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我又雙叒叕……
跑了?
伊萬有些意外的看著鄧布利多。
在他看來,雖然黑袍巫師在決鬥中全麵壓製了塞爾斯教授,並且表現出了極其出色的無杖、無聲施法技巧,但其本身的戰鬥力毫無疑問是比不上如今位居世界頂點的阿不思·鄧布利多的。
有鄧布利多出手,黑袍巫師按理來說是無法逃脫的。
除非是老巫師有意泄洪,或者黑袍巫師在逃跑方麵卓有建樹……
“我想,你應該去見一見龐弗雷夫人。”
鄧布利多對伊萬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幾分善意的調侃,“雖然我覺得她並不願意看到你——不要著急,請等我先把這裏整理一下,然後帶你過去。”
老巫師舉起魔杖,輕輕揮了一揮。
隨著他的動作,散落一地的雜物與物體碎片紛紛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操控,碎片拚湊到了一起,雜物自動回歸原處,片刻時間,拉文克勞公共休息室已經恢複了戰鬥之前的模樣。
不,還有一個例外。
鄧布利多與伊萬站在變得整潔一新的休息室裏,默默凝視著四分五裂的羅伊納·拉文克勞塑像。
“看起來,我的咒語不足以修複這個塑像。”
鄧布利多麵帶遺憾的搖了搖頭,他對伊萬解釋道,“我讀書的時候曾是格蘭芬多的學生,對於拉文克勞的了解並不多。
根據《霍格沃茨,一段校史》的描述,它是由羅伊納·拉文克勞本人在世時親自製作的,她在上麵施加了極其深奧的咒語,用來保持塑像的狀態,讓它能夠永遠代替自己守護拉文克勞的學生們。”
“現在看來,似乎那位黑衣人的咒語令塑像上的魔法失效了。”
鄧布利多看上去十分惋惜,“等把你送到校醫院後,我就去翻一翻書,看看能不能讓它恢複原狀。
我可不希望拉文克勞的學生們在假期結束、回到學校之後,發現學院創始人的塑像不翼而飛了,好在我們還有足夠的時間。
好了,我們先去校醫院吧,需要我扶著你嗎?”
得到伊萬否定的答複後,老巫師示意男孩跟著自己,隨即轉身向門外走去。
伊萬沒有立刻跟上,而是費勁的彎下腰,撿起了一塊拉文克勞塑像的碎塊,握在手裏捏了捏。
沒有施加魔法的痕跡……
在伊萬的感知裏,他手中握著的就隻是一塊簡單的碎石,沒有任何魔力附著在上麵,甚至比起真正的石頭還要脆弱不少。
保持塑像的狀態……
似乎是個很普通的咒語,但是能維持這麽長時間,或許有什麽秘密在裏麵。
這時老巫師已經走到了門外,伊萬暫時放下了對塑像情況的深究,把石塊輕輕一拋,當它落下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根黑色的手杖。
伊萬單手拄著手杖,快步跟上了鄧布利多。
……
“我真的搞不明白,為什麽你總會遇到這種危險的事情?
你隻是一個才剛上一年級的孩子!
還有你,阿不思,學校裏闖入了黑巫師,你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趕到,還要靠一個孩子拖延時間?”
霍格沃茨校醫院,伊萬渾身上下纏滿了繃帶,活像是個粽子一樣躺在病**,聞言不禁眨了眨眼睛。
龐弗雷夫人就站在病床旁,眉頭緊緊的皺著,一邊大聲抱怨一邊仔細的調配著療傷的魔藥。
世界上最偉大的巫師、兩代黑魔王的宿敵、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校長阿不思·鄧布利多教授,在龐弗雷夫人的**威之下,也隻能麵帶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老巫師心裏明白的很,無論在麻瓜還是巫師的社會,醫務人員都是最值得尊敬、也是最不能得罪的,他們說的話基本都是為了你好,即使責備你,那也是因為你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所以在麵對龐弗雷夫人的指責,他也隻能老老實實的聽著,這種奇妙的感覺讓老巫師不禁想起了讀書的時候因為沒有完成論文而被教授當堂訓斥的場景。
“那個……
龐弗雷夫人……”伊萬看著龐弗雷夫人陰沉的臉色,硬著頭皮小聲開口。
“少說話!”
龐弗雷夫人沒好氣的嗬斥道,她低下頭,一手捏著伊萬的下巴,另一隻手則用兩根手指捏著一個透明的玻璃小瓶,把裏麵盛著的深綠色魔藥一點點灌進了男孩的口中,“喝了這瓶藥,身上的傷很快就能好,差不多一天時間你就可以出院了。”
兩眼緊緊盯著伊萬把這瓶味道像是海苔汁的怪異魔藥一滴不剩的喝完,龐弗雷夫人才滿意的點點頭,又塞給伊萬一顆糖果以示安慰,才問道:“你想說什麽?”
“為什麽我需要纏著繃帶?”
伊萬感覺自己滿嘴都是一股怪味兒,但他不太想吃那塊看上去幹巴巴的糖,於是順手把它放在了床頭,“不是傷的不重嗎?”
“隻是為了防止你到處亂跑。”
龐弗雷夫人毫不客氣的答道,“身上纏著繃帶,四肢伸展不開,你就沒辦法自由走動了。”
她好像這時候才發現了鄧布利多還沒離開,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你還待在這裏幹什麽,阿不思?”
“哦——我跟伊萬還有些事情要說。”
鄧布利多嗬嗬笑著。
“十分鍾。”
龐弗雷夫人皺著眉頭,指了指牆壁上掛著的鍾表,“隻給你十分鍾的時間,過了十分鍾你就必須得離開了。”
說完,她端著一堆瓶瓶罐罐匆匆離開了。
“我不得不承認,龐弗雷夫人或許是我有生以來最害怕的一個人了,甚至還超過了我的教授。”
目送龐弗雷夫人離開,鄧布利多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開了個小小的玩笑。
說著,他拉過一張凳子,坐在伊萬身旁。
“似乎上一次我們的交流也是在校醫院裏。”
鄧布利多拍了拍床沿,“希望下次是在我的辦公室裏。
哦——你介意我吃掉你的糖果嗎?”
“……
不介意。”
伊萬無奈的答道。
鄧布利多笑嗬嗬的把龐弗雷夫人之前塞給伊萬的糖果放到了嘴裏。
“啊——是牛奶味的,這是我除了蟑螂堆和薄荷硬糖之外最愛的口味。”
老巫師看上去十分滿足。
伊萬的心情卻不像鄧布利多那麽好,他猶豫了一下。
“鄧布利多教授……
昨天晚上,你要我去有求必應屋,是要告訴我什麽事情嗎?”
鄧布利多怔了怔。
“昨天晚上?
有求必應屋?”
他重複了一遍。
“是的,佐伊說您讓我在晚上去城堡八樓的一間屋子裏等您,沒有說是辦公室,所以我猜應該是有求必應屋……”伊萬說到一半,看著鄧布利多的表情,心裏漸漸升起了不詳的預感。
我不會又……
“恐怕你受騙了,伊萬。”
鄧布利多神情嚴肅,“事實上,我是昨晚才回到學校的,白天的時候我並不在霍格沃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