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辭別黃家

眾人回到黃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玄清子故作驚訝的看向**孩童,大喊道:“不好,這孩子已經被陰氣攻入心脈了!”

“哎呀,老神仙你要救我孫子啊!”

經過剛才玄清子大戰僵屍的過程,黃家老小已經對他的本事深信不疑了,簡直是奉若神明一般,而現在一聽他說不好了,呼啦一聲,滿屋子的人都跪了下來。

玄清子故作為難,道:“唉,罷了罷了,也是貧道心善,這孩子也與我道家有緣,是個修道的奇才,這樣吧,我將這孩子帶回茅山,傳我衣缽,修我道家罡陽正氣,倒是可以化解身上的陰氣。”

“好好好,那就多謝老神仙了。”黃老漢一聽,連忙磕頭拜倒,“咚咚咚”磕了幾個響頭,可跪在一邊的許雲卻抽泣著問道:“老神仙,這孩子還小,得上學啊,以後沒有知識咋辦啊?再說了,我們還給這孩子定了個娃娃親,當了道士豈不是不能娶媳婦了?”

玄清子聞言一愣,哈哈一笑道:“這是什麽胡話,誰說當道士不能娶媳婦了,能娶,至於上學,我們茅山山下也有學校,我可以送他白天去讀書,晚上隨我修煉,而且這孩子既然入我道教,拜我為師,我也算是半個爹了,學費我出了。”

聽到玄清子這麽說,一家人才算是放下心來,依依不舍的走上前,看著昏迷中的黃庭鬆。

“陳山,僵屍的事情已了,你是不是該說說你的事了?”

這孩子已經是他徒弟了,那這玄清子自然是要護短了,要是有人敢對黃家不利,他自然是不幹。

陳山從始至終都是看熱鬧似的看著黃家老小,他也是修行之人,所以心裏自然是清楚得很,如果陰氣攻入心脈,肯定是會被凍得渾身發抖,哪裏有可能發燒?就是這老頭看上這孩子的天賦,故作玄虛罷了。

“我?我什麽事?”被玄清子這麽一問,陳山立刻裝糊塗了起來。

玄清子在破舊的衣衫中掏出那輛小馬車,揚了揚手,道:“你還要裝糊塗到幾時?這運財之術還要我說出來?”

見玄清子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陳山也知道躲不過去,隻好將真相說了出來。

原來陳山祖上也是富戶之家,在這十裏八鄉的也算是有名大地主,靠著藥材生意發的家,而且世世代代都是良善之輩,從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可是在鬥地主之時,他爺爺、還有爸爸全都被折磨致死,而他當時年幼,留下一命,也是機緣好,遇見一個老木匠,教了他魯班術,這才有了今天。

陳山長大了,再回到這裏,多方打聽才知道,原來當年帶隊鬥地主的人就是黃老漢,所以,才借著修房子之名,放了這輛馬車,施展運財之術,搬空他家。

聽到這裏,黃老漢也是唏噓不已,長歎道:“唉,悔不該當初啊,我真是糊塗了,那時候年少不懂事,做了這許多的糊塗事,真是愧對了你們家。”

玄清子沒說話,隻是靜靜地聽著幾人訴說陳年往事,一直到傍晚時分,這才罷休。

陳山多年心結解開了,親自動手,把馬車掉過頭,馬頭衝著房子裏麵,這樣一來,這黃家隻有進財的份,不會再破財了。

玄清子也是很滿意,不再多說,隻是天色已晚,又在此住了一晚。不過這黃家舍不得孩子,央求著玄清子多住了幾日。

這幾日,那黃家定的娃娃親也來看過一次,小姑娘倒是很漂亮,一看就是個美人坯子,玄清子看了半晌也沒說話,隻是待等一家人走後,玄清子要來八字,推演了一下,咂舌道:“這孩子倒是個好孩子,與你孫子也有夫妻之緣,可卻也沒有夫妻之緣。”

黃老漢連忙追問是怎麽回事,可玄清子卻似乎是不願多言,搖了搖頭不肯再說,不過卻隨口問道:“我看那一家人衣著不凡,像是個富貴之家啊?唉,擠不進去別人的世界就別硬擠,傷害了別人,作踐了自己。”

黃老漢麵露尷尬,他定這門親事也是想著攀權富貴的,不過卻沒想到玄清子會直言拆穿。

見黃老漢麵露尷尬,玄清子也心知自己多言了,連忙補充道:“我這徒弟也差不到哪去,畢竟是我玄清子的後人啊,也是我茅山派唯一的傳人,以後諾大的茅山派都是我徒弟的,配上這麽個小姑娘綽綽有餘,再說了,依照八字來看,二人日後必定有一番不同的情緣。”

……

玄清子又在此住了幾日,黃老漢這才放二人走,不過臨走之時陳山也走了過來,牽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孩,道:“前輩,這個是我兒子,以後也是我們魯班派的後人,你看這二人年紀相仿,我們兩派也是向來修好,不如結個兄弟吧?”

玄清子微微一笑,摸了摸那小孩的頭,笑道:“這孩子根骨不錯,日後也是個奇才,你們魯班派也算是後繼有人,不過結兄弟的事情不是我說的算,是這兩個孩子的事情,他們若是有緣,日後自然相見。”

玄清子說完,看了看天,天已正午,便不再多言,直接扯著黃庭鬆向村外走去,走到村口對著陳山揮手道:“十五年後再見。”

說完,玄清子便就將黃庭鬆抱入懷中,展開茅山輕身術,快步消失在眾人視線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