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買人
“哎呦，小哥裏麵請，不知小哥來此，有什麽能幫到你的。”
“買人。”
“哎呦，小哥這可巧了，昨個剛來一批新貨，年輕的男子十五兩，年長的十兩，年輕女子十兩，年長的七兩，不知小哥想選啥樣的。”
邊說著邊引著譚若楠去往一處院落。
買個人還有這眾多講究，沒等譚若楠回答，就聽到有罵人的聲音。
“到了我這就給我乖乖的聽話，省著受皮肉之苦，看到他們沒，這就是下場。”
見譚若楠愣神，老板娘不以為意道：“嗨，讓小哥見笑了，剛來的不聽話就得教訓，小哥想買啥樣的。”
“買兩個有功底，老實忠厚的。”
“有，有。”
繞過院牆，出於職業習慣，譚若楠敏銳地發現有兩個滿身傷痕的人被帶走。
一些衣衫襤褸，眼神空洞的男女老幼怔怔地看著這一切。
等待著尚未可知的未來。
譚若楠心裏發沉，她是特工又是醫者，命運掌握在別人手裏的感覺，她不喜歡。
這一刻，原本想買兩個人的她改了主意。
老板娘帶譚若楠到了一個安靜的院落，有丫環上了茶點。
“這位小哥，你先坐著，我去給你帶人過來。”
“不急。”譚若楠阻止老板娘要離開的腳步，禮貌地拱拱手。
“老板娘，本人想買棟宅子和一些田地，不知可有。”
“有，有。”老板娘一聽樂壞了，這可是大主顧，可不能怠慢嘍。
“不瞞小哥，房屋這塊不歸我管，我去給你叫人來，小哥吃茶點，人很快就到。”
人一溜煙的出去了，譚若楠坐下慢慢品著茶點。
想著不經意間看到的那些骨瘦如柴，麵黃肌瘦的人，她的心觸動很大。
她生活在二十一世紀，那裏同樣有窮人，好歹自己能做自己的主，隻要人不懶，還是有希望過上好日子的。
可今日她看到的那些人，一輩子給人當牛做馬，很難有出頭的一天。
即使有，那也是寥寥無幾。
她想買房買地，盡量多買些奴仆，給他們一個生計，如今想到的隻有這些。
當然她不是誰都要的，多年的工作經驗，看人的本事她還是有些的。
她今日的善舉，成就了今後的另一番事業。
野狼突擊隊。
這時，身穿綢緞衣裳微胖的男人笑嗬嗬地走了進來。
“嗬嗬，公子有理，是你想買房買地。”
“嗯，不知大叔如何稱呼。”譚若楠拱手道。
“公子客氣，老朽馬通，大家都叫我老馬。”
馬通，馬桶，嗯，挺好記的。
譚若楠客氣道：“馬叔，我買的房子和地最好在京郊，大一些最好。”
“公子說的可是莊子。”馬通試探性問道。
“也可。”
“公子真是有福之人，昨晚老朽剛去看過城外的一處莊子，靠山邊，距離最近的四河村都有十幾裏路。
那處莊子田地兩千多畝，還有一個小山坡，聽說那還有一個溫泉。
那家主人一家都要去嶺南，留一處莊子在京城實在不便照看，老朽還沒時間聯係買家。
今個公子就來了，不過價格上高了些要五千兩銀子，你看？”
偷了兩家的庫房，五千兩銀子對譚若楠來說小事一樁。
她喜歡的是離人家遠，靠山近，也許有一天那裏是她最後的歸宿。
最後譚若楠看都沒看，四千八百兩拿下，給了二百兩定金，商定買完人之後，連同地契和賣身契一同去衙門辦理過戶。
馬通樂嗬嗬出去叫老板娘。
聽說馬通的生意談成了，老板娘笑的那叫一個諂媚，她的後麵跟著十三個青壯年。
“站好，站好。”問譚若楠道：“嗬小哥，你看這些人咋樣，身強力壯的都有兩下子。”
譚若楠站在眾人跟前，“把頭抬起來。”
眾人抬起頭，她一一看過，別說這些人眉眼幹淨，都不錯。
“你們的家人呢！從前都是做什麽的。”
她想知道這些人的來曆。
每個人一一說了，其中有兩個人是有家人的。
譚若楠指著另外的十一人，“這些我都要了。”
“都要。”老板娘瞠目結舌，眼前的小哥說隻買兩個人，不成想。
買的越多她越高興。
片刻功夫，老板娘高興地拿出那十一個人的賣身契恭敬地放到桌上。
笑的見牙不見眼，“這是他們的賣身契，十一人就算十個，一共是一百五十兩。”
譚若楠點點頭，繼續道：“把這兩家人都帶來我瞧瞧。”
老板娘一拍巴掌，笑嗬嗬的，“哎喲，小哥真是我的貴人，小哥稍等，我這就去叫人。”興奮地一溜煙出去。
譚若楠端起茶呷了一口，不動聲色地觀察那十一個人。
那十一人老老實實站著筆直，眼睛看著地麵。
“你們吃飯了嗎？”
譚若楠的突然問話，令屋內的人都抬起頭，瞬間又低下頭。
其中一人上前拱手道：“東家，奴才們一日兩餐，還未曾。”
他不敢說，兩餐隻有米湯。
這時老板娘帶著一群男女老幼過來，兩家人一左一右的分開站定。
一打眼其中的一家人已經不在譚若楠的考慮範圍之內。
不等老板娘介紹，譚若楠指著另外的一家人。
“你們因何被解雇。”
一位老者上前拱手道：“老奴姓趙，先前的東家要去嶺南，路途遙遠，孩子們擔心老奴的身體承受不住路途顛簸，一家人不想分開，故而需重新選擇東家。”
一聽說嶺南，譚若楠想到她買的莊子。
老板娘同譚若楠耳語了幾句，果然是她想的那樣。
譚若楠疑惑，“那你原來的東家就沒有給你們重新安排。”
畢竟是跟隨多年的一家，走時給他們安排好後路很正常。
最起碼譚若楠是如此認為的。
“一大家子十幾口人，孩子們不想拋下老奴，所以不好安排。”趙老恭恭敬敬道。
原來如此，一家子人太多安排起來的確費勁。
就算是買下人，有誰能一下子買下十幾個的。
譚若楠問道：“他是老人家的孫子吧！你們一家人不是要在一起嗎？這次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