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莊藍溫和的道：“請問你找誰？”
胡丹翠有種相形見絀的自卑感, 她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女人，皮膚雪白，頭發黑亮，麵?帶紅光, 容貌嬌美, 穿著嶄新的衣服, 自帶光華，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女人。
這讓她心生嫉妒，如果當初嫁給顧青山的是?她，會不會也被他養成這樣？
反感自己這幅枯槁醜陋的樣子，被在世態的醜惡折磨得不成樣。
聽說這個女人當時?還被流氓玷汙了的, 這種女人顧青山都會娶, 當年自己真的該早些來找他的。
晚了一步，隻晚了一步。
胡丹翠有些後悔。
聽說這個女人一心想回?城，等她走?後, 她還是?有機會的。
想到此?胡丹翠挺直的腰板：“你是?莊知青吧，我想找顧青山, 我是?他高中的同學。”
莊藍禮貌的笑笑：“他現在不在家, 你是?等他，還是?告訴我找他什?麽事，等他回?來我轉告他？”
胡丹翠眸子轉了轉，柔聲道：“我還是?等他吧。”
“那行, 你進來坐吧。”莊藍回?走?。
胡丹翠跟著進了院子，跟個劉姥姥進大莊園般, 越看越喜歡。
她看著在堂屋的新奇擺設, 那女人端坐著，神情恬淡倒著杯水, 舉手投足間優雅得像幅畫。
胡丹翠怔怔的看呆了。
轉瞬又想，這個女人這個樣子都是?被顧青山養出來的，如果嫁給顧青山的是?自己，指不定……當年自己也是?十裏?八鄉的一朵花。
她又看見?院子裏?的流水嘩啦，又羨慕了，真好，不用每日挑水了。
她最討厭挑水的活兒，扁擔壓在肩頭上，就?像整個人都要被壓進泥裏?，她剛回?來時?兩隻肩頭被磨破皮又長好又磨破皮。
正在她左右亂想時?，顧青山回?來了。
院子門?大開著，顧青山一眼就?看見?了院子裏?的胡丹翠。
胡丹翠看到他時?眼前一亮，她大步向他跑去：“青山，你回?來了。”
顧青山眉頭皺了一下，退了一步和她拉開距離。
莊藍也從屋內出來，對顧青山道：“這位同誌是?找你的。”
“哦。”
“等我一下，我把?東西放進去。”顧青山對胡丹翠。
胡丹翠看著他買這麽多好東西，又是?肉又是?水果，眼睛都要看直了，這些東西怕是?要花上十幾塊錢吧。
她家已經許久沒吃上過肉了，水果更是?奢侈品。
“藍藍，這是?你愛吃的水果。”顧青山將水果遞給莊藍後，再去廚房把?其它東西放下。
胡丹翠看著顧青山對莊藍細心體貼的樣子，心裏?酸酸的不是?滋味。
莊藍接過東西回?了書房，她是?想把?空間讓給兩人。
“藍藍，要不一起？”顧青山叫住她，他和胡丹翠以前的事沒有告訴過莊藍，上次就?準備告訴她的，但莊藍不感興趣。
“你們聊吧，我趕工作去了。”莊藍興致缺缺。
對於顧青山她一百二十個放心。
“胡丹翠，你進來坐吧。”顧青山招呼她到茶台前坐下，他自然的坐到剛剛莊藍的位置。
茶台對麵?擺著一杯茶水，是?莊藍剛剛給她倒的，她一直在門?外徘徊沒有進來。
這會兒，隻剩單獨的兩人，胡丹翠膽子大了起來，她大膽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對比著記憶裏?的模樣。
“你找我什?麽事？說吧。”顧青山平常的看著她，沒有一絲見?到故人的情緒波動?。
胡丹翠抬眼幽幽他，雙眸兜兜轉轉夾著說不清道不理的情愫。
顧青山避開她的視線：“有什?麽事，你說，我還有事要出去一下。”
胡丹翠看著顧青山幽幽的道：“你在怪我當年沒有等你？”
她今天是?來找他幫忙的，但看他家的情況，她心動?了，想和他找點舊時?的情分。
顧青山被水嗆了下：“胡丹翠，你不要多想，以前的事過去了，你說說今天找我什?麽事吧。”
“其實，當年我是?被迫的，我爸生了病需要大筆醫院費，而隻有他家能拿出這麽多彩禮……他有暴-力傾向，動?不動?就?打我，我被打流產後再也不能生育，被休回?了娘家。”
說完，胡丹翠嚶嚶的哭了起來。
顧青山如坐針氈，在部?隊時?收到胡丹翠結婚的信後，就?再也沒有想起過這個人，轉業回?來也沒有打聽過胡丹翠，隻知道她嫁了人並不知道她的情況。
上次知道那個癡呆患者是?胡丹翠家的，他都在猶豫胡丹翠有可能不在娘家找不著人。
“你別哭，啊~”顧青山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滋味。
“你需要我幫你什?麽忙，你直接說吧。”顧青山站了起來，想向她走?近又退了幾步，畢竟孤男寡女同處一室。
兩人在高中時?還談過戀愛，這種關係就?怕講不清楚。
顧青山現在最怕的就?是?莊藍會誤會，會生氣。
顧青山朝門?外走?去。
胡丹翠的聲音幽幽的傳來：“我想找你借點錢。”
顧青山鬆了口氣，回?頭看她，眼裏?沒有並點情愫：“借多少？”
胡丹翠嬌柔的擦著眼淚，被淚水濕潤的眼眶中泛著水光，有種楚楚可憐的柔弱。
胡丹翠知道自己什?麽樣的狀態最好看，她本人個子嬌小?纖細，雖說皮膚狀態差了些，但五官還是?長得不錯，今天來時?還特意打扮過，她知道她在男人麵?前哭，能激得起男人的保護欲。
她怯怯的看著他：“50塊。”
農村一年忙下來趕上好的光景一個壯勞力都分不到50元錢，這五十塊確實不是?小?數目，顧青山也沒想到多年不見?的人，突然上門?就?是?借錢，借得還不少。
顧青山問?道：“我能問?一下，這錢你借去幹什?麽嗎？”
胡丹翠泫然欲泣，她捂著臉，抽著鼻腔，然後麵?色一紅，有些難為情的道：“我爸這些年一直在生病，花了不少錢都是?借的。這會兒那人找上門?來了，要我馬上還錢，如果還不上就?……”
胡丹翠抬眼看了眼顧青山，然後又低下頭，默默的擦著眼淚。
“就?怎麽樣？”顧青山問?道。
胡丹翠轉過身背對他，又是?羞愧又是?難為情：“讓我一輩子留在娘家，給他讓外室。”
顧青山拍了一聲站了起來：“還有這種仗勢欺人的事。”
胡丹翠嚶嚶的哭起來，她縮在門?邊，不好意思看顧青山的臉。
“這錢我借你，是?誰？”
胡丹翠期期艾艾的看著他：“我也是?沒辦法了，才厚著臉找你的，我親戚朋友們都被借怕了，都躲著我。”
顧青山怒聲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但借此?趁人之危，那就?要不得。是?誰？告訴我名字。”
胡丹翠柔柔弱弱的道：“把?錢還上就?好了，我不能告訴你，都是?鄉裏?鄉村住著的，事情鬧大了，大家麵?上都不好看。”
顧青山見?她不願意說，也不勉強：“你等著，我去拿錢。”
胡丹翠心中一喜，她覺得顧青山還是?在乎她的。
顧青山將錢拿給她，“如果那人收了錢，還騷-擾你的話，告訴我。”
“真的嗎？”胡丹翠看著他，眸子水亮水亮的，“我還可以來找你嗎？”
顧青山：“咱們是?同學，有困難都可以來找我。”
顧青山怕她多想，立即撇開關係。
胡丹翠眸色暗了一下，隨即恢複了，“謝謝你，青山。”
顧青山退了一步，眼中無半絲情愫：“還有事嗎？”
胡丹翠知道他這是?在趕人了，收起錢裝好向顧青山告別。
出了院子，她回?頭看了看，嘴角勾起一絲笑，她還會再來的。
等莊知青回?城後，這裏?就?是?她家了。
*
堂屋那邊的動?靜莊藍聽得真切。
人走?後她也出了屋子散心，她先洗了洗手，逗了逗水缸裏?的魚，然後又舒展了下四肢，就?是?沒問?剛才事。
“她是?我高中同學。”
莊藍背對著他繼續做著伸展運動?。
顧青山知道莊藍正等著他說話，於是?他接著道：“高中快畢業那會兒，我們相互都點意思，但是?我要去當兵，她說等我，我到部?隊第二年，她就?來信說嫁人了。”
莊藍轉過身，挑眉看著他：“你呢，對她還有意思嗎？”
顧青山苦笑：“怎麽可能還有意思，當年收到她信的時?候我就?放下了。況且……”
莊藍瞳孔放大了一下。
顧青山深情的望著她：“我現在心裏?滿滿的全是?你，一點縫隙都沒有。”
莊藍看著他，愉悅的笑了。
這土話情話雖土，但確實受用。聽得莊藍心裏?甜甜的。
顧青山見?她沒有生氣的意思，繼續道：“她找我借了五十塊錢。”
“你借她了？”
“嗯。”
莊藍沒有多說什?麽，他掙的錢他有支配權，況且區區五十塊，不值一提。
顧青山上前從身後摟著她：“你就?不問?我為什?麽要借錢給她嗎？”
“我相信你。”
顧青山感動?滿滿的，他低頭吻了吻莊藍的頭發。
“她是?個可憐的女人。我才知道婚後被家暴流產傷了身子不能懷孕了，被休回?了娘家，然後父親生病，欠了很多錢，有人借逼債讓她做外室。”顧青山把?經過給她說了。
莊藍右手拍了拍他的腦袋：“所以，你信了。”
“我學過刑偵心理學，她不像是?在說謊。”
莊藍點頭。
這時?，院子外傳來跑步的腳步聲，一聽腳步聲就?是?小?孩子的。
莊藍推開他。
顧青山不想放。
“媽媽，爸爸，我回?來了。”潤潤看著摟在一起的兩人，眼睛亮晶晶的。
“媽媽爸爸，你們在抱抱嗎？我也要抱抱。”說完潤潤就?向兩人跑去。
莊藍推開顧青山，抱起他。
“潤潤，你怎麽一個人回?來了？”
“哥哥姐姐送我到路口，看著我回?來的。”潤潤道。
“好。”
“你爸爸今天買了些水果回?來，走?，吃水果。”
莊藍牽著潤潤來到了屋內，將水果打開，一個個拿出來放在堂屋的茶台上。
“媽媽，我們去撿雞蛋吧。”
小?潤潤最近的愛上了一件事，就?是?撿雞蛋，每天下午這個時?間他都要去撿雞蛋，這次是?特地回?來撿雞蛋的。
“好。”
潤潤喜滋滋的去拿著竹編藍子，藍子有些大有些重，他一米左右的個子看起有些滑稽，莊藍趕緊上去幫忙。
兩人去了雞舍。
‘’各大、各大。‘’母雞們看著兩人進來就?叫喚了起來，有的雞還不安的走?著。
潤潤先給它們喂了食，然後在它們吃食的時?候，一個一個的撿走?雞蛋，全程不要莊藍幫忙，樣子看起滿足極了。
不一會兒就?撿了三十隻雞蛋，個個白生生的，看著喜人極了。
莊藍提著雞蛋和潤潤一起回?了屋。
顧青山在廚房忙活，他買的排骨，見?莊藍進來就?問?道：“排骨是?紅燒著吃，還是?燉著吃？”
“燉著吃吧，給咱們潤潤補補身子。”
顧潤澤這二個月變化?最大，以前是?瘦瘦小?小?，胳膊和腿纖細，現在就?像是?氣球一樣被吹鼓了起來。
小?臉長得圓圓的，胳膊和腿也變粗壯了，個子也往上躥了一大截。
莊藍擰了擰潤潤肉肉的臉蛋，看著孩子一天一天的變樣，這就?是?養娃的成就?感。
莊藍會的那幾手廚藝被顧青山學了去，除了開發新菜式，尋常菜式都是?顧青山做的。
莊藍偶爾幫著他添添柴火。
顧青山其實柴火都不想莊藍去做的，柴火的煙味會留在身上，他喜歡莊藍身上的書墨味而不是?柴火味。
莊藍和潤潤在廚房陪著他。
會做飯的男人最有魅力！
小?小?圍裙穿在他身上並不會破壞他陽剛之氣，反倒讓他有種猛虎嗅薔薇的溫柔感。
莊藍想，她是?喜歡他什?麽呢？
最開始肯定是?他的顏，北奧會的時?候她迷過身穿軍服的升旗手，當看到他第一眼裏?就?覺得他有那種陽剛之氣。然後呢，是?生活中無微不至的照顧，遇事時?的冷靜和睿智，救人時?的仁義和擔當。
搞垮張家和天災能輕鬆完成，她起的作用是?10%，其它都是?顧青山單獨完成的，記功的話應該是?他。
“媽媽，爸爸好看嗎？”潤潤隨著莊藍的視線看去。
莊藍道：“好看。”
一旁的顧青山聽到心裏?美滋滋的，為老?婆孩子做飯更加賣勁了。
*
莊藍洗完澡換好了睡衣。
顧青山帶著潤潤也去洗澡，換好睡衣。
一家人穿著家居服在院子裏?看星星。
經過這二個月，顧青山和潤潤已經習慣了莊藍的睡前洗澡換睡衣的習慣。
莊藍看了會兒星星，就?回?了書房。
顧青山帶著潤潤跟了進來。
莊藍看著他：“你們不回?那邊睡？”
潤潤道：“我想和媽媽睡。”
顧青山：“我也想和你睡。”
莊藍上了床，大小?兩隻尾巴也隨了過去。
顧青山又想將潤潤騙到一旁睡，但這次小?潤潤堅決沒答應，這會兒，他睡中間，一會兒看看媽媽，一會兒看看爸爸。
他發現他爸媽眼神會拉絲，而且都不理他。
他自顧自的玩了會兒，然後打著嗬欠睡去了。
見?到熟睡後，顧青山將他挪了個位置，道：“咱們給他打個小?床吧。”
莊藍挑眉：“為什?麽？”
“太擠了，不方便。”
“那，你和他回?那邊房間睡？”
顧青山瞅著她，湊上去將她擁入懷裏?，吻鋪天蓋地的落了下去。
莊藍喘著氣：“停，孩子在這裏?呢？”
顧青山血脈-膨脹，“我把?他抱過去，一會兒抱過來。”
莊藍閉著眼嗯了聲。
顧青山快速的將顧潤澤抱過去後，又快速的返還。
蚊帳內一片風光。
正緊要關頭，莊藍覺得一股熱流淌了下來，她推著他：“等等，我好像來月經了。”
顧青山額頭青筋直冒，隱約的光線中是?有紅色血跡，他拉起被單給她蓋好，然後衝進了院子。
涼水嘩啦嘩啦響起。
莊藍也起身穿好衣服，這突來的大姨媽，她這段時?間啥都買了，就?沒買姨媽巾，主要是?沒看見?賣的。
怎麽辦？這年頭的人用的是?什?麽？
顧青山冷靜後，回?屋快速穿好衣服。
莊藍麵?色通紅，有些尷尬的對他說：“那個，把?以前用的衛生用品給我拿一下。”
顧青山剛開始沒明白莊藍說的什?麽，想明白後那紅暈一直從耳根燒到雙頰，他咽了口水道：“我去找找。”
不一會兒，顧青山帶了個小?袋子過來。
滿臉的窘色交給她後，人又去了院子外。
莊藍將那袋子打開一看，裏?麵?隻有二片長方型的布片，布片的四個角都有繩子。
莊藍尬住了，這麽原始？
用了還得用手洗？
莊藍把?這東西甩到一邊，別人用過的她不想用。
雖然是?同一個人，但心理上難以接受。
她找了些細軟的紙巾直接墊上，墊了厚厚一層。
為了自己方便，她得把?衛生巾給搗鼓出來，不然每月一次那就?太不方便了。
“好了嗎？”顧青山在外麵?。
“嗯。”
顧青山抱著潤潤進來，把?潤潤放到了最裏?麵?。
莊藍躺**，顧青山握住她的手：“肚子疼嗎？我去給你煮紅糖水。”
“不煮了，明天煮。”
“好。”
*
次日。
莊藍厭厭的起床。
第一時?間是?去廁所看看有沒有側漏的情況。
出來時?，臉盆裏?已經倒好了熱水。
顧青山道：“用熱水洗臉吧。”
潤潤望著他，好奇的道：“媽媽不是?一直用涼水洗臉的，為什?麽要用熱水？”
顧青山微有些尷尬的道：“你媽媽這幾天人不太舒服，你別去纏他。”
“知道了。”
“媽媽，快來吃，爸爸專門?給你煮的紅糖雞蛋。”小?潤潤坐在餐桌上等著莊藍。
莊藍洗好臉去了廚房的桌上，果然是?紅糖雞蛋。
熱呼的吃下去，整個肚子都暖暖的。
莊藍對他道：“你一會兒去縣上百貨商場看看，有沒有女性經期用品，還有細柔的紙巾和棉花買些回?來。”
“好。”
顧青山吃過飯洗好碗後就?去了 。
“藍藍，你去**躺著休息會兒，這幾天身體不舒服就?別工作了，還有，不要碰冷水，飯等我回?來再做。”
顧青山交代完後就?匆匆騎著自行車去了。
要說，一個陽剛的大男人讓他去買女性用品，著實是?有些尷尬。
但顧青山一點猶豫都沒有。
來到百貨商場，這二個月顧青山和莊藍來得比較勤，售貨員都認識他了。
見?到他來了立即招呼他：“顧同誌，今天想買些什?麽?”
顧青山此?時?覺得耳根子都燒了起來，他走?到女性用品專區，目不斜視，壓低了聲音道：“有沒有女性經期用品賣。”
那售貨員捂著嘴驚訝的笑了起來，她眉眼彎彎，小?聲看著麵?紅耳赤的男人：“給媳婦買呢。”
顧青山點頭。
“等著。”
售貨員拿了幾種擺在他麵?前：“這幾種都是?，你選哪種？”
他麵?前的就?是?昨天那種布帶子，莊藍似乎不滿意。
“都要，另外，買點棉花和細軟的紙。”
“好。”
顧青山付了錢和票，急匆匆就?走?了，像是?逃難似的。
“那人是?來買啥呀？怎麽這麽神秘兮兮的？”另一個售貨員問?著。
“哈哈，這麽多年我還是?第一年碰到男人來買經期用品。”售貨員樂不可支。
“真的嗎？看不出來啊，一大男人為了媳婦居然能豁出臉。”
\"這種顧媳婦的男人真是?稀罕。\"
“對。”
“可惜好男人都是?別人家的。”
*
顧青山拿著東西，騎著自行車沒有停留的回?了村。
他知道莊藍等著這個東西用呢。
想到這此?，他臉上又是?紅了一大片。
他剛到村就?被周壯叫住了：“顧青山，你去縣裏?了嗎？”
顧青山道：“對，買點東西。”
“咱們村的雞啥時?候回?來呢？”
現在大夥都等著養雞呢，周壯家也專程騰出了一個屋子按顧青山家的雞舍建了，這次準備養個五十隻雞。
顧青山：“就?這兩天吧。”
“太好了。”周壯道。
顧青山也沒和他多聊，趕緊的把?東西給莊藍拿回?去。
莊藍這邊也在減少運動?的幅度，生怕一不小?心就?漏了，這紙巾不吸水又沒背貼，走?動?間掉出來就?尷尬了。
顧青山將東西給了莊藍。
莊藍打開一看，有些失望，還是?昨晚那東西的升級版，重點是?沒有衛生巾。
看來就?隻能自製了。
在自製的途中，莊藍迸發了一些靈感，如果把?衛生巾弄出來，那市場就?太大了，消耗品，每個女人每月都需要。
可是?怎麽弄？
現在並非市場經濟，什?麽都是?國家的和集體的，隻有國家和集體的東西才能上市去銷售。
找國營的廠子合作？
顧青山要做隊長，這項目正好讓他帶著大家發家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