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玉山派掌門柳承誌

“浪子狂人,我先進去看看怎麽回事,你們在此等候我命令,如果這幫人真是來作惡欺負我散修界人士,咱們裏應外合,一起把他們拿下。”想罷隻後,郝瀚趕忙吩咐道。

“是,老大!”狂人和浪子應聲點頭,不敢有所嬉笑。

見此之下,郝瀚沒再廢話,當即隱匿身形,就朝前麵舉著火把的人群裏鑽去。

化作一隻小蟲子,郝瀚自然沒引起玉山派這些弟子的注意,等到他穿過人群,進入小木屋裏,這才看到了裏麵的情況,其中一個青衫老者和一個粗漢鐵匠正端坐在茶桌上,兩人都沒有說話,似乎都屏息而視的盯著對方,在暗暗打量著什麽。

不過粗漢鐵匠的麵容似乎要比青衫老者難堪許多,漸漸地額頭已經有了一抹抹淺薄的汗珠,順著他那油黃皮膚的臉縫上劃落,“滴答滴答”的滴落在茶桌上。

這情況使得青衫老者眉梢一揚,露出了喜色:“魯打鐵,你撐不住了,還是快投降吧。”

說話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郝瀚上次在佛龍山大會時見過,跟在鴻海聖僧後麵屁顛屁顛的跟屁蟲,一眾修仙小派之中的玉山派掌門人……柳承誌。

粗漢鐵匠似乎被說中了,臉色更是微微顫抖了一分,本來還堅硬咬著的牙齒,突然像是泄了氣一般的張開,發出一陣痛苦的喊聲。

“啊!”

一聲嘶吼,震的整個小木屋動**了幾番,屋內很多的陶瓷碗罐也“乒乒乓乓”破裂,瞬間屋內一片狼藉,沒有一處還算是完好無損的。

發泄完後,粗漢鐵匠憤怒的低下頭,指著桌上的青衫老者問:“柳承誌,你到底想怎樣?”

柳承誌十分淡定的說:“魯打鐵,你不必裝腔作勢,我的意思你還不明白?”

粗漢鐵匠哪裏不知道他的用意,看他還是不肯放棄,隻能不爽的握緊了拳頭,但就一瞬間的功夫,粗漢鐵匠便鬆開了拳頭,毫無反抗之力。

“不可能,我不會幫你們修仙聯盟的人煉製法寶的,我隻是一名散修,絕不想牽扯你們修仙聯盟的事,否則一開先河,我以後還怎麽再此隱居。”鐵匠冷聲喝道。

這話讓柳承誌臉色陰了下來,帶著龐大氣勢的威壓說:“你還想再來一次嗎?如果我貫穿你的靈根,你這一身金丹修為可就廢了。”

鐵匠嚇的臉色一黑,不禁猶豫起來,對於這一身修為,他可是修煉了數十年,怎麽能夠甘心就此放棄,可是放眼看去柳承誌這元嬰後期的修為,他是根本鬥不過的。

一時間鐵匠沉默了下來,還是沒說話,氣氛再次變得僵硬了許多。

可柳承誌不給他考慮機會,怒聲喝道:“你到底幫不幫我煉器,要是不幫,我就燒了你的屋子,把你給廢了,再把你扔到你的老情人那,看她怎麽說啊。”

一句老情人,把魯打鐵再次嚇的臉色鐵青起來。

“啊!不要。”他急忙一喊,頓時服軟了。

“哈哈,就知道你惦記著老情人,不然怎麽會隱居在西山呢,快幫我煉器吧,要是天明時分你煉製不出來,我會照著剛才那番話做的。”柳承誌得意一笑,一副奸計得逞之色,就把腰間一個裝有煉器材料的須彌袋,扔到了茶桌上。

這下魯打鐵瞄了眼那須彌袋,又瞄了眼柳承誌,好似收到無盡的委屈一般,開始顫抖著小手抓起,很不甘心的要準備煉器。

蹲在一邊,郝瀚把兩人的話一切聽在眼裏,雖然對這個魯打鐵了解不多,但就這一身不受強權的性格,已經足以讓郝瀚佩服了,覺得要不是柳承誌抓住了他什麽把柄,魯打鐵估計根本不會給這修仙聯盟的人辦事。

既然如此,郝瀚怎能讓這散修界的同道而委屈呢,眼看著魯打鐵要那出須彌袋裏的東西,便趕忙化為原形,衝了上去阻止他。

“魯先生,不要幫他煉器,咱犯不著怕他。”

這一聲響起,立馬驚駭了木屋內的柳承誌和魯打鐵,兩人根本想不到屋內還隱藏著別人。

而當郝瀚的身影顯出時,柳承誌定睛一看,那雙眼珠子不由得暴突出來,認出了是誰。

“東……東陽真君大人?”柳承誌驚駭的喊道。

東陽真君?

他是我們散修界的真君大人?

聽到柳承誌這麽一喊,魯打鐵的目光不由得在郝瀚身上打量起來,他也是沒見過東陽真君的人,從未想過東陽真君是個如此年輕的小子。

“真君?您是東陽真君嗎?”魯打鐵意外的喜色道。

郝瀚沒有反駁,抿嘴對他點了點頭說:“魯先生不用害怕,今天有我在,誰要是逼你做不願意的事,咱們散修界絕不會放過他,哪怕他是什麽修仙聯盟的正派宗門。”

說完這話後,郝瀚的眼光不禁落在柳承誌身上瞪了一眼,就這一眼把柳承誌嚇的全身發顫,臉色漆黑一片,有了種不好的念頭。

雖然在佛龍山,柳承誌隻見過郝瀚兩麵,一次是進山,一次是出山之時,也並沒什麽交集,但郝瀚的名聲早已再佛龍山這屆大會上赫赫揚名,有些不認識郝瀚的人,都借此知道了東陽真君的厲害,甚至於最近坊間流傳出了不少東陽真君的事跡。

比如由正氣宗傳出的版本,說東陽真君在佛龍山頂一人戰三頭三品凶獸,隻是眨眼之間就打敗了三頭凶獸,可見修為有多高。

而青雲派傳出的版本,則是東陽真君運用傳送陣法在佛龍山來去自如,簡直是飛沙走石一般的肆掠,把整個佛龍山攪了個天翻地覆。

最後一個版本就是靈道宗的,靈道宗說此次佛龍山的領軍人物就是散修界的東陽真君,他們三大派每次遇到危險,都是東陽真君出手相助,到是對東陽真君誇讚不已。

所以這一係列流言蜚語和東陽真君在修仙界的地位名聲,哪裏能讓柳承誌有所小看,現在見郝瀚要出來管魯打鐵這事,也不禁難堪了幾分。

“真君,貌似魯打鐵不是你的手下吧,這麽做似乎不太妙啊。”柳承誌試探的詢問道。

可他話音一落,郝瀚淡淡一撇嘴,抬手一個耳光給他扇了過去。

“草你媽的,連莫老頭也不敢這麽跟我說話,你算哪根蔥,這散修界的人難道還有老子管不了的嗎。”

一道耳光扇來,打的柳承誌臉上立刻腫起了五指印,甚至是敢怒不敢言。

不過他怎能放過這次機會,好不容易去佛龍山尋得了不少寶物,而且又找到了散修界煉器大師魯打鐵的行蹤,絕不會輕易被嚇到。

掃了一眼周圍隻是郝瀚一人,柳承誌來了些底氣,畢竟他也是修仙聯盟的人,就捂著火辣辣的臉龐說:“真君,貌似我玉山派跟你井水不犯河水吧,你何必這樣對我,我隻是想請魯打鐵幫我煉器而已,難道這也不行?”

“不行!”郝瀚一口回絕道。

“為什麽?”柳承誌還是不滿的說。

“嗬,你說為什麽,問問你外麵的幾個手下吧。”郝瀚不耐煩的點了根煙叼在嘴裏,二話不說的打了個響指,就給外麵的兩個逗比傳音過去。

他的響指一落,隻聽得小木屋外麵傳來一陣**,不過這**隻是瞬間停止,也就片刻的功夫,浪子和狂熱就押著幾個土匪男衝了進來。

而這幾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上次郝瀚在佛龍山遇到的凶煞男,還有幾個土匪男。

“啊!是……是你?”那粗狂的凶煞男被浪子扔到地上趴下,抬頭一掃屋內的情況,當即發現了郝瀚身影,就想到了什麽一般驚駭道。

是他?

而其他幾個搶劫雨蝶仙子的土匪男也是驚恐不已,紛紛臉龐皺成了一塊,很是難看。

“柳方,你認識真君?”柳承誌見自己的弟子認識郝瀚,便不解的問。

凶煞男和幾個土匪男上次在郝瀚手裏吃虧後,根本沒敢回去把這事告訴柳承誌,生怕被柳承誌責罵,現在一看東窗事發,也知道瞞不過了,便隻好苦笑的解釋起來。

“掌門,我上次師弟他們,對真君……”

一番講述上次的經曆後,柳承誌的臉色陰狠到了極點,這到不是他怕了什麽,而是對自己這些手下的憤怒,要說他都不敢招惹東陽真君,這幾個笨蛋徒弟掌門去觸了這個眉頭。

這……這可如何是好!

柳承誌沉默起來,本來還想著自己跟郝瀚沒有過節,到還能想辦法周旋一二,說不定讓郝瀚答應了讓魯打鐵幫忙煉器,可現在他的弟子早已作孽,結下了這根很難解除的梁子。

“你們幾個,還記得我上次跟你們說的話嗎?”郝瀚發現柳承誌不說話了,便冷笑的吸了口煙,跨到了粗狂凶煞男麵前,低頭盯著他問。

凶煞男哪裏不記得,趕忙答應道:“記得記得,真君讓我們別再胡作非為,否則……”

可他話還沒說完,郝瀚一腳已經踹了過去,把他踹到一邊,狠狠踩在他胸膛上。

“媽的!你既然記得還敢出來作惡,拿著火把幹什麽,想燒了這裏嗎,這可是我散修界通道的家,你們燒一個試試,老子先他媽廢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