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世界上竟然真有這麽好看的人
胡小山身為魔音畢業的音樂節目製作人，非常清楚這檔音樂家節目當中，幾所國內外音樂名校之間的明爭暗鬥是多麽的直接而殘酷。
他還記得，節目剛開始的時候，就有本地魔音的一位十八歲天才小提琴少年，上台演出之後被兩位國外名校評委打擊的當場哭著離開了，隨後就一蹶不振，到現在還悶悶不樂，水準也不曾有所提升，如果以後走不出這個心理陰影，可能一輩子也就止步於此了。
當然，國內評委對表現不好的國外名校選手也一樣不會客氣。
上個月，就有國內的評委將一位來自歐洲維也納音樂學院的天才鋼琴少年批評的一無是處，那位選手也當天就離開了華夏回歐洲去了，據說一回去就去看了心理醫生。
能從幾所音樂名校當中挑選出來參賽的選手，每一個都是天才中的天才，自然都是心高氣傲的，一旦失敗，承受的打擊也更加的巨大，心裏脆弱一點的，可能就真的就此陷入自我懷疑的漩渦當中，再也不能發揮自己的天賦和實力了。
除了一開始國內外幾所音樂名校還處於比較友好的交流狀態，後麵慢慢的競爭就極為激烈了，每個學校都想爭取更好的名次來證明自己，所以也會找機會打擊對手學校的選手。
這在藝術家圈子裏也是非常常見的操作。
國際頂尖藝術家圈子，乃至是科學學術圈子裏的大老，都會如潑婦罵街一樣的抨擊對立立場的大老。
而王程這次雖然隻是擔任的是特別演出嘉賓，並沒有參賽。
但是，卻也代表了華語音樂圈的麵子。
如果王程表現太差，被國外幾位評委抓住機會的話，那他們會毫不客氣地將王程貶低的一無是處。
那不隻是對王程的打擊，更是對整個華語音樂圈的打擊。
因為……
王程的人氣和關注度實在是太高了。
如果是平時，其他的國內參賽選手失敗了，被評為和對方的選手們打擊一波，也就罷了，反正收視率也不高，也就是在他們自己的圈子裏流傳罷了，對外幾乎沒有多少人知道。
但是……
王程上台演出的時候，收視率肯定比平時高多了。
一旦演出失敗，或者是表現不好被國外頂級名校評委當場指出來，那就不是一般的丟臉了。
胡小山看王程依舊不以為意，低聲說道：“王程，文依曉也要上台演出，她演奏的是一首古典鋼琴曲，是央音鋼琴係主任推薦過來的。我對你的建議就是，你可以演奏你上次演奏的古箏曲，將軍令。這首曲子，已經得到了國內不少古箏大師的認可，幾所音樂名校也在上課的時候有講解。”
“據說，國外的一些華夏古典音樂愛好者也有學習。水準是母庸置疑的，你演奏這首曲子的話，他們不會說什麽。”
李廣也輕聲建議道：“王程，老胡以前就是從魔音鋼琴係畢業的，還去北美曼哈頓交流過。他在咱們電視台，就是最懂音樂藝術的。所以，他的建議，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
王程睜開眼睛看了胡小山一眼，倒是好奇這位魔音的鋼琴係高材生，竟然會來電視台當一個節目製作人，還是以澹澹地語氣說道：“你們隨意安排就行。”
胡小山心中壓抑著一些惱火，當即也說道：“那好，我讓節目組給你安排古箏演出！”
王程點頭：“可以！”
李廣見氣氛有些緊張，伸手拍了拍胡小山的胳膊，示意他不要生氣，笑道：“那就古箏演出吧，上次在明日偶像現場，看了王程你的將軍令現場演出，讓我驚為天人！當時許教授就說過，你的古箏水準在國內至少能排進前五，今天我們音樂家節目能邀請到全國前幾的古箏高手的演出，也是我們的榮幸。”
語氣停頓了一下，李廣又說道：“對了。王程，許教授今天也會過來。他聽說你要來我們音樂家舞台演出，連夜從川音趕過來的。”
對於許朝華，王程印象還算不錯，點頭嗯了一聲。
李廣見王程不想說話，當下對胡小山打了個眼色，示意安靜一些，不要和王程說話了。
胡小山無語，他也不想和王程說話呀……
當即，車內變得安靜下來。
隻有王程一個人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李廣和胡小山，以及王程的三位助理都拿出手機在刷消息。
胡小山第一次見王程，一直有暗中好奇地觀察。
見王程沒有抓住時間就刷手機，也有些驚奇，相信了一些傳言中關於王程如同退休老幹部一樣的傳聞。
畢竟，現在的中青年，根本離不開手機，甚至可以說是離開一會兒手機都不行。
如果讓哪個年輕人一天不碰手機，可能那一天他都會在焦慮之中度過。
但是……
王程此時就不玩手機。
之前看到王程從不在微博上和大家互動，甚至幾個月不發一條消息都很正常，他以為王程可能就是高冷不想理人，但是不太相信王程真的不玩手機。
畢竟，手機上有幾乎一切娛樂，如果離開了手機，還能有什麽娛樂項目打發時間？
此時，胡小山才稍微相信了王程可能平時是真的根本不玩手機。
車子很快來到了位於郊區的拍攝基地，這是東方衛視專門給音樂家節目組租下來的一個比較老舊的演出現場，是以前老的話劇社的演出基地，後來話劇社搬走了，這裏也就空置下來了，被東方衛視便宜租下來當做節目錄製基地。
車子剛剛停下。
門口就來了密密麻麻的一大群人，圍在那裏伸長了脖子看向不遠處緩緩駛來的保姆車，其中大部分幾乎都是年輕女性，以各大音樂學院的學生居多，還有其他的觀眾，以及節目組本身的工作人員，人數至少有上百人。
人群中還不乏一些有些名氣的年輕的明星藝人在湊熱鬧。
還有一些其他高校的師生，比如陳雨琪和俞鴻就在其中。
陳雨琪墊著腳尖看著開進來的保姆車，伸手在額頭上遮住光線，好奇地說道：“王程還沒下車，這麽遠可能看不清楚王程的樣子，哎，能過去就好了。”
陳雨琪眼神羨慕地看著不遠處十幾個接車的人，其中有導演以及幾所音樂學院的師生，還有幾位大牌明星藝人。
俞鴻眼神閃爍，也輕輕地踮了踮腳，輕聲說道：“能看看也好……”
這次能過來參加音樂家節目的錄製，雖然隻是坐在觀眾席上，也是俞鴻費了不少力氣才要到的名額。
這還是她要的早，如果她現在去要名額，可能以她的資格都要不到！
因為，現在更為搶手。
節目就要正式開始錄製了。
現在依舊還有不少人都想通過關係來節目組現場……
但是已經沒有名額了。
這次音樂家揭露錄製現場觀眾席位置的搶手程度都遠遠的超過了一般人的想象。
俞鴻身為雙星大學的教授，知道之前這個節目組平時錄製的時候，要湊齊觀眾席都不容易，要去幾所音樂學院拉師生過來湊人數，有時候比較著急還會去魔都本地幾所學校拉人來湊人頭。
俞鴻的學生就有來這個節目組湊人頭的經曆。
所以……
這次音樂家節目的觀眾席突然變得如此搶手火爆，很多人都知道，這些人都是衝著王程來的。
陳雨琪微微歎氣，低聲說道：“如果能參加上次文化中原的錄製就好了，能在現場看到王程寫俠客行，絕對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想到那幅俠客行，陳雨琪的眼神就滿是憧憬，當時看完直播，她興奮的半夜沒睡覺，當場就拿起毛筆臨摹了幾遍，最後實在是太累才睡著的。
俞鴻也臨摹了幾遍，對這首詩也是極其的喜歡，當然尤其喜歡那幅草書俠客行。
可惜。
俞鴻的目光看向最前麵接車的十幾個人，其中一個仿佛仙女下凡一樣出塵的女生。
那正是文依曉。
她知道，那幅草書俠客行，就在文依曉手中。
而那邊的文依曉也似乎感受到了背後有不少目光在注視她，所以也轉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了俞鴻，兩人對視了一眼，隨即一起輕輕點頭。
陳雨琪看到文依曉看向自己這邊，低聲說道：“文依曉運氣太好了，王程用了她的筆墨紙硯，給了她一幅草書俠客行！那可是大師級草書，比席教授的草書還要有神韻，真難以想象，這是王程寫出來的，大師草書，大師行書，他才十九歲，怎麽做到的？”
俞鴻知道陳雨琪所說的席教授是京大的一位客座教授，同時也是京城書法協會的副會長之一，當代華夏書法界兩位草書大師之一的席北榮！
她當然清楚，席北榮教授巔峰時期的草書也沒法和王程寫的那副俠客行相比。
而現在席北榮已經八十一歲了，身體已經快不行了，好幾年沒到京大講課了，隻是一直掛著一個客座教授的名頭，同樣也有十年沒有認真寫過作品了。
至於南方那位草書大師……
俞鴻也能看出，同樣不如王程。
所以！
以俞鴻的眼光看來，王程現在可以說是國內第一草書，同時還可以兼任第一行書！
不論其他任何成績，單單是這兩個名頭，就足以讓王程成為國學領域的泰山北鬥級別的存在，足以成為國內任何一所名校的座上賓。
可惜……
王程沒有選擇融入這個圈子。
俞鴻聽雙星大學的副校長說過，王程沒有回應任何書法協會和作協的邀請，同樣也沒有回複任何名校的學術交流邀請，其中包括雙星大學的邀請，也包括京城大學以及水木大學的邀請。
王程拒絕了文學圈子，以及學術圈子。
那麽，文學圈子和學術圈子，自然也不會去公開承認和推崇王程。
即便，俞鴻昨天在講課的時候，還和幾位學生討論了一下王程的陋室銘以及行書書法，她在課堂上也毫不避諱自己對於王程的推崇。
但是，她的話傳出去也不會有任何作用。
俞鴻微微歎了口氣。
她當時聽副校長說雙星大學向王程發出了學術討論邀請的時候，還期待著王程能答應下來，到時候她就能和王程近距離麵對麵的談談了。
可惜，沒機會了。
周圍的議論聲傳來，聽到這些聲音，俞鴻心中有些擔心。
“終於能在現實中見到王程真人了，不知道有沒有電視上那麽帥。”
“見到真人又怎麽樣？和你有什麽關係？”
“聽說，這次王程來音樂家節目是要表演的，他的那首古箏曲將軍令很不錯，我在學校學習過，彈奏起來很容易上手，也很好聽。”
“這次音樂家舞台可不是明日偶像那種選秀節目舞台，這裏麵對的是世界級古典音樂藝術天才，和頂級名校的評委。他表現差一點都會被指出來……”
“我覺得他太能耍大牌了，一個明星而已，這麽多人來歡迎他！我不相信他在古典音樂上能有多厲害的造詣，有本事上台和這期的那些選手們比比。”
“他在流行音樂上很厲害，但是古典音樂就算了吧，這是不同的領域，那幾個頂級選手能讓他丟臉到無地自容……”
“那首搖滾無地自容不錯，我也喜歡聽。”
……
俞鴻和陳雨琪對視一眼，都能聽出來，周圍的一些來自幾所音樂學院的學生們，對王程並不感冒。
在他們看來，王程一個流行音樂的明星歌手，跑到他們古典音樂藝術舞台上來表演，就是來挑釁打臉的。
這時。
車子停下，車門打開。
周圍的議論聲迅速停了下來。
俞鴻和陳雨琪以及其他許多女生都踮起腳尖，紛紛瞪大眼睛，想看看王程本人。
不過。
首先下車的，是王程的三位助理，以及李廣和胡小山幾人。
然後，在三位助理的保護下，王程才走下車。
那高大挺拔的身影，遺世而孤立的氣質，仿佛沒將天下人看在眼裏的冷漠，再加上那驚豔無比的顏值。
讓這上百人的眼神之中都閃過一絲驚豔和驚奇。
一個女生喃喃自語到：“竟然真的有這麽好看的人？比電視上還好看。”
另一個聲音說道：“好看就算了，氣質也這麽絕，這是凡人該有的顏值和氣質嗎？”
俞鴻和陳雨琪兩人的眼中也閃過一絲驚豔。
她們不是第一次近距離地看王程了，但是依舊感覺到驚豔，而且是比上次在演唱會第一排看到的王程更驚豔。
演出時的王程，還有許多演出的舞台氣息。
而此時，下車的王程，展現出的那種獨有的氣質，是絕無僅有的。
…………
王程一下車，就感受到了周圍上百道視線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
不過，他對此並不在意，隨意的下車，目光看了一眼眼前的十幾個人。
導演趙東湖急忙上前對王程說道：“王程，歡迎，我是節目組導演趙東湖，希望我們合作愉快。你有任何需求都可以直接對我說……”
顧軍：“你好，我是顧軍，副導演……”
王程對兩人輕輕點頭，握了握手，也沒有說話，當先走了進去。
趙東湖和顧軍兩人都愣了一下，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他們以為王程會客套一句呢，結果人家真的一句話都不想說，不等他們東道主帶路就先走了……
真是，稀奇！
趙東湖和顧軍兩人也來不及介紹身後的節目組人員了，隻能急忙在前麵帶路。
文依曉和安可茹，朱子琪，韓瀟四人都在其中，對王程的反應都不意外，但是看到王程連看都沒看她們一眼，都略微有些失望。
貌似，她們和王程合作了幾次，都沒有在王程心中留下任何深刻的印象？
其他幾位台裏的領導，以及節目組裏幾所音樂名校的教授見王程如此無視他們所有人，心中都略微有些不滿，但是都沒有表現出來，隻是離開的時候沒有繼續跟著王程，而是自顧自地離開。
林宓和父親林東青兩人就在其中。
林東青低聲說道：“這小子，顏值氣質驚人，我第一次被一個男人這麽驚豔到。可是，也太高冷，太目中無人了。不過，想想他小小年紀就有這樣的才華實力，也就能理解了。配你嘛，勉強可以……”
在林東青眼中，雖然王程才華驚人，顏值氣質驚人，但是他也認為自己的女兒林宓也是人中之鳳，不比王程差。
隻是，林宓自己有些慚愧地說道：“爸，你這話可別到處說。”
林東青無所謂地說道：“你都對人家表白了，怕什麽？以你的條件，他還有什麽可挑的？文家那丫頭，也不比你好。”
林宓急忙將父親拉到一邊去，害怕自己老爸的話被王程和文依曉幾人聽到，那她就真的不好意思再去見王程和文依曉了。
王程隨著趙東湖幾人的帶路走了進去，路過大門口的時候，掃了一眼聚在那裏的一大群人，麵對上百雙眼睛的注視，沒有絲毫不適，隻是冷漠地掃了所有人一眼，看到俞鴻和陳雨琪的時候，稍微停頓了刹那，接著就一掃而過，走了進去！
俞鴻微微愣了一下，腦海裏刹那間有些空白。
旁邊的陳雨琪輕輕推了俞鴻一下：“鴻仙子，王程又看了你一眼，這次我確定沒看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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