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做我的女人

也許是這份相似,寧暖暖看到他就忍不住嘴角輕揚起來。

她捉著小白蛇,走到薄語楓的麵前,蹲了下來。

“這條小蛇是你的嗎?很可愛啊!”寧暖暖笑笑,垂眸對上小家夥漆黑的大眼睛:“它的名字是叫小白?”

小家夥撇了撇小嘴,哼唧了兩聲:“你長得不好看,但是膽子倒挺大,比那些隻會對著小白哇哇亂叫的阿姨要好多了。

“喏,我把它還給你。”寧暖暖將小白蛇放到薄語楓的小肉手上。

薄語楓又哼了一聲,視線卻止不住地往她臉上瞥:“我剛才說你長得不好看,你為什麽不生氣?”

寧暖暖戴人皮麵具就是想扮醜,所以她自然也不介意小家夥說。

“不好看是事實,沒什麽要生氣的。”寧暖暖的小手揉了揉薄語楓毛茸茸的腦袋:“再說本來就不好看,要再生氣那不是更醜了。”

薄語楓長到五歲,除了老爺子外,沒人摸過他的腦袋。

他家爹地是從來沒撫摸過他,其餘人是壓根沒這膽子,連生他的那個女人,也能被他三言兩語嚇到,連他的身都不敢近。

可被這個阿姨摸頭的時候,薄語楓隻覺得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暖。

這種感覺是他從來從來沒有過的……

“你…你……”小家夥攥緊小拳頭。

“嗯?怎麽了?”寧暖暖停下動作,抬頭看向一臉掙紮的孩子。

“女人,你摸了我的頭,就要對我負責。”薄語楓目光定定道:“你做我薄語楓的女人吧,我發誓我這輩子都會傾盡全力保護你,誰也不能欺負你!”

“噗——”

寧暖暖忍不住輕笑搖頭。

這小家夥看著也就和小熠小烯差不多大,這就和她告白了?關鍵模樣那麽軟萌,卻說出這麽狂拽酷炫吊炸天的霸總宣言,讓人實在覺得違和得想笑。

“你笑什麽?”薄語楓包子臉嚴肅地問:“能被我看上的女人不太多,你是第一個。既然我和小白都不討厭你,你就從今天開始留在我身邊……”

寧暖暖琢磨著這孩子爹要是聽到他這麽說,不得氣得顱內出血。

正在她這麽想著的時候,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影從客廳外踱步進來。

男人的眼神淩厲如劍,聲音盡是冷沉:“薄語楓。“

薄語楓的小身子怔了怔,轉過身望向從餐廳外走進來的薄時衍。

薄時衍的手中還拿著電話,純黑色襯衫解開了兩顆紐扣,緊窄的腰身,修長的雙腿,一雙如濃墨般的鳳眸蘊著幾分怒意。

小家夥癟了癟嘴,仰起包子臉不情不願地喚了聲:“爹地。”

寧暖暖對上那雙愈發深不見底的鳳眸,心中一凜,這玩蛇的小家夥竟然是薄時衍的兒子?那這薄時衍有的不止是語杉一個女兒,而是有一對龍鳳胎嘍?

薄時衍淡漠地瞥了薄語楓一眼:“你腦子裏裝了什麽?讓她做你的女人,憑什麽?”

薄語楓見到薄時衍到底有幾分畏懼,可是想著剛才還在寧暖暖麵前信誓旦旦說要保護她,現眼下在爹地麵前絕對不能太膿包,便硬著頭皮道:“爹地,我喜歡她,我要她留下來。”

薄時衍眉頭皺得更緊:“你懂什麽叫喜歡嗎?”

“我當然懂啊!”薄語楓的小肉手抓了抓耳朵,臉頰上浮出淡淡的紅暈:“爹地,你能不能不要用有色眼鏡看我,我已經長大了,知道要對喜歡的女人積極主動。”

“這話是誰教你的?”薄時衍冷聲質問道。

“我……”薄語楓被薄時衍一盯,有點心虛了。

“回答我!”

薄語楓黑亮的眼珠轉了幾圈,把薄時禮給賣了:“是小叔,我聽見他給一個阿姨說了那些話,那個阿姨很開心,我以為我這麽說,她也會很開心,留下來陪我……”

聽小家夥這麽說,薄時衍已經在心裏把這筆賬算在薄時禮頭上了。

“你回臥室,我還有話要和寧小姐說。”薄時衍淡淡地瞟了一眼小家夥。

薄語楓還想和寧暖暖獨處會兒,可是爹地卻一臉想將他趕走的模樣,難不成他自己喜歡這個女人,自己想獨占她,不讓身為他親生兒子的他接近她?

小家夥嘟囔著嘴,含糊不清地咕噥著:“爹地自己想霸占她…就用爹地身份壓人…走著瞧……”

“薄語楓,你嘴裏還在念什麽?”

薄語楓驀地乖巧搖頭:“我…我上樓回房。”

走之前,小家夥還不忘和寧暖暖認真地解釋道:“爹地不讓我在這,我隻能和你說拜拜了。”嘴上是這麽說,但是眼神裏卻仿佛對寧暖暖說,爹地年紀大不懂事,你要諒解我。

寧暖暖蹲了下來,摸了摸小家夥的腦袋:“拜拜~~”

目送薄語楓離開之後,寧暖暖轉過身卻發現薄時衍正靜靜地盯著她,那目光深沉幽邃,令她的心頭微微一悸。

“寧小姐,你好像很擅長照顧孩子?”

“可能吧?”

寧暖暖覺得自己算不上什麽會照顧孩子的好媽咪,她曾經也想好好照顧家中的兩小隻,但是等小熠小烯稍稍長大一些,反而是她這個當媽的被這對兒子疼愛照顧。

晚餐用完,寧暖暖隨薄時衍去了二樓書房。

書房內。

寧暖暖除了看到辦公家具外,還看到一整排氣勢恢宏的書架,最高層的接近五米了,需要靠梯子才能取到書,大麵積的挑高令人覺得書房嚴肅又莊嚴。

薄時衍的眼神很冷,卻很專注:“寧小姐,我的確有一樁交易要和你談,我需要你幫我治好一個人。”

寧暖暖擰了擰眉心,難道他真的調查到自己的神醫身份了?

寧暖暖以退為進道:“薄先生,你調查過我就該知道,我是法醫,不是醫生。一字之差,謬之千裏。”

薄時衍一步步走近寧暖暖,那雙鳳眸目不轉睛地審視著她。

被他這樣注視著,寧暖暖隻覺得自己像一個剛落地的嬰兒,什麽都沒穿似的地站在薄時衍的麵前任他度量,她竟被他生生地望到有幾分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