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真是令人感到害怕
同一時間, 南國。
閩蠱婆正用蠱術為閩女修複身體。閩女早些時候被噬心子蠱反噬所傷，到現在還未緩過來, 需每日用專門術法修複。
而南國現今蠱術最為高明之人，便是閩婆。
閩女閉眼盤腿坐在床中，閩婆口中念念有詞，引導閩女體內的蠱蟲為她恢複元氣。突然心有所感，氣息一窒。
“啊母？”
閩女見她阿母忽然停了聲音，睜開眼向一旁看去。
“啊母！”閔女爬到閔婆身邊。
閩婆渾身冒起青筋，頭發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由黑變白, 臉頰開始滴下灰黑色的汗液來。她的的指尖猛地增長，狠狠抓入自己腹中, 取出數枚蠱蟲丟在地上。做完一切後, 她鬆了口氣, 掩目喘息。
閩女紅了眼睛。
三隻蠱蟲躺在地麵抽搐, 漸漸沒了聲息。
*
南國某殿中。
來人匆忙, 剛進殿便跪在地上：“閩婆稱五色蠱王已死！”
殿上之人深吸一口氣, 臉色青黑。
“怎會如此。”這人抑製著怒氣。
“莫非他中原人抓了我國蠱女, 用血解蠱。”
“竟如此狠毒！”
*
流月山莊。
雖說要問這人蠱蟲是哪兒來的, 但不是珥奕本人自己問。
蠱蟲與這人背後組織的來曆，對於流月山莊來說也是尤其重要。作為江湖有名勢力，流月山莊刑罰堂裏頭有的是能人, 聽了桑學真吩咐, 當下將人關入地牢仔細審問。
這天比武大會剛結束, 流月山莊便將以慶典名目將武林中人招來, 實是關於流月城中多人被蠱蟲寄生一事鄭重商討。
“一次又一次, 這些東西當我中原無人嗎！”
先是蕭盟主, 再是桑莊主。江湖人被激得滿腔憤怒, 無處可撒。
“待我等回去，定叫門下弟子**平他南國！”
眾人應聲。
珥奕混在其中，隻為應桑學真的要求，探查這些武林人是否還有人攜帶蠱蟲，或被寄生。武林人一個個慷慨激昂，她則心不在焉，默默盤算。
【自動吸收能量值程序】這項新功能來得突然，當時雖還未多想就直接使用，但事後還是有許多疑問。
經過零零八的解釋，可認為日後隻需珥奕用身體的一部分，直接接觸能夠換為能量值的物體，就能自動將物體吸收，轉換為能量值。而體內已經被蠱蟲寄生之人，則依舊需要在治療驛站管理範圍內，才能將其體內蠱蟲祛除。
“那我現在要是直接空手拿晶核、黃金、銀子，也會直接轉換嗎？”
【是的。】
“能關閉這項功能嗎？”
【可通過呼叫零零八，或在控製麵板中自由選擇啟動或關閉。】
打開人物信息
[自動吸收能量值程序]√
將√取消，點擊確認保存。
吸收瓶子裏的八隻蠱蟲，再加上那隻五色蠱王，總共獲得34600能量值。
說起五色蠱王，零零八在一旁驚歎【這蟲子蘊含的能量值已經突破本位麵單個物體峰值，什麽來頭？】
以晶核每升一階，能量值便會翻三到五倍來估算，12000能量值大約相當於末世位麵六階晶核。然而到現在為止，末世位麵僅有的一顆五階晶核，被中心安全區牢牢把控手中，正在挑選使用人。有價無市。
珥奕再待了會兒，見沒有異常，便先行告退。
桑夫人見狀親自送她出門。比起桑莊主年近五十依舊俊美的相貌，桑夫人可說是相貌平平。但她待人接物手段甚妙，與她談話如沐春風。看似溫溫柔柔一人，臉上永遠掛著令人感覺親近的笑容，叫人極易放下防備。這也算讓珥奕明白，桑學真這般行事，流月山莊還能繼續壯大的原因。
離開之時，桑夫人贈珥奕一個玉牌：“這次若是沒有珥先生相助，此事恐怕無法善了。日後若是有任何要緊之處，盡管來流月山莊尋我。”
流月山莊在早年桑學真被偷襲後，曾受某幾位幫助，度過數次難關。因這人情無法用等閑物品還清，桑夫人做主贈這幾人每人一枚特製玉牌，可用此物差遣中原內任何流月山莊之人辦事。有這玉牌的人不多，現在流月城內隻有兩位，一位是蕭天華，另一位便是珥奕。
收下玉牌與桑夫人道別後，珥奕領著幾名尚在昏迷未醒的寄主，乘流月山莊馬車回了醫館。
三隻黑蠱一共隻給珥奕提供了4000能量值，可見不是什麽高級蠱蟲。
三人大概是被寄生時日不久，將體內蠱蟲吸收後，並未產生不良反應。醒來後一陣懵，對於植入蠱蟲後的事情已完全沒有印象。珥奕見幾人沒有大礙，便讓他們自行歸去。
…
次日，桑學真打發了門下弟子到醫館尋珥奕，想購買珥奕的香方。
“讓桑莊主親自來一趟，我有事與他商討。”珥奕回絕。
過兩個時辰，桑學真才乘了馬車徐徐前來。春風訣與解毒術早已失效，自然不能隨意催動內力施展輕功。
桑學真剛進門，身邊隨從便再次提出購買香方的要求。
昨日那三大箱黃金還擺在堂中未曾移動過。“黃金便與神醫作診金。”隨從回話。
然而珥奕卻拒絕了桑學真討要香料的要求，診金是要收的，那幾箱子黃金她要全留下。
“桑莊主從今日起，若是無事，便每日在我這醫館調息吧。”
“為何？”桑學真問道。
“隨我來。”珥奕將桑學真帶入專為他隔出來的單人間，屋內陳設簡單，擺放了一張能降低疲勞值的基礎治療床。一旁擺了張在武俠位麵花費幾十個錢幣買的小幾。
需要使用春風訣的人，除了武俠位麵這些走火入魔的人以外，還有末日位麵的異能者們。桑莊主跟她本人在同一位麵，同一城中，就憑他自己極高的輕功，過來一趟還不到一盞茶的時間。
但末日位麵的人則不同，其他基地的人到達中心安全區，需要跨過一大片滿是異植、喪屍、異變動物的土地。來回一趟短則三五天，若是距離長一些，並且路上碰見什麽突發事件，將會長達一個月，還會造成人員折損。儲蓄器自然是優先留給他們使用。
前一日，從流月山莊回醫館時，珥奕想出了一個新法子。她在流月城的鋪子中買了個新香爐，隨便找了些香粉，假裝藥粉。
施法之前先將香點了，再直接施法，謊稱所有效果都是這香方所致。這樣就不需要將技能存入儲蓄器再使用，減少技能效果折損。
“請桑莊主在此處調息，當香方生效之時，切記趁機梳理內力。”武林之人閉上雙眼調息，相當於珥奕的冥想狀態。在治療**調息，能在理順內力的同時，觸發降低疲勞值效果，一舉兩得。
珥奕將點燃的香爐放在一旁小幾上，趁著桑學真調息的空檔，悄悄在他身上釋放解毒術、春風訣。
“桑莊主帶來的人，就讓他們先回去罷。”
…
打這日起，桑學真每日一早便自行來醫館報道，黃昏時分才離去。能自在調動內力施展輕功，他不再帶任何隨從，也不問珥奕為何要他每日前來。
除了在醫館中用的香似乎比之前的嗆鼻，沒有別的壞處。
再過幾日，連帶蕭天華也跟他一並來報道。
“聽聞珥神醫對調理內息也有奇法？”蕭天華體內蠱蟲雖已被珥奕除去，但蠱蟲在體內時造成的經脈紊亂卻是要一些時日才能完全理順。接下來也不知武林還能太平多久，得知有法子能快速調理內息，蕭天華當下便跟著桑學真上門報道。
這就涉及到正式收費了。使用一次春風訣，一百一十兩白銀，或十兩黃金。
別看蕭天華看著平日裏不怎麽花錢，身為武林盟主他隻是有錢得不明顯，隨手便掏出一千兩銀票。
“珥神醫為了蠱蟲一事盡心盡力，上回將困擾我多年的蠱蟲除去也並未收取分毫。需要多少，請勿顧慮，盡管說便是。”在流月城裏待了些時日，他終於相信珥奕是愛財之人。早些時候珥奕為他除蠱並未收取分毫，他還誤以為珥奕視金錢如糞土。
…
刑罰堂用了金光閣的真容液，將那名為西已的人臉上易容術洗去，他原本相貌與‘林錦之’相似，隻是稍作修改。在那之後他扛著各種折磨人的法子，已有三日，一直不肯吭聲。
珥奕每日關心進度，畢竟這涉及到能量值的大量獲取。她思索許久，想起那日看見西已個人狀態中的名字。也不知是否能夠作為線索，她隨意編了個理由，將西已名字告知刑罰堂之人。
刑罰堂雖不知這消息來源是否可靠，但這人嘴巴實在是硬，光是□□上的折磨並不能將他嘴巴撬開。暫無他法，便取了這名字設局。
西已這樣的人，即便是組織之中也不與人互通姓名，隻有代號。若是真能將名字捏在手裏，刑罰堂能有一百個方法從這種人口中套出話來。
取得真名不過半日，便從此人口中將信息套了個一幹二淨。
此人並非南國人。
乃是北邊沙國之人。
也正因為他並非南國人，才會不知流月城中已有人出手將蕭天華體內蠱蟲拔除。否則，也不會莽撞行事。那蠱蟲不過是沙國用其他東西從南國手中換來，至於用什麽交換，西已不知。
得知此消息後，桑學真與蕭天華於流月山莊後院中對飲一夜。
次日，二人前往三王爺府上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