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前世男男戀,今世父女戀
第32章 前世男男戀,今世父女戀
“我可以很肯定很負責任地告訴你,你認錯人了!”舒喜說完以後,拍拍**準備走人。
她簡直要瘋了!什麽故事不好編,非要編個前世情人的惡俗故事,什麽人不好給她塞,非要找那個富態男來惡心她。她後悔了,早知道這樣就應該老老實實在閉月宮裏當她的仙妃,至少狐狸皇上年輕又帥氣,總比那個中年男人強多了。
真不知道東方勝從哪裏來的推理依據,還一直說的那麽篤定,好像自己親身經曆了似的。他要是親身經曆了,他怎麽不去給富態男做前世情人啊?男男戀在古代也不是什麽稀罕事,人家龍陽君在秦朝的時候就引領潮流了呢!
她怒氣衝衝地瞪了東方勝一眼,準備強行離開這裏,心想死就死吧,再也受不了這窩囊氣了。這時,突然耳邊傳來了一聲大喊。
詳情如下:聲音位置——不明。聲音來源——富態男晉王。內容——古詩一句:“床前明月光”。
出於對小學老師多年來教育的尊重,她幾乎想都沒想地就答了句:“疑是地上霜。”然後扭頭繼續從東方勝手裏抽自己的胳膊,那廝回了她一個“這下露餡了吧”的詭異笑容,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怒吼道:“放手!”
耳邊安靜了片刻,那人遲疑了一下,又傳來了一聲小喊(顧名思義小喊比大喊的聲音低十幾分貝):“呃舉頭望明月。”
好麽!這是在古詩競賽,誰贏了誰就可以先離開嗎?舒喜幾乎條件反射地又答了句:“低頭思故鄉。”答完以後,她現東方勝的手放開了,因為她很快被擁進了一個男人的懷抱。從他胸膛上的肥肉程度來看,非富態男莫屬。
神呐!你放過我吧!她伸出比富態男細了三圈的胳膊使勁兒推拒著,想要從他懷裏逃脫。
富態男一點沒反抗,很配合地鬆開了,因為他現東方勝的劍尖已經指在了他的肥肉脖子上。舒喜很快地摔倒了,因為她用力太大,跌坐在了地上。隻有東方勝笑得最得意,因為他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
“晉王,現在你已經落在我的手裏。還不趕緊下令把皇上放了?”東方勝唇角微微勾起,帶著一絲譏諷的嘲笑。
富態**本沒理他地茬。反而是伸著胖胖地胳膊。向跌坐在地上地舒喜說道:“靜之。摔疼了吧?快起來。到我這裏。別怕。”
他那麽溫柔地語調。如同情人間地低喃蜜語。在如此血腥地時刻。他似乎完全忘記了自己地身份。自己在做什麽。眼裏心裏隻有跌坐在地地人兒。
舒喜被他嚇了一跳。呆怔怔地忘記了反應。富態男微微皺了下眉。又放低了些聲音。像是怕嚇到她:“靜之。難道你忘了嗎?我們第一次相見是在藏經樓。當時我是太子。而你是東禦國推薦來地巫師。當時你剛剛進宮。才十五歲。我第一眼就喜歡上了你。直到後來。我才知道你當時和我感覺是一樣地”
富態男像是沉浸在美好地往事中。他用手撫了撫臉上地皺紋。歎道:“歲月不饒人啊!當年我也才十七歲。大你兩歲而已。沒想到一晃眼就過了三十年。我老了。可你你依然是那麽年輕。你過來啊。難道轉世輪回以後你把前塵往事都忘記了嗎?還是說還是說你是嫌我老了?”
舒喜很為難地看著他那張深情款款地白麵饅頭臉。心想你在中年人裏麵保養地還算不錯地。肯定沒少吃人參燕窩啥地。你地那個巫師情人如果真地有心來和你相會地話。就應該預知到年齡差距這一點。肯定不會嫌你老地。
可惜——我不是。
她瞥了瞥東方勝手裏的劍,還有他身後的若幹常勝軍,又偷眼看了看城牆上富態男手下的那傳說中的三萬五,遠水肯定是解不了近渴的。
綜合考慮一下,從對陣雙方的實力對比度和此時的現實狀況來看,如果富態男依然在城牆上,身邊又有個大老板狐狸皇上做保鏢,她又很幸運地不是身處敵方陣營中的話,她或許可以考慮一下暫時給他個安慰獎。先安撫一下他的情緒,告訴他年齡大了,太激動容易傷身,然後再表明自己不是他所找的人,讓他繼續等待。等待是美好的,等待又是十分浪費時間的
可是現在她隻能佩服一下富態男孤身躍下城牆的勇氣,並且對他所說的動人愛情故事給予高度的讚美。但是讚美過後,她從地上站起身來,很堅定地搖了搖頭,說道:“兄弟!你認錯人了!”
她這本來是一句很平常的拒絕話,她很肯定——這句話相當明白地表達了她所想說的意思。可是富態男眼中被失望和自卑打擊得漸漸熄滅的小火焰,在聽了她的話以後,又瞬間燃燒了起來,他激動地手腳開始抖,幾乎哽咽地說道:“靜之,你終於想起我了嗎?以前你總不喜歡我以愛人相稱,反而讓我叫你兄弟,你說這樣聽起來才親熱些,才更能體現你我血脈相連。”
哇咧咧!舒喜看了看自己腳上的新鞋,差點一時衝動扔了過去。有這樣的女人嗎?喜歡別人叫她兄弟!媽呀!難道是男人婆之類的?可是這又關她什麽事?她已經很明確地告訴了東方勝,告訴了富態男——他們認錯人了!為什麽他們誰都不信呢?
富態男看情形也被搞暈了,眼前這個人像是,又不像是,到底是還是不是呢?他此時完全糾結在這個問題上,基本已經忘記了自己身為反叛者的角色。“靜之”這個名字在天啟王朝知名度應該還挺高的,因為無論是東方勝的部下,還是富態男的部下,眾人都眼巴巴地看著舒喜,目光裏充滿了好奇。
舒喜也苦著臉,眼巴巴地看著大家——對不起。讓你們失望了。我對中年男人沒興趣。
東方勝實在看不下去了,低聲說了句:“靜之是個男的。”
“什麽?男的?搞了半天那個靜之是個男的?!”舒喜覺得她腦袋裏那根主管神經的弦真的要斷了,她抹了抹臉上的泥,挺了挺胸脯,說道:“你們兩個人,四雙眼睛都有問題啊?有哪知眼睛看到我是個男的了?我是個女的!女的!懂不懂?”
“可是靜之臨死以前,跟我說他已經施了一種古老的巫術,讓我等著他,他會下輩子變成個女的來找我”富態男苦著臉,低聲說道。
“這種騙人的鬼話你也相信?我還說我下輩子會變比爾蓋茨呢,結果穿越到了你們這個鬼地方!”舒喜無語地看著他。
“你說什麽詞?靜之臨走時留的是詩,不是詞啊?”富態男小眼睛裏又泛起了火光,蔫了的黃瓜又新鮮了起來,說起話來呱呱脆。
東方勝抖了抖手中的寶劍,不耐煩地喝道:“你就別再否認了,你剛剛連那詩都對出來了,還是等著一會兒陪他做大牢吧!到時候有的是時間讓你們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