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看病
來到診室的梁璟，身後跟著一名宦官。
梁璟恭恭敬敬的抱拳行禮，“孟老，小大夫。”
身後的宦官站的筆直並沒有行禮的打算。
也對宰相門前三品官，人家可是宮裏的官，譚若楠看都沒看那宦官一眼。
梁璟留意到譚若楠的半張臉貼著膏藥。
“小大夫你這是？”
“哦，牙疼。”譚若楠含糊回答。
梁璟……
牙疼是這樣治療的？他真是孤陋寡聞，長這麽大是第一次見。
“璟護衛今日到老夫的醫館來是……”孟老問道。
“哦，是這樣的，我家王爺想請小大夫進宮給貴人瞧病。”
貴人，是皇上吧！譚若楠冷笑，宮裏那麽多太醫，醫術各有千秋，是吃閑飯的不成，還用的著來宮外請大夫。
宮裏來請又不能不去，應了一聲，“那璟護衛稍等，我去拿藥箱。”
她哪裏來的藥箱，上次的那套器具都給了孟老，連同藥箱一起被孟老要去。
“有勞小大夫。”梁璟拱手。
譚若楠去了另外一間診室，從空間裏拿出一個小木箱，裏麵裝上一些常用藥和簡單的檢查器具，跟著梁璟去了皇宮。
由於梁書桓的腿不方便，梁璟是可以跟著梁書桓一起進宮的。
譚若楠一直跟著梁璟來到南書房的偏殿，那名宦官轉過身說了從譚若楠見到他時的第一句話，“在這等著。”然後進去通稟。
宮裏的太監都這麽拽的嗎？譚若楠撇撇嘴。
微笑的梁璟點點頭，給了譚若楠一個安撫的眼神。
不一會兒那名宦官出來，“小大夫請。”
跟隨宦官進入皇上住的大殿，給譚若楠的感覺就是黑壓壓的都是人。
譚若楠以為裏麵還有房間呢！結果在最裏麵放了一張龍榻，榻上躺了一名身穿黃袍上了年紀的男子。
瞧見譚若楠的臉，梁書桓道：“小大夫你的臉。”
“沒事，牙疼。”
俗語說得好，牙疼不算病，疼起來要人命。
“哦，”梁書桓沒多問，他與譚若楠道：“請小大夫來，給父皇瞧瞧，到底是怎麽了，禦醫們說法不一，很難確診。”
沒有上前的譚若楠皺眉道：“禦醫們應該懂得病人身體有恙，周圍的環境極為重要，這一屋子人你們確定是為了病人好。”
屋內鴉雀無聲，這時一道女聲不屑道：“哪裏來的大夫，在這大放厥詞，生病的是皇上，能跟百姓一樣嗎？皇上的床前怎麽可以沒有人陪伴左右。”
循聲望去，打扮的豔麗的女子眼神不屑地盯著譚若楠。
如果她猜的不錯，應該是皇上的妃子。
女子長相譚若楠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時間沒想起來。
她環顧一下四周，剛進來沒注意，房間裏黑壓壓的足有十五六個人。
眉頭越皺越緊的譚若楠沒搭理那名女子，拱手與梁書桓道：“恕草民無能為力。”
梁書桓與譚若楠打交道時間多，看出譚若楠心裏不愉。
他與屋裏的眾人道：“所有人都退出去。”
其他人沒說話，那女子不悅道：“他算是什麽東西，不入流的小大夫而已，能不能給皇上看好病暫且不提，就他那囂張的樣，就不能讓他給皇上瞧病。”
再一次忽略那女子的譚若楠向梁書桓拱拱手。
“睿王爺，不是草民不給皇上瞧病，病人不僅是吃藥病才能好。
環境，心情都極其重要，你瞧瞧屋裏的環境，空氣根本不流通，病人身處在這種環境下，病情能好的了才怪。”
轉身就要出去，被梁書桓一把抓住手腕。
“小大夫請等一等。”
然後與那女子拱拱手，“請淑妃娘娘去外間等候，崔院判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本王也要留下。”
兩個人異口同聲，說話的是梁書信和梁書展。
梁書桓沒反對，淑妃還要說什麽，隻見梁書展搖搖頭，她索性閉嘴，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譚若楠走出大殿。
屋裏一下子清靜下來，呼吸順暢不少。
梁書展一直打量著小大夫，他派人找過小大夫多次，可惜一無所獲。
沒想到這次在宮裏見到，果然啊！梁書桓和小大夫的關係匪淺，看來小大夫不能留了。
他又瞅瞅梁書桓的腿，不知道腿能否治好。
譚若妍打聽過，小大夫斷定梁書桓的腿治不了，不知這裏麵有幾分的可信度。
梁書信與梁書展想的不一樣，他總覺得小大夫露出來的半張臉有些眼熟。
梁書桓做了個請的手勢，譚若楠上前坐在一個小兀子上，梁書桓把皇上的手從被子裏拿出來，譚若楠開始給皇上把脈。
片刻功夫譚若楠基本上可以斷定，皇上大概是老年病，三高。
可惜古代沒有三高的說法。
最準確最好的辦法就是早上空腹抽血化驗。
她可以化驗，但早上抽血似乎有些困難。
她拿出銀針，在皇上的頭部紮了幾針，停留了一刻鍾後，收了針。
把脈過後道：“皇上一會兒就能醒。”
然後從藥箱裏拿出血壓計，就要上手挽皇上的袖子。
“你幹什麽？”梁書展首先阻止。
無奈譚若楠解釋道：“我要給皇上測血壓，這是血壓計。”
“什麽血壓計，崔院判你見過嗎？你不會是想要謀害皇上吧！”梁書展不依不饒。
謀害皇上，譚若楠心頭火起，二話不說，收起血壓計，站起身。
拱手道：“草民醫術不精，看不出皇上的病症，草民這就離開。”
話落就要往外走，又被梁書桓攔住。
閉了閉眼譚若楠的聲音拔高了幾度，“睿王爺這是什麽意思，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攔著草民，你沒聽見那位王爺說了，草民要謀害皇上，這帽子太大，草民不敢背。”
說完瞪了一眼梁書桓，要不是他把自己找來，能有這麽多事嗎？
不信任自己叫自己來幹嘛！上趕著不是買賣。
梁書桓的心裏大呼冤枉，皇上病了要不是束手無策，哪裏會找你來。
梁書展氣的鼓鼓的，“你好大膽，給皇上看病你敢推三阻四，你不要腦袋了是不是。”
毫不示弱的譚若楠瞪了回去，反唇相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