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職場菜鳥2（捉蟲）
車子在小區樓下停好。
司空璨並沒有上去的打算。
隻讓司機和保鏢幫陸還星把東西送上樓。
他靠著車窗，看陸還星開心的下車，滿臉都是燦爛的笑意。
即使他沒回應也這麽開心。
隻有他一個人在意麽？
司空璨心底生起些許波瀾，叫住了陸還星，“等下。”
“我也有件事想告訴你。”
陸還星抱著貓包彎腰，跟他視線齊平，“什麽事啊？”
“剛剛路過的那塊地，是我的。”
司空璨見陸還星疑惑，提醒他道，“未來最大的金融中心。”
“我也是剛知道那裏以後會成為什麽。”
直到車子開遠。
陸還星還抱著貓包愣在原地。
·
司空璨到家，就連著開了兩個視頻會議。
直到十二點才結束。
“許非留一下。”
其他的攝像頭陸續關掉，隻剩下許非一人。
許非興奮的問，“老板，是有什麽任務要交給我去做麽？”
司空璨問他，“未來最大的金融中心？”
許非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等等！
為什麽他老板會知道？
許非連忙問，“老板，你跟陸還星見麵了？他最近不是應該在忙著賺錢麽？”
司空璨想到今晚上陸還星那句拐彎抹角的暗示，“喜歡一個人，再忙也能抽出時間。”
許非當場震驚！
那他豈不是白勸了！
司空璨敲了下桌子，“你最好趕緊把腦子裏的東西清一清。”
“下不為例。”
他說完便關了視頻通訊。
許非看著自己的電腦屏幕。
滿臉悲傷。
他又想起來另一個問題。
就算陸還星能抽出時間來，但是他老板很忙啊！
天天都忙道十二點，就今天出去吃了頓飯。
這也能遇上？
難道是因為他今天沒有拜王母娘娘麽？
·
陸還星直到第二天起床，還沉浸在昨晚那句話的震撼裏。
他手裏拿著對著寵物店給的貓咪飼養指南，放貓糧歎一次氣，鏟貓砂歎一次氣……
整個人生氣都少了幾分。
早知道昨晚上車後就閉嘴了！
這聊天聊的不會把自己工作搞沒了吧？
陸還星放下養貓指南，看了看手機。
還好，沒有辭退的消息。
他還有機會。
禮物、禮物一定不能再拖了。
陸還星又振作起來。
匆匆站了起來，就打算出門去買禮物。
到電梯口，又退了回來。
他看著一頭紮進貓碗裏的橘貓。
養都養了。
摸一下也沒關係吧。
陸還星慢吞吞的靠近，正打算伸手。
橘貓以靈活姿態飛躍而起，三兩下躥到了櫃子上麵。
陸還星指尖擦著它的尾巴尖，看著端坐在櫃子上的貓，不信邪的搬了個椅子。
半個小時後。
他摸了摸沙發上沾著的貓毛，氣憤的離開了家。
要是在公園，他絕對能抓住這隻胖貓。
偏偏家裏到處都是障礙。
胖貓隨便一躥，都是他抓不到的高度。
陸還星稍稍平複了一下心情。
他在商場裏走了一遍，回憶著昨晚的情景，司空璨確實是沒在任何地方停過。
路過三樓時，正好聽到有人在谘詢導購。
陸還星眼睛一亮。
他之前怎麽沒想到呢。
現在他也不知道司空璨喜歡什麽。
自己也挑不出來，不如讓導購試試。
而且導購還是這裏的本土人員，比他有天生的優勢。
陸還星很快便找到了一個。
導購十分熱情，“請問您是打算給誰送禮物呢？”
陸還星毫不遲疑道，“我喜歡的人。”
導購了然點頭。
“大概是什麽樣的？”
陸還星想了想，“24歲，身高一米□□，體重大概在一百四上下……”
導購連忙道，“不用說這麽細。還有其他方麵的消息麽？”
陸還星回憶了一下，“頭發有點兒短，眉頭低低的，鼻梁卻很高，嘴巴有點薄，直直的，不怎麽喜歡笑？”
導購搖頭，，“也不是這些。”
陸還星努力回憶，“平時穿西裝？黑色的。不喜歡喝奶茶，不喜歡吃冰糖葫蘆？”
導購臉上的笑容僵了僵，“……”
“根據這個消息，我們能推薦的東西比較有限。”
陸還星大方的揮手，“沒關係的。”
他一樣都挑不出來的。
導購仔細打量了他一下，又委婉的問，“那你們關係怎麽樣？”
陸還星想了想，“還不錯吧。”
導購又問，“他平時會送你東西麽？”
陸還星肯定的點點頭，“昨天剛送了奶茶，還有貓、貓包、貓糧……”
他一樣一樣的數著。
導購了然點頭。
這個應該是感情很好了。
“那我推薦一些比較實用的東西。”
·
“這個真的可以麽？”陸還星拿著盒子，好奇的問著導購。
導購無比肯定的點頭，“因為不熟悉平時風格的話，其他衣服之類的也不太好推薦。或者西裝的話，你可以再給他買一套正裝？”
“他平時穿的是什麽價位的？”
陸還星不太清楚，幹脆給許非發了消息。
許非剛百萬王母娘娘，看到他發消息就不想回。
但是又怕陸還星再跟他老板說。
最後還是不情不願的如實回答了。
許非：那些衣服都是定製的，怎麽了？
陸還星：沒什麽，就問一下。謝謝許助理！
陸還星把許非的回複跟導購講了一下。
導購臉上閃過迷惑，又仔細看了看陸還星。
悟了。
要麽是凡爾賽，
要麽就是，兩個人地位懸殊，那位是真的豪門。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不建議你買這邊的西服送人。不過你可以把手裏這套用品換成好一些的。”她想了想，問，“你的預算大概在多少？”
“我這裏最好的一套。D家定製，今年隻到了幾套。”
陸還星捏緊了自己的手機，小心翼翼的問，“多少錢啊？”
導購也不含糊，直接道，“五萬。”
陸還星有些猶豫。
五萬啊。
他想到自己兩個億的小目標，咬了咬牙，還是決定買了。
導購把他帶到櫃姐旁邊，邊讓櫃台的人幫忙包裝，邊跟他說著，“你放心吧，這個絕對沒問題的。”
她還壓低了聲音跟陸還星說，“你男朋友那個階層應該都聽過的，明空科技的陸總知道吧？”
陸還星搖搖頭，“我不太了解。”
導購，“……沒關係，你可以搜一搜。總之就是非常有名。他今年也是本命年，穿的就是D家的這一套。”
“這個是全手工的，包括刺繡圖案什麽的，而且材質也很舒服。”
“你跟你男朋友提一提那個明空科技，他就知道了。”
“喔喔。”陸還星連連點頭。
他看著導購手裏的另一套實物，看起來確實不錯。
司先生應該會喜歡的吧。
導購目送著他走遠，才看向自己相熟的櫃姐，“還有多少套啊？”
櫃姐擺擺手，長舒了一口氣，“沒了！就你手上那個樣品，最後一套。”
導購好奇問，“那個什麽明空科技的陸總，真的穿這個紅**、紅秋衣套裝麽？”
櫃姐搖搖頭，“誰知道呢？”
“反正這兩天來買的人都這麽問。反正賣出去就行了。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出一套這種……”
·
陸還星自然是不知道這背後的曲折。
他拎著禮物盒，開心的出了商場。
立在路邊又想起來另一個問題。
禮物是有了，怎麽送給司先生啊？
問許助理麽？
陸還星點開聊天框，正準備發消息。
摩托車的轟鳴聲陡然到了他身邊。
左側猛地伸過來一隻手，從半空中劈出來就去搶他手裏的手機。
另一隻手則是去奪他手裏的禮物盒。
陸還星拿著手機的手本就沒用力，手上一鬆，迅速伸出手，拽住了搶他手機的人。
直接把人從摩托車上拽了下來。
另一個騎車的人還在震驚。
陸還星已經抄起手裏的手機砸了出去。
騎車的人猝不及防，手臂一痛，車頭也歪了，直接砸到了路邊的花壇。
陸還星一手抓著偷手機的人，把他拎到了騎車那人旁邊。
兩個人疊在一起。
陸還星撿起自己的手機，輕車熟路的撥了電話報警。
“你知道我們是誰麽？趕緊把我們放開。”負責騎車的人捂著自己的手臂，臉上不屑。
陸還星不理他。
那人又說，“你叫陸還星是吧？我們本來隻打算給你一個教訓的。”
“你要是今天再把我們兄弟兩個送進局子裏，下次得到的可就不止教訓這麽簡單了。”
陸還星剛輸入號碼，捏著電話，遲疑的看向他們，“你們怎麽知道我名字的？”
騎車的男人切了一聲，“我們上頭有人，趕緊把我們放了。”
“順便跟你說一句，以後少多管閑事。”
陸還星捏著手機，另一手壓著這兩人，有些猶豫。
不知道該不該放人。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
陸還星想了想，隻好給許非求助。
“我先打個電話。”
許非很快就接起來了電話，“怎麽了？”
“我抓住了兩個小偷，他們要我放了他們。”陸還星把剛剛的對話又複述了一遍，“這個要放麽？”
許非想也不想道，“不用！”
“你現在在哪兒？我待會兒過去。”
陸還星抬頭看了看附近，把街道名字說給了他。
“老板，我在前麵下車？陸還星那邊有點事情，我過去處理一下。”許非掛了電話，先跟後麵的司空璨匯報著。
他雖然不想讓陸還星跟他老板談戀愛，但還不至於對陸還星使絆子，這點兒事情還是很樂意幫忙的。
司空璨正坐在後麵翻著文件，“他在哪兒？”
許非回，“長龍街道。”
司機詫異了下，“拐個彎就是。”
司空璨合上了手裏的文件，“開過去吧。”
他們到的時候。
陸還星扣著的兩個人還在叫囂。
騎車的男人還在對陸還星說，“趕緊把我的手放開，要是我受傷了，你賠得起麽？”
許非一下車就聽見了這句，頓時鬥誌昂揚，“你兩條手都斷了也賠得起！”
“再加兩條腿也賠得起！”
騎車的男人打量了他一眼，心裏有些發虛。
明明他們跟的這幾天，沒看到陸還星跟什麽大人物有牽連啊。
他想了想，又裝足了膽量，“既然來了能說得上話的人，那我也不瞞你們了。”
“你趕緊讓他把我們放了，我可不是陸還星前幾天抓到的那種小嘍囉。惹怒了我們龍爺，下次嗬……”
“龍爺？沒聽過。”許非搖了搖頭。
他抬手一招，跟在後麵下車的保鏢，就幫陸還星止住了兩個試圖搶劫的人。
看到他帶來這麽多保鏢，那兩人才慌了一下，“龍爺你們沒聽過？你們是不是剛來S市的……”
陸還星有些擔憂的看向許非，“真的沒關係麽？”
他也不懂這裏的情況。
但他是知道有些人遊走在法律的邊緣，而政府也拿那些人沒辦法的。
許非不以為意的擺手，“放心吧。”
什麽龍爺不龍爺的。
沒在怕的。
陸還星鬆了口氣，拎起禮物盒，和自己的手機，視線在身後掃了一圈，看到司空璨時，頓時放心了。
他穿過保鏢和人群，歡快的跑到了司空璨身邊。
司空璨正立在車邊，上下看了他一遍，見沒受什麽傷。
放心了不少。
這才把視線重新放回陸還星的臉上。
陸還星是真的開心。
他總覺得有司先生在，好像一切都會被解決。
之前就是這樣。
這次應該也是了。
司空璨神色有些怔鬆，看著他像鳥雀一樣翩然躍過來，在自己身邊停下。
似乎是想抱自己，又克製住了。
隻那一雙亮晶晶的、欣喜的眼睛看過來。
他感覺自己的心裏也驚起了一隻鳥雀，在心尖掠過。
這雀十分膽小，並不敢靠過來，隻拿身上軟軟的，蓬蓬的絨毛貼上他的心髒。
陸還星拎著盒子，衝他笑了下，“司先生！”
“對了，我正想找你呢。這個是給你買的禮物。”
他說著把手裏的盒子遞了過去。
司空璨沒接，掃了眼標簽，就知道裏麵裝的東西價格不菲。
當然，這對他來說不算什麽。
但對陸還星來說，肯定是很昂貴的。
他還記得昨晚，陸還星看到寵物店打印出的那個價格時，震驚的雙眼。
隻是沒想到，
陸還星竟然會舍得花那麽多錢給他買禮物。
司空璨心下觸動。
但又有些遺憾。
如果是在六年前，不，四年前遇到陸還星，他都會更開心一點，也會很坦然的跟陸還星試一下。
但現在……
太晚了。
陸還星見他遲遲沒有揭過去，有些緊張，“司先生，你要不要先看一下？”
“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麽……”
他咬起了下唇。
司空璨到底是心軟了，左手接過了他拎著的盒子。
陸還星鬆了口氣，想了想，又喂了證明自己不是隨便挑的禮物，跟司空璨說，“明空科技的陸總你知道麽？”
他湊到司空璨耳邊，極小聲說，“導購姐姐跟我說，他也穿這個的。”
司空璨：？
他怎麽不知道？
許非跟騎車的男人懟了數句，最後得意的叉腰，“你放什麽狠話都沒用，今天就是誰來了，我也會把你送進局子裏。”
“偷東西的還敢這麽囂張？”
騎車男人不服氣，“我們可是龍爺手下的。”
許非“哈”了一聲，“那又如何？”
這一刻，他暢快極了。
這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
許非忍不住道，“陸還星，我跟你說，努力賺錢、出人頭地、成為人中王者，就是為了這種時刻，你現在懂了麽？”
他說完沒等到回聲，一扭頭。
遍處尋不到陸還星的蹤影。
還是阿達給他指了指。
許非才看到人群之後。
歲月靜好的他老板和陸還星。
許非瞪大了眼睛！
為什麽！
為什麽會這樣！
他今天明明隻拜了王母娘娘！
在他的注視之下，司空璨抬手摸了摸陸還星的頭發。
許非逐漸感覺到呼吸困難。
牛肉看著地上的兩個人，更覺得麵目可憎起來。
太可惡了！
要不是這兩個人，他老板怎麽可能跟陸還星搞在一起！
他還想看幾大豪門痛哭流涕，抱著他老板的大腿跪地請求再給一次機會的畫麵。
他不想這麽早就進入膩歪的劇情啊！
·
司空璨尚且不知他已經撓不到了這種地步。
隻是出於安慰摸了下陸還星的腦袋。
如果他直覺沒錯的話，陸還星應該是被騙了。
作為明空科技的陸總本人，他壓根不知道有什麽自己穿的東西成為了流行。
而且他最近兩年，所有的衣服都是由專人定製之後，從國外運回來的。
但他猶豫了下，還是沒告訴陸還星這個真相。
等回頭讓人去查一下，把騙陸還星的人收拾一頓好了。
總歸，不是陸還星的錯。
他隻是想給自己買個禮物啊。
警察很快就到了，扣押著兩個人帶回了警察局。
而許非則是化悲憤為動力，坐在那裏質問那兩個人到底是怎麽知道陸還星的名字的，還有那個龍爺……
許非帶著兩個保鏢在裏麵等結果。
陸還星登記過，錄了當事人的口供就出來了。
司空璨的車子就停在院子外。
他正打算走過去。
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叫他的聲音，“陸還星？”
一個年輕警察正立在台階上，看他扭頭，便道，“我就感覺自己沒認錯。你這雙眼睛太好認了。”
陸還星轉身，“王警官？”
王警官點了點頭，“你身份的事情弄清楚了，過來一下吧。”
陸還星下意識的看向司空璨的方向。
他慌亂的眨了眨眼睛。
弄清楚了？
但他不是這裏的人啊。
“等下可以麽？”陸還星往司空璨車子的方向退了半步。
坐在車裏的司空璨皺了下眉。
最後還是下了車，“怎麽回事？”
王警官又解釋了一遍，“就是之前的事情。他不是過來說自己失憶了麽？”
“我們這段時間查了一下，大致弄清楚了，所以跟他講一講。”
陸還星緊張的看想司空璨，“司先生……”
司空璨立在他身邊，偉岸的身體看起來分外可靠，“沒事。我陪你一起去。”
王警官看他們的樣子隻覺得莫名其妙，不過也不是什麽嚴重的事情，“那一起過來吧。”
他進門後還給兩人一人倒了一杯水。
但陸還星過於緊張，沒注意到這個。
反倒是司空璨十分放心。
連水都到了，看來不是什麽嚴重的事情，也不知道陸還星為什麽這麽緊張。
是年紀小？
還是因為他在旁邊，太依賴他了？
司空璨麵無表情，腦海裏卻閃過了諸多猜測。
“是這樣的。”王警官在桌子後麵坐下，翻了翻手裏的冊子，才開口，娓娓道來，“我們先是跟其他的失蹤案件對比了一下。”
“你這個情況比較特殊，基本上把所有的案件看一遍就行了，不用再核對第二遍。所以對完第一遍之後，確認信息不符合，我們就沒再對了。”
“之後，我們調取了你出現當天下午的監控。”
“從你進入市郊的公路，都是有的，再往前就看不到了，所以我們去第一個發現你的地方看了看。”
陸還星回憶起自己來的那天下午。
他是突然出現在這裏的。
他不知道這裏的調查如何，呼吸都慢了。
會不會查出來，他是突然出現的？
王警官又翻了一頁，“我們在方圓五裏都找過了，並沒有發現掙紮的痕跡和其他的東西。所以目前是初步判定，你是自願跟其他人到那裏的，或者是你在昏迷的狀態被運過去的。”
陸還星看著他手裏的東西，抿起唇。
剩下的是什麽？
“因為你失憶了，所以我們調查的時候，也還用了另一個方法。我們把你的照片錄入了信息庫，對比之後呢，發現……”
王警官推出來一張照片，“十四年前，這家孤兒院曾經出過一例走失案件，跟你的特征一模一樣，眼睛比較特殊，不過沒說是什麽顏色的。”
“我們對比了照片，發現你們兩個匹配率高達百分之98。眼睛顏色很可能是因為長大的原因，更明顯了。”
“當然，隻憑這些不足以證明你就是他。”王警官又推出來一張紙。
“醫院裏存有這個孩子的出生檔案和其他信息。你自己去醫院做檢查，然後拿過來給我們核實。”
“如果是的話，就可以把戶口補上了。”
陸還星呐呐點頭。
他看著那張照片有些疑惑。
難道真的是他麽？
他記得自己小時候，似乎就是這個樣子。
“好了，其他沒什麽問題了。”王警官合上手裏的冊子，“你們可以先回去了。”
他看著陸還星拿著表離開，皺了下眉。
陸還星中間空白的這些年也很可疑，不過現在失憶了什麽也不好說。
他們也是因為陸還星最近熱心的見義勇為，才加班趕著先查了陸還星的身份。
反正後續還會再繼續關注陸還星。
有了戶口和身份證，更不怕陸還星做什麽其他事情了。
·
司空璨讓人給陸還星預約了醫院的檢查項目，掛斷電話才發現陸還星正在拿著那張紙發呆。
原本是不想多關注陸還星。
卻仍沒控製住，“怎麽了？”
陸還星張了張唇，有些說不出話，隻好搖頭。
他隻是想起一些小時候的片段，還有他這個名字。
難道他真的是這裏的人麽？
他也是十九歲。
跟這個年齡一模一樣。
司空璨伸手按在他的頭頂上，“別擔心。”
陸還星感覺自己又被注入了動力，他仰麵，腦袋在司空璨的掌心蹭了下，“司先生，你放心吧，我不擔心。”
“不管結果是什麽樣子，我都可以接受的。”
最差不過是黑戶。
而這裏的黑戶也沒那麽可怕。
最重要的是，
有司空璨在，真的好安心。
·
司空璨還有別的事情要忙。
他把陸還星送到醫院，便繼續忙著開會了。
等一天忙完，才想起來陸還星送給自己的盒子。
打開看了眼。
啪的又合上了。
裏麵的東西熟悉無比，正是先前陸原送給自己的那一套本命年紅火套裝。
司空璨手掌搭在盒子上，沉思數秒，把孟助理叫了進來，這件事孟助理應該最清楚。
“最近有沒有什麽傳聞？”
孟助理：？
她茫然搖頭。
司空璨把盒子推過去，“打開。”
孟助理倒吸一口氣。
“這個……”
在司空璨的目光之下，孟助理還是老實交代了，“最近確實在流傳，說明空科技的陸總，今年本命年，穿的是紅**。然後還引起了一些人，不是本命年的人……在買。”
目的嘛，當然是為了萬一能約到……
司空璨黑了臉，“消息怎麽傳出去的？”
孟助理精準的回答，“是三天前，從陸原少爺的賬號上@是六塊呀。”
司空璨，“陸原呢？”
孟助理，“……還在度假。”
司空璨，“把他再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