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蘇靈筠對於他與程清清的關係似乎很不在乎。◎

蘇靈筠帶著程清清回了自己的屋,坐下後,開口詢問,“清清,你怎麽過來了?”方才在外頭礙著江懷謹在,她沒好問她,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也敢亂跑,膽子著實大了一些。

程清清一邊環視屋內,一邊笑著回答:“待在家中甚是無趣,我聽說你與江哥哥要去蘇州遊玩,也很想看看蘇州,就跟了過來,結果在這家客棧碰到了衛無,得知你和江哥哥在此。表姐,你說這是不是很巧?”

程清清沒說的是,她知道江懷謹每到一個地方定會到最貴的客棧留宿,所以才特意找了這個地方碰碰運氣,因為比他們遲了一日出發,所以她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卻沒想到真會碰上他們。

“你瞞著母親悄悄出來的?”蘇靈筠接過素竹遞過來的茶,飲了口,壓下心頭的煩躁稍稍散去。

“我是瞞著舅母偷偷跑出來的,不過我給她留了信,請她放心。”程清清道。

“清清,你膽子太大了,你一個人出來,萬一遇到危險如何是好?”蘇靈筠語氣含了斥責,她總是這般,做事永遠都是由著自己的性子來,完全不顧她人感受。

程清清就猜到蘇靈筠有此一說,她唇角浮起抹不明意味的笑,“表姐,你放心,我不是一個人,沈凜他也在。”

蘇靈筠心中一愕,但臉上平靜無瀾,放下茶,若無其事地問:“沈公子也來了?”

程清清一直在留意蘇靈筠的反應,並未在她臉上看到異樣,她藏得可真深。程清清心中冷笑,臉上卻浮起甜甜的笑容,“表姐,你應該知曉我和沈公子已經定親了吧?沈公子愛慕我,我說我想來蘇州找你,他就提出要護送我。”

程清清知道沈凜鍾情蘇靈筠,不可能會錯過見蘇靈筠的機會,所以才找上了他,不過她可不願意與他同吃同住同行,所以隻是讓他跟在她的後頭,需要他的時候他再出現在她眼前。

蘇靈筠臉上浮起不讚同之色,“就算你們定親,這麽貿然結伴出來也不妥當,沈公子難道也在這客棧了?”

程清清目光一閃,直直盯著她??x?的眼眸,“是啊,沈公子也住在這裏,聽說表姐失蹤的消息,他可是很擔心你呢。”

蘇靈筠輕搖了搖頭,有些不解,“我與他素不相識,他擔心我做什麽?”

若不是知道她與沈凜認識,程清清幾乎快要信了蘇靈筠的話,她這位表姐啊,從很久開始就很會偽裝自己,讓人以為她知書達禮,溫婉端莊,殊不知,她工於心計,總是把人糊弄得團團後,還會讓人誤以為她愚蠢。

程清清現在覺得自己才真蠢,一直沒有發現她的真麵目。

她要演,她就陪她演,“表姐,怎麽說沈公子都救過你的性命,你怎麽能說你們素不相識呢,這太傷人心了。”程清清嗔怪道。

蘇靈筠啞然,如今沈凜已經與程清清定了親,她自然是要避嫌的,於是轉移話題:“清清,不說此事了。你這麽貿然跑出來,母親定會十分擔心你,明日我讓夫君找人護送你回去吧。”

程清清黛眉一蹙,撇撇紅唇道:“我不回去,大不了我再寫一封信回去,說我與你在一起,好讓舅母安心。”

蘇靈筠還待要勸,程清清連忙出聲打斷她,

“表姐,你不與江哥哥住在同一房間麽?”她一直詢問她,現在也該她來回答自己的問題了。

程清清一向如此直接,蘇靈筠早已習慣,“嗯,趕路疲累,分開睡彼此都能睡得安穩一些。”

程清清心中暗笑,什麽睡得安穩,分明是江懷謹不願意與她睡在一起,“原來如此。”程清清點點頭,也不戳穿她,“表姐,這兩日你和江哥哥是怎麽過來的?我聽說你們掉下懸崖時真的是急死了,恨不得跟他們一起去找你了。”

程清清話音剛完,白芷領著一位背著藥箱的女子從外頭走進,她目光往程清清那邊瞟了一眼,而後看向蘇靈筠,稟報道:“少夫人,公子給你請了一位大夫。”

蘇靈筠先是怔了下,才點點頭,而後轉向程清清那邊,程清清臉上笑意淺淺,不見有什麽異樣反應,“表姐,你身體要緊,我們待會兒再聊吧,我先回去了。”

程清清離去後,那名女大夫給蘇靈筠檢查了身體。蘇靈筠身體沒什麽大礙,就是脖子上的傷口還沒有愈合,女大夫給她開了治療的藥以及去疤的藥膏,便離去了。

“大公子,我們抓到的那名殺手吞藥自盡了,我們並未從他嘴裏得到有用的訊息。”衛無慚愧地向江懷謹稟報道。

江懷謹已經沐浴過,換了一身寬鬆幹淨的袍子,頭發也已經洗過,擦得半幹,披在身後,掃盡了塵埃,一副雍容華貴的模樣。

衛無半晌等不到江懷謹的回答,視線往上一抬,見他以手支額慵懶地倚靠在身上的憑幾上,漫不經意地把玩著手中的茶杯,不知道他有沒有在聽自己說話。

就在衛無打算再複述一遍時,江懷謹開口了,“真是陰魂不散。”清淡的口吻卻隱隱流露出一絲厭惡,收到了那封密信後,江懷謹就知道原來逍遙自在的日子將不複存在,這些人不殺了他是誓不罷休了,“那女大夫怎麽說?”

江懷謹問得太突然,衛無愣了片刻才擔心過來,“少夫人身體無礙,隻是脖子上的傷尚未愈合,大夫說或許會留疤。”

江懷謹哪裏管她留不留疤,隻要死不了就行,他困覺地打了個哈欠,這幾日他不曾睡過好覺,此刻精神有些不濟,站起身打算回屋休息片刻,身後卻傳來程清清的聲音:“江哥哥。”

江懷謹額角一抽,無奈地轉身,微笑詢問:“你怎麽來了?”

程清清從他那溫和的話語感到了些許客氣,“怎麽,我不能來?”程清清不悅地嗔道,隨後上前抓住他的衣袖,不論如何,她與他過去有過一段情,他也曾說過要娶她為妻,隻要兩人再多些相處,重修舊好並不是難事,“江哥哥,我是特地來尋你的。”程清清眼波流轉,定在他身上,唇邊掛著盈盈笑意。

江懷謹對她眼中的期待視而不見,他坐回椅中,含笑道:“聽說你已經定了親事?”

程清清笑容一滯,不由瞪了他一眼,“江哥哥,就算我嫁給了沈凜,我的心也是屬於你的。”

聽到程清清的話,一旁的衛無默默地退了下去,他隻是一侍衛,公子和兩名女子的愛恨糾葛與他沒有半點關係。

江懷謹示意她落座,程清清對他有多少情意他清楚得很,若說程清清愛他,他是不信的。

“清清,你太任性了,你不該來此,我讓人送你回去。”江懷謹語氣依舊溫和,隻是帶著隱隱的斥責。

沒有男人會不喜歡美麗的女人,但麵前這張曾經讓他驚豔過的臉,他心中毫無波動,甚至莫名有些惱,隻因她的出現讓他意識到,蘇靈筠對於他與程清清的關係似乎很不在乎。

程清清臉上的笑容徹底地斂去,“你現在說話的口吻和表姐簡直一模一樣。”程清清眼睛微紅,眼裏浮起幾分幽怨,“江哥哥,你是嫌我礙你和表姐的眼了是麽?明明當初你喜歡的人是我,想娶的人也是我,可現在一切都變了,你怎麽能這般對我?”

程清清委屈地控訴著他,淚花在眼裏打著轉,好不惹人憐惜。

程清清等著江懷謹如同以往一般哄自己,然而江懷謹隻是定定地看著她,一言不發,那雙深邃的眼眸仿佛能夠洞悉一切。

在江懷謹充滿壓迫力的眼神下,程清清心底不免有些發虛,也再偽裝不下去。

“你既然招惹了我,就別想擺脫我。”程清清留下這話,一抹眼淚轉身離去。

程清清衝出庭院後,緩緩停下腳步,臉上的哀傷之色也逐漸消失無蹤,最後隻剩下了木然。

她扭頭看了眼庭院的方向,眉頭深皺,這男人當真是涼薄無心,幾年的陪伴卻沒讓他對她心生絲毫的憐惜。

她慶幸自己並沒有真心愛上他,否則隻會被他傷透心。

程清清在回客房的路上碰見了沈凜。她告訴了他蘇靈筠住的地方,他估計是來打探蘇靈筠的消息,這男人對蘇靈筠倒是癡心一片。在尋蘇靈筠的途中,她嚐試著引誘過他,他態度雖有些曖昧,但蘇靈筠在心裏的位置依舊鐵打不動。

他到底喜歡蘇靈筠哪裏?知書達禮?溫婉賢淑?但這些都隻不過是蘇靈筠的假麵,他怕是還不知道蘇靈筠的真實麵目。

蘇靈筠隻是利用他,就像她曾利用過方恒一樣,這沈凜到底知不知曉?

沈凜看到她麵上的淚痕有些驚訝,不過他滿腦子都是蘇靈筠,並不理會她是否是受了什麽委屈。

“程小姐,你這是去了何處?”沈凜問,內心記掛著蘇靈筠,卻沒辦法直接開口詢問。

程清清看到他俊眸裏的擔憂,臉上閃過抹精光,她笑盈盈地道:“我方才去我表姐那裏了。”

說完就見他眼裏掠過藏也藏不住的喜色。

“你表姐平安歸來了?”他故作淡定地問。

程清清點點頭,“嗯,隻是她受了點傷。沈公子可要去見見我表姐?我可是與我表姐說了,你很是擔憂她。”

沈凜臉微熱,連忙擺手,“程小姐說笑了,我與你表姐又不熟,見她作甚?她平安就好。”

“不見就罷了,沈公子這麽緊張做什麽?”程清清笑道,這沈凜一開始還在她麵前裝作斯文有禮的模樣,但經過這兩日的相處,他的本性已在她麵前暴露無遺,他啊,就是個吊兒郎當的紈絝子弟,和斯文人是一點都不沾邊,不過程清清並未後悔與他定親,比起方恒那容易被引誘的男人,這沈凜更得她心。

“有麽?”沈凜有些尷尬。

程清清不想戳破他的心思,於是轉移話題:

“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沈凜問:“什麽事?”

程清清一臉愁容:“我很擔心我表姐。我總覺得我表姐這次出事並不是意外。”

沈凜內心一驚:“程小姐為何如此說?”

程清清遲疑片刻,方道:“自從嫁進江家之後,我表姐隔三差五就出事,第一次是去庵山寺求平安符,結果遭遇山匪險些遇害,第二次你也在場,我表姐落水險些喪命,還有就是這次,好端端的怎麽就掉落山崖?我總覺得這是並非意外,而是人為。可是我表姐為人一向待人和善,從不與人結仇,究竟是誰會想害她性命呢?”

沈凜並不清楚蘇靈筠具體的遭遇,因此聽程清清這麽一說,心中便有些信了,他知道蘇靈筠與江懷謹夫妻不和,他又常聽友人說江懷謹那人不簡單,會不會蘇靈筠的遭遇與江懷謹有關?

程清清就是要把事情弄得一團亂,所以有意引沈凜懷疑江懷謹,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聽明白她的話。

店夥計送來熱水,蘇靈筠沐浴洗頭,用了晚膳,晾幹頭發後已是掌燈時分。蘇靈筠受了幾日磨難,隻覺得身??x?體乏累,就早早睡下了。

素竹秉著燭台出門淨手,這幾日她一直擔心蘇靈筠的安危,也是寢食難安,一邊走一邊不停兒打著哈欠,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下,她嚇了一大跳,一回頭見是沈凜,不由臉色一變。

“沈公子,你如何在此?”

沈凜看了眼屋內方向,“我想見見你家小姐。”

對方雖是侯爺之子,奈何他在蘇靈筠麵前過於放低身份,以至於素竹都沒辦法拿他當貴公子看待,“沈公子,你怎敢這時候來找小姐,若是被我家姑爺知曉了,叫你吃不了兜著走。”素竹壓低聲音道。

沈凜皺了皺眉,正要說話,屋內忽然傳來蘇靈筠一聲輕咳,緊接著是她的聲音響起:“素竹,外頭是誰?”

素竹問言瞪了沈凜一眼,轉身回了屋裏,沒過多久,一臉嚴肅地走出,與站在原地的沈凜道:“我家小姐請你進去。”

沈凜心中一喜,連忙隨她進屋。

屋內光線幽暗,蘇靈筠端坐在椅子上,衣著整齊,麵色沉靜內斂,一副端莊守禮的模樣,沈凜看一眼心不住地亂跳,不覺往她身邊的空位走去。

蘇靈筠微蹙眉,指著離自己稍遠的椅子,“沈公子,請坐那邊。”

沈凜隻覺得她輕柔的話語像是有一股魔力,將他牢牢地製住,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反抗,他折到蘇靈筠指定的那張椅子旁,等到坐下來那一刻,他才有些清醒,暗忖,自己在她麵前怎麽就那麽乖呢,要是平日有人敢叫他這樣做那樣做,他早就不幹了。

夜深人靜,孤男寡女,這正是改變他們二人關係的好時機,沈凜在沒遇見蘇靈筠的時候不是沒和別的女子逢場作戲過,可不知怎的,他這會兒很緊張,緊張得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擺了,哪裏還能玩弄手段。

兩人相互對視了片刻,沈凜率先偏了目光,他喉結滾動了下,下意識的柔了聲音:“我聽你表妹說了你的事,你沒受傷吧?”

他眼裏的關心是赤.裸裸的,也是純粹的,蘇靈筠看到了,微微一笑,“我並未受傷,多謝沈公子關心。”

相比於江懷謹的深不可測,沈凜則簡單得多,在他麵前,蘇靈筠似乎可以放下提防。

怎麽說呢,蘇靈筠這一番話就像是天籟之音,聽得沈凜心裏美滋滋的,又像是一場春雨,攪得他心裏癢癢,好像有什麽東西要從內心破土而出。

“我……我已經完成了和你的約定,和你表妹定親了,不過……”沈凜盯著她那張不算絕色,卻令他魂牽夢繞的臉,突然就不想和程清清成親了,他猶豫片刻,“現在取消親事還來得及……蘇小姐,你若想和那人和離的話,我願意娶你。”

蘇靈筠看到他眼裏的癡情,不禁感到十分詫異,原來就算她不使手段,也會有人對自己癡心一片,她有些動容,但也僅僅隻是動容,“我為何要和離?”她笑了笑,仿佛很不理解他的話。

沈凜正色道:“蘇小姐,江懷謹另有所愛,你何必再浪費心思在他身上?而且他城府極深,又心狠手辣,你若再待在他身邊,恐遭他謀害。”

蘇靈筠麵色一沉,懷疑程清清與他說了些什麽,“是誰與你說我夫君要謀害我?這完全是無稽之談。”她不滿道。

沈凜本就不是光明磊落的人,他想要得到蘇靈筠,所以才故意挑撥她與江懷謹的關係,哪怕沒有證據證明那些事都是江懷謹做的。“我聽程小姐說,自從你嫁到江家之後,就隔三差五的出事,若不是人為,又怎會有那麽多的巧合?蘇小姐平日裏可曾與什麽人結仇?”

她便知曉是程清清在搗鬼,蘇靈筠肅起麵容,“沈公子,你誤會了,雖然我夫君心上有她人,但我與他相敬如賓,他斷不會謀害我。沈公子再說這樣的話,我可要生氣了。”

沈凜見她一昧替江懷謹說話,心裏不由酸酸的,他站起身,就要往蘇靈筠那走去。

蘇靈筠立刻心生警惕,“沈公子,你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著實不妥,今夜就請先回去吧。”

沈凜頓住腳步,內心難掩失望,定定地看了她片刻,他唇邊劃過自嘲的笑,“蘇小姐,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與你表妹訂了親,你總該給我一點‘獎賞’吧?”

“沈公子想要什麽獎賞?”蘇靈筠終於意識到,沈凜雖喜歡她,但也不是傻子,嚐不到甜頭,他不會聽她的話。

沈凜目光放肆地在她身上流連,“我想要蘇小姐身上的一樣東西,一件私密的東西。”

蘇靈筠聽懂了他的話,指尖一顫,她想要拒絕,可沈凜的目光太過堅決,仿佛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她沉默良久,“現在不行,你與清清還未成親,我還要你替我做一件事。”

蘇靈筠不想再在他麵前演姐妹情深的戲碼了。

沈凜:“什麽事?”

“成親那日,我要你不入新房,且讓所有人都知道,你若做得到,我便給你想要的。”蘇靈筠仍舊自己成親那日發生的事,她也要讓程清清感受一下她所受到的屈辱。

沈凜想不到蘇靈筠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不由微愕。

蘇靈筠直視他的目光,溫婉一笑,“沈公子,可是覺得我很惡毒?我並不是你所想象的那般良善,沈公子若是不能接受這樣的我,就不要再來找我了。”當說出這些話後,她頓時感到無比的輕鬆,她在江懷謹那裏壓抑得太久了,她不想被江懷謹看到自己陰險毒辣的一麵,努力維持著大家閨秀的模樣,她其實很累。

愕然過後,沈凜也跟著笑了,“不管真實的你是什麽樣子,我對你都是真心實意的。”沈凜不是沒見過她惡劣的樣子,那日在酒樓裏,她便展露出了那一麵,可他依舊喜歡聽她,況且,他也不是什麽好人,她若太善良,他反而有壓力。“不管你要報複任何人,我都可以幫你。我答應你的要求,新婚當日不入新房,我甚至可以一直不碰她,隻要你……”

蘇靈筠擔心會提出一些荒唐的要求,連忙打斷他的話,“這就夠了。”

沈凜知她有意打斷自己,有些不甘心,“不過,定親和不入新房是兩個要求吧?今夜你總要給我點‘獎賞’吧?”

蘇靈筠並沒有落入他的套中,“沈公子,我記得當初約定的是,你與清清成了親我們才能繼續來往,可沒有說要給什麽‘獎賞’吧?沈公子若覺得吃了虧,不如這約定取消?”

沈凜見她一步不肯讓,不由恨得牙癢癢,卻又沒可奈何,誰叫他這般稀罕她呢,半晌,他咬牙切齒道:“算你厲害。”

沈凜並沒有在蘇靈筠的房中待很久,他倒是想來著,奈何蘇靈筠不許。明明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結果卻什麽都沒發生,還被那女人要求做這做那的,沈凜既遺憾又懊惱,他自己也是窩囊,怎麽就被她掌控得死死的呢。

沈凜在回客房的途中被一陌生女子攔住了去路,不等他問她身份,她就冷冰冰地看了句:“沈公子,請跟我走一趟。”

這女人也太狂了吧?沈凜心中不滿,在蘇靈筠那裏壓製住的本性頓時顯露出來,“老子為何要隨你去?你是哪根蔥?”

話音剛落雙手就被那女子反剪於身後,他吃了一驚,想要掙紮,卻掙脫不了她的力道,“你是什麽人?”沈凜為自己不敵一女人而感到羞愧,也為她莫名其妙的行為而生氣,

“我主子要見你。”

那陌生女子麵無表情地說道,然後二話不說就押著他往另一方向而去。

“你主子是誰?為何要見我?”沈凜驚疑不定,看這女子分明是江湖中人,他的主子也是江湖中人?

“少囉嗦,到了那你自然知曉。”那女子似乎有些不耐煩了,手上的力道不由加重。

沈凜疼得齜牙咧嘴,隻能住了口,行了一會兒,便來到一屋門前,那女子一把將他推進去,就關上了門。當看到屋內的人時,他瞬間變了臉。

作者有話說:

晚上九點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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