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婚禮
雪蘭,帶我走好不好,我好痛苦啊。”
沈從海抓撓著自己的肚皮,雪白的肚子被他抓的鮮血淋漓,血肉模糊。
“沈從海,你這是怎麽了。”
沈夫人想要製止他的動作,卻被他大力的推開。
【咦,這個毒不應該會出現在這個小世界裏的啊。】
昏昏沉沉的係統突然睜開了雙眼,略帶疑惑的掃了一眼沈從海。
“什麽毒?!”
蘇白軟一下子就抓到了係統話語裏的重點,立刻開口追問。
【這個人中毒了,毒素並不是這個世界的產物,有其他攻略者出手了嗎。】
“係統,這個小世界是不是有非常多的攻略者。”
【那當然,這可是新手任務,當然會有很多攻略者進入這個世界,我好困啊。】
布偶貓說著說著又打了個哈欠,一副電量不足的模樣,困倦的睜開雙眼看著蘇白軟。
【宿主,你要小心男主!】
就在布偶貓快要睡著的時候,它猛的發出一聲刺耳的呐喊,然後徹底閉上了雙眼,趴在半空中陷入了沉睡。
可惜蘇白軟並沒有接觸過其他的攻略者,要不然她就會知道自己的係統到底有多特別。
所有攻略者的係統都是一道電子程序,隻有她的係統有具象化的實體。
“小心男主,為什麽,係統……!!!”
蘇白軟想要將係統搖醒,伸出手卻直接穿過了布偶貓的身軀。
“蘇白軟,你這是在做什麽?”
沈夫人一回頭,就看著蘇白軟在朝著半空中揮動雙手。
“沒什麽。”
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行動非常怪異,蘇白軟連忙搖頭。
雖然知道沈從海是中了毒,但是係統也說過,這個毒並不屬於這個小世界,所以蘇白軟隻能幹看著沈從海痛苦。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沈從海終於從痛苦的嘶吼當中清醒過來。
他強撐著身體站起來,麵對自己胸前的傷視而不見。
“我還要去舉辦婚禮,雪蘭還在等著我的婚禮。”
沈從海憑借著驚人的毅力,強行將中毒的痛苦給壓製了下去。
“不要再舉辦婚禮,你看看你現在都成什麽樣子。”
沈夫人冷聲勸誡著他,但是沈從海卻視而不見,他推開擋在麵前的兩人,搖搖晃晃的朝著門外走去。
“婚禮,我一定要將婚禮舉辦的完美無瑕,我要給雪蘭一場盛大的婚禮。”
沈從海的嘴裏念念有詞,不一會兒就鎖上了房門,消失在了兩人的視線當中。
第2天一早,就有一群人浩浩****的衝進房間裏來,開始為沈夫人準備化妝與婚紗。
盡管沈夫人極力阻止,但是依舊被人強行按在椅子上,畫好了精致的妝容,並且換上了隆重的婚紗。
“夫人請不要為難我們,我們也是拿錢辦事,要是我們做不好會沒命的。”
沈夫人拿著剪刀,剛想要剪毀婚紗,就聽到幾個化妝師苦苦哀求著她說道,她當然知道沈從海那個瘋子,做得出來這樣的事。
“夫人,求求你了,要是我們沒有把你安全帶到場地裏,我們都會死的,求求你不要剪毀婚紗好不好,我們給你跪下磕頭。”
幾個化妝師齊刷刷的跪下來,一臉誠惶誠恐的看著沈夫人。
沈夫人終究還是心軟了,她放下了手中的剪刀,任由這些人為她穿戴好婚紗。
就連一旁的蘇白軟,也被迫換上了一身白色的晚禮服。
準備就緒以後,幾人立刻將沈夫人跟蘇白軟請上了車。
車內十分的安靜,蘇白軟想要找他們搭話,但是回應她的,卻隻有敷衍的笑容。
汽車一路朝著郊外駛去,沈夫人攥緊了手,目光複雜的看著車窗外。
“沈夫人,不要害怕,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蘇柏軟拉著沈夫人的手,輕聲的安慰著她說道。
“真是一場荒唐的笑話,我的人生也像是一場笑話。”
沈夫人自嘲著說道,目光涼薄的盯著自己的雙手。
她這樣的籠中鳥金絲雀,又有什麽權利能夠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呢。
從一開始她就是替代品,過著完全不屬於她的生活。
明明是雙胞胎姐妹,她永遠都活在姐姐的光輝之下。
甚至在她的姐姐犯錯以後,她還要作為那個替補,去代替她的姐姐出嫁。
這樣的人生何其可悲可笑。
“沈夫人,你不要這麽說,你要多為自己考慮,多為自己想一想,人活著一輩子,最重要的就是開心自在。”
“不要去在意別人的目光,也不要在意那些人的看法,過得舒心才是最重要的。”
沈夫人拍了拍蘇白軟的手腕,這些安慰的詞語太過於淺薄,但她知道這也是蘇白軟的一番好心。
“不用開導我,這麽多年過來,我都已經習慣了。”
汽車停在一處大教堂門前,司機為沈夫人拉開了車門。
看得出來沈從海非常重視這個婚禮,教堂的裝扮無一不精致典雅到了極點。
紅色地毯從沈夫人的腳下一直鋪到了教堂裏,紅毯兩邊布滿了鮮花。
紅毯兩邊站滿了不認識的人,他們臉上都洋溢著喜悅的笑容,看著沈夫人從車上走下來。
蘇白軟被安排了伴娘的角色,她在一旁攙扶著沈夫人,兩人就這麽走上了紅毯。
沈夫人剛邁開兩步,身後的汽車呼嘯而來,一個漂移停在了教堂門口。
“周雪妮,你是不是瘋了,竟然敢真的嫁給沈從海,你是要將我們沈家的臉麵放在腳下踩嗎!”
氣急敗壞的沈從文從車裏下來,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是對著沈夫人一頓辱罵。
“沈從海是個瘋子,怎麽你也得了失心瘋不成,把這身婚紗給我脫了,丟人現眼,也不怕自己成為整個圈子裏的笑話。”
沈從文皺著眉頭,十分厭惡的看著沈夫人,尤其是看到她身上那套,白色璀璨又耀眼的婚紗時,更是眉頭緊鎖,眼中閃過深深的嫌惡。
“真是也不嫌惡心,都大把年紀了還穿婚紗。”
沈從文一開口就是極盡貶低的話,像是一點都沒有把沈夫人放在眼裏,也從來沒將他當成過自己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