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繼承皇位的可能。
——當然,姬慕月修煉的《姹女功》實在太特殊,也的確不能對外展示,隻能裝作毫無修為。
“想不到那位皇伯父年輕之時倒也是個人物,如此心思狡詐又手段果決。”
晏危樓回憶了一下記憶之中的雍帝,不由搖了搖頭。
該說歲月不饒人,還是權力腐蝕人心?現在的雍帝與姬慕月的描述相比可是差遠了。非但被姬慕月表現出來的乖巧所迷惑,差點被兒子推翻。而且還被齊王所騙,至今大雍還深陷戰火。
這麽看來,倒是北鬥魔宮技高一籌,一開始就在兩方落子,都有他們的人手。搖光殿全力扶持姬慕月,姬慕月失敗,魔宮中人還能暗中繼續支持齊王。
不知是否心有所感,剛剛念及齊王,晏危樓便看見一道熟悉的人影。
他突然站起身,眉頭微蹙看向樓下某個方向。就在方才,有人剛剛拐過街角。
“齊鴻羽……原道一之後,太上道門未來的道子……”他心中默念著,“晏危樓這個名字原本的主人,真正的齊王世子……你也在這裏啊,我早該想到的!”
宿星寒見晏危樓神色變化有些奇怪,周身氣息都幽邃了三分,連忙也站起身向外看去,目光落在一個人身上。
“阿晏你怎麽了?出了什麽事?”
“沒什麽。”晏危樓收回目光,露出一抹淡淡微笑,仿佛懷念往事一般,“隻是突然遇見一個非常特別的熟人。”
……熟到曾經用過同一個名字。
隻不過,晏危樓一向追求獨一無二,不喜歡自己的名字還被別人用過。還是要早些讓製造出這個不愉快事實的人消失比較好:)。
宿星寒默默收回目光,沒有再多問,心中卻暗暗記下了那個人的容貌與打扮。
隨著心口感應到的情緒一點一點消散,他也慢慢垂下了目光,眸子裏蘊染開一抹又凶又冷的光。
讓阿晏不開心的人麽……
沒有再去想齊鴻羽的事,晏危樓重新將目光投向姬慕月,好整以暇地開口:
“該說正事了,九公主殿下。逼宮失敗,不能登上皇位,北鬥魔宮培養你的目的便廢了大半。”
少年歪了歪頭,目光銳利冷徹:“唔,我猜,你若是繼續讓北鬥魔宮失望,就徹底失去了利用價值,更遑論將來殺回大雍……這便是你找上我們的原因吧?因為北鬥魔宮內部可供你利用的勢力已經不多了,你需要外來助力。”
他一字一句道來,俊美的臉上露出一抹從容微笑,手掌隨意搭在桌上,灼灼目光直視姬慕月。姿態散漫中,透出一股逼人的壓迫力。
一邊的宿星寒也學著他的樣子,一手隨意搭在劍柄上,身體微微前傾,那雙空明剔透的眸子牢牢鎖在姬慕月身上,帶給對方雙重的壓力。
空氣似乎凝滯,連風
聲都停止了。
這間小小的閣樓裏,像是陷入絕對死寂。
呼……
“你說的對。”姬慕月長長吐出一口氣,雙眸中漸漸泛起濃鬱的紫意,“我的確需要二位的幫助。”
“一場大戲就要拉開了。”
他笑得肆意張揚,手指依次在兩人身上點過,最後畫了一個圈回到自己身上。
“北鬥魔宮七殿之一的繼承人;曾經的齊王世子,手握瀚海令,能影響逍遙樓;還有,天宗的大祭司……憑我們三人的身份,身後的勢力,所能調動的情報與資源,若是能聯起手來,必然能在這場大戲中占下重要位置,乃至徹底主導整個格局也說不定。”
姬慕月還準備詳細說一說自己所得知的消息,晏危樓已經毫不猶豫一口答應:“就這麽辦。”
宿星寒緊跟著點頭:“我也答應。”
姬慕月詫異了:“你不問問是什麽事?”
“還能有什麽事?如今整個鳳還城最熱鬧的是什麽?”晏危樓想也沒想反問道。
宿星寒同樣想也沒想,脫口而出:“試武大會?”
“和聰明人交流就是方便。”
姬慕月頓感一陣驚喜,他神秘一笑。
“既如此,我想請兩位先見一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