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
流言
自那日以後,青鸞便常常的魂不守舍起來。那是一種複雜到不知如何形容的心情——你最敬愛的那個人,和你最大的仇人,竟是恩愛的一雙,你該如何麵對?
青鸞不知道,因此唯有時常躲避著,越來越多的時間裏都隻是呆在自己屋中,有時候悶得發慌也不肯出門去。
然而卻未曾想到,即便如此,是非還是找上了她。
花無憂再次來到惠安宮中找青鸞時,臉色便十分難看。
青鸞見了他卻很是高興:“你身子都好了?”
花無憂冷哼一聲,拂了拂袖口,氣哼哼的坐了下來。
青鸞這才察覺到不對:“你又怎麽了?難不成到如今還在惱我?”
“雲青鸞!”花無暇氣得一下子從椅子上站直了身體,指著青鸞,怒道,“事到如今你還跟我裝傻?跟你認識這麽些年,我倒是不知你竟是這種人!我算是白認識你了!菀妃和我母妃都白疼你了!”
青鸞沒頭沒腦的被他一頓臭罵,頓時氣得臉色煞白:“我做了什麽讓你這麽看不過眼?你今日若是不說清楚,便真當我們這些年白認識了!”
花無憂氣得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你、勾、引、我、父、皇!”
青鸞氣得腦子一暈:“你說什麽?”
“還敢不承認?如今你的醜事都傳遍整個後宮,獨我是今時今日方才知道,你是不是還等著我有朝一日喚你一聲‘母妃’?!”花無憂紅著眼怒問。
青鸞全身冰涼,唯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良久,終於咬牙道:“我不知你是從何處聽來這些閑言閑語,可是我卻知道,我果真是白認識你這麽些年!若歡姐,送客!”
正立在一旁侍奉的若歡也正目瞪口呆,聽到青鸞喚自己才猛然回過神來,忙的上前道:“五皇子是打哪裏聽來的這些說話?姑娘日日都呆在自己屋中,這些日子統共加起來也不過見過皇上兩三次,如何做得來五皇子口中那等不堪的事情!”
“不是她勾、引我父皇,難不成還是我父皇纏著她?”花無憂怒氣不減反增,“原來這麽些年,我倒是一直小看了你們家這位姑娘,原來她最大的本事竟在這裏!”
青鸞被他譏諷的語氣刺得生疼,再加上近日一直茶飯不想,以至於此時此刻竟氣到胃疼,忍不住伸手捂了。
若歡一見,臉色都變了:“姑娘,你不舒服?”這才忙的向花無憂解釋:“五皇子,你真是誤會姑娘了,皇上之所以日日來惠安宮,皆是為了菀妃娘娘。你自小與姑娘一處長大,難道還不清楚她的性子?”
花無憂原本氣得臉紅脖子粗,聞言,臉上的神情卻突然一僵,仿佛是不相信:“菀妃娘娘?”
青鸞的胃一陣陣的痙/攣,再不欲聽他的聲音,咬牙又重複了一句:“若歡,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