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與皇室有關係
朱元璋不理解,但這個牌子擺出來後,那些排隊稍後一些的人,就隻是嗡嗡嗡議論了一會兒,就散去了。
唯有前麵十幾人還排著,而到了最後一個人時,申時還沒有到,但那個窗口也開始關上了。
那名被派出去的錦衣衛,是用了一塊碎銀子換取了前麵排隊人的小木棍。
然後拿著這個小木棍,成功買到了一杯放了果粒的奶茶,小心翼翼地帶了回來。
朱元璋將全部過程都看在眼裏,但有些細節卻沒搞懂,接過這杯用竹節杯盛著的奶茶,裏麵還配了同樣是竹子做的小勺子,他一邊攪拌著,一邊問著問題。
“你方才拿的那小木棍是做什麽的?”
那名錦衣衛忙回道:“老爺,那東西是發給前十五名排隊者的。一般是放出牌子,表示要停售的時候,會再發十五個號牌,等到這十五人的做完,就正式停售。”
“原來如此。”朱元璋點了下頭。
難怪後麵的人一下子散開了,但前麵十幾人卻仍在排隊,原來還有這樣的規矩,倒是有些意思。
“先回去吧。”朱元璋說。
其實他還有不少問題想問,但這些問題問旁人,旁人也未必答得出,他需要問一問他的大孫孫。
回到府邸後,朱英正在練字,朱元璋走過去一看,滿意地點了點頭。
朱英聽到動靜,將筆放下,笑著問朱元璋:“爺爺,您剛喝過奶茶?”
“你如何知道的?莫非是有味道?”朱元璋立刻反應了過來,還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
朱英點了下頭,道:“的確是有味道,奶香味。”
“您若是想喝,我給您做就是,您何必非要去外麵排隊等呢?”
他可是知道,最近奶茶在應天府賣得十分火爆,每天都要排長長的隊伍。
他也曾經去看過幾次,發現與他穿越前曾見識過的一些爆火網紅店的排隊場景十分相似。
看來,類似的營銷手段放在任何時代都可能奏效啊。
甚至因為這個時代沒有經曆過後世的營銷手段,會更火爆。
他必須要說,他第一次去看時都被那火爆場景嚇了一跳。
明明已經從幾個莊子選出了二十人去支援朱家鋪子,可在第一次見識過那排隊場景後,立刻就讓人弄了長繩跟號碼牌,免得排隊的時候排出什麽摩擦來。
饑餓營銷這手段放在這裏,其實也不算是真饑餓營銷了。
朱家鋪子每天賣出去的奶茶,沒有一萬份也差不多了。
十五個人去送貨,都是劃分了街區,每個人管幾個街區,目前就隻限應天府治範圍,超出範圍一是太遠,二是實在送不過來。
這十五個人,也是按量跟評價來給予獎金的,底薪都一樣,都很豐厚,而獎金就更是不少了。
多勞多得!
就連另外在鋪子那邊的夥計、掌櫃、賬房先生,也都是有這種獎勵機製,在原本就有的月錢之上,還多了一份豐厚的獎金。
店鋪生意越好,所有人的獎金就越多。
“……就是這樣,甚至在作坊那邊,也是這樣的模式。”在朱元璋詢問起後,朱英這樣詳細解釋了一遍。
朱元璋卻有點不讚同,道:“這本就是他們分內之事,其中有不少是朱家的家奴,何必還要給他們如此多的獎金?這豈不是培養他們的貪欲?”
“爺爺,您不愧是皇上的堅定擁護者,這方麵,您與皇上必然很有共同語言!”朱英一聽,就忍俊不禁說道。
朱元璋就鬱悶了,眯著眼看著麵前的大孫孫。
說這話的人若不是他的大孫孫,他必然是要生氣了。
但誰讓說這話的人是他的大孫孫呢?
朱元璋就道:“怎麽,你覺得咱說得沒道理?”
“爺爺,您說的當然有道理,皇上對貪官汙吏重罰,更是有道理,我也十分支持。隻是,有些事,還是過猶不及,需要把握一個度。”
朱元璋就道:“就怕養出更多蛀蟲來!”
朱英點頭,道:“這的確是個問題,所以治國不是一般人能幹的,不過孫兒隻需要經營好這幾個生意,倒是不用擔心這些事。”
朱元璋忍不住問道:“那若是讓你來治國……”
“噤聲!”朱英頓時色變,忙說道。
他可真是被自家爺爺的傻大膽給屢屢嚇到,明明是住在應天府十年了的人,怎麽還能這麽不小心?
這話已是可以亂說的嗎?
見大孫孫被自己嚇成這樣,朱元璋沉默了下來,他再次好奇起在大孫孫的眼裏,錦衣衛跟皇帝在他的眼裏是個什麽形象了。
該不會是真被妖魔化了吧?
朱元璋斜一眼大孫孫,發現大孫孫所謂的被嚇到,其實不是害怕,的的確確就隻是忌諱談及這件事而已。
自家孫兒,到底是膽子大呢,還是膽子小呢?
“行了,那就不說這些了,你不是說要給爺爺做奶茶嗎?那就做吧,爺爺也想看看這奶茶是怎麽做出來的,為何喝著一點都不腥氣。”
朱元璋轉移了話題,說道。
……
“朱家鋪子的奶茶?朱家鋪子?”皇宮裏,朱允炆正心煩意亂著,忽然聽到了手下人的稟報,他有些莫名其妙。
“這事與我有何關係?”
應天府每天開門營業的鋪子那麽多,一家鋪子有貨品賣得火爆,這樣的事也值得報到他這裏來?
那小太監立刻回道:“殿下,這朱家鋪子的少東家可不是旁人,正是不久之前被劉公公他們關進了江浦縣大牢的那個賣白糖的!”
“白糖?白糖!”一提白糖,朱允炆頓時就明白了這人是誰了。
朱家鋪子的少東家?
他有點懷疑地問道:“此人姓朱,莫非與皇室有什麽關係?”
所以劉進忠他們才會這麽快倒黴?
這件事是不是與這個少東家有關?
小太監忙回道:“這都是沒有,聽聞此人就是外地鄉紳家的少爺,是十年前從別的地方搬到應天府來的,家裏小有資產,好像還是方學士的弟子,與曹國公府裏的一個管家有些來往,除此之外好像就沒別的後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