,我隻記得那時我和高中女朋友告別也不過就是吃了頓飯,說了兩句傷感的話而已。沒想到的是就在我到大學的第四天張煒給我打來電話,說由於舍不得我,並且怕哈爾濱人民欺負我,所以決定到哈爾濱來打工同時兼職當我的保鏢,並告訴我在我們學校附近的一個加油站找到了工作,一個月700並供吃供住,於是就這樣我和張煒在哈爾並繼續著我們的兄弟情緣。
沒想到就在張煒到哈爾濱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發生了一件改變了他命運的事。一天晚上張煒值夜班,正在給一輛車加油,這時,忽然開來一了輛車,從上麵竄出三個人,拎著刀不由分說的就向正在院子裏閑逛的張煒他們老板砍去。當時在場的員工有三、四個,隻有張煒一個人拎著一把板子,衝了上去。由於從小就身經百戰,所以鍛煉出了一套豐富實戰的理論和經驗,加上身體強壯,沒多久就把那三個人趕跑了,而張煒胳膊上也挨了一刀。
原來張煒的老板,是這一片小有名氣的黑道人物,除了經營這家加油站外,還有一個規模很大的迪廳和一家網吧。由於感謝張煒的救命之恩,老板當場就給張煒5000元錢,後來又見張煒為人實在,並且出手不凡,幹脆認了張煒當幹兒子,還把迪廳交給張煒打裏,分給張煒三成股份,張煒就這樣糊裏糊塗的加入了黑社會並邁向了小康生活。
酒吧離我住的地方不遠,打車隻需要10分鍾。從外麵看,酒吧顯得很時尚氣派,進去以後小吃了一驚,裏麵裝璜的很有文化素養,掛了很多幅油畫,並且伴著輕柔的音樂,一個不大的舞池,一個長發女孩正抱著吉他深情的演唱,一點都不像張煒這種文化內涵的人開得酒吧。
“怎麽才來啊?”張煒看到我進來後,很高興地走來。
“塞車了。第一天開張生意就這麽好啊。你小子行啊,沒想到還是做生意的料。”
“希望天天能這樣,這得謝謝馬可,離開張還有半個月的時候,他就找了幾個美女在附近的幾個學校發傳單,又搞什麽會員啊,打折之類的,我那懂這些啊。”
“馬可他們那?”
“在二樓3號包廂,你先上去吧,我在下麵招呼一下,然後再去找你們。”
還沒上到二樓,就聽到馬可如母狼嚎叫般的歌聲,根本就不用看門上的號碼,尋聲就可以找到房間。推門進去才發現,不隻是馬可,還有五六個經常和我們在一起喝酒的狐朋狗友。看來今天是別想安穩的走出去了。
“你怎麽才來啊,不用解釋了,喝酒就行了。”從馬可的狀態可一看出他有點多了。
“對不起,塞車,我認罰。”我挨著馬可坐下。
“你猜今天誰來了。”馬可紅著臉古裝神秘的說到。
“不都在這兒嗎?還有誰啊?”我再次環顧了一下在場的人。
“康健,你來了。”這時門口不知什麽時候站著個人。
“操!!鬆威!!!!!!你小子怎麽回來了。”
……
李鬆威是我們這個工作室元老級的人物,哈理工大學應用化學專業。我是在參加網頁製作學習班的時候認識他的,那時他給我一種酷酷的感覺,不光是因為長相和穿戴,還因為他的沉默寡言。他不是周傑倫那種裝出來的酷,而是骨子裏就透出一種酷的氣質,給人一種很神秘的感覺,和他在一起你會對他的一切都很好奇。
除了酷以外,鬆威給我的另一種感覺就是很有正事,起碼比起那麽多天天把時間浪費在網吧的人要有正事的多。我認識他時,他已經是好幾家公司的校園代理,小靈通、步步高、化妝品、各種電話卡,隻要是在學校能賺錢的事他幾乎都幹。於是我和鬆威因為有了很多共同的話題而成為了好朋友。我把身邊的朋友分為幾類,一種是見麵打個招呼,平時不怎麽聯係的朋友,這種朋友學校裏有很多。其實也算不上朋友。一種是酒肉朋友,平常一起吃喝玩樂,這種人與你同歡樂容易,共患難卻很難,但生活中往往缺少不了他們,今天在座的大部分就屬於這種人。還有一種是屬於誌同道合的夥伴,好比劉邦身邊的張良,朱元璋身邊的湯合,藤達,張窈屬於我的這種朋友。最後一種我定義為兄弟,在你生活中的各個方麵都能幫助你,在你最需要人幫忙的時候第一時間會想起的人,張煒、馬可、郭澄、趙麗嘉還有李鬆威就是我的這種朋友。於是在我有創業衝動的時候一個想起的人就是李鬆威,當他接到我的電話時二話沒說就答應了並在第二天推掉了所有的代理項目。
在我們工作是最低潮的時候,李鬆威就是和我一起堅守陣地三個人中的一個。因為他已經大四的緣故,比較有時間,所以那時幾乎是他一個人在打理工作室,但當工作室慢慢走上軌道的時候,;鬆威卻選擇了離開,原因他杭州的一家中型國企找到一份網站維護的工作。他自小父母離異,和母親一起長大,現在母親身體不好,他必須擔負起一個男人的責任賺錢養家,雖然我們工作室偶爾會有不菲的收入,但那是相對於我們作為學生來講的,況且還是兼職,沒有什麽前途,所以我那時完全理解李鬆威。
鬆威顯然是去了廁所,進來後坐在了我和馬可的中間,近一年的時間,明顯的感覺到他瘦了不少。
“你小子怎麽跑回來了?”
“我辭職了。”鬆威一邊喝著酒一邊若無其事的說,和我差點把嘴裏的酒噴出來形成鮮明的反差。
李鬆威酷的地方還有他的性格。國有企業雖然待遇不錯,但李鬆威卻幹得很不開心。二十多歲的熱血青年,本想憑著一身本事幹出一番事業,卻無奈的選錯了“舞台”。在國有企業,永遠流行這一條淺規則“屁股決定腦袋”,你的晉升,不是憑借你的能力而是憑借你跟的“屁股”,也就是如果你想混出個前途,那麽你就得選擇一個領導來甘願當他的走狗,能力隻占了一部分因素。這就好比是一場賭博,一旦你跟隨的領導“得道”,那麽作為“雞犬”的你也會跟著“升天”。一旦讓你跟隨的領導的政敵得勢,恐懼導致攻擊,作為政敵的走狗,你的政治生涯也就宣告結束。所以在國有企業,整天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即使你有能力也會因為落到一堆稀泥譚裏而心灰意冷,或許有些人天生會適合這種環境,或許有些人因為生計而迫於無奈的被迫適應了這種環境,但李鬆威顯然是厭倦了那裏的生活而選擇辭職。
“那你這次回來有什麽打算?”
“先休息兩天,然後盡快找份工作。”李鬆威的語氣仍然是那麽輕鬆,我真懷疑什麽事能讓他麵露難色,人樂觀可以但也不用這麽過分啊。
“目前找工作有什麽目標嗎?”
“沒有,現在就業這麽難,走一步算一步吧。”
“不如會來幫我們吧,我們最近塊忙死了。”馬可忽然停住了狼嚎差了一句嘴。
“是啊,你先回來一邊幫我們一邊,一邊找工作,等找到合適的工作再說。”
“我就等你說這句話,隻要你們不閑多一個人分錢就行。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事隔好久,終於又見到了鬆威難得一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