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你罵人越來越高級了

剛坐上車,車門‘哢噠’一聲鎖上。

許今瑤蹙眉,“顧老師還沒來,你鎖什麽門?”

沒有攝像頭,她對著毫不相幹的人,那副囂張跋扈的樣子瞬間展露出來。

駕駛座上的司機回頭,黑色棒球帽

“許知星?!”

許今瑤幾乎是尖叫出聲。

許知星摘下帽子,如同瓷器一樣光滑白皙的麵上,哪裏有蟲爬過的過敏痕跡?

看見她臉上淺淺笑容,許今瑤就知道自己的計劃失敗了,而且很有可能許知星也知道了這件事情!

“你怎麽在這裏?誰讓你上這輛車的?”

許今瑤慌忙去開車門。

鎖上的門怎麽可能打開?

許知星緩緩開口,“這麽緊張幹什麽?我不過就是可能做錯了車子。心虛個什麽勁兒?昨晚上你對我做了什麽壞事?”

許今瑤麵色慘白,縮在後排座拚命搖頭。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不知道?”她拿出‘快進來呀’袋子,“那你別害怕啊,我有些東西想要給你看。”

直覺告訴許今瑤,那個黑色的袋子裏麵裝得絕對不是什麽好東西!

“許知星,你要是在這個地方害我的話,不怕把自己也搭進去嗎?”

“那你昨晚上做這件事時想過後果嗎?”

許知星笑意透露著冷意。

“救命!救命啊!”

袋子裏麵就是那些可怕的蟲子吧!

許今瑤用力拍著車窗,可他們的車子距離大部隊太遠了,隔音又是頂級……

她絕望地抓著玻璃窗,哭著說:“你不要過來啊!我害怕這些蟲子!”

“你怎麽知道這是蟲子?”

許今瑤嚇得哇哇大哭,“許知星,你要是敢放到我的身上,我一定要殺了你!”

問不出什麽,許知星歎了聲氣。

“我不是一個受了委屈就會忍氣吞聲的人,許今瑤,你給我聽好了。這一次我隻是給你一個教訓,但要是有下一次的話,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許知星將袋子收回,下了車。

驚魂未定的許今瑤盯著她離去的背影,不由得鬆了口氣。

還以為許知星有什麽能耐,不過如此。

許今瑤按下車窗,喘著粗氣。

這一次失敗,還會有下一次。

她不是小孩子,不是一兩句狠話就能夠讓她膽怯後退!

欻欻——

車子裏麵傳來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

沉浸在情緒中的許今瑤並沒有注意到,後排座下爬上來了一群黑漆漆的東西。

它們所行之處都留下了濃稠的粘液……

“啊!!!”

許知星剛剛上車便聽見許今瑤的尖叫。

嗯,時間正好。

溫柿探出頭,“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許知星把她拉回來,“狗叫,沒聽過?”

溫柿愣了愣,收回目光,笑著看向她。

“星星,你罵人越來越高級了。”

車子從基地開出,隻見應急車道疾馳出一輛黑色的奔馳。

開車的是顧懷州,司機跟在後麵大喊:“顧老師,瑤姐,我就是去上了個廁所,我還沒上車啊!”

許知星笑。

爽。

手機震動,她低頭看向屏幕。

是秦佑澤發來的信息。

【你幹的?】

許知星眉梢輕揚,回複了一個表情。

【無辜.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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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藝錄製結束之後,許知星給自己放了一個假。

放假第一天,她吃過早餐就去了秦氏集團。

幾乎聳入雲端的大廈下,許知星揚頭,不由得嘖嘖。

她走進大廳,前台姑娘露出八顆牙齒的標準笑容詢問她:“小姐您好,請問您來辦什麽業務?”

“找秦佑澤。”

“找秦總的話……這邊沒有看見今天有跟秦總預約見麵的行程,請您留下您的聯係方式,等我跟秦總秘書核實後會聯係您。”

許知星摘下眼鏡,還沒開口,前台一副激動又歉意地擺著手。

“抱歉抱歉,原來是許小姐。秦先生吩咐,如果您找來的話,就帶您直接上樓,請恕我眼拙。”

她微微一頓,跟在前台姑娘身後進了電梯。

許知星還真想用這個身份做通行證,不料秦佑澤竟然已經打點好了一切。

不錯,這個小白臉包養的有點意思。

秦佑澤的辦公室在十六樓,這一層都是他的秘書辦和他親自管理的部門。

不過……

許知星聽著前台的介紹,但從電梯出來看見這一層衰敗的景象略露詫異之色。

秦佑澤這種人,怎麽說對外宣稱太子爺的身份,秘書辦至少都該有十個人吧。

然而這一層連帶部門工位上的員工加起來都沒有十個。

“許小姐,這邊請。”

許知星此時才看出前台笑容中的輕蔑。

這是怎麽回事?

她蹙眉,跟著前台往前走。

辦公室門虛掩,前台敲響門。

“秦總,許小姐來了。”

秦佑澤聲音從裏麵傳出,“進來。”

前台推開門,示意許知星可以進去了。

這一套流程顯然是公司高層會受到得尊敬,但奇怪的是,許知星並未從前台的臉上看到尊敬。

一種詭異的感覺油然而生,她甚至都忘記了自己今天來是幹什麽的。

秦佑澤就坐在辦公桌後,修長的手指把玩著一直精致卻有些年代感的鋼筆。

“許小姐是來看我笑話的?”

許知星張了張嘴,不知從何說起。

“發生什麽事了?”

錄節目的時候,他不還是蘇寧安眼中的鑽石王老五嗎?

怎麽變成鑽頭王老五了。

秦佑澤舉起手機,“許小姐還沒有看今天早上的新聞?”

許知星當場打開新聞。

除開她已經在來時的路上看過的有關許今瑤因為過敏進ICU的資訊,倒還真有一條商界新聞在熱搜榜上高舉不下。

“本市龍頭企業更換繼承人,疑似私生子上位,原太子被趕出家門。”

她一字一頓讀完,忽然勾起唇角。

“你就是這個太子?”

秦佑澤不置可否,隻是一雙黑色的眼眸中刻滿恨意。

許知星笑出聲,“我還以為什麽天塌下來的大事。”

秦佑澤蹙眉,看向她,餘光卻瞟向門口還沒離開的那道身影。

“許小姐這是什麽意思?”

“你在這裏一天能創造多少收益?到你手中的能有多少?”

許知星繞過辦公桌,蔥白指尖勾起被他扯得鬆鬆垮垮的領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