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塔莎·格妮
一條路,一輛馬車,兩個人。
一輛血跡斑斑的馬車,兩個年齡相差甚大的人。
無論誰見到這輛馬車,都知道這兩個人不好惹。
血跡代表著曾經戰鬥過,不曾絲毫掩飾,代表著這兩個人在警告那些心懷叵測的人。
誰要是不長眼睛,敢對他們動手,那麽這輛馬車也不會介意沾染你的鮮血。
一路行來,威爾頓他們遇到不少人,不少跟他們目的地相同的人。
在這些人中,他們有的是商人,有的是劫匪,有的有時是商人有時是劫匪。
但是他們都遠遠避讓著這一輛車,兩個人。
商人也好,劫匪也好,無一例外。
這一路上,弗裏克兢兢業業的當著車夫,威爾頓專心致誌的模擬疾走術的練習。
他想在進入克裏塞城之前熟悉疾走術施法。
雖然不能達到瞬發,但是總歸能縮短它的吟唱時間。
對於能提高自己實力的練習,威爾頓總是有著超乎想象的執著。
威爾頓盤算著距離,大約在過半天時間就可以到達克裏塞城。
能夠如此順利,一方麵得益於他們的震懾,另一方麵得益於弗裏克的駕車技術。
他不得不承認,在駕車方麵,弗裏克確實非常穩,與老德利相比,也不遑多讓。
他在想著既然已經收下弗裏克這個小弟,是不是抽空為他找些騎士鍛煉法。
如果他永遠處於凡人的境界,那麽他的價值也將變的非常有限。
就這樣,威爾頓將提升弗裏克自身實力這件事情記在了心裏。
等有足夠的獻祭點數或者可以為他兌換一些簡單的騎士鍛煉法。
當然,此行能在克裏塞城裏買到更好,還可以節約獻祭點數。
很快,巍峨壯麗的克裏塞城就出現在威爾頓他們的視線中。
威爾頓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裏了,但仍然還是為它的繁榮壯觀感到震驚。
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的車馬。
克裏塞城半年一次的大商會,吸引著來自周邊各地的商人。
這裏可以買到平時買不到的東西,可以賺到平時賺不到的金錢。
互通有無,皆為利往,皆為利來。
克裏塞城的守備軍整整站了兩排,對進入的商人進行逐個檢查。
半年一次的大商會對於克裏塞城而言,是規格最高,最受重視的一樣商業活動。
同時也是克裏塞城稅收收入的主要來源。
每到這個時候,克裏塞城都會全程戒嚴,仔仔細細排查每個入城的商人。
為的是避免劫匪混入城池,禍亂克裏塞城。
為了進入克裏塞城,威爾頓他們當然也免不了被排查詢問。
又由於他們馬車上的血跡,守備軍對他們的排查便更加仔細了。
幸虧在第一次來的時候,威爾頓就跟老德利在克裏塞城的聯合商會備過案。
否則他們真有可能會被誤認為是劫匪,抓起來仔細排查詢問。
順利通過守備軍的安全排查,威爾頓讓弗裏克去找地方把馬車和貨物一塊處理掉。
然後又約定了會麵的時間和地點,便在克裏塞城各自分開。
威爾頓來克裏塞城的目的就是為了進入格妮商隊,所以他需要先去打聽一下格妮商隊的消息。
在此之前,他本來打算裝作一個小斯混入格妮商隊,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低調的趕到沙迦爾的都城。
但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他要以巫師的身份高調的進駐格妮商隊。
因為到達沙迦爾頓都城-格蘭特後,他需要有人替他打探巫師-莫西卡的消息。
如果他能以巫師的身份進入到格妮商隊,那麽尋找巫師-莫西卡就會變的非常容易。
怎麽說沙迦爾的都城-格蘭特也都是格妮商隊的大本營。
很快,威爾頓就打聽到了格妮商隊的消息。
他們早在一個星期前就已經來到了克裏塞城,現在住在城主府旁邊的一座莊園內。
格妮商隊是往來克裏塞城最大的一家商隊,他們每年貢獻的稅額比其他幾個次級商隊的總和還要多。
為了拉攏這個納稅大戶,克裏塞城主很豪爽的將自己的一處莊園送給了格妮商隊。
所以格妮商隊每次來克裏塞城,都會住在城主府旁邊的莊園內。
那裏不僅是他們的落腳點,也是他們在克裏塞城的辦事處。
此時在這座莊園內,一個漂亮的女人正在自己的房間內來回走動。
她眉頭緊蹙,顯然是遇上了棘手的事情。
她焦躁不安,顯然是沒有找到解決這件事方法。
那麽這個來回徘徊,焦躁不安的女人會是誰呢?
她是是這支格妮商隊的負責人,也是格蘭特-格妮家族當代第三順位繼承人-塔莎·格妮。
在格妮家族內,女人通常是與生意夥伴或者是政治盟友聯姻的工具。
她們從出生開始就被當作工具培養,她們接觸不到家族生意更接觸不到家族的核心權力。
格妮家族的女人本該代代如此。
但是在這一代,卻出現了一個例外。
一個顛覆格妮家族曆史的女人-塔莎·格妮。
她從一個聯姻的工具變成第三順位繼承人,打破格妮家族千年的慣例。
她經曆了很多東西,很多常人無法想象的東西。
有好的,有壞的,有幹淨的,亦有肮髒不堪的。
所以她從不當自己是個女人。
她聰明、機智、精明能幹,勇於向命運挑戰,更重要的是她會合理利用自己身邊的力量。
然而這麽聰明精幹一個人,又有什麽事情能讓她坐立不安呢?
又有什麽事情會讓她找不到解決的方法呢?
正當她為此犯難時,“咚咚”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路。
進來的是一個三十多歲,全身裹著金屬鎧甲,腰間掛著長劍的男人。
成熟穩重的外表告訴別人,他過往經曆過很多事情。
他剛正不阿的表情,天生讓人產生一種信賴。
“小姐,利普斯去檢查我們的貨物了,我們要不要阻止他”這是他進來的第一句話。
塔莎·格妮慍怒道:“簡直是欺人太甚。”
“走,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在我眼下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