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玉安再罵一遍?

室內的空氣在一瞬間凝結,就連旁邊侍立的丫頭眼神都呆了呆。

當著旁人麵,沈玨居然能自如的說出這樣羞辱人的話,當他白玉安是以色侍人的娼妓不成。

臉色在刹那間變得漲紅,那隻捏著杯子的細白手指,指節骨幾乎都露了出來。

衝動讓白玉安想要將茶水潑到沈玨的臉上,但理智又告訴她,應該要先忍忍。

她知道這時候得罪沈玨的確不是好時候。

可自小被人捧慣了的白玉安,哪裏能受得了這樣的侮辱,理智還未回過神,手上的杯子就已經潑了出去。

站在旁邊的侍女震驚的瞳孔放大,不敢置信的看向白玉安。

可看了一眼,那位風雅入骨的白大人,亦是一臉錯愕。

沈玨被溫熱茶水潑了滿臉,茶水順著他臉頰落下,顆顆砸在了白玉安的眼睛裏。

她看見沈玨漸漸沉了的臉色,看見他深不見底的眼眸裏正醞釀翻滾著異樣情緒,又看見他抿著的嘴角深沉冷漠。

這一瞬間白玉安是有些後悔的,她知道她現在的力量在沈玨麵前不堪一擊。

但她無畏迎上沈玨的黑眸,不肯讓自己落了半毫下風。

她是在金殿上被欽點的探花,明白君子氣節,怎肯受這屈辱。

清澈又無畏。

這是沈玨在白玉安眼裏看到的情緒。

一個在朝廷裏沒有任何根基的探花,在他沈玨麵前竟有膽子朝著他潑茶。

不愧是白玉安。

也當真隻有白玉安才做得出來。

他欣賞他才華,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麵前的探花郎具是樣樣拿的出手的。

偏偏又還生了一張高雅謫仙似的臉。

正經是真正經。

半句玩笑話也聽不得。

可沈玨偏偏見不得他這樣的正經了。

他不信他白玉安今日過來,心裏不知道他想要從他身上得到什麽。

不懂風月情事的白玉安,沈玨甚是想看看他沉淪在情愛裏是什麽樣子。

手指動了動,沈玨目光緊緊盯著白玉安,對著旁邊的侍女道:“叫伺候的都退出院子去,任何人也不許近。”

那丫頭看了眼沈玨肅冷的表情,一刻也不敢多留,連忙彎著腰快步退了出去。

白玉安聽見沈玨這話心裏一驚,從軟墊上站了起來,看向沈玨低聲道:“沈首輔侮辱於下官,若今日沈首輔是下官,又會如何做?”

沈玨不說話,陰沉著臉跟著站了起來。

那臉上還殘著水珠,麵無表情的朝著白玉安一步步靠近。

高大的身影逼過來,那投下的陰影一下子就她籠罩。

白玉安心裏有些不安,卻又冷靜下來,憤然仰頭迎向沈玨:“沈首輔難道還要仗勢欺人不成。”

“恕下官……”

話還未說完,白玉安就覺得自己的後腦被一隻大手按住,連反應都來不及,就感覺自己的唇被重重堵住,下一刻唇齒就被強勢的撬開。

白玉安驚了驚,反應過來要掙紮時,雙手已經被沈玨反剪到了身後。

一股恐懼襲來,白玉安眼裏終於流露出害怕的神情。

沈玨咬著白玉安的唇畔,一雙黑眸卻緊緊盯著白玉安的眸子,連他一個細微的表情都不願放過。

在見到白玉安那雙平日裏淡遠的眼裏終於露出恐懼的神情時,沈玨笑了笑,又狠狠纏著那小舌讓對方被迫張著唇,任由他索取。

白玉安一個病還未好的人能有什麽力道,即便他用力扭著身子費力掙紮,在沈玨懷裏也是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身為一個男子,力氣竟隻有這麽點,他白玉安即便不被他沈玨欺負,早晚也會被他身邊的人欺負。

那高寒謙謙君子模樣,心裏頭的隱秘心思,也隻有白玉安這單純的傻子看不出來。

這具身子未成為女人,著實是有些可惜了。

但一個不舉的男人,又如何能稱為男人。

他沈玨算不得欺負人,白玉安跟著他也吃不了虧。

鬆開了按在白玉安後腦上的手掌,沈玨空出一隻手就扯下白玉安頭上的白色發帶,在白玉安驚恐的眼神中就將他身後的雙手捆了起來。

感受到後腦上禁錮的手鬆開,白玉安開始劇烈掙紮起來。

她用力偏過頭,抬起腳一腳就踢在沈玨的腿上,又見沈玨拿她發帶要捆自己,驚慌的又抬起膝蓋去撞沈玨的襠部。

隻是腿才剛抬起,就被沈玨的膝蓋壓下,被緊緊按在了牆上,再抬不起腿來。

白玉安氣急,臉色坨紅裏用力別過頭,咬牙切齒的罵道:“你這無恥小人。”

“你今日敢動我一下,明日我便跪請在皇帝和太後麵前,定要將你在我身上做的事情呈稟上去。”

“讓百官都看看你沈玨的真麵目。”

沈玨覺得白玉安有些可笑。

幼稚單純的可笑。

才華橫溢,文采斐然的探花郎,竟把人心想的這樣簡單。

他沈玨又不是那些衝動的毛頭小子,既然能這樣對他白玉安,定然步步都是算計好了的。

一把就將束著雙手的白玉安抱在懷裏,看他一頭烏發垂下去,一縷發絲還勾在了他的唇角邊。

略微還有一兩分病容的臉色盡是恐懼與驚慌,眼睛卻是絲毫不服軟的怒火。

眉間的神仙紅痣,讓他像是不然塵埃的皎月。

如今這一輪皎月就要跌入進了人世間。

再不能如往日那樣高高在上,目光中冷清清的沒有旁人。

沈玨笑了笑,抱著人就往內室裏走。

白玉安用力蹬著腿,嘴裏罵道:“你這無恥下流的登徒子,趕快放我下來。”

白玉安掙紮的實在太過於激烈,沈玨幾乎都沒有抱住人,差點讓人滾了下去。

他想著要不再將人腳也一並捆了,不然白玉安定然是不會老實的。

這樣想著的沈玨自然要付出行動,一把將白玉安扔到榻上,還不給他反應的機會,就拖著他的腿,用繩子綁在了他的腳踝上。

此刻的白玉安就如一個被包裹的粽子,歪在床榻上任人宰割。

看著白玉安的眼眶裏的驚懼,無能為力又可憐兮兮用力掙紮的模樣,沈玨覺得人甚是可憐。

那一頭黑發鋪開,寬大白衣跟著翻滾,像是一朵盛開的蓮花。

他自然不想這樣對白玉安,可要是人能變通柔軟一些,他自然好生待他。

要讓白玉安服軟,不嚇他是不行的。

且白玉安那口中一聲聲無恥禽獸,沈玨聽來甚是不喜,就黑著臉將人一下子抱住懷裏,用力打了他臀部一下,皮笑肉不笑的道:“玉安再罵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