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每天一半時間在道場與人進行近身格鬥訓練, 另外一半時間則雇傭能力者組合進行模擬對戰, 一開始溪流主要雇傭的是綺麗以及柯蕾亞小姐與達楠, 不過在他們的建議和推薦下，他們又陸續雇傭了其他能力者, 有知名的格鬥選手，也有目前還沒有闖出自己名號的。
當然，每天還有固定一小時留給學校的課業, 德林老師幫他們請了假可以不去上文化課，然而作業不能少。
這樣一來，宮肆與溪流每天的日子過得可謂是相當的豐富。
溪流的近身能力進步的非常快, 世上大概就是有這麽一種人，他們天生聰穎, 領悟力高反應能力也快, 天生舉一反三, 就連身體的學習力也比別人高。
溪流一開始還是個空有一身架勢的弱雞，然而隨著每天訓練的持續, 他漸漸可以避開別人的攻擊, 繼而可以攻擊別人了。
身體還是比其他人弱一些，可是他懂得戰術, 每每和別人打完一場, 對手都感覺在和他的對戰中若有所得, “那個狡猾的小子”←如今道場的人都這樣叫他。
當然，比起宮肆還是差很多。
宮肆的實力如今在這個道場也是排的上號的，基本上穩穩第三位, 偶爾還能打贏第二名。至於第一名嘛……第一名是教練，太厲害了，宮肆完全打不過。
除此之外，他們兩個晚上還日常“磨刀”。溪流聚集的能量日積月累，是一個非常龐大的量，之前宮肆化器吸了大量的能量，然後上次“鑄刃”又用了大量能量，然而對於溪流的能量總量來說，這些隻是九牛一毛。
每次能量被“吸幹”，之後沒多久新的能量就會慢慢再次注滿溪流的身體，與生俱來的強大能量，又經過七十年的日積月累，這些能量慢慢在他體內體外盤踞成了一個可怕的凶獸，何況這些能量天生具有腐蝕性，溪流的身體就是這樣慢慢被搞垮的。
然而他的身體無法承受這樣的能量，宮肆卻能！
仿佛一個無底洞，宮肆每次都像是被注滿了，然而第二天卻每每又能再次吞噬和上一次一樣多的能量，而溪流的能量可是擁有強大腐蝕性的，平時光是一點點就令大部分“器”難以承受了，而到了宮肆這裏，不但沒有被腐蝕，他簡直一點影響也沒有受，如果硬要說有什麽其他副作用的話，宮肆覺得自己好像比以前還要健康了。
“以前的我雖然有技巧，可是力量並沒有現在這麽大，也沒有現在這麽經打，而且恢複力也強了好多。”宮肆總結道。
他雖然從小就練習格鬥，然而在這個道場訓練的人可是奔著格鬥擂台去的，他不應該能在這裏還打的這麽厲害。
同樣的能量幾乎拖垮了溪流，卻讓宮肆變得更加強壯，不得不說——
大概我們天生就是要在一起的←溪流心中越發越覺得：自己當時選擇了宮肆不但是心的選擇，更是身體的選擇啊！
關鍵時刻，人果然要相信自己的第六感——by溪流。
發現自己的能量對宮肆來說完全沒有不利影響之後，溪流索性放開了灌注，才短短幾天而已，不但宮肆感覺比以前強壯了許多，就連他自己都感覺自己簡直前所未有的健壯！
他幾乎有點迷戀起格鬥中硬碰硬的感覺了！
身體越發靈巧的情況下，溪流晚上的能力者對戰水平也在飛速提高著。有好幾次，好幾次與對方險險交手的情況下，他總覺得自己好像要抓住什麽，然而沒等他想透，那種感覺就消失了。
這種情況發生了三次之後，溪流和自己雇傭的能力者簽訂了新的約定：廢除了原本“禁止重傷雇主”的約定，轉而簽訂了“重傷雇主免責”的新約。
就是在簽訂了這條新約之後，溪流又進行了兩場激烈的對戰，在第二次對戰之後，他終於抓住了那種感覺！
手持宮肆，看著那兩道深淵一般的黑色扭曲刀刃在空中剪出的東西，溪流彎起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
“我們有必殺技了。”宮肆宣布道。
“嘿嘿，你以為就你們有嗎？我們也有。”看著他，瑪隆得意地笑了笑。
然後，兩個人齊齊看向尼鹿。
“我、我們也算有了吧……”尼鹿弱弱地說。
“切！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什麽叫算有了吧？”瑪隆顯然很不滿意尼鹿這樣的回答，轉頭看向星隕，他問星隕：“有把握了嗎？”
視線從手中的醫書上轉向他，星隕輕輕點點頭。
“你們的必殺技是啥？”瑪隆雙眼亮晶晶。
“秘密。”雙唇輕吐出著兩個字，星隕繼續低頭看書去了。
“切！秘密就秘密。”鼻孔出氣，瑪隆先是哼了一聲，很快再次雞血起來：“不過這樣一來我就放心了，我們回去就下戰書！揍他們！”
“嗬嗬，不是下戰書，是申請。”德林老師笑嗬嗬的糾正他道：“不過不用你們下戰書……呃，遞交申請了，對方早在三天前就遞交好申請，我看你們還在努力訓練，就沒和你們說這件事。”
“啊？！怎麽能不說呢？！老師，對方該不會以為我們嚇跑了吧？”瑪隆一臉緊張的問。
“嗬嗬，不會的，我已經替你們同意了他們發過來的申請書，不過時間稍微趕一點，我們回去第二天就要和他們交手……”德林老師依舊笑嗬嗬。
“第二天才能交手嗎？我簡直等不及了，一回去就和他們交手都可以——”活動手腕發出“哢噠哢噠”的聲響，瑪隆一臉誌在必得。
“看來你們真的在這裏有所收獲。”視線從學生們臉上逐一滑過，德林老師道。
“是很大的收獲！”瑪隆道：“學校裏的教學還是太單一太過度保護了，老實說，如果不是德林老師你帶我們來這裏，我和艾敏搞不好這輩子就是個宣傳員了。”靠大喇叭念宣傳單的那種。
“很好。”又摸了摸瑪隆的褐色頭毛，德林老師繼續看手中的詩集去了。
他們現在坐在回程的高速火車上，一早辦理了退房手續，在那個格鬥城市的大部分人們還沉浸在美夢中的時候，他們離開了東二三市。
各自有各自的訓練計劃，除了每天會和特意過來探望的德林老師有照麵機會以外，他們三組人在東二三市幾乎沒有碰麵。還是昨天晚上德林老師通知他們回去的時候到了，今天一早他們才再次碰麵的。
瑪隆和艾敏身上多了好些傷疤，兩個人看著有點慘，不過精神狀態卻是異常的好，特別是瑪隆，退房的時候他還退了一大堆徽章，對方收下徽章的同時居然還給了他一大筆錢，後來詢問他才知道：那些徽章是負一層和人對戰贏了得到的徽章，負一層每名選手身上都有別徽章，這一層沒有參賽證明這一說，隨便上一個擂台就能和人打，贏了對手從對方身上拿到徽章就是這一層的正式選手，可以積累指定數量的徽章進入下一層，也可以將這些徽章換成錢，酒店前台就可以兌換。
“請大家吃飯！”瑪隆是個天生大方的人，當時就宣布請客吃飯了。
唔……吃盒飯。
火車上隻有這個。
大家聊了一會兒天，很快聊累了，看書的看書，休息的休息，然後趕作業的趕作業。
和每天按時寫作業的宮肆溪流組、尼鹿星隕組不同，瑪隆和艾敏完全忘了還有作業這碼事，還是尼鹿找宮肆討論一道題的時候他們才想起來有這回事，瑪隆先是看了一眼星隕——他們是一個班的，然後，想找對方借作業抄的話還沒說出來，就瞅到笑嗬嗬的德林老師了。
完了，老師就在旁邊跟著呢……
沒辦法，這倆人隻能認命的自己做作業了。
好在旁邊四名同學學習都不錯，有不會的就可以問，然而即使是這樣，他倆不會的題太多了，基本上每道題都要問幾遍才寫得出，於是，之前還迫不及待想要趕緊回學校和人決鬥的瑪隆又許願火車開慢點，至少讓他和艾敏把作業寫完再到。
不知道是不是瑪隆願望太迫切烏鴉嘴了，火車行走到一半路程的時候居然出故障了，真的停了好幾個小時才修好，這樣一來，瑪隆終於來得及在回學校前把作業趕完了。
不過這也同時意味著宮肆想要回家看看弟弟們然後再回學校的願望落空了，他們不得不一進入學院就要準備比賽了。
和宮肆想象中在老師監督下、在操場或者其他什麽地方簡單比一下完全不同，姬淩學院居然為他們這場比賽搭建了專門的對戰台！
和東二三市的專業格鬥擂台比也絲毫不差、甚至安保措施更強悍的專門對戰台！
學院甚至還將這個對戰台搭在了學院內最大的全能體育館內，館內足足可以容納三千名觀眾！此時所有座位上都坐滿了人不說，就連過道內都站上了人！
宮肆目瞪口呆——
“嗬嗬，這是告誡大家平時千萬不要打架，要打架就要做好在上千人麵前丟臉的準備。”旁邊，德林老師顯然對此早有準備。
宮肆：……
“作為學院設立新製度之後的第一次對戰，學院特意公布了你們的對戰時間，很多班級還特意放了假，讓大家過來觀看你們的比賽。”
“贏也好，輸也罷，讓我看看你們這段時間的努力成果吧。”嘴上說著，宮肆感到德林老師在他們背後輕輕推了一把，順著這股力、腳步本能往前一邁，他們從休息區出現在了賽區內。
“姬淩學院高中二年級能力者組合班級、F班的學長們趕在前麵出場啦！”伴隨著擴音器充滿元氣的甜美嗓音，觀眾席上傳來了熱烈的掌聲。
“然後就是他們的對手，S班的學長們！”播報員緊接著介紹了另外一邊的選手。
宮肆很快就感到了幾道充滿怨氣的凝視，抬頭一看，果然是上次被他們打趴下那幾個人。
時隔多日再次看到對方，宮肆這才發現自己差點忘記對方的長相了。
也是，天天都在訓練，每天專注自身成長的時候，他幾乎忘記這幾個家夥了。
他看到對方朝己方露出不懷好意的笑。
然後，他就看到瑪隆嘿嘿笑著，朝對方露出了更加不懷好意的笑。
宮肆：……
“本次的對戰源自於教務處長的處罰，雖然大家很激動，不過請大家不要忘記這場比賽的本意是處罰，請大家相互友愛，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不要來到這個對戰區用比賽的方法解決彼此之間的問題。”擴音器內，妹子還在賣力的說著：“以上，是教務處長要我轉述給大家的話。”
“當然，在萬不得已發生矛盾，又或者非常想要切磋的情況下，請大家利用這個對戰台，本對戰台由學院董事提供，使用專業公司生產的高級設備，可以在對戰時保護對戰中的選手以及觀眾席上的大家。”妹子緊接著道：“感謝本次對戰的讚助董事，他本人雖然有事未能到來，然而派出了代表蒞臨本次對戰，此刻，他就坐在觀眾席最前排的位置上！”
商業氣息還挺濃厚的……宮肆心裏想著，順著對方的介紹向觀眾席最前排望去，一眼就看到了謝開、張倫、祖瑪古、小雀……
溪流的六大管家全員到齊，仍然是平時的高冷製服裝扮，然而製服冷人不冷，他們手上全都拿著助威工具，一副啦啦隊的標準配備，謝開雖然表情嚴肅和周圍格格不入，然而他也拿了助威工具，除此之外，腿上還坐了個胖娃娃。
阿吉居然也被帶過來了——看著朝自己招手手的小朋友，宮肆忍不住朝他揮了揮手，結果這下可好，那邊的觀眾台瞬間傳來了聲勢浩大的助威聲，仔細聽，喊得還都是他的名字。
我什麽時候這麽受歡迎了——宮肆一臉問號。
還是播報員妹子回答了他的問題：“宮肆學長人氣真高！上次私下對戰中，宮肆學長沒有使用能力，以普通人手段就擊敗了S班的學長，這條消息傳出去之後，宮肆學長就在普通人學生之間大受歡迎。”
“功課好，待人有禮貌，雖然不愛說話然而是個有問必答的好同學，除此之外，宮肆學長還是《淩·詩集》的超級新人，學院內從學生到老師，不少都是他的詩迷！順便一提，我也是他的粉絲哦！”妹子大聲道。
宮肆：……原來是馬甲掉了。
然後他就看到對麵S班瞪過來的視線中怨念更深。
不奇怪，上門挑事被揍的事情傳開了嘛，麵子都沒了。
不過有了這一出，對方報仇的心思一定更加強烈，訓練會更加刻苦，這次比賽也會更加認真。
若是以前，宮肆可能會覺得自己大概率贏不了，然而在經過這麽長時間的訓練之後、又掌握了必殺技……
看向對麵S班的幾個人，他也朝對方笑了笑。
“教務處長還有最後一句話委托我轉達：本次比賽是班級為單位進行的比賽，F班全班就三組學生，他們將全部出站，之前參與違反校規行為的S班學生卻有8人，他們將在這八個人中任選三組人和F班對戰，不允許全員出戰，除此之外，同樣是以班級為單位進行比賽的緣故，本次對戰將實行三局兩勝製度，任一方一旦贏得兩局比賽，可以不進行第三場比賽直接宣布勝利。”妹子道。
“這是多怕我們打不贏……”聽到這一條規定，瑪隆吐槽了。
“我不管，我要第一個出戰，沒意見吧？”他指了指自己的胸脯。
“那我們第二。”宮肆緊接著道。
尼鹿&星隕：……你們又是多怕我們打不贏？
不過他們兩個並沒有反駁，F班的出戰順序就這麽定了下來。
“為了不耽誤大家的學習時間，對戰即將開始，出場順序由各班自行決定，現在有請雙方第一場比賽的選手登台——”播報員妹子一聲吼，站台兩側立刻各自升起一麵台階。
瑪隆和艾敏立刻跳上去了，兩個人都是長手長腳的大個子，搶在對方前麵站在對戰台上，瑪隆還朝觀眾席方向揮了揮手，贏得一片掌聲之後，立刻變成了喇叭，穩穩落入了艾敏手裏。
與此同時，他的對手也上台了，不像瑪隆那樣花哨，對手一組人在登台的瞬間立刻化器，他們的器形可比瑪隆的器形威風的多，竟是一麵一人高的重型戰斧！光是戰斧也就算了，巨大的斧麵上居然還有一排槍彈孔，這竟然是一把複合型武器！
“S班派出的第一組是特雷托選手與張赫選手，B級支配者與A+級器的組合，在本學院內都算是非常優秀的組合，兩者雖然是剛剛定契，然而默契十足，希望接下來他們可以配合的很好。”播報員妹子快言快語介紹了S班的情況，然後開始介紹F班的。
“F班派出的第一組參戰選手則是艾敏學長和瑪隆學長，A級支配者與A級器組合，兩人在覺醒前就是好友，從小一起長大，後來更一起成為了知名賽車選手，一起參加過多場賽車比賽，有相當多的共同戰鬥經驗，本次對戰的項目雖然不同，不過希望他們可以憑借默契也可以打出精彩的比賽。”
她雖然說得熱烈，然而早在雙方曬出器形的一瞬間，觀眾席上就一麵倒了，沒辦法，戰斧和喇叭，雙方的差別未免太明顯了！一個明顯就是戰鬥器具，而另一個……
觀眾們紛紛表示另外一組選手明顯更適合出現在播報間啊！
何況艾敏瑪隆這一組就是因為器化形態一點其他功能也沒有，這才被分去F班的。
就在觀眾們的憂心忡忡中，第一場對戰開始了。
特雷托將手中的戰斧重重向下一砸，材料紮實的對戰台雖然沒有出現裂痕，然而劇烈的震顫了一下，就連艾敏這樣的大個子，都感覺自己似乎上下抖了抖。
完全無懼對方的下馬威，艾敏拿起了瑪隆變成的喇叭，張開薄唇，他朝喇叭說了一句話——
“化學反應的熱效應。”
嗯？
咦？
聽到他說的話，觀眾們紛紛懵圈了，然而艾敏還在繼續說下去：“什麽是化學中的熱效應？當化學在一定溫度下進行的時候……”
“他說的話……我覺得很熟悉。”觀眾席上，有位同學麵容嚴肅的發言了。
“是課本上的內容吧？化學課的。”旁邊，另外一組學生猜測道。
“沒錯，就是化學課，還是高一年級的化學課課本。”一名帶著書包過來看比賽的學生舉起手來←他是高一的。
“艾敏學長不是高二年級的嗎？”
“聽說他高一化學沒過，要補考。”
“所以——”
“他在背課本吧？”
“是吧是吧！”
“他就是在背書呢！”
艾敏的背誦聲中，觀眾席已經把他具體背誦的那一頁都翻出來了。
不過解答了艾敏在背什麽的問題之後，觀眾們更加不解了：對戰的時候背化學，艾敏學長這是要做什麽？向教務處長表示自己有好好學習嗎？
『MMP！這家夥是除了背課本以外什麽也說不出來啊啊啊啊啊啊啊！』聽到了觀眾席上的議論，瑪隆大吼道。
不過——
背課本又有什麽呢？隻要能發出聲音就好，他們的能力就可以使用了。
『讓你們看看我們的必殺技——』瑪隆說著，兩人體內的能量飛快地融合著，伴隨著艾敏的背誦聲，一顆顆氣泡從喇叭口出現了。
那些氣泡大小很一致，大概網球大小，從喇叭口飄出來後也不落下，漂浮在空氣中，一顆一顆之間保持著一定距離，它們漂浮在擂台上。
所有人都看到了這一幕，一枚可以噴出泡泡的喇叭，這是變成了泡泡機嗎？
那些泡泡迅速充滿了整個擂台，轉眼間，擂台上的兩組人周圍全部被泡泡包圍了。
“這是要做什麽？繼上次像個野蠻人一樣用武力打我們之後，這一次想用吐沫星子淹死我們嗎？”看著周圍的泡泡，特雷托輕蔑的笑了笑，然後陰狠的目光盯上艾敏的臉：“上次我們是輕敵了才被你們打倒，之後我們經曆了刻苦的訓練，又努力練習了器與使用者的配合，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麽用能力打敗我——”
說完這番話，特雷托單手舉起戰斧，他一斧頭向周圍的泡泡揮去！
“……為吸熱反應。”背完最後一句話，艾敏放下了喇叭。
“這一次，你們還是輕敵了。”他低聲道。
離開了喇叭，他的聲音便輕到隻有特雷托才聽得到了，腦中閃過一個模糊的念頭，特雷托轉眼看向被自己劈開的泡泡。
“不——”口中輕呼一聲，他隨即聽到了那些泡泡劈裏啪啦破碎的聲音，中間間或還有打亂的艾敏剛剛背過的化學課本中的字眼，巨大的火光從被他劈開的泡泡中噴出來，噴在他們身上，特雷托和他的戰斧瞬間變成了一對火人！
對戰台上董事會成員讚助的安保設備救了他，早在火勢發生的瞬間就有傾盆大雨從天頂落下，特雷托身上的火瞬間被澆熄，渾身焦黑，他一臉凝重的撐著戰斧看向艾敏。
“還要打嗎？周圍還有泡泡。”艾敏對他道。
特雷托機警的四處一看：果然，剛剛的雨水隻是熄滅了火而已，那些泡泡並沒有受到影響。
“不要動，那些泡泡沾到我們以外的使用者或者器就會爆炸。”他聽到艾敏在前方緩聲對他道。
“光是有防火罩也沒有用，裏麵包含的東西不僅僅是火。”剛剛撐開戰斧上的防火屏障，他又聽到艾敏繼續說了。
“裏麵有各種東西，相信我，總有一種你撐不下來。”他看到艾敏說到這裏，對他笑了。
又在泡泡陣中堅持了五分鍾，特雷托最終認輸。
第一場比賽，F班勝利！
作者有話要說：艾敏：報告老師，沒在學校的時候，我也好好學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