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三個組分別進入各自教室, 《頂上之戰》第一戰：吸粉battle，正式開始。
三個教室中，屬C班所在的大班教室最鬧騰。
9位組員已經化身店小二, 穿梭於一張張茶桌之間。
教室正中央的戲台子早早搭起來, 節目組斥巨資聘請的戲曲老師粉墨登場, 傾情為老爺爺老奶奶表演。
當今社會, 人們越來越忙碌。
偶爾有閑暇時間, 也會被手機、電視、平板、遊戲機等等娛樂設備占領, 沉迷遊戲，追劇等各種各樣的愛好。
而像戲曲和象棋之流，曾經豐富人們業餘生活, 卻跟不上時代飛速發展的腳步, 已經漸漸被大多數人淘汰了。
唯有許許多多上了年紀的人，還留戀它們帶給自己的快樂。
節目組此次聘請的戲曲老師, 並非戲班子裏有些年紀的資深演員，而是戲劇學院的在校學生。
他們卸下臉上濃墨重彩，露出一張張年輕鮮活的臉，都是普普通通的潮流青年。
老奶奶和大明星們覺得好奇，逮住幾個不唱戲的, 熱情采訪他們。
“聽說你是戲劇團的團長, 還是團裏年紀最小的。”初淮拉住一個唱旦角，長相清秀的小男生, 有模有樣采訪他，“你為什麽學唱戲？”
小男生還不到二十歲，性格有些內向。
明明穿上戲服登台唱曲的時候穩如老狗, 這會兒麵對鏡頭, 聲音微微發抖。
“因為我在爺爺奶奶家長大, 他們喜歡聽戲。京劇、昆曲、秦腔，都喜歡聽。我小時候，他們教我唱戲，讓我對戲曲文化產生興趣。後來我長大了，覺得自己應該繼承國粹，所以選擇了戲曲專業。”
初淮跟他開玩笑，“你的回答好官方，特意背過吧？”
“是啊。”男孩子笑了笑，露出小虎牙，“我上過很多次戲台，還是第一次上電視，好緊張。”
“放鬆點，我們就想跟你隨便聊聊。”初淮語氣很溫和，極大程度安撫了團長的狂躁。
聊過幾句之後，C組軍師初淮終於提出自己企圖。
“團長，唱完之後，你們的戲服能不能借給我們，然後教我們唱兩句戲？”初淮態度非常誠懇，一副求教的姿態，“我想拜你為師。”
“當然可以，你真的願意學嗎？！”提到戲曲，團長聲音頓時不抖了，“我們戲劇團收徒弟很嚴格的，你要做好準備。”
“好，給師父敬茶！”初淮為他倒了一杯茶，拜師禮有模有樣。
初淮做出這個決定很簡單，主要有兩個因素。
其一，這群在校大學生年紀輕輕，但功底紮實。
戲曲表演也算表演的一種，再加上C組本來就是演員組，很容易被激發表演欲。大家都想要多多了解戲曲，為以後詮釋角色積累素材。
其二，因為他們表現太突出了。
戲班子搭起來，爺爺奶奶注意力都在戲曲演員身上。
可憐周圍大明星，都被他們當成端茶送水的店小二。
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今天結束，他們隻記住台上唱戲的人，誰能記得周圍端茶送水的店小二？
——必須把爺爺奶奶注意力拉回來才行。
半個小時後，初淮他們換上戲服，坐在鏡子前，被戲劇學院的小年輕折騰成大花臉。
初淮拿起鏡子，發現自己扮相非常嬌媚，顯然不是男性角色。
團長還拿過一套鳳冠霞帔，要給初淮換上。
“等等，突然讓我女裝？”初淮拎起大紅喜袍，覺得自己沒有做好準備。
“對啊，你拜師的時候我就告訴你了。”團長笑著露出小虎牙，指著自己提醒，“我是唱旦角的，所以你也要唱旦角。”
在戲曲中，‘旦’指代女性角色。選擇唱旦角的戲劇演員，每次登台都是女裝大佬。
“……”初淮沉默，又看看鏡子裏的自己，咬咬牙說，“來吧。”
不就是女裝嗎？
做演員，有什麽不能犧牲的？
初淮頂著沉重的鳳冠，換上大紅喜袍，走出臨時搭建的化妝間，正麵撞上從隔壁出來的邱南。
邱南身上也穿著大紅喜袍，男款，看起來跟自己明顯能湊一對。
所以等會上台，他們要扮演新婚夫妻。
兩人四目相對，表情都有些尷尬。
“我覺得，有必要事先聲明一下。”邱南從領口裏扯出一條鏈子，鏈子上掛著銀色戒指，明顯是情侶款。
“巧了。”初淮抖了抖胳膊，從寬大的衣服中伸出手，給他展示無名指上的婚戒。
初淮和邱南都有伴侶，而且早就公開了，喜歡他們的粉絲都知道。
娛樂圈內，對於靠粉絲吃飯的小鮮肉來說，談戀愛是大忌。即使真的交了女朋友或者男朋友，必須藏著掖著，生怕被曝光之後瘋狂脫粉。
但對於邱南和初淮兩位影帝級演員，作品就是他們的資本，演技就是他們的底氣。
兩位擁有足夠實力，談戀愛根本不用偷偷摸摸，可以大大方方公之於眾。
“可是，就算我們自證了…”初淮默默縮起手，語氣無奈，“能阻止觀眾嗑CP嗎？”
邱南思索片刻，搖搖頭。
即使《頂上之戰》正片還沒開播，單單憑為期三天的宿舍直播，邱南×初淮的CP已經躋身CP排行榜前列，熱度排在《頂上之戰》CP榜第三。
前麵兩對分別是‘all唯’和‘唯all’。
因為祁唯羿那隻崽過於海王，而且攻受很難定。所以他CP不止一個，觀眾們決定舞這兩個tag。
——事實上，根本沒有人真情實感嗑祁唯羿CP。
大家心裏賊清楚，祁唯羿先生適合當崽崽，不適合當男朋友。
“唉。”初淮認命的歎息一聲，關掉收音器，湊過去向邱南打聽，“你家那位介意嗎？”
邱南翻了個白眼，“他前兩天逼我退賽，他幫我出違約金。你家那位呢？”
“哦，他沒有逼我退賽。”初淮輕飄飄回答，“隻是他打算收購節目組，以後讓我獨立完成任務，切斷各種CP線。”
邱南：？？？
您家那位，究竟是何方神聖？
初淮換上旦角扮相，明豔嬌俏，惹得爺爺奶奶們讚不絕口，注意力全都在他身上，紛紛詢問名字。
幾位大明星剛剛接觸戲曲，隻學了皮毛，唱得馬馬虎虎。但台下爺爺奶奶並不在意，還紛紛鼓勵他們，耐心的指導他們應該怎麽唱。
老爺爺問，“那個唱花臉的，叫什麽來著？”
被cue到的組員連忙報上自己名字。
老爺爺重複一遍，認真提醒道，“花臉是醜角，扮醜的，你要放開一點，曉得不？”
資深演員瞬間get了精髓，“我試試…”
他又演了一遍，果然比第一遍好，爺爺奶奶都為他拍手。
短短一個上午時間，C班的評審團，就把這幫年輕明星的名字，記得七七八八。
C組組員高興極了，紛紛高呼初淮牛逼。
而同樣一個上午時間，語言不通的B組那邊，根本毫無進展。
任務比陽黎想象中還要困難。
就算陽黎碰到會英語的國際友人，把名字告訴他，對方也不知道是哪兩個字。
於是，陽黎找來一塊小黑板，把自己名字寫在上麵。
“哦~”國際友人驚呼一聲，“漢字真奇妙！我根本看不懂它們！”
“我的上帝了，每次看到四四方方的漢字，我仿佛看到來自地獄的符咒。”
“你們為什麽要學習漢字呢？這一定是造物主對你們的懲罰。”
“不，漢字其實很簡單，每個字背後的故事也很有趣。”
陽黎作為文科生，大學讀漢語言專業，又是一名自填詞的原創歌手，對民族文化和漢字的喜愛程度，遠遠超乎常人。
聽到他們把漢字當做懲罰，陽黎覺得，有必要讓他們認識到漢字的魅力，便開始認認真真跟他們科普。
“我們國家現在使用的漢字，屬於象形文字，象形文字你們懂嗎？”陽黎轉身看向教室外，“翻譯老師，麻煩告訴他們。”
守在教室外待機的90位翻譯：……
節目組工資給低了，我們想退賽。
“漢字的曆史，可以追溯到公元前。當時發現的文字是刻在烏龜殼上的，因此叫甲骨文…”作為高考文科狀元，漢語言專業高材生，陽黎老師不用備課，就能繪聲繪色講整整兩個小時。
可憐窗外的翻譯們，兩個小時下來，一個個累成狗。
——他們是同聲翻譯沒錯，但是沒有人告訴他們，做同聲翻譯還要了解漢語言專業術語啊！
再說，炎黃子孫都沒幾個懂甲骨文的，何必為難外國友人呢？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聽完陽黎老師的課，國際友人們都展現出不同程度的興趣。
“太奇妙了，居然能用烏龜殼寫字，還能保留幾千年！”
“我回去之後也要買一個烏龜！”
“文化真是博大精深，我想開始學漢語了。”
“哦，我的小寶貝越來越迷人了，我真想得到你。”
“黎黎。”全程圍觀的吳樺叫住陽黎，提醒道，“你講了那麽多，大家還是不知道你名字啊。”
陽黎：……
[笑容緩緩消失.jpg]
“唉，咱們組不應該選國際友人，任務好難啊。”組員歎了口氣，“就算咱們告訴他們名字，他們不會讀也不會寫，我們根本沒可能完成任務。”
“現在A組和C組一定很順利，我們輸定了。”
“不一定啊，”負責刺探軍情的‘臥底’回答，“C組確實很順利，但是A組跟咱們一樣，毫無進展。”
“啥？A組什麽情況？難道他們也有語言障礙？”
“語言障礙倒是沒有，但是根據我觀察，他們組的蒲笙簡直是bug！A組玩捉迷藏遊戲，就算蒲笙躲得再明顯，小朋友也找不到他，所以總輸。”
按照遊戲規則，小朋友找不到蒲笙，遊戲就失敗了。
所以捉迷藏玩了一早上，他們把每位哥哥臉都記住了，卻連一個名字都不知道。
完全被魔鬼玩弄於股掌之間。
**
《頂上之戰》第一輪模擬校園，連作息時間表也跟學生類似。
中午十二點，學校應該放學了，‘老師’和‘同學’離開學校，回到各自住處。
宿舍樓一層，食堂。
弟弟們走進食堂，仿佛走進天堂，到處籠罩著‘終於解放了’的氛圍。
“上學好累。”C組組員趴在餐桌旁，灘成一條鹹魚。
剛走進餐廳的優秀學生陽黎聽到這話，非常不讚同，“上學沒有這麽累。”
“對啊！上學還可以偷懶睡覺、吃零食，現在呢？”
“唉，我真想回去上學。如果我上學時有這種精力，肯定能考上A大，還當什麽明星啊？”
吳樺聽到他們吐槽，進門同時笑著說，“誰說A大學生不能當明星？你讓陽黎怎麽辦？”
“咦？！陽黎竟然是A大的？什麽專業？”
陽黎：“漢語言專業，去年剛畢業。”
“去年才畢業？我記得你已經出道五六年了，一邊讀書一邊工作肯定很辛苦，你沒問題嗎？”
B組組員跳出來，替組長說話，“陽黎絕對是優秀畢業生！早上有個外國人，說漢字是魔鬼文字，漢字是對人類的懲罰。結果陽黎給他們從漢字起源，一直科普到現代漢語的演變。好家夥，把我給整蒙了。”
“哈哈哈哈哈哈！節目組營造校園環境，陽黎竟然真的去上課了哈哈哈！”
“結果怎麽樣？大家都記住你了？”
“沒。”陽黎表情灰敗，“他們還是覺得‘陽黎’兩個字很難。”
“哈哈哈哈哈哈！”
餐廳又是一陣嘲笑。
大家笑夠了，左右瞧瞧，才發現旁邊少了一批人。
已經下課十分鍾了，A組還沒來。
“唯唯他們組呢？”
有其他組負責打探敵情的眼線回答，“跟小朋友在教室玩捉迷藏。結果小朋友輸了一個上午，纏著他們非要贏一局才行。”
“啊，我知道，他們找不到蒲笙吧？”
“笙笙存在感成迷，總是悄無聲息，不知道他在哪。”
話音剛落，角落響起一個微弱的聲音，“我在這裏。”
蒲笙舉起小手，企圖讓大家注意自己。
“啊！”另外兩組隊員嚇得尖叫一聲，仿佛見到鬼。
他們閑聊那麽久，完全沒人注意到蒲笙，紛紛追問他什麽時候進來，已經在食堂呆了多久。
“哥哥讓我藏在這裏。”蒲笙看看表，回答，“已經藏了四十三分鍾了，沒有人來找我。”
“呃…”所有人麵麵相覷，不知道應該怎麽說。
餐廳外麵又響起一連串腳步聲，景逸跟在祁唯羿後麵問，“所以笙笙呢？丟了嗎？”
祁唯羿懶洋洋說，“有可能。”
“你把人弄丟了，就這種反應啊？快跟我去找笙笙！”景逸企圖讓他良心發現，“笙笙可是小王子，如果有個三長兩短，你能負責嗎？”
“為什麽要我負責？”祁唯羿用渣到極點的語氣說，“我沒玩弄他身體，也沒玩弄他感情。如果他非要我負責，我隻能給他發一張好弟弟卡。”
“什麽亂七八糟的？”景逸快被他氣死了，很想刨開祁唯羿胸膛，看看裏麵有沒有心。
蒲笙那麽柔柔弱弱，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
他平常欺負人家也就算了，竟然隨隨便便搞丟了。
“祁唯羿，你良心不會疼嗎？”景逸氣得牙根癢癢，連續罵了好幾句。
還沒罵夠呢，從裏麵跑出一個人，萌噠噠跟祁唯羿打招呼。
“哥哥。”蒲笙叫他。
“乖。”祁唯羿大步走過去，“我的午餐點好了嗎？”
“嗯嗯，”蒲笙從口袋拿出一張密密麻麻的小紙條，“土豆燉牛腩不要放蔥薑蒜，牛腩要燉的軟爛，土豆要脆。水煮魚不要任何綠色的菜，魚片要薄肉不能散。還有海鮮燜飯，千萬不能放胡蘿卜。”
蒲笙念完第一張小紙條，又從口袋裏掏了掏，拿出第二張小紙條。
“飯後甜點要吃草莓蛋糕，雙倍草莓，雙倍奶油。還有…”
“……”景逸站在後麵，望著他們互動，表情逐漸冷漠。
並非他沒話說，而是心裏槽點太多，不知道應該怎麽吐。
27位嘉賓終於到齊，在他們吃飯時，節目組把剪輯好的先導片放出來，詢問嘉賓們有沒有需要改動的。
——通常來說，明星參加真人秀綜藝，隻負責演出，無權參與綜藝剪輯環節。
尤其像那種素人選秀綜藝，節目組想怎麽剪，就怎麽剪輯。
即使通過惡意剪輯，或者幹脆不給鏡頭，欺負參賽選手，讓他們遭受網絡暴力。可憐的練習生們屁都不敢放，隻能任由節目組宰割。
甚至很多有名氣的藝人，同樣會被惡意剪輯。往往越有名的藝人，被惡意剪輯之後，影響更大，很可能淪為全網嘲或者全網黑。
《頂上之戰》作為首檔頂流battle綜藝，留在節目裏的27位嘉賓，每一位的粉絲體量都不小。
如果節目通過剪輯，抹黑藝人形象，或者惡意煽動粉絲撕逼，勢必會造成非常嚴重的後果。
因此，簽訂合約時，幾乎每家經紀公司都要求審核正片。
總導演孟衡不是喜歡搞事的性格。
27位頂流合體的熱度已經夠大了，節目組沒打算通過撕逼和惡剪製造矛盾，引導粉絲撕逼。
他身正不怕影子斜，孟導爽快地同意了明星們檢查正片的要求，直接把先導片公放出來。
“放片子之前，我先跟大家說一下啊！”
孟衡不習慣用話筒，再次舉起自己的大喇叭。
“咱們節目呢，本來有個特別高端大氣上檔次的開場動畫。但因為給錢太少了，動畫CG那邊不接急單，所以開場動畫還沒做好。”
“嘖。”祁唯羿涼颼颼嘲諷，“七年了，你還是那麽摳。”
“你為啥不反思一下，是自己太貴，把節目組預算花光了？”孟衡懟了句，繼續說，“所以昨天晚上，我用PPT做了個概念開場動畫，大家感受一下氣氛。”
孟衡說完，屏幕上開始播放開場動畫。
整個屏幕一片空白，等了兩三秒，正中央出現拚音輸入法，一個字母一個字母敲：DingS…
敲了S之後，他緊接著敲韻母ang。
試了幾次，沒有出現上字，才發現自己拚錯了，又折回去把剛才那一串字母刪掉。
“哈哈哈哈哈！頂‘sang’之戰沒毛病，我現在確實挺喪的。”
“孟導，據說這個PPT是你做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祁唯羿不給麵子的評價，“既暴露了你拚音不行，又暴露了你電腦水平不行。”
“這就是個意外！”孟衡連忙替自己辯解，“我小學畢業了，語文考過一百分呢！”
大家在祁唯羿帶領下，笑得更加沒心沒肺。
大屏幕，國際大導親手製作的史詩級PPT還在繼續。
他磕磕絆絆打好‘頂上之戰’四個字，又在空白處磕磕絆絆畫了個山的輪廓，代表頂。然後山峰上打了個向上的箭頭，代表上。
弟弟們不由得期待，他應該怎麽表達‘之’和‘戰’。
國際名導的思維，確實跟常人不同，非常懂得如何運鏡。
他沒有用圖標表達後兩個字，而是在‘↑’旁邊，又加了個很多個向上箭頭。其中一個箭頭無限向上延長，一直戳到PPT最頂端。
孟衡在箭頭上方，畫了個抽象版太陽。
“怎麽樣？”孟衡美滋滋問，“很優秀吧？你們看懂了嗎？”
“看懂了。”祁唯羿清晰冷靜的回答，“這個動畫告訴我嗎，不要隨便爬山。否則，不僅會有人給你唱小白船，還會跟某國總統一樣被發射到太陽上去。”
孟衡：……
您翻譯能力太棒了，簡直無可挑剔。
祁唯羿總結，“所以，做人要腳踏實地，不爭不搶。孟導用心良苦，這個節目可以完結了。”
孟衡：？？？
完結？完什麽結？
節目組出了那麽多通告費，把你們請過來。才錄了四天，能隨隨便便完結嗎？
“我明天就換個PPT。”孟衡忍痛放棄自己創意，情緒低落，“看正片吧。”
先導片最開始，節目組分別前往前往四十多個城市，邀請99位當紅明星。
有的明星來之前，還在國外度假。節目組搭乘飛機爬山涉水，努力把邀請函送到每個人手裏。
先導片中，第一個接到邀請函的，是主持人徐佑。
“徐佑老師，我們要錄製一檔新綜藝，您聽說了嗎？”
“當然聽說了。我還沒簽約之前，就在網上吃到自己要當主持人的瓜了。”
工作人員：“徐佑老師有什麽想法？”
“就覺得我如果不接這個通告，網友很難收場。”徐佑笑著回答，“他們還列出來心目中的頂流名單，很大膽，我簡直無法想象這些人會參加同一個節目。”
工作人員笑著說，“你無法想象的嘉賓，《頂上之戰》都有。接下來，我們就為觀眾逐一揭曉。”
鏡頭一轉，節目組來到業內最大的愛豆經紀公司。
剛進門，大堂櫃台有經紀公司的名字，旁邊還有五個字母：FIRST。
FIRST男團，從出道開始，紅了十四年的傳奇天團。
他們是國內愛豆領域的開創者，也是公認唱跳歌手的天花板。
行走過程開了八倍速，工作人員迅速爬上樓梯，來到燈火通明練習室。
隔著一層玻璃，能看到練習室內有六個男生。
他們年齡都在三十左右，過了愛豆黃金時期。但跳舞時，每個人都閃閃發光，讓人移不開眼。
靠近門邊的成員，看到攝影機和節目組logo，提高聲調喊了聲，“小花哥，找你的。”
“來了。”吳小花從最裏麵走出來，畫麵立刻定格。
屏幕上出現對吳小花的介紹，很簡單，隻有寥寥倆字——
吳樺，挺紅。
挺紅？？？
簡單粗暴的兩個字，讓現場陷入了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