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利弊
“請!”劉辨舉起手中的酒盞輕輕的敬向麵前的兩位大漢。
“請!”張遼、高順謝道。
“我觀二位乃是身經百戰之輩啊?”劉辨輕輕試探了一句。
“當然,追隨奉先公南征北討已經很長時間了。”張遼自豪的回道。
隻有高順淡定的回了一句:“百戰不敢說,倒是經曆幾次陣仗。”
“怎麽沒有經曆過?平滅氐羌之亂,大破張純大軍。哪一仗不是硬仗?”一旁的張遼不滿自己大哥謙虛的說法,補充道。
劉辨聞此,輕輕的頷,回頭看了看王越。心中卻是一驚,看來呂布這支兵馬確實是身經百戰,居然連這麽難打的戰役都經曆過,嗬嗬……就是不知這二位怎麽稱呼,是否是呂布手下的悍將,看那位年輕的將領似乎很尊敬呂布其人。坦然一笑道:“看來二位追隨呂奉先不久了?”
“嗯?”那員小將十分不悅的一哼,抬眼看了看劉辨,輕輕的飲盡一杯水酒。
“好久了。”高順仰頭歎息一聲。
劉辨耳聰目明的看到了那員小將對自己有些不滿,隨即轉明,心中後悔自己對呂布怎麽不尊稱。呂布在眼前這二位的心中地位可不低啊?
“感情挺深的吧?”
“不能說是深吧?就是幾經生死走過來的。”高順輕輕的歎息了一聲,慢慢的走到酒樓的窗前,就著月光,看著斜前方燈火通明的董府。滿懷心思的思考著這一趟進京是否是對的?雖然,誰都沒有承諾過什麽,可是這亂世,這個時候進京,他呂布到底想要什麽?
張遼沒有高順那麽多心思,年輕人眼裏隻有強者,十四五就追隨者奉先公南征北戰,吃過無數的硬仗,都那麽挺過來了,還懼怕什麽,跟著奉先公光明就在前方。
“這次進京怕是就要不走了吧?”劉辨輕輕的把酒盞放在嘴邊,用眼睛偷偷的看了一眼窗邊的高順,意味深長的說道。
“呃?”張遼微愣,抬頭看了看窗邊的高順。
“呃?”高順回過頭來,看著劉辨,緊緊的盯著劉辨,不明白眼前這個名為“辛言”的人究竟是一個什麽人,他究竟想幹什麽?
“呃?”劉辨尷尬的一笑,看著眼前的二人的反應,心知自己有些唐突了,嘴角一揚,把放在嘴邊的酒喝掉,看著二人的反應,搖了搖頭。
“踢踏踏”窗外的馬蹄聲紛紛揚起,呼呼啦啦的一陣吵鬧聲經過酒樓前的街道。隻聽見高呼的聲音:“高順!高順!”
“壞了,快走,文遠。”高順眼見丁原同呂布慌慌張張的走出董府,看著神色十分的緊張,想必出了什麽大事。張遼看了看高順一眼,聽見窗外的呼喊聲,心知事情要壞了,急道:“快走。”臨了,張遼飲盡最後一口酒水,急匆匆的追隨著高順的疾步下樓。
劉辨衝王越示意了一下,把頭看向窗外那片淩亂的吵雜聲中。
“公子,你似乎多慮了。”樓梯下到一半的高順猛的回過頭來看著劉辨說了一句。話罷!便急匆匆的下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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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府上下。
董卓此時氣的已經怒不可支了,看著了眾人,麵色尷尬的說道:“吾所言,合公道否?”
眾人皆不敢言。
袁紹同曹操相視一眼,出言道:“董公,今朝初定,百廢待舉,不宜再生事端,恐上下不寧啊?”
“哎呀!老夫此舉正是為江山社稷著想啊!”
座上一人立刻怒極而起,道:“明公所言差矣,昔太甲不明,伊尹放之於桐宮;昌邑王登位方二十七日,造惡三千餘條,故霍光告太廟而廢之。今上雖幼,聰明仁智,並無分毫過失。公乃外郡刺史,素未參與國政,又無伊、霍之大才,何可強主廢立之事?聖人雲:有伊尹之誌則可,無伊尹之誌則篡也。”
董卓側眼觀瞧,原來是盧植其人。
一波怒火未平,一波怒火又起,自己尚懼丁原身後的呂布,不敢輕動丁原。可是眼前這個盧植是什麽人,一個老匹夫自打討伐韓遂、邊章時起,這盧子幹就橫挑豎撿的,今日,這盧子幹又來阻攔自己的好事。今日正好借此時機除掉此人。
盧植卻是怡然不懼董卓,仰著頭顱,不屑的冷哼了一聲。絲毫不動,一點都不懼死亡。
這二人的針鋒相對,眼見就要血濺三尺,驚得一旁諸人,紛紛出言阻攔。更有侍中蔡邕、議郎彭伯諫言道:“盧尚書名揚四海,乃是當世大儒,如果今天要是殺害他,恐怕……四海皆憤怒。”
一旁的李儒適時的拉了一下董卓的後衣襟。董卓眼神一轉,想道:“今天殺了盧子幹,弊利如何?殺了他,解了一時之恨而已,可卻惹怒天下的士大夫,那是對自己大大的不利的。罷了!今日就先放過此人,以後又都是時間。”
“哼!”盧植瞪了幾眼董卓,衣袖一揮,便急匆匆的離去了。
這場宴會接連二三的出現差池,惹得眾人不悅。
“廢立之事,不可酒後相商,另日再議。”司徒王允口道。便急急的跟著盧植追隨而出。接著,鄭泰、蔡邕……先後而走。
於是百官皆散。
董卓凝視眾人離去的背影,十分不悅的對著身後的李儒說道:“丁原身後而立者何人?”
李儒微微點著頭說道:“此人,吾聽說,乃是丁原義子,五原的悍將,曾勇冠三軍,力戰張純叛亂,曾手刃張舉頭顱。實在是一員不可多得的悍將!”
董卓下意識的想到了呂布那寒光四射的寶劍,還有那鋒利的方天畫戟,脖子不自覺的就覺得涼,縮了縮,手一揮,示意護衛跟上,看著李儒一眼,便急匆匆的走入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