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攬債
另一間房裏的烏雲吃的滿足。
“嗯，十裏園的吃食的確不錯，不過，如今我太窮，等我有錢了再請你們吃。”
冷黛不解，“禦史府沒有給你月例銀子嗎？在我們麵前哭窮。”
“給了，每月二兩銀子，還不夠十裏園一頓飯錢，我的嫁妝在娘那裏，掙錢的法子還沒想過，所以呀現在我真的是特別窮。”
在譚若楠和冷黛麵前哭窮，烏雲毫無壓力。
突然烏雲停止夾菜的動作神秘地望著譚若楠。
“楠楠，你既然能把人家的把庫房收到空間，為何不把那些貪官汙吏的庫房都給收了，等我們退親或者和離成功，我們就離開京城，去做羅賓漢，劫富濟貧，反正我對這個年代的婚姻不抱希望。”
冷黛一旁幫腔，“水至清則無魚，當官的哪有幾個不貪的，幹脆把當官的庫房通通收集一遍，然後分給百姓。”
人心都是貪婪的，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譚若楠並不讚同。
她還是覺得百姓用勞動換取酬勞好些。
“等我們把野狼突擊隊培養出來，讓他們去調查，大貪官當然我不會放過。”
好官少又不是沒有，不能全部列入貪官行列，對有些官不公平。
“野狼突擊隊。”
冷黛和烏雲異口同聲。
“嗯，怎麽樣這名字。”譚若楠洋洋得意。
“不錯，我們何時把他們送下去。”冷黛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一頭霧水的烏雲還不知道譚若楠發現了一處絕好的練兵地點。
“你倆再說什麽，送哪裏去。”
“到時你就知道了。”冷黛賣了個關子。
譚若楠遞給冷黛一遝銀票，“你找人買些糧食油鹽之類，找個空庫房存放，準備好了通知我，我來取。”
一聽買這些東西就是準備去練兵場地用的，譚若楠有空間，不然這些東西還真不好運下去。
沒有糧食，即使人下去了，吃什麽。
“行，這事交給我，不過讓你花錢？”
冷黛不知道譚若楠的銀票該不該接。
“拿著，你們知道我銀子的來曆。”
譚若楠沒再多說。
冷黛接過銀票，答應下來。
她們三人，就數她方便，事情隻有交給她。
吃過飯，三人走出十裏園，不遠處譚若楠見到大頭帶著兩個男孩四下尋找著什麽。
“你們兩個先回去，我還有事。”
“行。”
冷黛看到了大頭，她沒多說帶著烏雲離開。
譚若楠吩咐山子帶著大頭幾個雇一駕馬車直奔城外。
車廂裏，竄天猴說了那幾個找事的婆子確實是杜家派來的，包括旁邊煽風點火的。
“主子，要不要教訓一下杜家。”
“不用。”
這種言論對古代女性而言，也許真能要人命。
但對冷黛毫無影響，不必理會，如果杜家因此能退了婚事，對冷黛而言倒是件好事。
到了四河村，竄天猴下了車，回身接譚若楠時，不知何時，她已經換了男裝。
竄天猴……
這是不是太快了，他不就是轉身下車的功夫，主子已經換好了裝。
瞧那幽怨的小眼神，譚若楠直想笑。
她聳聳肩表示這事她也沒辦法。
主子的秘密多，竄天猴沒多問，跟在譚若楠的身後進了小院。
山子帶著大頭和那兩個孩子跟著到了大廳。
玉娘，路大娘，路秀才和蘿卜頭一起給譚若楠行禮。
“起來吧！最近沒什麽事吧！”
她當然問的是玉娘。
“公子，一切都好，孩子們都有努力讀書。公子送來的布料都給孩子們做了新衣裳，孩子們可高興了。”
“嗯，孩子們雖小，該幹的活還是要讓他們去做，不要死讀書。
不能把他們養成懶惰的性格，種地，打柴，養些雞，鴨，豬，打掃院子都讓孩子量力而行的做一些。”
在譚若楠的眼裏，有些事要從小培養，勤奮亦是如此。
“是，公子。”玉娘點頭應允。
自從收養孩子們之後，譚若楠和玉娘的態度大不如從前。
每次譚若楠來，玉娘都小心翼翼的。
“回頭我讓人給你們送些，雞鴨豬來，你帶著孩子們一起養著。
回頭找村長買五畝地，你就帶著孩子們一起種，實在幹不過來的，找幫工，收貨的糧食除了交稅都留下來吃。”
“嗯，玉娘聽公子的安排。”玉娘恭恭敬敬。
譚若楠這時才去看站在一旁的大頭。
“說吧找我何事。”
譚若楠看出跟著大頭的那兩個男孩，不是她買的當中任何一個。
大頭跪了下來，“公子，你幫幫他們吧！他們太可憐了。”
沒有問那兩個男孩因何可憐，譚若楠問大頭。
“你知道天下吃不起飯的人有多少嗎？”
大頭搖搖頭。
譚若楠指著她買的那些蘿卜頭。
“你看他們包括你，跟那兩個男孩比誰更可憐一些。”
低頭不語的大頭，臉色通紅，這個問題他回答不出來。
“天下的窮人那麽多，你能幫的過來嗎？如果你有這能力，我無話可說，你如今的處境你想過沒有。”
自己都是賣身為奴，還破車攬債的，這種行為實在要不得。
不愧是玉娘的兒子，跟她一個德行。
竄天猴抱著雙臂冷笑道：“自己都是奴才，哪有身為奴才的自覺。”
大頭的頭更低了，訥訥地說了句，“對不起。”
“是主子給你點好臉色了，如果主子對你們非打即罵的看你們還敢給主子找事。”竄天猴瞪了大頭一眼。
他說的一點沒錯，譚若楠任由他說，並未阻止。
跟在大頭身後的兩個男孩，聽到大頭被罵，連忙跪了下來。
大點的男孩道：“公子，不要罵大頭，是我們兄弟求他幫我們兄弟的。
家父做出那樣的事，母親整日以淚洗麵，村裏人對我們指指點點，我想我們兄弟把自己賣了換點銀子，讓母親離開這裏，也許能好過一些。”
路大娘在譚若楠的耳邊說了幾句，譚若楠才知道，原來他們的爹是與其他女人苟且，死在女人身上的那兄弟倆。
當爹的造孽，要妻子和兒子來承擔後果，真是不公平。
譚若楠道：“你們的事不是離開了就能逃避的，發生了就是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