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兔老弟
漫漫長夜，到家後看著空****的房間，染楓獨自坐在沙發上點燃了一支煙。
他突然點想季星辰了。
不是思念，就是單純的想。
染楓打開手機，從相冊裏找出之前季星辰發給他的照片，盯著他的臉看了好久。
直到煙灰掉在他手上，染楓才回過神來。
他將一口都沒抽過的煙在煙灰缸裏按滅，洗了澡後便躺在**將床頭那隻毛絨玩具捏到手中把玩起來。
可他越是捏兔子的耳朵，季星辰的臉便越是在他眼前晃**的厲害。
輾轉反側都沒有睡意，染楓看了看季星辰幾個小時前給他發來的信息，便給他回了過去。
這個點他猜測季星辰已經睡了。
結果誰知對方不僅沒睡，還直接給他彈了個視頻過來。
染楓眸子沉了下來，喉嚨突然有點幹。
盯著手機看了十多秒後，他才輕輕點了接通。
入眼是一片漆黑。
魂牽夢繞的那個人的模樣並沒有出現在屏幕上。
染楓沉默了幾秒，聽對麵沒有動靜，便主動開口。
“星星？”他柔聲喚了聲對方的名字。
聲音通過話筒傳到季星辰耳朵裏。
突然聽到老板的聲音，看到意識到視頻已經被老板接通的季星辰嚇得一個激靈，直接從**坐了起來。
手忙腳亂的他，將手機打翻落進了枕頭下麵。
這下季星辰睡意全無，終於徹底清醒過來了。
他揉了下自己的眼睛，十分無語的在心裏吐槽了自己一番。
最近他怎麽越來越有手殘的趨勢……
不是給風哥把合同錯發成同人文，就是把語音通話點錯成視頻？
再這樣下去，以後是不是還得鬧出更可笑的事情來？
吐槽完自己後季星辰想去拿手機，結果卻怎麽都沒摸到。
“對不起風哥，剛剛我睡得有點迷糊……就給按錯了按鍵。要不麻煩你等我下，我先找找手機，之後給你重新打過來。”
季星辰跟晚風老板道著歉，連忙下床去找手機的下落。
他這才剛剛睡醒，說話時便不自覺帶了點輕微的鼻音。
季星辰說話本就好聽，現在再加上這點小鼻音，透過微信傳出來，聲音就黏黏膩膩的，像一直正在跟人撒嬌的小貓咪。
染楓原本就沒有完全平複的心，便像是被小貓爪子突然撓了一下，原本被他刻意壓低的嗓音，也跟著越發暗啞起來。
“沒事，視頻也一樣，不用掛。”
見老板沒介意自己的傻逼操作，季星辰放下心來。
摸黑翻找了幾秒鍾後，他終於通過手機發出的光將它找到。
撿起手機後，季星辰便把它放到眼前。
就著手機的光往屏幕上看去，結果視線便立刻被晚風老板那邊的畫麵給吸引了。
一開始，季星辰以為自己貿然開了視頻，手機裏出現的畫麵會是神秘的晚風老板的模樣。
結果他的手機屏幕，此時給他呈現的畫麵，卻是一隻毛茸茸的兔子玩偶。
確切的說，不是一隻，而是一頭。
他現在看到的，僅僅隻有一個兔頭！
這隻兔子的毛是白色的，臉上的絨毛有點長，看起來軟軟的很好摸。
兔子的腦袋正向左輕輕傾斜了一些角度，它微微偏著頭，腦袋上那兩隻可愛的兔子耳朵有些發紅。
此時的它，一紅通通的眼睛睜的大大的，跟屏幕前的季星辰來了個“視線交匯”。
雖說視頻裏的那位兔子是個毛絨玩具，但隔得這麽近，猛然一看，還真有那麽一點點像真兔子。
看到這可可愛愛的還蠻，季星辰差點以為自己開錯了視頻……
正當他點擊屏幕想確認下是不是自己又因為手殘在找手機時不小心按錯了什麽按鍵時，畫麵中卻驟然出現一隻男人的手。
這隻手修長淨白，骨節分明，姿態舒展卻又力量感十足。
男人沒有出聲，隻將手掌微微抬起落在兔頭上。他輕輕的揉了一把兔子的腦袋，動作又輕又柔，像是在擼世界上最柔軟的毛茸茸……
然而男人的柔情卻隻停留了片刻。
突然間，他彎起了手指，抬手往上捏住了兔子的耳朵，隨後便有一搭沒一搭的rua起兔耳朵來。
“老……”
季星辰的老板二字還沒喊出口，便看到手機畫麵動了動。
隨後手機的距離被調遠了一些，屏幕上的出現的畫麵也立刻比之前豐富了許多。
這次男人又露出了一截結實有力的手臂，而被他rua耳朵的兔子也終於露出了全身，並且屁股下麵墊的是一個藍色的枕頭。
通過這幾個簡單的畫麵季星辰知道了，兔子是被放在**的。
不過他沒有偷窺別人隱私的癖好，匆匆掃了一眼周圍的背景後，便將視線重新落回到兔子身上。
然後季星辰的全身便僵住了。
因為這隻兔子的衣服……
它的衣服！！
這時男人的手掌放開了兔子的紅耳朵，順著臉頰往下，又落在了兔子的衣服上，揪了揪兔子紅色高領毛衣的衣領。
那一瞬間季星辰的心髒也跟那隻兔子一樣，仿佛被男人的手指揪了一下。
隨後他的心跳也跟著漏拍了。
因為這隻兔子，跟他實在是有一段淵源。
季星辰依稀記得那天是聖誕節。
這個學生們特別喜歡的節日剛好卡在了學校周六放半天假的時候。
這種好事自然要珍惜，於是周六上午模擬考試剛完，季星辰無視了那些愛慕者給他遞來的四十六個邀約，直接季拉著染楓去放風。
那時候有一款網遊很火爆，季星辰心動已久，他趁著放假，吃完飯後就拉著染楓一起去網吧，兩人一起玩了一下午遊戲。
季星辰玩的太嗨，直到還有一個小時就要上晚自習時才從網吧出來。
兩人玩遊戲玩的作業都沒做的人，便一路狂奔想趁著這個時間去抄作業。
結果在路過一個娃娃屋時，季星辰被染楓拉住了書包不讓他走。
季星辰扭頭，不解的看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染楓。
對方朝他看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
不過他的嘴角不知何時卻掛上些許笑意，隨後他給季星辰遞了個眼神，示意他看前麵。
順著染楓的視線，季星辰終於舍得往娃娃屋看去。
娃娃屋門口擺放的那個娃娃機，在最左邊的角落上，正坐著一隻跟他穿著相同毛衣的兔子！
季星辰大驚，立刻十分好奇的跑到娃娃機麵前，他將雙手和臉蛋都貼在玻璃上，仔仔細細的往裏看。
這一看把季星辰都給震驚到了。
好家夥，這隻兔子穿在身上的紅毛衣，不僅顏色跟他的現在套在校服外套內的毛衣相同，就連款式也一模一樣。
甚至是毛衣高領折下來的方式和層數，都那麽巧的跟他完全一致。
季星辰怎麽也沒想到，他在這個世界上失散多年的親兄弟，竟然是隻兔子！
他心下瞬間一樂，跟這隻與自己撞衫的玩偶兔大眼瞪小眼互相凝視了好久。
隨後他便玩心大起，速速去娃娃屋裏兌換了五十塊的抓娃娃幣，決心將這個失散在娃娃屋的兔老弟抓回家，自己養起來。
季星辰抓的時候很認真，每抓一次都上下左右瞄了又瞄看了又看才下的手。
做了這麽充足的準備，每次他按下操作鍵前，都以為自己一定可以抓中。
但現實卻無比殘忍。
平時不怎麽抓娃娃的他，技術實在是臭不可言。
於是他一頓操作凶猛如虎，最終卻血本無歸連兔子的毛都沒蹭到一下。
看著坐在原地一動不動朝自己露出微笑的兔老弟，季星辰感覺受到了他的嘲諷，自尊心嚴重受挫！
“這都抓不中？？是不是機器有問題！”
全程站在旁邊陪著他的染楓，看他跟一隻兔子玩偶較勁，樂的眼中都藏不住笑意。
他聽到季星辰的低聲抱怨後，便揉了他的頭發一把。
“放棄吧，你抓不中的。”
季星辰不甘心的瞪了笑眯眯的兔老弟一眼，“不，我覺得我還可以再努力下！你看他一直看著我，就在等我帶他回家呢。”
話畢季星辰便又摸了摸校服口袋，從裏麵掏出之前找零的五十塊，準備再去換幣衝擊一波。
染楓伸手攔住他，視線掃過手腕示意他看時間。
“別抓了，去上課。”
季星辰摸出手機看了下，這才發現他抓娃娃抓的太忘情，現在距離上課竟然已經剩下不到十分鍾了！
他們這條小巷離學校還遠的很，這點時間回學校都打緊，哪裏夠讓他再抓娃娃！
意識到時間到底多緊迫的季星辰，連忙拉起染楓的校服外套，跟他一起往學校狂奔。
跑了大概一百米後，他又突然想起了兔老弟的臉，便轉頭往娃娃屋看了看。
染楓怕他摔跤，隔著校服拉了他的手腕帶著他跑。
“看路。”
季星辰隻能乖乖的轉過頭來，好好地看著前方。
卡在上課的最後一秒，兩人終於踏著鈴聲，頂著英語老師的不善視線若無其事的回到了座位上。
季星辰因為剛剛狂奔了十分鍾，累的上氣不接下氣。
坐穩身體後，他便趴在桌子上大喘氣休息。
英語老師不滿的看了他一眼，沉著一張臉讓大家拿出英語本開始聽寫早上布置的單詞。
季星辰玩了一天，哪裏還記得背什麽單詞。
他一臉痛苦的在書包裏東摸摸西找找，一邊回憶單詞的內容一邊尋找著本子。
然後他就在抽屜裏突然憑空多出了一張不屬於他的紙條。
紙條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放進來的，季星辰覺得這紙看著有點眼熟，就好奇的直接將它打開。
下一秒，染楓清雋有力的字跡便出現在他眼前。
他寫的很簡短，隻有七個字——
高考後我幫你抓
季星辰看完後笑了，轉頭悄悄打量了一眼自己的同桌。
然而染楓依舊跟個沒事人一樣，正低頭轉著手中的圓珠筆。
*
季星辰仔細看了看老板揉的那個兔子玩偶，發現真的跟染楓當初承諾要幫他抓的那隻兔子一模一樣。
不過其實要說一模一樣的話還是有點誇張了。
因為季星辰記憶裏坐在娃娃機內的那隻兔子，嶄嶄新新的，顏色很豔麗。就如同他和染楓曾經相處的點滴一般，幾乎每一個相處的片段都那麽鮮活的存在他的腦海裏。
而老板手裏那隻兔子，雖然看得出來平時被愛護打理的很好，但……卻依舊能從細微處看出歲月的痕跡。
但……老板為什麽會有這樣一隻同款的兔子？？
“怎麽不開燈？”
老板的聲音突然傳來，季星辰嚇了一跳。
自己偷偷回憶染楓的小秘密像是突然被人發現了一般，他連忙將視線從兔子上移開，慌張的開口，“我們小區停電了，開不了。”
“停電了？”
男人的聲音裏透出幾分失望。
染楓本以為今晚季星辰跟他開視頻，他可以有機會好好看一看他……
結果……居然停電？
見季星辰那邊黑漆漆的一片，染楓努力想透過手機照在臉上的光看清他的麵容，然而卻隻能看到個模糊的輪廓。
最終他選擇了放棄。
失落的男人手指輕輕往上抬起些許，捏了一把不乖的兔子的臉以掩飾住自己內心的失落，隔了幾秒後他才又開了口，“你合同怎麽樣？”
見老板問起合同的事，季星辰忍住心裏的好奇和疑問，乖乖的回答了對方。
“貓貓tv重現給我擬定了一份合同，其他內容都沒變，但卻改了直播時長和薪酬待遇。”
早就已經知道改了什麽內容的染楓故意裝不懂，“怎麽改的？”
“他們把時長給我縮減成了四小時，但是待遇卻提高了……”
聽見季星辰語氣裏的不解，染楓問道，“改了不好嗎，這樣你直播也不用那麽累。”
染楓的重點顯然是第二句話，但季星辰卻誤以為是第一句。
“是挺好的，但……我總覺得處處透著詭異。大家不是都說直播平台的合約都挺苛刻的嗎，怎麽貓貓tv給我開的這麽寬鬆？而且之前的合約也不是這樣的，他們今天突然說改就改了。要不是我親眼看過兩版本合同的內容，會以為這是他們在跟我開玩笑。”
說起合同，季星辰一股腦的便將自己所有的疑惑告訴了晚風老板。
他直播間跟他加過微信的老板其實很多，但隻有晚風老板最讓他信任。
不知為何，對方身上，總是有一種讓他覺得安心和熟悉的感覺。
“你給他們平台這麽拚命的掙錢，占占便宜也挺好。”
晚風老板的話，讓季星辰一臉問號。
“果然是占便宜嗎？？”
逗弄了一番季星辰後，染楓低笑，“跟你開玩笑的。”
說完他斂起了嘴角的笑，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據我所知，貓貓tv每位主播的合約都有他們專業的律師團隊審核，他們現在給你的合約，肯定是經過深思熟慮和層層討論才製定出來的。你不要覺得有負擔，隻要合同沒問題，安心簽訂就好。”
季星辰聽完晚風老板的話後心中稍微釋然些許，但腦子的疑問卻依舊沒能消散。
不過老板說的話他還是讚同的，隻要合同沒問題，他確實就可以簽下來。
這個合約是平台給的，到底為什麽這麽跟他簽一個堪比慈善機構的合同，這個問題他哪怕想明白了，也總不可能給平台提出重新給自己製定一個吧。
這麽一想，季星辰突然就不糾結了。
“風哥，你這麽晚才下班嗎？”
說完合同後，季星辰想到之前對方跟他說過要去上班的事。風哥說的時候是下午六七點，結果現在都已經是十一點多了。
風哥竟然工作到這個點？
那這未免也太辛苦了吧……
“嗯。”染楓含含糊糊的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最近工作安排的比較密集。”
“那你注意多休息啊。”
原本準備跟老板道晚安讓他早點去休息的季星辰，說完後視線不由又被那隻兔子吸引。
他實在是沒有忍住好奇，最終還是開口打聽起來。
“風哥，你這個兔子玩偶……有點可愛。”
終於等到季星辰問這隻兔子的染楓又捏了捏兔子的臉，語氣裏都帶著笑意，“是挺可愛。”
“那個，可以冒昧問一下嗎……”季星辰頓了頓，心裏打著草稿思考著該怎麽跟老板打聽兔子的來曆。
如果換成其他人，季星辰可能就算了。
但晚風老板這個人，除了年齡偏大外，其實跟染楓很多地方都有些像。
他有時候都會忍不住想，晚風老板會不會是染楓的某個親戚。
比如叔叔之類的？
“就是你這隻兔子，你為什麽會有這隻兔子啊？”
染楓笑，眼底都泛著盈盈的光。
他沒有直接回答季星辰，而是試探性的反問他。
“為什麽突然問這個？”
“也……沒什麽，就是感覺……”季星辰頓了頓，“這個兔子跟你的風格不太一樣。”
張口問兔子之後，季星辰就有點後悔了。
他跟風哥雖說關係好，但畢竟也僅僅隻是網絡上的朋友。
他說這句話其實有點唐突，像是在質疑風哥一個大男人怎麽會喜歡小女生的東西。
季星辰怕對方誤會，便解釋了一下，“抱歉我沒有其他意思，就感覺兔子有點眼熟，我以前在娃娃機裏抓過一隻跟這個有點點像。”
他沒完全說實話，畢竟這段回憶是獨屬於染楓和他的，他不想跟其他人分享。
“有點點像？那你抓到了嗎。”染楓笑，開始逗他。
“樣子記太不清了，但沒抓到我倒是記得很清楚。”
聽到老板那邊傳來的笑聲，季星辰臉突然有點紅。
這個感覺就跟以前染楓笑話他，跟他講放棄吧抓不到的時候一樣。
他感覺自己被老板取笑了。
電話那端的染楓見季星辰還記得這個小插曲，心裏終於舒坦了許多。
季星辰消失這麽多年，當初的事情倒還沒有全部忘完。
“這是我妹妹幾年前送我的……”染楓語氣淡淡，但捏著兔子臉蛋的手指卻不自然的用了些力氣。
不想暴露自己身份的他，便將早就想好的理由說出，來了一波無中生妹。
得到這個答案的季星辰，立刻把晚風老板等於染楓的叔叔這個可能性直接劃掉。
難怪老板這麽寶貝的收藏著一隻不符合他年齡的玩偶，還把他放在最私密的床頭上。
原來是妹妹送的禮物……
也是。
老板妹妹這種可愛的女孩子就喜歡這些毛茸茸的玩偶，有這隻兔子也不奇怪。
這種玩偶都是一批一批生產的，世界上肯定不止隻有當初他和染楓看到的那一隻。
兩人各懷心事的走了神，之後便沉默著沒說話。
“沒有什麽其他的想說了嗎？”
打破沉寂的是染楓，他看向視頻想看看此時季星辰是不是在走神，結果畫麵上依舊黑乎乎的一片。
季星辰以為老板這是委婉的催他睡覺，便接了一句，“沒了，風哥你早點休息。”
說完他便看著手機，等待對方掛斷視頻。
然而他等了十幾秒，對方卻都沒有掛。
“風哥？晚安……”
季星辰怕對方沒聽到，又重新說了一次。
結果他剛一說完，便看到男人修長的手指曲起鬆鬆的握成了拳，然後輕輕的敲了下兔子的腦袋。
對方沒有很用勁，但季星辰卻猛然覺得自己腦門兒一痛。
他感覺老板剛剛錘的不是兔子，而是他自己。
季星辰：“你幹嘛揍它？”
“因為他不乖。”男人聲音低了一些，有點悶悶的。
他找了季星辰這麽多年，結果這個人說走就走，連高考都不參加完。
他以為他們哪怕不是戀人也至少是最好的朋友，結果對方卻一點消息都不留，突然跟人間蒸發了一樣。
既然明明還記得當初那些小細節，怎麽就一直躲著都不來找他？
他現在也算家喻戶曉了吧，知道他是明星後，那些跟他一起上過幼兒園的同學都想方設法來聯係他了，可偏偏季星辰就不。
想起季星辰之前明明給他評論了微博卻都不說自己是誰，染楓又輕輕錘了下兔老弟的腦袋！
“不乖？”季星辰疑惑，一隻玩偶兔子還能不乖？？
“嗯……”染楓淡淡的應了聲，“總是消失找不到。”
季星辰根本沒聽出另一層含義，立刻好心的給出建議，“總是放迷失嗎？那可以找個盒子把它裝好，放到房間固定的位置就好了。”
染楓挑眉，笑，“養在我房間裏就不跑了？”
“養在房間裏？”季星辰感覺自己好像又有點聽不懂老板的話了。
跑？一隻玩具兔子還能怎麽跑？
季星辰被老板繞的糊裏糊塗的，但轉念一想，養這個詞雖然用的不太對，可意思好像也說得通，於是他便點了點頭，“差不多吧……”
男人的語氣終於又重新恢複了正常，“嗯，正有此意。”
染楓的話音剛落，突然一陣強光照亮了原本漆黑的房間。
之前已經習慣了黑暗的季星辰眯了眯眼睛。
“來電了！”
季星辰的聲音裏滿是興奮。
等重新適應了燈光的亮度後，他對著視頻笑了起來。
看著對衝自己笑的燦爛的季星辰，染楓呼吸停了幾秒。
他多久沒看過季星辰如此鮮活的一麵了？
五年多了，他也就隻在上次騙了一張季星辰的照片。
現在鏡頭前的這個人，正跟他說著這話，正衝著他笑，
染楓的視線掃過季星辰寬鬆的睡衣領口，最終落在他的漂亮的鎖骨上。
“十二點了，睡吧。”
染楓最後著六個字，用了很大的力氣才稍稍穩住聲線沒讓自己暴露出本音。
他果斷的掐斷了視頻通話，又重新去了浴室衝了次冷水澡。
而另一邊，來不及跟老板道一聲晚安的季星辰愣愣的看著手機。
微信視頻掛斷時，會延遲兩秒卡在最後的畫麵上。
剛剛老板掐斷的很突然，所以季星辰這邊最後的畫麵，就剛好卡在老板起身站起來時……
這個動作其實沒什麽，但手機上的場景卻好巧不巧剛好把老板的腰給照到……
老板穿著一身黑色緊身t恤，腹部漂亮的fu肌，被衣服勾勒出完美的形狀。
xing感的線條收縮至腰~~身，散發出濃濃的男、性、荷、爾、蒙。
季星辰看著這個畫麵，腦子裏突然想起前幾天他百度出來的一個名詞解釋。
cp粉們這也太強了！
老板還真是傳說中的公狗腰？？？？
掛了晚風老板的電話後，季星辰很快就又睡著了。
不過那一晚他一整晚都沒睡好，夢裏他又夢到了染楓。
對方不止怎麽得，就穿著那件和老板一樣的同款黑色t恤。
他手裏捏著那隻兔子，狠狠地將他壓在身下。
“不記得這隻兔子了？”
染楓咬著他的耳朵，一遍又一遍的問他。
季星辰被欺負的快哭了，就連忙承認。
“記得記得，娃娃屋裏花了五十塊都沒抓到的那隻兔子。”
“一直都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