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侮辱我的人,都得死

弗裏克看著如同吃了狗屎一樣的利普斯,心中哈哈大笑。

他知道利普斯肯定會吃虧,而且會吃大虧。

因為在他正準備會一會利普斯的時候,威爾頓大人製止了他。

大人要親自處理這件事。

一旦被惡魔盯上,將注定厄運一生。

現在,利普斯的厄運已經來了,他從沒遇見過這種情況,也從沒經曆過這種情況。

格妮家族的人竟然在克裏塞這種鄉下小城被人戲耍,他利普斯·格妮竟然在這種鄉下小城被人圍觀,被人質疑,被人議論紛紛。

這是他的恥辱,是整個格妮家族的恥辱。

他要洗刷掉這恥辱,他要以牙還牙。

你不是要錢嗎?

那就給你錢,我格妮家族最不缺的就是錢。

他從懷中掏出一袋金幣,足足有四十枚。

他丟垃圾一樣的丟在地上,雙眼看著威爾頓,一口唾液吐在錢袋上麵。

他譏笑著說道:“四十枚金幣,夠你買棺材板的,不用找了。”

這種用錢侮辱人的方式是利普斯最喜歡的,他用這種方式侮辱過很多人。

他侮辱過貴族,侮辱過平民,侮辱過老人,侮辱過婦孺,甚至還侮辱過騎士。

無往不利。

而這些人還偏偏拿他沒辦法,因為他是格妮家族的人。

因為他叫利普斯·格妮。

他身上流著的是正統的格妮家族血液。

在沙迦爾王國,哪個不開眼的敢得罪他利普斯·格妮。

哪個不開眼的又敢得罪格妮家族。

敢得罪他利普斯·格妮的人,敢得罪格妮家族的人往往都是死人。

他希望眼前這個人變成死人,所以他挑釁的看著威爾頓。

隻要麵前這個人敢先動手,即使他和塔莎·格妮有隔閡,塔莎·格妮也會顧及格妮家族的麵子殺了這小子。

除非她想失去這個家族第三順位繼承人的身份。

而憑借格妮家族的地位,克裏塞城城主絕對會對這件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已經看到了威爾頓的死期。

他蠻橫的去搶威爾頓手中的劍,卻被另外一柄血腥味十足的長劍抵住了去路。

弗裏克持劍而立,劍尖抵在利普斯的咽喉。

作為一名合格的仆人,作為一名合格的手下,弗裏克知道現在自己應該做什麽。

君辱臣死,主辱仆死。

他還不想死,所以他隻能讓利普斯去死。

一個體瘦如柴,全身鬆鬆垮垮的的人,他能對付十個。

但他又不能越矩,所以他隻能等待威爾頓的命令。

隻要威爾頓一聲令下,他會毫不猶豫的刺穿利普斯的喉嚨。

周圍的議論聲,嬉笑聲在弗裏克拔劍的一刹那消失的無影無蹤。

繁鬧的市場,萬籟俱寂,針落可聞。

他們敢動手嗎?

這裏可是克裏塞城。

現在可是半年一度的大商會。

周圍的眾人期待著,興奮著,他們喜歡這種愣頭青。

他們喜歡看這種愣頭青頂風作案。

因為愣頭青總會做他們想做而又不敢做的事情。

他們安靜的期待著。

利普斯也很安靜,但他並沒有期待,隻有恐慌。

劍尖已經抵在了他的咽喉,他的肌膚能感覺到冰冷的寒氣,他的鼻子能嗅到劍身散發的滔天血腥。

他一動不敢動,生怕一不留神,被刺個通透。

除了歐文,這是他第二次感受到死亡的氣息。

他癲狂的笑道:“你們完了,你們竟敢對格妮家族拔劍。”

他又害怕對方魚死網破,接著補充道:“現在給我磕頭認錯,我還可以保住你倆的小命。”

周圍眾人一片嘩然。

“他竟然是格妮家族的人”“他竟然真的是利普斯·格妮”“完了,完了,這兩個人死定了”“哎,現在的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走到哪都以為天大地大,自己最大,現在踢到鐵板了吧。”

“多少年了,上一個敢對格妮這個姓氏拔劍的人,已經被滅族了吧。”

“真是可憐的家夥,被自己的仆人連累了”“忠心是好,但是沒腦子的忠心,隻會給主人帶來麻煩。”

“那個小家夥挺年輕啊,沒想到被自己的仆人連累了。”

“這種仆人要他做甚,早晚被連累致死”“以後挑選仆人一定要挑腦袋靈光的,這種沒腦子的人萬萬挑不得。”

弗裏克不知道格妮家族代表什麽,但是他能感覺出眼前這個人的背景似乎不簡單。

他聽到周圍的議論覺得自己似乎真的闖禍了。

但是他心中又存有一絲希冀,大人可是惡魔啊。

他轉頭望向威爾頓,他想知道威爾頓的態度,難道自己剛才的舉動真的給大人帶來了麻煩?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唯有以死謝罪。

他看威爾頓在思考著,似乎並沒有責怪他的意思,這才放下心來。

威爾頓感受到弗裏克的目光,心中一笑,沒想到弗裏克還有這麽細膩的一麵。

有獻祭空間在,隻要不被當場秒殺,他就永遠死不了。

所以威爾頓無所畏懼。

他想大聲告訴弗裏克:“侮辱我的人都得死。”

更何況還是一個凡人。

他開口說道:“做的不錯,弗裏克”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安撫了弗裏克,卻激起了利普斯以及周圍眾人心中的波瀾。

“什麽”“做的不錯”“他竟敢公然挑戰格妮家族”“他到底是誰”“他是個愣頭青吧,估計根本不知道格妮家族是個什麽樣的存在”“你們看利普斯的表情,估計也是這麽想的吧。”

利普斯難以置信的看著威爾頓:“你說什麽?

你這是對整個格妮家族的挑釁,現在連我都保不了你了,你要被抄家滅族。”

威爾頓玩味一笑:“既然反正都要死,那我們隻好拉著你墊背嘍。”

弗裏克的劍往前進了一點,劍尖兒刺破利普斯的皮膚,鮮血順著劍身往下流淌。

利普斯嚇得“噗通”跪倒在地,他真真切切感覺到了死亡,跟歐文那次一模一樣。

他的**已經濕透,他哭喊著:“別,別,求求你,隻要饒過我,我什麽條件都答應。”

威爾頓示意弗裏克暫且停手,微笑著問道:“格妮商隊的負責人是誰?”

他可不會認為這個潑皮無賴會是格妮商隊的負責人。

利普斯不情願答道:“是塔莎,塔莎·格妮。”

“嗯,很好,帶我們去找她。”

威爾頓的話剛說完,一個性感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出來。

“不用了,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