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宮肆這邊還在看著那個佩雲姬, 霜降已經在繼續介紹後麵的人了——
“這位是星雲同學, 是A級支配者, 站在他旁邊的這位是他的器裘麗……”
等等！裘麗也就算了，星雲？
宮肆立刻想到一個可能性, 視線立刻移向那個名叫星雲的人，那是個留著和星隕一樣發型的人，模樣長得也有幾分像, 不過也就是乍看起來會有點像，這種像更多的來自於發型和五官上的零星相似處，這個人的五官比星隕硬朗許多, 臉上雖然帶著笑，可是看起來卻有點陰沉。
“星隕, 這個人看著有點模仿你的感覺啊……”瑪隆一語說穿了兩人相似的原因, “你倆看著有點像, 是親戚？”
星隕這邊還沒有說話，對麵那個星雲已經開口了：“姬淩學院的, 說話放尊重一點, 是誰模仿誰？我，繼承了星家家族傳承、也是這一代最優秀的人, 有必要去模仿一個家族棄子？”
他不說話隻是看著高傲, 說起話來就簡直是傲慢了。
瑪隆聽完, 隨口對旁邊的特雷托道：“我之前覺得你們的態度挺討厭，如今和他一比，你們簡直還挺可愛的嘛！”
特雷托等人：……
雖然被誇獎了, 可是總有一種不想被這樣誇獎的感覺。
星雲這個人就夠討厭了，他旁邊的器也沒比他好多少，那是個身材高挑的女性，樣貌極美，一看就是女神級的人物，外圍不少人的目光正是落在她身上的，一頭烏黑的頭發直直的披撒下來，柔順的停在腰部，皮膚極白，五官長得好極了，隻是臉上掛著同樣冷漠的表情，極其高傲地看了星隕一眼，她隨即收回了視線，兀自去看手上的手機。
她並沒有和眾人打招呼的興致。
“是過去的親戚。”和他們兩個人比起來，星隕的表情卻平淡的很，幾乎沒有一絲波瀾，按理說星隕應該一進來就看到他們的，可是他什麽也沒有表露出來，直到霜降介紹他們，宮肆等人這才知道對麵有誰。
看了一眼星隕的眼睛，宮肆知道星隕是真的不在意了。
那就行——宮肆放心了。
“我、我們是不是不該叫你們的？那個人……”站在宮肆旁邊，張赫——特雷托的搭檔輕聲問他。
“不，沒關係的，我們是同校，出門在外遇到困難找我們是對的。”宮肆對他說著，言簡意賅。
張赫臉上的表情就又是釋然又是慚愧。
仿佛沒有感受到雙方之間的暗流，臉上帶著笑容，霜降繼續介紹：“……接下來這位是B級支配者芳和她的器，A級器杏圓。”
芳就是之前拿下巴看他們的那個妹子，一頭紅色短發，身上的製服穿著也不太整齊，看著有點小太妹的樣子，杏圓則穿著和她差不多，頭上反戴一頂棒球帽，留著一頭棕色大波浪長發，臉上有點雀斑，豐厚的嘴唇咀嚼了幾下，半晌吹出一個比她臉還大的泡泡來。
以霜降和那個佩雲姬為首，S班的學生們基本上都是優等生畫風，大概就這倆妹子看起來與眾不同，用瑪隆的話就是——
“充滿了親切感，我們之前上學的時候，半晌的女孩子都是這樣兒的。”
他說著，還多看了妹子兩眼，芳瞪了他一眼，杏圓卻是對他笑了笑，然後掏出一枚泡泡糖：“要嗎？”
“可以嗎？謝謝！”爽朗地笑著，瑪隆朝對方伸出一隻手，對方把糖往他的方向一扔，瑪隆眼明手快的將糖接在手裏，杏圓還朝他比了個大拇指，聳聳肩，瑪隆剝開糖紙將糖塞在嘴裏，沒多久，場上吹泡泡的人就變成了兩個。
對麵S班的人還有四個人，然而——
“我看你們這邊就三組人，我們這邊也就出這三組人好了，其他人不出場我就不介紹了。”
其他人：……我們不配擁有姓名。
宮肆：……剛剛剪紙社你可是認真把所有人都介紹了一番的，別人沒去剪紙社不知道，但凡剛剛在場的人都知道你差別對待了啊啊啊啊！
內心波濤洶湧，然而宮肆的表情仍然很酷。
“社長我先離開啦！”副社長還站在一旁，眼瞅著自家社長說完話了，他出聲示意了一下。
“好的，小蓮，溪流社長教給你們的新剪法，稍後你帶著他們複習啊！”真的非常上心剪紙社的事兒，霜降還叮囑了他一聲。
“好嘞。”揮揮手，被稱作“小蓮”的副社長告辭了。
宮肆看到那個佩雲姬便皺著眉看了霜降一眼，然而霜降仍然笑眯眯的，完全不為所動。
這一對好像還有點矛盾啊——宮肆想。
***
由於雙方重要人物經由剪紙這項傳統技藝而有了小小交情的緣故，這一次，兩邊的氣氛出奇的友好。
好吧，主要是溪流和霜降很友好。
“請問測試是什麽？就是這個管道嗎？”溪流主動詢問起前方管道的事。
“沒錯，是阿巴目前製造出的最複雜的管道，整根柱子其實是一根管道哦，裏麵很長很複雜，很考驗使用者對能量的控製力。”霜降介紹道：“你們應該用過類似的東西，這個和那個一樣，就是複雜了幾十倍吧。”
幾十倍……聽著霜降輕輕鬆鬆說出這個字眼，不止姬淩學院S班的同學，就連外圍看熱鬧的東宮學院的學生們都倒抽一口涼氣。
“我們……我們是真的有好好訓練自己的能力的，原本應該用兩年才能通過的九管我們幾個使用者全都可以順利通過了，我以為我們已經可以應對對方的挑戰了，誰知……誰知……”特雷托一臉蒼白。
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完成九管挑戰，他們不能說不優秀了，起碼九管自帶的係統中，他們也是有名字的，然而——
東宮學院的學生更優秀。
“我先來。”一向沉默寡言的艾敏開口了，看了一眼溪流和星隕，他點點頭向那個柱子走過去，之前他們過來的時候不是沒有看到柱子上管道的入口嗎？入口在後麵，看起來就像個水龍頭。
看了一眼那個水龍頭，聽到阿巴在旁邊說這裏就是入口，艾敏隨即將手指湊近了水龍頭，一股藍色的能量從他手指流淌出去，他隨即麵無表情的開始走迷宮。
場上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他身上，管道是完全不透明的，人們就指望從他的表情上看出端倪，類似好不好走啊……是不是遇到陷阱啦……走錯路啦……之類的。
之前姬淩學院S班的幾位使用者雖然沒說話，可是他們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東宮學院的學生們看熱鬧看得可開心了，然而一切止於艾敏。
麵無表情，麵無表情，艾敏一直麵無表情。
半個小時過去了，這是一個關鍵時間點，這個管道號稱可以供統治者級別的能力者使用，你可以想象成使用者用能力在裏麵跑馬拉鬆，管道是用特殊材料製作的，可以把它想象成一個人工模擬的器，可以暫時保存使用者的能量，接下來就是使用者的能量在這裏麵跑馬拉鬆。
一般情況下，半小時就足以消耗使用者的大部分精力了，是不是失敗這個時候就可以看出來。因為這個模具隻有一個，還是用相當珍貴的材料做成的，所以即使失敗管道也不會破裂，阿巴可以使用專用的係統探測得知對方的能力被困在那裏，進而把它解救出來。
附帶一提，之前姬淩學院S班最好的成績就是半小時，半小時內走了2897米的管道長度，其實相當不錯，然而在圍觀的人眼中這就是失敗，因為失敗所以被嘲笑，S班的人就這樣被群嘲到幾乎抬不起頭來，為了學院的名聲，這才向F班的人求助了。
然而麵無表情的艾敏並沒有說任何一句話，時間又過去二十分鍾，艾敏忽然道：“成了。”
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麵，一顆藍色的小球忽然從柱子的另一麵被“吐”了出來。
與此同時，瑪隆嘴裏剛好吐出一個泡泡，隔著遙遠的距離，他伸出雙手拇指朝艾敏比了一下，艾敏伸出拇指回應他，稍後，那枚藍色的小球便在空氣中“炸”裂，消散在空氣中了。
那些能量絲絲縷縷，重新又回到了艾敏身上。
“五十分鍾，9999米……這真是一名耐力選手啊！”與此同時，管道的製造者阿巴也統計出來艾敏的成績了，別人看不到，他卻能用特殊的方式將管道和電腦聯機，繼而統計出測試人的最終成績。
附帶一提，阿巴就是那台電腦。
他是器，還是以運算為主的電腦器形，然而他沒有使用者，他是自己用自己。
能力高的器、意願特別高的器可以自己化器形，變成工具類的器很難移動，也沒法自己用自己，隻有動物係的器比較自由，然而阿巴顯然十分特別，他不但給自己造出了語音係統、方便自己化成器之後也能和所有人對話，他大概還使用了其他手段，畢竟器是需要使用者攻擊能量的，他自己用自己最難得一關在於能量供給，這就不知道是怎麽實現的了。
瑪隆還在看熱鬧，宮肆卻已經看出這個阿巴很不簡單了。
“很深，很難。”從管道處重新走回小夥伴們身邊，艾敏對溪流和星隕說道：“我進去後是將能量分成了2000團，每一團往不同方向試探，這才有一團走出來了。”
溪流挑了挑眉——
也難怪艾敏可以做到這種程度，瑪隆是可以發射泡泡的器，為了精準控製每個泡泡，艾敏必須要練習如何將自己的能量精準的分成小團，他一定練習的很認真，這是隻有他才能用的方法。
不過……
“艾敏你是迷路了吧？”這麽多團隻有一團走出來，好像有點少啊……宮肆看向他。
仍然麵無表情，艾敏不做聲了。
接下來是星隕。
和艾敏一樣，衝小夥伴們點點頭，星隕也過去了。
“星隕加油！星隕加油！”S班的同學們無事可做，他們索性自動組成了啦啦隊，在滿是東宮學院包圍的場所，弱小無助但嗓門大的為星隕加起油來！
對麵的星雲冷冷地看著他們笑，被他盯著仿佛被一尾毒蛇盯上，讓人非常不舒服。
目前沒有東宮學院的人在比試，東宮學院的學生們自然不會加油，然而他們在議論紛紛，這麽多人同時議論紛紛的嗓音是很大的，S班同學的聲音不得不再次提高了一些，這才勉強讓自己的聲音沒有淹沒在人群中。
“我有更改管道內部結構哦！即使艾敏同學告訴你他是怎麽走出來的，你也沒有辦法複製他的路，至於我怎麽做到的，這是機密。”阿巴變成的電腦用智能語音係統和星隕說話道。
“我知道了。”星隕對他說了一聲，然後也走到那根方柱前，將手指放到“水龍頭”下方，一股白色的能量球隨即細細湧入。
他如今是和尼鹿合體的狀態，他自己的能量是宛若星光一般的斑斕，和尼鹿在一起的時候，手裏釋放出來的能量就成了白色。
這是代表治愈的白光，擁有相當的細胞活化能力，可是有點弱。
尼鹿的級別和器形都有限，很大程度上還是限製了星隕能力的發揮。
然而他也不著急，像艾敏一樣麵無表情，他持續在裏麵試探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對麵的星雲忍不住開口了：
“不會已經輸了吧？想要在裏麵多混幾分鍾，這才不開口？”
星隕沒有回答他，還是阿巴電腦用電子音對他道：“沒有，星隕同學還在正常比賽。”
被自己人打臉，星雲瞪了電腦一眼，不做聲了。
就在這個小小的插曲過去五分鍾後，星隕微微一笑：“我也成了。”
一道細細的白光從方柱右側的一角出來，他將白光收回手裏，然後重新走回了自己隊伍那邊。
“十五分鍾，2239米！”阿巴也公布了星隕的最終成績。
表麵上看起來，這個距離沒什麽，用時雖然短，可是考慮到這個距離，好像也算不上什麽。
東宮學院的學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一聳肩，覺得就這樣唄！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阿巴又補充道：
“這是這一次管道中唯一一條通路的長度，從一開始就選擇到了正確的管道，星隕同學沒有浪費一絲一毫的能量，全程勻速從頭走到尾，他完全沒有迷路！”
全場嘩然。
這就厲害了！
在場的人就算沒有用過這個管道，然而幾乎所有使用者都用過九管，自然知道這管道裏麵到底多複雜，級別越高，裏麵的路線越是複雜，那些小管子都那樣了，眼前這個方柱裏麵肯定複雜到變態！這樣變態的管道都能從頭到尾都走正確的路，這……這也太懸了吧？
“0.0000001吧，能在裏麵挑中正確道路的幾率。”阿巴道。
場內瞬間鴉雀無聲。
星雲皺起了眉，裘麗美眸一睜看向星隕，而星隕則對此完全不理，隻是壓低聲音對自己這邊人道：“我和尼鹿平時習慣控製自己的能量了，我們還看了很多醫學方麵的書籍，前陣子一直在研究血管，每天去醫院幫病人疏通血管的同時，漸漸有了點心得，把這個管道想象成人類堵塞的血管就很簡單了，我們還是很擅長幹這個的，一條管道堵沒堵，我們立刻就知道……”
原來是預備役醫科生的超能力啊——眾人點點頭，懂了。
“最後是我。”扯開一抹笑容，溪流伸出手，和小夥伴們一一擊過掌，他也來到了方柱麵前。
“你改動好路線了嗎？”動手前，他還十分有禮的詢問了一下阿巴。
溪流的長相實在是非常端正，當他傾下身的時候，細軟烏黑的頭發從額頭垂下來，一雙烏溜溜的眼睛裏麵沒有光，看上去越發幽深，他就這樣看著你，專注的看著你……
阿巴慶幸自己如今是器態，若是人，他現在一定臉紅啦！
對方是有器的人！對方是有器的人！而且對方的器看著就不好惹啊啊啊啊——從係統裏調出宮肆的照片，勉強自己和照片上菜刀眼的少年對視了數秒，阿巴這才平心靜氣道：“請開始您的挑戰，管道已經更改完畢。”
非常正統的電子音，公事公辦的口吻。
溪流就笑著重新站了回去，將手指放到測試口下，一股黑色的能量隨即洶湧湧入！
他是沒有辦法像艾敏那樣將自己的能量分成2000小團的，也沒法像星隕那樣憑借經驗知道那條管道堵了、哪條沒有，因為他的器不是像瑪隆那樣需要精準注入能量的器，也不是尼鹿這樣容納力有限的器，他的器隻需要他不停注入注入再注入，多粗暴也沒關係，隻要不停瘋狂注入就可以，他沒啥機會練習精準，就隻能專注粗暴了。
沒辦法，他的器太能“吃”了。
可是——
他有一個前兩者都沒有辦法比的優點，不，是整個場內的人都沒有辦法比的優點。
他是統治者，擁有統治者級別的能量！
統治者隻是一個大的級別劃分而已，裏麵每名統治者可以支配的能量都不同，而他就是統治者裏麵可支配能量最大的那種，無窮無盡的黑色能量盈滿他的身子，哪怕是宮肆如此能“吃”，哪怕同時還要供給無底洞一般的大頭，他的能量仍然綽綽有餘。
如今，溪流嘴角掛著悠閑的笑容，然而場內一片鴉雀無聲，之前一直不斷議論紛紛的東宮學院的學生再也顧不上說話了，整個活動室都被溪流身上黑色的能量彌漫了，在能力者眼中，這些黑色的能量仿佛黑霧，又仿佛實質，壓得他們透不過氣來！
再也沒有人覺得溪流就是個文弱的美少年了，黑霧中心的他整個人都被黑霧包裹得嚴實，人們看不到他的樣貌，就能看到他的嘴角的笑容。
再沒有人認為那笑容能和悠閑聯係起來了，此時此刻，在眾人心中，這麽笑容隻能讓他們聯想到一個詞——
惡魔的笑容！
所有人都很沉重，不是心情沉重，是真的沉重，溪流身上的能量仿佛有壓力，壓得所有人都有點難忍，隻有姬淩學院這邊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因為宮肆在這裏。
那些黑色的能量一頭連著能量發出者溪流，另一頭就連在他身上，見到他，這些能量仿佛找到了巢穴一般，一絲一絲往他身上湧去，宮肆就站在那裏，那些黑色的能量便從各個方向朝他纏過來，就像正在被製作的棉花糖，舉手投足之間，宮肆將那些可怕的能量若無其事的吸了進去。
也正是因為如此，姬淩學院這邊居然沒有感受到一絲壓力！
可是他們感受不到並不代表他們看不到！看著眼前驚人的一幕，他們額頭上或多或少都冒出了冷汗。
“阿肆，原來溪流的力量這麽可怕……”瑪隆誠心誠意覺得自己有點佩服宮肆了。
“有嗎？”根本沒吸收過其他人的能量，無從比較，宮肆聳聳肩，對此並不在意。
看著溪流，佩雲姬的臉色也十分不好，然而他的器——霜降卻眼睛亮晶晶的，臉上仍然帶著笑，看向溪流的眼神更加興趣盎然。
人們一共在這可怕的高壓之下度過了五分鍾，隻有五分鍾而已，然而幾乎所有人都覺得這簡直是過去了五小時！
所有人都汗淋淋的時候，溪流笑著收了手：“成啦！”
他也用了前麵兩位小夥伴的句式。
一股黑色的能量向宮肆的方向湧去，他自己則風光霽月的重新站在了明亮的活動室裏，仿佛之前那個大魔王根本不是他一樣。
被這忽如其來得能量喂得有點熱，宮肆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皺眉瞪了溪流一眼。
溪流笑嘻嘻的走了回來。
場內，所有東宮學院的學生仍然鴉雀無聲，所有人注視著他，沒有一個人敢出聲。
還是姬淩學院由S班組成的啦啦隊給力。
“溪流溪流好厲害！”特雷托還現成想了個不錯的啦啦隊語。
“你們辛苦了。”溪流還笑著朝賣力的拉拉隊員們感謝道。
“為F班服務。”特雷托一臉嚴肅。
“他的成績如何？”佩雲姬詢問阿巴電腦。
阿巴電腦黑屏了很久……很久，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壞了的時候，阿巴電腦這才打出來一張圖。
是管道的圖，上麵可以用代表顏色的能量顯示測試人之前走過的全部路線，如今，那張路線黑壓壓的，這是……
佩雲姬皺起了眉頭。
“五分鍾，198765米，也是這個管道目前全長的距離，就在五分鍾之內，他把管道的所有角落全部走了一遍。”阿巴最終用電子音幹巴巴答道。
這一下，就連原本唯一還在發生的姬淩學院S班啦啦隊也不出聲了，和其他人一樣，他們張大了嘴巴。
***
被所有人看著也毫不在意，溪流轉過身來，麵朝東宮學院S班的人，他慢條斯理：“我們都完成了你們的測試，代表我們可以成為你們的對手，對吧？”
“不過光是我們完成你們的測試好像有點不公平，你們也得展示些什麽，證明你們有資格可以成為我們的對手吧？”
他說著，伸出白皙的右手，指了指之前離開的方柱：“剛才，我在裏麵留了東西，我用我的能量在裏麵構成了新的管道，你們可以走走看嗎？”
“隻要能走三分之一就算通過測試，走不到的話，我們不會和你們比賽的。”
“對了，事先提醒一下，我的能量是有腐蝕性的，如果控製的不夠精準挨到我能量構成的管壁的話，會被腐蝕哦。”
說著，他又笑了。
明明是在亮堂堂的活動室內，然而眾人仿佛又看到了惡魔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溪流：我的能量有腐蝕性
瑪隆（看宮肆）：阿肆，原來你每天都在喝硫酸
宮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