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催命針

車子一路飛馳,最終停在一家古色古香的宅子前,牌麵上用草書寫著,秋生大藥房。

號稱禦醫後人的吳秋生大藥房,遠近馳名。

當然吳秋生老爺子,也是有兩把刷子的人,隻要老爺子坐診,隊能從街頭排到街尾,一個黃牛位,能賣一千多。

不過早在五年前,老爺子就退居二線,兒子吳華夏當起了班,風評也是不錯,也是天天排隊。

對於這類人,周大虎從來都是孝敬無比,因為總有一天能用到。

古樸的客廳中,鶴發童顏的吳老爺子給他默默號脈。

“老爺子,你別皺眉啊,我擦,你咋又搖頭了。”周大虎是真的害怕。

這可是被譽為國之瑰寶的老中醫,珍貴程度可不是那些主任醫師能比擬的。

他要說不能救,那就真的去等死吧。

“銀針截脈啊,老夫行醫幾十載,能用這招的見過不足四人,你周大虎雖然混蛋一些,但是什麽人該惹不該惹,應該比老夫清楚吧。”吳秋生連連搖頭道。

“我的爺爺哎,您老這個級別的,我有幾個腦袋敢惹?欠您人情的大佬,不得上趕著弄死我。”周大虎苦笑道。

“我直說了吧,銀針截脈無影無形,他這會兒在你肺部,等會兒可能會去胃裏,說不定再者去心髒裏,那麽人就完了,按照速度,你還有12小時的命,下午三點,你必死。”吳秋生淡淡說道。

“沒得救了??”周大虎顫聲說道。

“找到下針的高手,取得他的諒解,才有一線生機,如果你僥幸活下來,不妨告訴我下,下針之人是誰,老夫也想請教一二。”吳秋生閉眼說道。

“是.....”剛想說啥,周大虎發現那該死的窒息感有撲麵而來。

........

這次顯然比他想象的嚴重一些,再次醒來,已經是下午一點左右。

砰!一個花瓶直接砸在黃毛頭上,對方一聲不敢坑。

“老子死之前,你們TM都要陪葬。”周大虎暴躁道。

兩個小時,他隻有兩個小時可活了。

而他連是誰想弄死自己都不知道。

“哥,會不會是那小子,他能一打一百個,會點稀奇古怪的,也未嚐不可啊。”坐在輪椅上的周小虎小心翼翼的說道。

“是他,絕對是他!”

周大虎想起對方,冰冷注視他的眼神。

就像看一個將死之人。

他連忙掏出手機:“老李,那小子呢。”

“嗬嗬,大虎,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現在那小子在去看守所的路上了,怎麽樣,夠效率吧?最多幾天,那小子就會在奎山監獄度過下半輩子了。”電話那頭老李笑嗬嗬的說道。

“我效你MLGB,李同義你個臭傻逼,平時辦事磨磨唧唧,今天你精神你MGB啊。”周大虎破口大罵道。

“周大虎,注意你的態度,我和你是合作關係不是你的馬仔。”老李語氣冰冷的說道。

“我都要死了,還TM注意NMB呢?把人給我弄出來,要不然老子砍死你!”周大虎急切的說道。

“你冷靜點,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如此暴躁,但是我就是一個所長,到了看守所,說明檢察機關已經進入,你覺得我現在有能力阻止這事嗎?我是個所長不是shi長!”老李盡量心平氣靜的說道。

“我的人出發了,你隻有二十分鍾。”周大虎冷聲道。

“你的人咋了?去幹啥!”老李不解道。

“去你家,幹你老婆,把你老母從五樓扔下去,還有一個去你情婦家,幹你情婦,把你孩子從馬桶裏衝下去。”周大虎語氣森冷的說道。

“瘋了,你瘋了,你想玉石俱焚嗎?”老李尖聲說道。

“我TM能咋辦,你送進牢裏那雜碎,給我用了手段,我TM還有倆小時命!”周大虎也大聲咆哮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

“你稍安勿動,我想辦法。”老李冷聲說道。

“等你好消息。”周大虎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胃部劇烈的痛感,讓他生不如死。

他這輩子第一次知道了後悔的滋味。

........

在羈押車上的李康帶著手銬,靜坐在後排沉默不語。

“兄弟,你上麵有人啊?坐牢還能插隊?這車可都是刑事犯。”另一個剃著光頭的犯人小聲詢問著。

“我說我被冤枉的,你肯定不信。”李康睜開眼睛淡淡說道。

“操,來這地方都說被冤枉,兄弟慢慢挨吧,哥哥進去罩著你。”光頭用肩膀蹭了蹭他,自豪的說道。

“放心,我不會坐牢的。”他看著看守所越來越近,歎聲說道。

老人家常說,生不入官門,死不入地獄。

沒想到他十八歲這年,還是吃了官司。

還是最嚴重的指控,殺人罪!

“得罪了周大虎,你還妄想著出來?還是好好看看外邊的天空,下一次,恐怕要幾十年後咯。”負責押送的馬臉出言嘲諷道。

“擦,你惹了周大虎?那還是離我遠點吧,死定了你。”剛才的光頭躲瘟神一樣的,右邊擠了擠。

“哈哈。周大虎這麽NB,你也惹,活該坐牢。”另一個長睫毛的年輕人譏笑道。

“看見沒,這些貨和你差不多,誰都知道周大虎 惹不得,說你活該,還不服氣?”眯縫眼也嘲諷道。

“你們就那麽怕周大虎?”李康有些惆悵的說道。

好歹車裏的幾位也算是刑事犯,算得上窮凶極惡之輩,也如此談虎色變,讓他有些不解,周大虎到底有多可怕。

“怕,人家一跺腳,青山抖三抖,惹不起,總躲得起吧,周大虎那種人,整起人來,讓人生不如死呐。”最後一個刑事犯頗為感歎的說道。

“嗬~生不如死?如果你家被周大虎拆了,家人被周大虎的威脅?兒子,媳婦,又或者是母親。”他再次問道。

“求饒唄。”光頭想也不想的說道。

“帶著家人跑路。”長睫毛想了一會兒回答道。

“任人宰割罷了,你不就是反抗的結果麽?”最後一個刑事犯眼神灰暗的說道。

“那麽,請你們睜大眼睛,好好看我的結局吧。”李康臉上洋溢著莫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