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服用大力丸,拳打小白

這句典型的渣男語錄讓宋離有點想吐,她提著藥包,小心翼翼的繞過廖翠翠。

眸底瀲灩著清澈透亮的光,紅唇輕啟,無端生出幾分驚心動魄的豔色。

“姐不是草船,你的賤別往我這兒發。”

她甚至連解釋都懶得浪費唇舌,這種小孩子過家家的把戲她都玩膩歪了。

就廖翠翠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脾性,她這個小孕婦還真是沒法奉陪。

秦遇眼睜睜的看著宋離把自己當做空氣,側身就準備離開,他心中沒來由的慌亂,伸手就拽了上去。

“宋離,你變了!你真的要把哥哥當做陌生人嗎?別忘了當初你是如何下的鄉,不管我喜歡的是誰,對你,我永遠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這句話帶著淡淡心酸,除了廖翠翠,就連當事人都沒察覺出來。

宋離往側邊躲過他的觸碰,眸底含著譏諷:“誰阻礙我,我就放棄誰,有你沒你,我都是我!”

把這句話刻進骨子裏,就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無需憑借誰的光,隻要努力,人皆能成為自己的太陽。

她陡然扭過頭來,眸底瀲灩的笑意還沒收斂,卻冷得像三九寒冬的冰,語氣淡淡道:“廖翠翠,與其在我身上動小心思,不如管好你男人,再有下次,掰折你們的腿信不信?”

係統獎勵的那枚大力丸,時效一年,馬上就到春耕時節了,她得抓緊時間服下。

盡量做工程短的活計,哪怕是費點力氣都無所謂。

才有可能用這幅孱弱的身軀保住孩子。

秦遇的臉黑得像鍋底,就連廖翠翠都把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卑微又戒備的盯著秦遇。

直到宋離那窈窕的身影攀上另一輛牛車,消失在他們的眼簾中。

廖翠翠才伸手拽了拽秦遇的袖口,小聲道:“秦哥哥,你沒事吧?我姐脾氣大,你別介意。”

“我沒事,對了,這次回鄉你不是什麽都沒帶嗎?走吧,我帶你去供銷社買點東西。”

秦遇迷茫的眼神漸漸聚焦,他瞥了眼自家對象,體貼的說出這句話。

實則是不想和宋離再遇上,生怕那張不饒人的嘴會說出更多傷人的話。

“好啊,秦哥哥對我最好了!”

廖翠翠笑得天真爛漫,仿佛剛才嫉妒得發瘋的人不是她。

她緊跟在秦遇的身後,把內心那滿腔的怨恨藏得小心翼翼。

就因為那副蘇繡的事情,宋老太在家裏鬧得不可開交,就連素日對她極好的楊丹紅都動了肝火。

直接克扣了她三個月的生活費。

連包袱都沒收拾就讓她滾回了鄉下,想起楊丹紅那翻臉無情的臉,和宋離簡直一模一樣。

廖翠翠攥緊了手,心底的怒氣瘋狂翻湧。

領養的就是領養的,永遠比不上親生的,就算她對楊丹紅再孝順又如何,對方不喜歡她的時候,她連狗都不如!

和善溫柔的宋啟明也從不站在她這邊。

宋離她憑什麽!

憑什麽認為她們的芥蒂就隻有秦遇。

她欠自己的,永遠都還不清!

……

知青處總共三女四男。

宋離、廖翠翠、齊敏占據著女宿舍。

秦遇、劉慶對廖翠翠這種脆弱的小白花一直心有好感,以丁思明為首的趙天亮等人是中立派。

對兩姐妹的明爭暗鬥向來都不放在心裏。

宋離回到知青處的時候,齊敏已經到了,她從布箱子裏一一掏出從家鄉帶來的特產,笑著給宋離介紹:“這是俺奶醃的黴豆腐,下饅頭稀飯的可好吃了,還有這半隻鵪鶉,是俺哥進山打的,俺拿鹽碼了味兒,晚點蒸給你嚐嚐。”

用玻璃罐裝著的紅豔豔的黴豆腐,看著就讓人胃口大動。

宋離笑彎了眸子,俯身從櫃子裏拿出個小巧精致的香囊,遞給齊敏。

“上次見你很喜歡,這個就送給你了。”

米色的棉布上繡了幾朵靚麗的牡丹花,層巒疊嶂,極為好看。

齊敏眼中閃過驚喜,她接過香囊,布料雖不如宋離那精致光滑,可恰恰是她喜歡的類型。

“哎喲,這得花不少的錢吧?瞅瞅這花,一看就不得了……”

“我繡的,你安心拿著。”

宋離把櫃子合上,絲毫沒在意齊敏那震驚的目光,對方喃喃道:“你、你還會刺繡,完全沒看出來,以前咋沒見你拿過針?”

“以前不是眼瞎了嗎?”

齊敏:“……”

宋離莞爾一笑,拎著藥包就準備去灶房。

得了好處的齊敏說什麽也要幫她煎藥,宋離難以推脫好意,隻得把藥包給她。

屋裏四下無人,她用陶瓷杯接了水,再三和係統確定大力丸沒什麽副作用後,就著水咽了下去。

異物入喉的感覺讓她稍微有點不適,隨即四肢百骸蔓延著一股溫熱感。

就連腦袋都清明了些,渾身上下仿佛有用不完的氣力。

身輕如燕。

這就是大力丸帶來的好處嗎?

宋離歡歡喜喜的出了門,抬眸就瞧見齊敏等人圍在院中看秦遇帶來的東西。

他家境好,出手闊綽,在不鬧幺蛾子的情況下還是深受大家喜歡的。

“阿離,你的藥俺給煎好了,溫在鍋裏,你先喝一碗。”

瞧見宋離出來,齊敏冷不丁的出聲提醒,站在她旁邊的秦遇手微微一抖,壓根就不敢望過來。

“好,謝了。”

宋離環顧院內,並沒瞧見那事兒精,她微眯了下眼,朝著灶房走去。

小爐子放在灶台旁邊,藥還冒著熱氣,廖翠翠像是做賊似的掀開蓋子,放了點東西進去。

從宋離的角度看不出是什麽,隻能瞧見廖翠翠刻薄陰險的笑。

她渾身的血液一寸寸冷了下去,上前攥住廖翠翠那隻作惡的手,猛的就把人掄在了牆上,俏麗的眸中怒意席卷。

“你他媽的想死是不是?!”

她半垂著視線,眼神如刀般淩遲著對方,眼尾紅意漸濃,泛著妖冶。

手上力道大得簡直能捏碎廖翠翠的腕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