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毫無頭緒
聽到北辰驚鴻的話,酈君赫和酈岩川都愣住了,不明白他這是什麽意思。
難道是因為遇到這樣的事情,心中不滿,想要他們大酈給他一個交代,不然就不走。
“太子殿下。”
“兩位請回,孤在此多逗留一日,明日就去拜見大酈皇帝。”
睜開眼睛,淡淡掃視了兩人一眼,蒼白的麵上無悲無喜,看不懂是什麽想法。
他們哪裏知道,北辰驚鴻的身上此時還有沉歡未解,須得熬住一日一夜的痛苦,用自己全身內力拚死一搏。
才能為自己博出一條生路。
此時可不能隨意走動。
“那我們派人守在外麵,保護太子殿下的安全。”
對方可是北牧太子,既然請不動,也隻能如此了。
“就不勞煩兩位殿下了,我國太子,我等自然會保護。”
一道冷厲的女聲傳來,酈君赫兩人轉頭,就看到北辰如月,一襲黑色披風,帶著一隊黑衣人似披星戴月般快速走來。
“原來是如月郡主啊。”
酈君赫訕訕一笑,明明是酈九歌惹出來的事情,現在卻讓他來麵對這些難纏的人。
“兩位辛苦,如月就不多留兩位了,請。”
冷豔的臉上無一絲表情,抬手做出了一個手勢。
隨後手又重重抬起,她身後的黑衣人訓練有素的四散開來,將整個院子守住。
“既然有如月郡主,那我們也就放心了,告辭。”
兩人無奈,隻能離開。
“太子殿下,你現在怎麽樣?”
等到人都離開,北辰如月擔心問道。
“無事,如月,你守在門外,不要讓任何再進來,我體內有毒,需要全部心力去解毒。”
北辰如月點頭,若不是身體出了問題,北辰驚鴻早就去做該做的事情了。
“另外,讓人留意一下薑嫵那邊,看看她的情況。”
最後,猶豫了一下,還是吩咐了北辰如月一句。
驚訝的看了一眼她這個從來都不將任何女子放在眼中的堂兄。
北辰如月還是點頭。
吩咐了人去看看薑嫵那邊的情況之後,關上房門,手握腰間長劍,漠然守在房門之前。
所有人都不知道,當初北辰驚鴻還是一個毫無任何勢力的皇子之時。
他們兩人就已經達成了共識,堅定的站在了北辰驚鴻這一邊。
她的眼光一向很好。
酈九歌和薑淞溪回到薑嫵所在的小院中之後,也不顧及這是什麽時候了。
直接讓人去請安茉過來。
當然並非是大張旗鼓的去請,隻是派人悄悄的將安茉請過來,畢竟若是讓人知道的話,事情還是比較麻煩的。
“安小姐,你說你和薑嫵分開之後,就直接回到你的住處了,是與不是?”
薑淞溪看著似乎一直沒睡的安茉,聲音還算是溫和的問了一句。
“是啊。”
安茉睜大了眼睛,清澈的眼神中,絲毫看不出說謊的樣子。
“可是阿嫵和北辰太子都說你也和他們一起昏迷在梅林,並未離開。”
薑淞溪皺眉,阿嫵是不會說謊的。
那安茉為何如此斬釘截鐵地說著不一樣的答案。
“絕對不會,我的記憶是不會出錯的,我為何要在這一點小事上說謊。”
酈九歌坐在一邊,麵沉如水,雖然是小事,可是卻能致阿嫵萬劫不複,甚至直接要阿嫵的命。
“我相信阿嫵,所以隻能是你在說謊。”
酈九歌冷冷開口。
“我真的..”
安茉著急地想要辯解,她從來都不會說謊的,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她這一點。
“慢著。”
而一直像個看客般坐在一邊的陌塵,此時卻忽然開口打斷他們的談話。
眾人都奇怪的看著陌塵,他這是發什麽神經了。
“她有問題。”
上下打量了安茉一圈之後,陌塵肯定。
“我能有什麽問題,你不要血口噴人。”
陌塵卻忽然捏住了安茉的脖子,動作飛快的在一個穴道上點了一下。
然後身後在脖頸那裏摸索片刻,眾人就看到他的手中多出了一個細如牛毛的針。
“這是什麽?”
安茉好像忽然感覺到頭隱隱傳來的疼痛,問道陌塵。
“針上塗有浮沉,刺入她的天突穴,加以引導,可改變片刻的記憶。”
到了這裏,事情都很清楚了,幕後之人的心思縝密程度,讓所有人都感覺到心驚。
“送安小姐回去吧。”
看著捂著頭的安茉,薑淞溪知道,此時她說不說都已經無所謂了。
反正這件事情跟她沒有關係就對了。
房間之中頓時一片陰沉,他們都沒想到,事情會到一種無解的地步。
“我覺得幕後之人算計的阿嫵的目的還是你。”
薑淞溪看著酈九歌很肯定地說了一句。
若是嫁給酈九歌,會讓薑嫵有這麽多的危險,那麽這個人他覺得不嫁也罷。
薑澤流和陌塵都驚訝地看著薑淞溪。
沒想到他敢如此對酈九歌說話。
“對不起。”
更出乎意料的是,酈九歌竟然跟薑淞溪說對不起。
“若非阿嫵喜歡你,我們...唉。罷罷罷,我又有什麽資格對著你說這些話呢,我們這麽多年,也沒能好好照顧她,保護她。”
自嘲般說完這句話之後,薑淞溪也起身離開。
酈九歌沒說話,也離開,隻不過他直接去了薑嫵所在的房間。
揮退了在房間中照顧薑嫵的越思三人,坐在房中的椅子上,就這樣靜靜地看著薑嫵。
眼中有愛意,有苦澀,也有悵然和猶豫。
“阿嫵,我不知道我做得到底對不對,你若是知道,會不會怪我。”
自言自語了一句,就再也沒開口,隻是安靜地守護在這個他愛若性命的女子。
薑嫵一覺睡到了早上,睜開眼睛,就看到坐在一邊的酈九歌。
眼中大睜,既有驚訝也有心疼。
“九歌,你一夜沒睡嗎?”
“我不困。”
酈九歌輕笑一聲,看到薑嫵麵色不錯,他的心情也頓時好了起來。
隻是溫馨的時光總是極短的,還沒開口說兩句話。
就聽到門外有一個不太高興的聲音傳來,話語毫不客氣。
“將門之女何時如此嬌氣了,又不是讓她走著,如何不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