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九章 血之初祖和被汙染的三葉之種
天象的變化在蛇人看來是神明對他們的啟示。
而這樣血紅色的天空和月亮,很明顯代表著不祥之兆。
護火城這一代的城主和護火者驚恐的看著天空,那暗紅之月好像一隻巨大且不詳的眼睛注視著大地,預示著將要給整個世界帶來血與火一般的災難。
“這是?”
“要發生什麽可怕的事情了嗎?”
守護著祭壇和篝火的蛇人權能者也害怕得不得了,大群的蛇人朝著這裏聚集而來,黑暗的夜裏也隻有亮光才能夠驅散人們心中的不安和恐懼。
但是祭壇之上的篝火卻漸漸變小,守衛著祭壇之火的火魔此刻在天空之中的暗紅之月下瑟瑟發抖。
這力量和氣息好像喚醒了他們血脈記憶之中的畫麵。
在遙遠的時代以前,有著這樣一支種族驅使奴役著他們,這個種族種甚至還有誕生出了超越凡人之上的存在。
他們掌握著足以毀滅一切的力量,是窺探到了永生的強者。
在他們的爭鬥下,三葉人從巔峰墜落。
蛇人們恐慌的聚集於祭壇之下,所有人七嘴八舌的說起了自己的看法。
有人認為這是神諭,有人說這是不祥之兆。
甚至還有人說是護火者前些天獵殺了一隻奇特的怪物所以惹惱和神明,那怪物可能是神明的寵物。
一群蛇人討論出的最後結果,便是要向神明獻祭。
然而還沒等他們討論出結果,天空的血色和海上的浪潮漸漸退去。
雲和月重新恢複了正常。
海底之中的那個巨大的紅色晶體也不斷的融化,濃稠的鮮血深深融入了那座古老的孤島之中,這座古老的島嶼好像變成了一隻可怕的怪物一樣,露出了可怕的生機和生命律動。
最後。
曾經的迷霧之島變成了一大片暗紅色的怪異之物,它上麵的每一塊土地每一個東西看上去都和真實的差不多,但是接近以後去看便發現者土地之中有著密密麻麻的血管,牆體和建築之中血絲縱橫。
看起來像是血肉組成的。
廢墟之中血肉蠕動,化為一條條血絲從地麵之上拱起,然後糾纏在了一起。
海底彌漫出血色的看上去像是迷霧的東西,環繞著這片古老的廢墟。
被生命權能汙染成為血色的太陽之杯在島嶼的邊緣搖曳,這些看上去像是迷霧一樣的東西便是它們發出來的。
它們已經不再是太陽之杯了,或許稱之為血霧之杯更恰當一些。
血霧之杯張開花杯的時候嘴巴滿是獠牙利齒,透露著擇人而噬的瘋狂。
最外圍倒塌的燈塔被修複了,甚至塔頂還亮起了暗紅色的光。
那光芒穿透了海底,引來了一些黑暗之中的生物,但是這些海底生物一靠近這座島嶼,便被島嶼邊緣的血霧所吞噬,黑暗裏傳來了恐怖的咀嚼聲。
倒塌的建築和儀式工坊恢複原來的模樣,厚重華麗的古堡在血肉之中堆積而出,雖然樣式和曾經一模一樣,但是顏色卻因為暗紅顯得有些陰森恐怖。
曾經的一切一一再現。
廢墟化為了一座古老城鎮,那是曾經真理聖殿祭司和學徒們居住的地方。
這座遺跡處處透露著滄桑和古老的氣息,哪怕它大部分地方都修複完整,卻讓人感覺到一種殘破的廢墟之感,好像它已經徹底被人和時代給拋棄。
海底。
多出了一座如同廢墟的古老之城。
最後,來到了一切的中央。
古老的聖殿拚接而出,原本最深處的座椅被血色吞噬,化為了一個血肉王座。
血肉王座之上的存在已經醒了過來。
她血紅色的長發如同蛇一樣扭動了起來,眸子睜開露出一雙奇特的瞳孔。
其中一隻瞳孔散發著熾烈的銀光,一隻瞳孔則是墨綠的顏色,那才是她原本眼睛的顏色。
“嗯?”
她感覺大腦一片混沌,她對於周圍的一切毫無知曉。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坐在這血肉王座之上醒來,更不知道周圍的一切到底是什麽。
但是醒來的片刻之後,她就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那隻深深鑲嵌入她眼眸之中的真知之眼。
“這裏是哪?”
“我是誰?”
她突然開口說出了三葉人的語言,那聲音回**在大地底部,掀起層層波紋。
就好像一隻恐怖的巨獸在海底之中呐喊咆哮。
她似乎回憶起來了什麽,一股強烈的焦灼情緒湧動在她的腦海之中。
“我有什麽要去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必須馬上去做。”
“一定要完成它。”
她不斷的反複重複著這句話,好像曾經另外一個她將這種執念深深的種入她的腦海之中,哪怕過去了無數年,哪怕她一次次輪回也不肯忘卻的執念。
一些殘破破碎零散的記憶湧入她的腦海,其中大部分是關於三葉人的語言和這個族群的介紹,部分是關於三葉之種的訊息,然後再是關於鮮紅使徒一族的說明。
“三葉人……”
“沒錯,我要複活三葉人一族,讓我們的種族重新出現在這個世界。”
“我要讓希因賽永遠的傳承,讓我們的文明成為不朽的文明。”
“希因賽?”
“因賽是誰?”
她想起了希因賽的名字,知道其意為信仰因賽的王國。
但是。
她卻早已忘記了,因賽是哪一位神明。
源源不斷信息不斷的通過眼睛傳遞入她的腦海,告訴她三葉人為何物。
告訴她如何使用三葉之種的力量重新讓三葉人這個種族重新出現在大地之上,也告訴她生命權能的鮮紅使徒到底是什麽,讓她知道如何使用自己的力量。
她沒有絲毫抗拒的接收著這段訊息,卻沒有注意到自己右眼上散發出來的光芒愈來愈暗淡。
直到。
那寶石一樣的晶體發出一聲脆響。
“哢!”
還沒等到全部的訊息傳輸完畢,這件散發著光芒的神術道具就碎掉了。
和這座島嶼一樣,和那變異了的太陽之杯一樣。
真知之眼也在億萬年歲月間不斷的遭受著生命權能力量的侵蝕。
之前處於封印狀態不動用還好,此刻一動用就立刻讓這件神術道具遭受兩種力量的衝突,瞬間化為烏有。
信息傳遞立刻停止,一個個幽魂體從真知之眼中衝了出來,環繞著她的麵前。
幽魂張開嘴巴,朝著她大聲嘶喊。
通過智慧權能的力量。
“你醒了。”
“你終於醒了。”
“費雯……費雯……費雯……費雯……”成百上千的人呼喊著這個名字,同時湧入她的腦海。
“真理聖殿永垂不朽……希因賽長存……”幽魂們大聲喊著自己的執念,那是他們成為幽魂之前最強烈的渴望。
但是仔細去看,便會發現這些幽魂隻是憑借著記憶在重複他們的過往罷了。
真實的他們早已在兩億多年前的那個神棄時代死去,留下的隻有一個虛幻的影子。
而此刻。
他們的影子也即將保不住了。
失去了賴以寄存的神術道具,它們也將要化為光塵消散。
血肉王座之上的存在立刻變得激動無比,她伸出手不斷的攬向這些消散的幽魂體,大聲發出呼喊。
“不!”
“不要。”
她激動的情緒引起了大地都在顫動,海上卷起了巨浪。
她可以瞬間摧毀周圍海底的所有生命,造成一場恐怖的災難,但是這種毀滅的力量卻不能讓她挽回幽魂的消散。
甚至她越是使用這種力量,幽魂就消散得更快。
生命權能和智慧權能雖然同樣都是源自於因賽的初始之力,但是當它們落向人間的那一刻開始,從來都是對立而衝突的。
她隱隱知道這些幽魂體的作用,雖然她沒有接收到最後麵的信息。
這些人曾經都是三葉人中最優秀的人,他們在死去之後自願成為了幽魂,化為了希因賽和三葉人的傳承。
他們是為了讓三葉人這個古老種族重新出現大地之上,而犧牲的自己。
他們是重建希因賽文明最關鍵的東西。
她從血肉王座上站了起來,她真的著急了。
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的懷中抱著一個東西。
三葉之種。
在她剛剛接收到了訊息裏有這個東西的用法,這是用來儲存三葉人的生命樣本的,同樣也可以用來儲存記憶和其他東西。
隻是論起傳承來當然比不得真知之眼,在兩億年前的時候三葉人的計劃便是兩樣東西分開來,一個儲存生命之種,一個儲存知識傳承。
而此刻她分不了這麽清了,她高高舉起三葉之種。
“進來吧!”
幽魂身上的智慧權能的力量慢慢散去。
一個又一個虛幻的光體融入三葉之種裏,智慧之光消散,但是他們的記憶全部都保留在了這個三葉之種裏。
他們融入了那不同類型的三葉人血脈之中,和三葉之種徹底結合在了一起。
當有一天這三葉之種裏儲存的血脈重新衍生而出,化為一個全新的智慧生命,這些人會重新覺醒這段記憶,
雖然這種方式稱不上複活,但是對於血肉王座之上的神話來說已經足夠了。
至少她沒有弄丟三葉人的傳承,沒有丟失那個兩億年前大地之上璀璨的文明之光。
“呼!”
她鬆了口氣。
隨後,她看向了懷中的三葉之種,仔細的打量著這件物品。
她準備立刻啟動這顆種子,讓三葉人一族重新出現在這個世界。
就好像腦海裏麵有著一個人在不斷的催促著她一樣。
但是她發現了一些異樣的情況,在記載的信息裏麵三葉之種應該是一個銀色的橢球。
然而此刻在她麵前的。
赫然一個血紅色的橢球。
“不對。”
“不是這個顏色。”
她不太明白變成這樣有什麽問題,她決定還是先製造出第一個三葉人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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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曾經的真理聖殿,如今化為了一座帶著奇異和古老色彩的海底宮殿。
宮殿的深處。
一個散發著巨怪氣息的恐怖存在端坐於血肉王座之上,俯瞰著自己的領域和國度。
在宮殿的正中央,出現了一個好像蜂巢一樣的血肉祭壇。
血肉王座之上的身影站起身來,催動自己的力量。
她已經準備了很久,也完全按照自己接收到的傳承和知識來進行製造三葉人的儀式。
而現在。
一切都已經準備完畢。
她有些期待的說道:“最古老的智慧種,上一個紀元的主角們。”
“在這個時代……歸來吧!”
一粒生命種子從三葉之種裏落下,一點點落入了那個蜂巢形態的血肉祭壇之中。
沒有多久。
一枚帶著微紅色的卵從祭壇上落了下來,而地上的石板也瞬間蠕動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接住了卵。
沒有多久,從卵中爬出來了一個奇異的蟲子。
血肉王座上的身影伸出了手,對向了這個蟲子。
“來我這裏。”
地上的石板好像毛毯一樣動了起來,推動著蟲子一點點來到了血肉王座上。
她小心翼翼的抱住了對方。
她懷中的存在是一個三葉人幼年形態。
按照記載之中的方法,對方應該很快便能變成一個人形態的孩子,然後化為少年、成人。
幼年時代的他們離不開水,需要小心翼翼的嗬護,成年以後的他們便可以縱橫於大地之上,憑借著自己的智慧開創出種中奇跡。
至少。
接收到的訊息是這麽說的。
她抱著這個在常人看來有些醜陋可怕的蟲子,卻絲毫沒有這種感覺。
她覺得這個形象非常親切,非常懷念。
“喂。”
“你要快點長大啊!”
“要快點醒過來。”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這個三葉人成長起來,想要和對方對話。
她不僅僅期待著三葉人和希因賽文明的重現,她也有著許多問題想要從對方那覺醒的記憶上去知道。
但是。
當她的力量開始探查對方是否健康的時候,立刻發現了一個問題。
對方的意識沒有絲毫的智慧之光。
她終於知道是哪裏不對勁了。
這不是什麽三葉人,隻是一個癡愚的蠢物。
他們不是智慧種,而是真正的成為了一個蟲子。
哪怕他們生來擁有強大的力量,也改變不了這個現實。
再強大的蟲子也隻是蟲子,隻有擁有智慧才能建立起真正的文明。
她仔細檢查著對方,卻發現對方的體內確實看不到半點智慧的光芒。
“這不對。”
“這不對啊!”
“為什麽會這樣?”
她慌亂的放下了幼年的三葉人,任由對方在宮殿裏爬來爬去。
她重新拿出了那個變得暗紅的三葉之種,就真正找到了問題。
原來。
她懷中的抱著的三葉之種,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她的生命權能侵蝕汙染了,
兩億年太久了。
久的超過了三葉人的想象,這是他們幻想到的世界終焉也無法抵達的歲月。
他們可以預料到幾千年一萬年以後的場景,卻不能想象到一千萬年一億年以後會是什麽樣的。
漫長的歲月和時間裏有著太多的變故。
一切早已物是人非,滄海桑田在這段歲月麵前都顯得短暫而渺小。
“是我毀掉了它?”她有些茫然。
三葉人等了兩億多年,才終於等到了神的再度降臨。
可是三葉之種卻在這漫長的歲月之中被生命權能所侵蝕,所有的生命樣板全都化為了生命權能的種子,早已不複曾經。
她看向了那個在地上攀爬著的幼年三葉人,對方沒有任何智慧,但是生來卻擁有非常強大的肉體力量。
剛剛才出生的幼年三葉人就擁有著充沛的體力在宮殿裏爬來爬去,遨遊在水裏麵。
他可以輕易能夠將石椅和石板推倒,一個撞擊能夠在牆壁上撞出一個坑來。
這是一個擁有著生命權能的三葉人。
而且可以預料,三葉之種裏麵的種子應該全部都被汙染了,後續出生也隻能是這樣的三葉人。
血肉王座前站著的身影有些迷茫。
她認可了自己的使命,她感受到了那強烈的情緒和執念,她想要去完成這個使命。
但是在一切還沒有開始的時候,便已經宣告結束了。
生命權能的三葉人,還是三葉人嗎?
這樣的三葉人還能再度建立起曾經輝煌的文明,再度重現那無數年前的一切嗎?
“我失敗了。”
之前的那一句話是疑問,但是這一句話就化為了肯定。
她倒退了兩步,坐在了血肉王座之上。
她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進行下去了。
然而坐下來的一瞬間,她發現有一隻手臂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好像是有人在安慰著自己,又或者是在鼓勵自己。
她扭過頭來,就看到了一個早已化為石頭的三葉人站在血肉王座後麵。
對方就這樣一直靜靜的立在自己的身後,守衛著自己。
一千年,一萬年。
一億年。
對方陪伴著自己穿梭了無盡的歲月,和她一同保護著希因賽最後的文明火光。
她看對這座石像的一瞬間,心中就湧出了強烈的情緒。
她墨綠色的瞳孔閃爍震動,甚至不由自主的流淌下眼淚來。
她手撫摸了對方的麵龐,湊近去和對方的眼睛對視。
“你是誰?”
她感覺對方無比的熟悉,對方是自己最重要的人。
她看向了對方之前一直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開口問道。
“你是想要告訴我,不要放棄嗎?”
對方沒有任何回應,但是她卻已經有了答案。
生命權能者的誕生非常困難,想要形成種族就必須先有一個踏上神話之路的存在,但是這個問題現在反而不是問題。
而想要讓生命權能者擁有智慧,也有著非常嚴苛的條件。
她搜索著記憶裏關於鮮紅使徒的記載,其中就有關於生命權能如何突破二階的方法,也隻有突破二階生命權能者才能擁有智慧。
“生命權能想要擁有智慧的話,就必須尋找智慧生命褪去了智慧之血厚的軀殼。”
“隻有寄生在智慧生命之上,才能夠誕生出真正的智慧。”
她決定了。
哪怕是生命權能的三葉人,她也要將三葉人一族重新複活。
至於複活之後該怎麽辦?
生命權能誕生和衍生智慧如此困難,注定了他們很難形成一個龐大的族群,這樣又如何能夠重現曾經的希因賽呢?
她還沒有想好,或者說現在也沒有辦法去想。
連第一個擁有智慧的三葉人都沒有出現,現在考慮這些問題沒有任何意義。
但是。
從哪裏去尋找智慧種作為寄生體呢?
她抬頭看向了外麵的世界,目光穿透大海。
或許。
應該離開這裏了,應該去看一看外麵的世界是什麽樣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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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肉王座上的存在抱著幼年體的三葉人,一點點走下了王座和真理聖殿,朝著外麵而去。
當她離開王座的時候,突然從血肉王座的時候滾落下來了一個東西。
一個權杖。
由她的魯赫印記凝聚而成,上麵有著她所有力量和血脈的印記。
和斯圖恩的紋章一樣,屬於她成為神話之後誕生的物品。
“血之初祖權杖。”
她拿到了這枚權杖的時候,這個名字就印入了她的腦海之中。
“血之初祖?”
“是指的我嗎?”
血之初祖緊緊的握住了這個權杖,她可以感覺到自己大半的力量都在這上麵。
曆經兩億年歲月,在她醒來的時候便早已不是什麽鮮紅使徒。
她也和神造之人斯圖恩一樣踏上了神話之路,這是一個向真正的神明發起衝擊的生命體。
一個神話生命。
神造之人斯圖恩憑借著七種魯赫烙印才加速蛻變了龐大的神話之血,在幾年之內就成為了神話。
而她直至轉生之前也隻凝知識一個四階,擁有鮮紅使徒魯赫印的傳承。
她硬是靠著水磨一般的功夫一點點的轉生出更多的神話之血,然後依靠漫長的歲月將其凝聚為魯赫印。
然而這兩億年轉生出來的大部分力量早已超出了她的掌控,逸散到了這裏的每一塊砂石,深入到了魯赫巨島之中。
所以當她離開這片遺跡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了自己好像失去了什麽。
失去了一股無所不能的強大力量和加持。
血之初祖站在遺跡前,回頭朝著那散發著暗紅色光芒的燈塔看去。
“我的力量。”
“怎麽變弱了?”
這整座遺跡城市雖然都是由她逸散出來的神話之血凝聚而成的,但是如今卻成為了魯赫巨島的一部分,並不完全屬於她。
她雖然能夠支配這座遺跡之城,卻不能夠移動它。
但是在這座城裏麵的時候,她將擁有強大得難以想象的神力。
發出了一聲疑惑之後,神話生命血之初祖便離開了大海。
權杖伸出,大海分成兩邊。
她一步步從大海之中走出,踏上了海岸。
血之初祖茫然的看著周圍的一切,跨越了兩億年的距離,她重新站在了這片大地之上。
然而目之所及的一切,都讓她感覺到疑惑。
這是一個充滿了綠色的世界,各種植物遍布海岸。
河流、湖泊、沼澤化為了各種生命的家園,一同棲息在這裏。
雖然她已經忘卻了曾經,但是她依舊感覺到,大地不應該是這樣的。
應該是一眼看不到邊際的灰暗和荒蕪,是砂石和光禿禿的山嶺,是生命難以踏上的禁地。
在這裏。
除了三葉人沒有任何生命能夠生存。
哪怕是三葉人,也隻是因為神明的恩賜和庇佑才能活下去。
“這是什麽?”
她穿過這片森林,看著那些爬上陸地繁衍的獸、蟲、蜥。
這是兩億年前的他們無法想象的世界,一個他們如何奢求也求不來的富饒家園。
曾經的他們是如此艱難的在那個貧瘠而荒蕪的世界求存下去。
而在這個時代,所有生命生來就享受著這一切。
血之初祖踏過森林和沼澤,一點點朝著前麵出發。
突然間。
她在叢林之中看到了一種從未見過的生命體,他們長著人的上半身,卻有著奇怪的尾巴。
這些生命在看到血之初祖的一瞬間,便發出大呼小叫。
驚恐不已。
而血之初祖看著他們的這幅模樣,便已經有了答案。
“新的智慧種。”
三葉人重現於這個世界的根基,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
而那些蛇人在看到她的一瞬間嚇壞了,因為她和蛇人完全不一樣的體貌特征,也因為她有著雙腿。
對方的模樣。
竟然和傳說之中的神靈一模一樣。
這些蛇人立刻以為自己遇到了神明,嚇得全部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敢抬頭。
然而良久之後,也沒有看到任何動靜。
抬起頭來的時候,對方已經徹底消失了。
蛇人們議論紛紛。
有人說那是一尊新的神明,看方向應該是從大海的方向而來的。
有人說那可能是從神之國度下來的存在,來人間巡視查看蛇人們的情況,是生命之母的使徒。
因為她一頭罕見的血紅色頭發以及手中的權杖,蛇人們不斷猜測著她的來曆。
總之。
有關來自於深海的神明紅女王的傳說,開始流傳在了魯赫巨島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