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初聚養氣
第二十三章 初聚養氣
夜葉無語片刻重新問道：“那什麽祖師爺的規矩是什麽東西？”整人嗎？
鳳羽躊躇了片刻才將祖師爺交予它的事細細說了一遍，聽完鳳羽的一番說辭，夜葉氣得翻了白眼。什麽找理由挑毛病給傳承者兩次懲罰，這分明是這小雞仔自己的曲解罷了。人家祖師爺的原話明明是說：“待我徒兒大道初起之時，懵懂不知所歸，汝需擔當指路角色，曲化直，直化彎，曲曲直直，直直曲曲，方真正可得傳承矣。”是要這東西指導自己不宜奔向兩個極端，鍛造強者心態，它怎麽可以將意思曲解成那個樣子！
想到這裏，鄙視地看了一眼鳳羽：“你的理解能力真差！”
鳳羽：差嗎？曲化直，直化曲，這不是指把人狠狠蹂躪兩次嗎？
夜葉實在無法從鳳羽全部是毛的臉上看出什麽表情來，白了它幾眼就算懲罰了：“對了，空間什麽時候還我？”
“這個，這個得你修煉有成之後空間才能還給你，而且隨著你修為越來越高，空間會越來越強大，直到成為祖師爺也就是度辰大人擁有空間時的樣子。”鳳羽一臉憧憬。
“看你的樣子難不成到時候空間還會成仙境？金鯉戲仙池，群鶴滿天飛。”夜葉一臉鄙視。
這回小雞仔鳳羽出奇地似是不屑地看了夜葉一眼，口中擠出一句高深莫測的話：“那當然，小人物不知大人物所思所想所擁啊！”
夜葉思索地看了一眼鳳羽，準備幹些正事了，自從自己來到這個世界成天不是和小獸鬥嘴就是和傻子鬥氣，現在看起來那些行為著實有些幼稚了。
“好了，不說別的了，你先告訴我怎麽修煉這本破書。”
鳳羽假裝了一番高人，這個時候聽到了夜葉的問話，心底好好地羞了一番。修煉？它也不知道啊，說起來，無論幹什麽它都是個雞肋啊！
“你把你的血滴在秘籍上就知道了。”
夜葉：又要滴血！這年頭血果然很特殊，不過說起血來，夜葉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不過那件事現在隻能暫且擱下，現在最重要的是掌控這本書。
一滴鮮紅的血液垂直地滴到了泛黃的書頁上，如一滴清水融入水潭，濺起淡淡漣漪。不同於上次滴玉的大出血，這次仿佛隻是一個小小的驗證，隻等著夜葉走進這麵神秘的大門。
夜家小屋內，自從書頁泛起漣漪，夜葉就不受控製地閉上了眼睛。而一旁的鳳羽則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隻見它的居住地——《種植秘籍》由紙質狀態漸漸硬化，漸漸縮小，等到幾瞬後，鳳羽眼睜睜地看著它的家消失在了夜葉腦海裏。
鳳羽：我鳳羽大人無家可歸啦。
此時的夜葉正細細消化著腦海中突然湧入的畫麵，畫麵真的很細碎但足以讓夜葉了解很多事，比如說所謂祖師爺的一點點小事，比如說牛逼哄哄的小雞仔鳳羽其實就是個沒用的，正因為如此才沒有被度塵帶走，再比如說正是度塵知道鳳羽很笨很沒用所以才留它下來故意整傳承者的。終上所述，度辰確實是個大神經、老神經！
罵了片刻，夜葉對於這《種植秘籍》的修煉方法動了心，傳承中說萬物皆需“養”，空氣中、陽光中、泉水中都參雜著“養”，普通植物自身所需的“養”很少，靠從周圍環境中緩緩汲取就可維持自身生長。而像其它的一些東西有的所需的“養”實在龐大，因而幾億萬年都無法獲得足夠的“養”以發芽結果；有的則是自身沒有從周圍汲取“養”的本事，自然也就沒有種植的可能了。因而，人們日出而勤日落而息，祖祖輩輩以來隻在不斷地探索中獲得了越來越豐富的種植植物的經驗，而對於種植別的東西，也許他們的老祖宗曾經探索過這方麵的神奇，可是一代代持續無果後，人們也就漸漸放棄了。到了今日，如果你讓一個農人種植礦石，種植丹藥，那人定會繞著你仔仔細細地觀察好幾遍，隨後磕打磕打自己的老旱煙，猛猛地吸上幾口，佝僂著背碎念念地走開了，如果認真聽的話就會聽到這樣的念叨：“神經病想象力可真是豐富啊！這年頭啊！”
可是如此不可思議的事情竟成了事實，夜葉驚呆了！
人類世界屬性有金木水火土之分，“養”有清濁盈重、柔剛光暗之分，普通植物這幾種“養”必須保持平衡才能茁壯成長，而有的東西比如丹藥就必須清盈光多於濁剛暗才能發芽成為丹株。萬物自有其生長的定律，那是建立在人類無法奈何自然的情況下的，在一個強者曆經世間諸多苦難最終成功掌控了種植的秘密後，萬物生長也在一人手下偏轉了定律。
《種植秘籍》是某老頭子記錄自己汲天地之養以養萬物的精華所在，至於名字為什麽這麽沒氣勢沒涵養，是因為某人起名字的能力實在太差了。自己的寶貝又不想讓別人起名字，所以最後就起了這個簡單易懂的名字了。
歲辰認為一個好的傳承者必須能經受的住打擊，於是把他身邊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鳳羽留了下來，以它對鳳羽的了解，肯定會曲解他的話的鳳羽為了完成任務肯定會唬著夜葉，裝高深嚇著夜葉，以完成它所理解的要求。但是其中的一些道理也確實是歲辰想讓夜葉知道的，那些看似矛盾的選擇要求其實總結起來隻有兩個字“有度”，度自在人心，人不可不善也不可不惡，應善惡有度，萬事皆應有度！
夜葉睜開了眼，一絲迷茫閃過後眼裏盡是清明。鳳羽見夜葉醒了過來，頓時一片驚慌，想著歲辰大人會不會把它出賣，以大人的惡趣味，出賣那是必須的，於是：“夜葉大人，我不是故意整你的，我我我以前做的都是被逼的，被逼的！”
夜葉看了鳳羽一眼，失笑地向裏屋走去，這鳳羽可真是沒用啊，這麽輕易就把他的原主人，夜葉的便宜師傅出賣了。
坐在村落獨有的土炕上，夜葉開始感受那神乎其神的“養”，閉上雙眼，靜靜地體會著環境中的一聲一息，依照便宜師傅傳授給自己的法門開始有規律地吐納起來。靜坐中的夜葉也不知道她的周圍發生了怎樣的變化，隻覺得有一股空靈的氣息像小孩子一樣纏繞在她的臉龐，時而跳躍時而嬉戲，惹得夜葉不禁笑出了聲，嚇得偷看的鳳羽以為夜葉又要幹什麽壞事呢！等了一會兒，看見夜葉沒什麽其它的舉動仍舊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裏，鳳羽才小心翼翼地往夜葉身旁靠了靠，安然地享受著“養”的滋潤。
偏僻的清水村，一股看不見的氣息從四麵八方湧來，樸實的村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覺得這股清風著實令人感到舒適，就連下田之後那無法解掉的暑氣都在不知不覺中消散了大半。田裏被烈日烤得焉焉的禾苗聞見了喜歡的氣息，紛紛直起了腰杆，像是在歡迎它們最熟悉的夥伴。而這股氣息的目的地則變化最大······
木頭嚴肅的表情再一次一驚一乍起來是在他看見嫩芽幾乎瞬間變成成株的時候，那蔥翠欲滴的顏色深深刺激了不明所以的木頭，不知為什麽腦海裏一直有個聲音在說：那是不合常理的，那是不可能的。可是早已經驚呆了的木頭再也顧不得那一點點聲音了，甚至不管如今正和夜葉打冷戰，多天來形成的習慣讓他遇事之後直接向夜葉撲去。
老村長的小院裏，老頭子合著雙眼，一隻手摸著旁邊的生機瞬間多了不少的老樹，嘴中喃喃：“天意如此，不知是福是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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